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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空晴朗,几片残云,海风温柔,海浪轻柔。
东海岸边码头,有几艘船舶,已降帆下锚,停泊不行。
依海岸疍民的经验,今日下午至夜晚,将有暴风雨,所以靠岸的商船和渔船,一概不远航。
不远处的一条大船,其上一对老夫妇正准备降帆下锚,则让一行肩负宝剑等人所打扰。
“大叔大娘,请别降帆,我们需要用您的船。”开口说话者正是列阳,至此已询问好几家船主,无论多少酬劳,也不答应。现在,这是最后一家了
老婆子满头花发,面容却红润,尽管易容换装,但是掩不去芳华。老头子头戴斗笠,仅露出下半张脸,可见下颌黑白相间的胡须,历经风雨,改变了外表,却改变不了身影。
香缥绫与鱼华水来到此,心知“蜀山剑派”一干人等若去寻找仙岛,必须借船而去,所以事先以重金购买了这艘船,在此坐等他们来。
见有人前来用船,老婆子的声音沙沉,祥和笑道:“哎呀,年轻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今天不出海,遇上暴风雨可就糟了,老太婆我还没活够呢!”
“喂,老太婆快过来帮我一把,这绳子系太紧了!”老叟叫喊道,声音沧桑,不时还伴随着咳嗽,那是因为分裂的丹田在隐隐作痛,至此伤势仍未能痊愈。
吉其瑞望一眼睛空,倍感纳闷,道:“这么好的天气,哪能说遇暴风雨就遇暴风雨啊?怪极怪极,没一家船出海。”不紧又生埋怨,“若不是因为蓬莱仙岛被仙气包裹,难以发现,就不必乘船而去了。”
郑风一叹,道:“我看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买下这条船,不然,是没有办法去仙岛了,也不能呆在此地等啊。”
买下这条船,那可不是小数目,几人所有盘缠加起来也不够。
郑风见大家犯难的神色,摸摸钱袋,才知囊中羞涩,干巴巴一笑。
“不若,我们再去争取一下吧。”郁鹏程说道,带前走往老夫妇俩那儿,“大叔大娘,我等远道而来,有要事在身,必须乘船去蓬莱仙岛一趟,还望大叔大娘同意,或者,我立债据,买下这条船,日后再来还钱,蜀山剑派弟子,决不食言。”
老叟打量一眼众人,心情随着视线移动而改变,尤其是移到陆晓雪身上时,恋恋不舍多看一眼,而后道:“哦,蜀山剑派啊,是那个炼道修仙的门派啊,可是这条船是我跟老太婆一辈子的家当,除下它,什么都没有了,咳咳,不能就这么卖了。”
“还请大叔大娘考虑考虑。”列阳又道。
一眼瞧见他,就莫名的来火,老叟当下即道:“不卖就是不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陆晓雪见此,恳请的道:“请大叔大娘商量商量,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应您二位的意思。”
一眼又瞧见她如此相求,老叟立马转变态度,“好,我和老太婆商量商量。”然后一把拉过老婆子到一旁,打打骂骂商量了许久,才作出决定。
只闻老夫妇俩拉拉扯扯走了过来,难言良久,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老婆子道:“各位,这船是我们夫妇俩一辈子的心血,卖不得啊,我和老头子商量好了,看你们也不容易,决定送你们一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疑之处()
老叟忍不住又咳嗽两声,道:“做人呢,不能忘本,这条船就是我的家,不能轻易卖掉,所以咧,冒险送你们。不过,要等到风向才行,咳咳”
一听咳嗽之声愈发严重,老婆子忙搀扶住他,道:“你看你,快跟我回舱里歇一会,别垮了身子,竖帆降帆的事就交给几位年轻人去做,他们比你有力气,走走走,快去休息休息,也好掌舵。”
“我没事,看把你这老太婆焦的,还没有到了老不中用的地步。”
“那就谢谢大叔大娘了!”郁鹏程礼道,看着老夫妇俩离去的背影,心怀感激以及一丝钦佩。
陆晓雪心中遐想:将来有一天,我与华水也变成了老太婆、老翁模样,不知是否会像大叔大娘这般,笑看人生不忘本。
“陆师妹,想什么呢?如此入神。”杜秀轻轻抵了抵她,低声问。
陆晓雪拉回心思,轻轻摇了摇头,道:“嗯没什么”脸上却泛起一丝红晕。
“列师兄,我们该不会真的要靠帆而行吧?”吉其瑞问,有点不乐意,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就答应当了船夫。
列阳心下早有计划,道:“先借帆而行,省点力气,以防突发危险。此处民众,对于航海有着丰富经验,不会看错了天气预兆,还是小心为妙,蓬莱仙岛神秘,需步步寻找方可发现,大家还是先养足精神吧,风向一转,便无时间作息了。”
老夫妇俩回到船的后舱,老叟斗笠一卸,可见满额大汗,立忙盘坐而下,若不再运用心法稳定,恐怕丹田将要爆裂开来,也幸亏有“天外神谱”相助,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华水,你的伤怎么突然发作了?”老婆子变回香缥绫的声音,急切的问,“要么,我替你疗伤,将真元力输一半给你。”
鱼华水搔搔头,不能答应她这损元之法,道:“缥绫,放心吧,我没事,只要把江兄的心法运行一周天,就会恢复的。”
从昨日到现在,没有运转江月山所传的那套心法,此时实是难以抵抗丹田分裂之苦。怪不得江月山所嘱,务必每日运转一次,现在鱼华水终于明白了,他是想尽办法救自己。
香缥绫心下却想不通:那小白脸传授了鱼华水何等玄法,竟然可以救治废丹之人,保住丹田境地不作废?
如今见鱼华水被折腾成废元之人,失去真力,香缥绫心中何尝不酸痛?有丝同情,更有同仇同敌之态。
鱼华水将“天外神谱”心法运转一周天,分裂的丹田不再有痛楚,又犹如常人一样,看着满脸疑思的她,问:“缥绫,想什么呢?我没事了。哎对了,刚才在他们面前演得还不错吧?没发现什么破绽吧?”
“你呀,还好意思说!”香缥绫俏脸一冷,道:“如果刚才你再多看晓雪妹妹一眼,哪怕就多一个眼神,肯定要遭人怀疑。外面那几个我不认识之人,修为非常,尤其是那个肩负火剑者,修为更是非凡。”
鱼华水脸色转变,声音也变得低气,道:“那是焱燚,蜀山剑派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列阳。”
香缥绫一听就知,问:“哦?就是他把你打伤成这样的吗?心是够狠啊!”
鱼华水一想到连连败于他手,便是不能服气,转身戴上斗笠,道:“不提了,我还是先到舵盘旁等风向吧,必须助他们寻找到地灵犀,来对付天魔仙君。”
地灵犀?这可是世间灵通之物,蜀山剑派寻此物,莫非已得到天心通?是想借此二物的灵通之力,助人练就合体之法?香缥绫心生一连串疑问,看着他步去的背影,不紧又机灵一笑,当下挥手作法,口中念道:“先天成风,聚为一方,巽木无阻,破天万象。”
只见太极八卦一隐一现,香缥绫消失了踪影。
天际之中,风卷残云,香缥绫出现在一方,布置了“先行五行术”。法术一成,天际之风于后方相聚,归为一方,从中吹来。只见天空残云随风消长,化作圆弧之状。
“风向已经转变,我们快起锚升帆。”郑风叫道,忙去拉起缆绳,任凭衣袂随风飘。
郁鹏程、列阳稍缓,抬头观看一眼天空,心中各有所想。
观天际残云随风曲回之状,列阳暗自得意:如此风向,恰到好处,真是天助我也!
郁鹏程眼观天象,眉头紧皱,暗自猜测道:“如此风过之痕,倒不似自然之运,不知相助之人是谁?嗯,上一回,在‘阴阳桥’前,以挪山移石之法抵御牛头马面的鬼道之阵,这一回,以引气聚风之术来改变风向,莫非是她?”
又想想觉得不可能,天有不测风云,否定了所推所断,郁鹏程摇头一叹,不再多想,便前去升帆。
船后舵盘处,老夫妇俩见帆已张起,相视一笑。老叟即掌舵开船,船渐渐离岸,风向不变、风力不减,鼓帆前进。
时间流逝,船已行进深远,回头看不见海岸,唯有一汪海水,浪花涛涛。
开船的老叟,始终注意着甲板处之人,那位丽影红颜。
老太婆见他如此样子,心中泛酸,却不知怎么说出口,但为了他仍是不情愿的道:“华水,我来掌一会舵,你歇息去吧。”
心知她是让自己去找机会接近陆晓雪,老叟激动无比的道:“缥绫,谢谢你啊!”
甲板处,陆晓雪远眺着一望无垠的海面,一丝愁云,一分思念。
列阳走到一旁不远处,没有找话题,同样远眺,满腔话语,不知从何说起。终于,终于想开口时,则让另一声音打闹。
老叟咳嗽两声,不多看一眼列阳,朝着陆晓雪道:“姑娘,站在这里发呆,小心着凉,不如去舱里歇着吧。帆,有他们几个人守着,就可以了。大海的声音,细听入耳,略听聒耳,在舱里,可以静静听。”
言罢,不多停留,老叟又走往另一边郁鹏程与郑风身旁,说道:“二位小兄弟,麻烦你们了,还叫你们看着帆,若不是今天准备不出海,也不会没有雇员了,还望谅解啊。至于看帆呢,你们只需要观察风向,然后移帆杆转动便可,切不可让风向吹拧了。”
“大叔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们用您的船,应该的。”郑风忙说道,“放心,我们一定注意风向,守好船帆。”
郁鹏程未作多言,只是点点头回应。
列阳自我觉得被人冷落,转身走往船头。
陆晓雪让老叟关心之言拉回神,与杜秀走到舱里,然而又不经意忆起,那次到东海寻找“龙灵元珠”的片段:他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
老叟走往船舱,瞧一眼孤立在船首的列阳,暗自冷“哼”一声。
列阳回首望一眼老叟的背影,恍惚间觉得是他,疑思之后,心中暗道:乍看一眼,貌似是他,不过可惜,他不是他,一个废丹废元之人又有何威胁,只是她
每次偷偷关注她时,夜深人静,或孤自一人,看到相思之泪,粒粒滑落,犹如滴滴熔岩落入心坎,穿孔般的灼痛令列阳痛彻无比,其实早就想用自己的真爱去填补她芳心深处的缺口,但是不能,不能因为心急而让旁人说闲话、道是非,毕竟鱼华水在她心目中占据重要之位,相互间的感情已日日积累深厚,况且鱼华水才离去不久,所以列阳认为,在这段时间需要沉着稳重,慢慢地去与她相知相识,日久生情的夫妻才不会轻易分散。
船舱里,一张四方桌。陆晓雪与杜秀坐在,二人在随口谈聊。
片刻后,老叟端来一壶茶水,道:“两位姑娘,请用茶。”
茶香四溢,顷刻间飘满船舱。
杜秀首先品尝一口,感觉香气沁人心脾,提神不少,道:“好茶,不知这茶的尊名是什么?”
老叟一愣,但很快间反应过来,道:“这是无名茶,采用上等茶叶,煮入花香而成。咳咳,呵,谈到茶道,我这个老头子见识欠乏,实不敢卖弄啊。”
其实,鱼华水并不知此茶之名,纯粹是随口称之为“无名”,至于制成之法也是随口说道,而后便以实言相告,了结此话题。
陆晓雪表示歉意,道:“借用大叔的船,已是过意不去,现在又劳烦大叔送茶倒水,在下更是觉得抱歉,真是有劳了大叔!”
“大叔,您不是掌舵开船吗?现在怎么?”杜秀略有怀疑的问。
从刚才见到老叟来到甲板时,便心有可疑之处,而他更是相请到船舱,所以更加怀疑。杜秀身为“秋水峰”茹心仙姑的首席弟子,多多少少传承了一些茹心的眼力,虽未至明察秋毫之处,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能多看到事情的一些本质。
老叟听出她的意思,不作多想,即道:“哦,是这样的,我呢和老太婆是轮流换,如果一个人掌舵开船,难免有疲乏之时,毕竟海上的风险较大,假如再疲劳驾驶,就不能一帆风顺咯。说实话,老太婆的海上经验比我足,再过半个时辰,我就去换岗了。”
“那么,大叔不时的咳嗽,身体定有什么病疾吧?在下略懂医术,大叔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诊一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懒龙附体()
老叟一听此话,忍不住大咳两声,还好及时控制住,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这都是干出来的行业病,老病根了,不知看了多少大夫,诊断结果都一样。我这病是长年累月经历海风吹才导致的,我不想天天惦着这病,所以还是别诊出名堂来,也好让我安享几年。”
凭杜秀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