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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点破过错,是没有饶恕的可能了。”
众人听此一言,自知后果的严重,在专门惩处过错罪恶之人面前论是非,确实是自我曝光了秘密,自寻死路。
此时,郑风来到,神色悲伤,道:“掌门,茹心师伯她……”
“有什么话快快说来。”成奇义心知大事不妙,催促道。
“师伯她开启大阵,因力量不支,备受正气反噬,此刻已奄奄一息,所以请……”
“师姐!”成奇义按捺不住,早已大步流星而去。
“师妹她……!”石当山紧随其后,已无心顾虑此处。
郝天祥心中悲痛万分,却不敢离开,放心不下此时的太乂。而太乂则是强忍悲痛,心痛与伤痛搅和在一起,令他倍受煎熬、痛苦折磨。
“我杀了你!”东方敏函伤势稳定,一眼见到不远处的若焕,随手拔出“迓月剑”,只记得挨她们绑架,其中的详细经过却没有半点印象。
若焕忙握过“幻月剑”相峙,在此处,她是孤军一人,毫无主动权,若非自知碧琼会独自逃走,趁机用计的话,恐怕小命已殁,眼下一切行事,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萱三娘疑惑不解,迓月与幻月乃太乂所有,幻月为何会在碧琼之徒手里?
“小师妹,别冲动!”郁鹏程一把拉回了她,伤势未愈,不可动武,问:“若焕,你是怎么捉走了她?”
若焕表示不知,道:“是碧琼捉来,我只是听从她的安排,其中详情,我也是不知者。”
狂煞见东方敏函没有大碍,算是安下心来,但是弄不明白碧琼如何得知江月山所居,且罗走了东方敏函,凿实令人匪夷所思。
“女儿,过来,到爹这边来。”天魔仙君关切的唤道,别看他平日对人一脸霸气,但对自己亲人,却非常和蔼可亲。
东方敏函根本不知情,吓得躲到郁鹏程身后。
“天魔仙君,你也太心急了吧,你如此唐突,谁能接受得了?想为她好,只能往后慢慢适应。”花零说道,意在让天魔仙君多容时日,不带她回“天愆地罪”去。
天魔仙君暂时作罢,转过念头道:“那好,太乂,你已挨过派中法刑,现在可以和我清算这笔账了吧?”
太乂仅仅深长一叹,道:“我无话可说。”
“那就拿命来!”天魔仙君说着已举掌拍来,掌风强劲,令人有窒息感觉。
一道黄影落在中央,边劝道:“爹,住手!别增添杀戮了,救人一命,胜过……”
她的话未说完,天魔仙君未及收住掌力,已然打在她身上,震惊道:“彤儿,怎么是你?”
萱彤一口血吐出,跌倒在地,道:“佛家说,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了消弭你的罪戾,我四处求经拜佛,希望能以佛法引导你,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血落在地面的“滴血辨”上,顿时赤红之芒大盛。
“三儿,看到没有?两个女儿都在,你跟我回家吧!”天魔仙君运功稳住她的伤势,又恳求萱三娘。
萱三娘满脸苦楚,从未想到,当年犯下的错事,要在今朝来偿还。
冰女抬手一召,“验血石”回到手中,道:“我不想偏袒谁,就事论事,滴血辨的特点就是所验之血为至亲之血,那么至亲的血液就被它吸收,不会连连验证两次。方才,这上面所残留的血迹,是太乂真人之血,所以说……”
第三百二十九章 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萱三娘打断了话,如果此时证明她与太乂之间真有女儿,那便是证实了太乂一系列的过错,所以她不能再证实下去,刚才一次算是侥幸避过,这次可是铁一般事实,“都是我的错,与他们无关,都是我不好,不珍贞节、不守妇道,你们二人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天魔仙君面色灰暗,萱彤乃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怎么会成为太乂的女儿了呢?
冰女说道:“我等一向以公正角度看待,是非对错当不能混淆惩办,是谁的错就该由谁承担,不可代替,否则一错再错、错上加错,永远断不了结果。”
“阿姗,你这又是何苦呢?”太乂不忍心的道,更担心她承受不了如此巨大变故,心下也知道她此番揽下所有责任,是为了自己,“阿姗,你怎么不懂得惜命啊?人生在世短暂,顶多百年,只不过三万六千余日,你揽下事端,孤自承受,我又将置于何地啊?错乃我所犯,一切由我来承受,你不可牵扯进来,还有,你的两个女儿都在,这么年来,你不是也在一直期盼有朝一日团聚吗?今日,夙愿得偿,不可就此放弃了。”
萱三娘自始至终都是为他考虑,现在要她独活,决不答应,道:“没有你,何以为团聚?东方太一,你能不能放下这里的一切,放下身份,自私一点,我们走啊,远离这是非之地,去过平淡生活。”
太乂何尝不愿与她隐居,只是“凌云剑派”是多少代人传承,此番心血怎可毁在自己手里?无可奈何的道:“阿姗,一些事情曝于耳目,便是无法回头了。”
“三儿,跟我回去吧,这里的人心险恶,不适合我们。”天魔仙君想争取她的同意,挽回她。
“当初选择离开,就没有打算回去。”萱三娘决然的道,没有丝毫悔改的余地。
“仙君,她已经变了,她不再是当年的小师妹了。”地鬼邪娘冷瞥一眼,又道:“她宁愿叛出我道,也不肯回去,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又何必苦苦哀求呢?”
回想当年,师兄妹三人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快乐,多么美好啊!
冰女冷视一眼,道:“你们都争着揽下所有过错,若无证据证明谁是谁非,那就只能这样,你们共同接受惩罚吧,争来争去多伤和气。不过,你们要相信这一点,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极雪一言不发,心知冰女意在弄清前因后果,以免误判,错怪无辜。
萱三娘心中自当了然,明白孰轻孰重,自从离开“落霞峰”这几日,听到最多的谈论便是冰女极雪事迹,惩处罪恶过错之人是辣手重,眼前太乂已伤痕累累,定然挨不了极雪的剑芒,还有就是他乃天下正道之首,绝对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否则天下众派又将乱成何样,所以她暗自抉择,愿意孤自承担所有过错和罪责。
太乂见她这般神情,猜到她想做什么,即道:“姗儿,不可一意孤行,要惜命,懂吗?”
萱三娘置若罔闻,自顾自的道:“当年,我为练就玄阴真气,独居寂寞崖之上,一个偶然机会,邂逅了东方太一,而我对他则是一见倾心,害怕他离我而去,便用尽办法将他留下来,并以誓相约。”
天魔仙君万分不解,也不相信,道:“我每隔一日,便会去寂寞崖上看望你,从未发觉还有他人。三儿,你为了他诌谎话,是想自己承担所有责任?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太乂心下也有此疑问,当初也并未发现另有外人,但此刻一想,即明白一半。
萱三娘癫笑一声,放开一切、抛开所有的道:“没错,一三五七九与你相见,二四六八十与他相会。我有意不让此事败露,当是做得天衣无缝,你又安能发觉?如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眼一年时光,他历练之期已至,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迫于门派有别,不能携我而归,万般无奈之下,彼此之间便燃烛焚香,天地立誓,私定终身,那一夜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却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我因失去处子之身,犯了玄阴之气大忌,走火入魔,而你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那关头出现,当时我神智不清,更因玄阴之气使然,**于你,所以我对你是万般痛恨。后来,我发现有了身孕,更是悔恨无比,本想自刎了事,又想到无辜孩子,便决定活下来。我不想让你知晓这一切,即逼迫你许下诺言,不得擅自踏上寂寞崖半步。”
天魔仙君心中悲喜难分,原来一心爱着的人,却是爱着别人,深长一叹道:“可是我并没有实现承诺,每每念你、想你的时候,都会在寂寞崖远远看着你,如此偷偷看了一年之久,终是发现那个正道之人来了。我知晓来龙去脉,忍无可忍之下,决定诛杀,但是迟来半步,只剩了彤儿,那是因为你们仓惶逃跑遗留下来的。”
“没错,当时我抱着小女儿,发现众人前来围剿,顾不及太多,便与他一同逃走。这一走,销声匿迹二十余载,恍若一梦。”
“原来她们俩是同母异父的孪生姐妹,此事世间罕觏,稀奇少有啊!”冰女感叹一声,又道:“更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你们各自抚养了对方的女儿,真是天意弄人啊,不过还算是很公平。”
太乂真人与天魔仙君互视一眼,纠结万分,难以相信,可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谁都觉得,这些关系有点乱。
萱三娘缓了缓道:“二位女侠,事已清楚明了,一切罪过就由我来承受吧。”
“前辈,爱一个人没有错,你又何必硬要承担无谓的过错?”狂煞开口道,“世间情无限,不能因门户之见,让天下有情人劳燕分飞,你们说对吧?”
花零立即应道:“我举双手赞同,门户之见实则是害人的东西!人嘛,本就不该拘泥于此,食古不化。”
第三百三十章 正魔人鬼恋()
“谢谢你们。”萱三娘感激的道,“狂煞,我此时此刻,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能洗脱东方太一的罪名,保全性命,稳定人心,以免造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狂煞当知事情后果严重,若太乂真人仙逝,天下众派定会趁机动乱,重新争夺正道首席之位,所以太乂不能命殁,即点头答应,道:“放心,我知晓轻重。”
萱三娘露出满意笑容,暗自逆转筋脉,只见其身上爆出七处血花,血洒当场,正是那七枚“折仙针”所打之处。
“姗儿!三儿!”
“娘!娘!”
“你为什么如此?你不是挡下了那七枚折仙针了吗?”太乂扶着她坐倒于地,心痛无比。
“缚仙索虽柔韧,挡上了折仙针,但留不住它,终是打入我身体,只是打偏了穴位筋脉。我逆转筋脉,把它逼出来,不想挨它折磨,也算是一件幸事了。”萱三娘强忍痛楚道,更是想以身相试出解救“折仙针”之法,好让太乂化解自身的“折仙针”。
天魔仙君呆滞住,没有上前去,因为她爱着的人是太乂,而他自己是自作多情。
萱彤、东方敏函得知娘亲,一时间无法接受,而此时更是乱了思绪,只知轻喊着“娘”。
“姗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太乂不禁老泪纵横,悲痛无言以表,只恨世间门户之见,“是我的错,不该让你来受啊!”
“我已经替你受下了所有罪责,我心不悔,谁叫我爱上了你呢。”萱三娘强挤出笑容,费尽气力道:“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大业,唯有如此,你方可稳定天下不乱。其实啊,人至年迈,先走者是讨巧,反倒是留下来的人,要承受孤苦……煎熬和寂寞啊……”
话音由高到低,由强到弱,人已气绝,撒手人寰了。
太乂只是紧紧抱着她,悲痛至极,潸然泪下,万般无助,只恨没有回天之术来救她。
天魔仙君心如刀绞,强忍着悲痛,深爱这么多年的人啊,今日却是终止之时,心间那番苦与痛,该向谁诉?怨恨的仰望上苍,暴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世间不公之事,为什么要我来领教?”
萱彤、东方敏函悲泣着,刚刚见着面的娘亲,一转眼又失去,永远失去了,可惜还未好好团聚,说上几句家常话……
“看看看看,好好一个人就这样被逼死了,多么可惜啊!”周领先走出人群,惋惜一叹。
众正道人士虽无人多说什么,但心里是极度反对正魔之间存在一星半点关系,尽管萱三娘以命独揽罪过,众人还是无法释怀心中芥蒂,均是缄默不言,站在正道立场。
周领先实是忍无可忍,便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邪魔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况且是大罪大过之人,死不足惜!”人群中传出一句话来,众人四下打量,不知出自谁人之口。
天魔仙君本就怒火中烧,打探人群,却未能分辨出是何人所言,若不然定要揪过来,将其碎尸万段。
不光天魔仙君未能觉察到说话之人何在,就连“神修为”的极雪也不能确定是谁,可见此人修为极至。
周领先四处打量一眼,心下已有数目,原来此言是乃千里传音所致,将声波传送至人群,与众人之声波共鸣,又凝结声波之律发出声调,从而形成了这句话,真是用心良苦,或许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之人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