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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到齐,他神色凝重的道:“近日观天象,璇玑上预言,先龙剑派将有浩劫。天地之间,妖魔之气凝聚横生,直侵我派。卜卦测之,我派胜少败多,而后衡山祝融灭邪剑派、天山天仙剑派、蜀山剑派亦会陆续遭殃。到底乃是何方妖魔,卦上没有说明白,可能是因为涉及了天机,而不可泄露啊!”
听此一言,在场者无不面露惊忧,多少年来此派卜测天机从未差池,今天倒是例外,竟然也有测算不到之事。这一点令众人感到困惑,昔日的“圣玄门”一夜之间覆灭,如今事转所剩四派,或许天下真要颠乱了。
长风长老乃此派二座,年久时光遮蔽不了风发笑容,外表年纪小于长眉,与其他三位长老相仿。膝下出了个派中顶尖弟子郁鹏程,无时不感到欣慰。
闻言,沉声的问道:“掌门师兄,鹏程不是在昨夜已灭了幽冥尸王,为何卦上显示仍有眚难出现?鹏程,昨晚你杀了尸王,确定将之除绝后患了吗?”
“千真万确,弟子已用降妖伏魔咒将幽冥尸王焚化成灰,绝对不会再复活,来祸害苍生。”郁鹏程又稍作回忆,然而记起一事,凝重道:“师父,我救鱼兄弟回来之时,觉察到谷中还有妖气,待明日我再去一趟,布下降妖伏魔阵,净化去所有妖气,以免那些亡尸再借助阳灵之气复活,为害人间。”
居原长老身乃三座,神色详和,处中易近。点点头,赞同道:“也好,凡事必须做到防患未燃,以免后患无穷。陈胜、陈茂,明日你们等和鹏程一同去一趟。”
“是,师父!”一旁的陈胜与一位略胖少年即听命道。
德申长老面圆气粗,心直易火。胸有成竹道:“掌门师兄,先龙七星剑阵降妖除魔从未失过手,可说是妖魔鬼怪之克星,所向披靡,欲化解卦上之浩劫,应该不费吹灭之力。先龙剑派立派数百年来,不知降服多少鬼怪,区区几只尸妖,又能奈我何?”
望远长老略显深沉面容,思多虑广,遇事揣摩疑点。他并不这么认为,执见道:“德申师兄言之差矣,凡事小心为妙,既然掌门师兄占卜出有浩劫,绝非戏言,故此防患未燃。先龙七星剑阵虽无破绽,若是遇上强悍妖魔,亦不能大意,否则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
“先龙七星剑阵”乃此派看家本领之一,是以派中上乘真法配合天罡北斗融入剑阵之中,纳天地灵力正气发挥最大威力,当初创派祖师龙先行单人独展,至此数百年间未有人领悟贯通,而今派中七位得力弟子合力悟得,也算是此派数百年间一大喜事。
此派在天下五大门派中排名最末,但龙盘中原紫气之位,更在炼剑悟道中独有成就,一向坚守降妖除魔的正气作风,而此派道符之法玄奥精深,如一枝旷世独秀。地势上虽无另四派的山灵水秀,但修行之人清楚知晓此派中灵秀之气不逊于其他派,据说这源源不断正灵之气来自于派中一块“神龙石”所生,至于此石形样,外人仅是耳闻、未见其详。
此派剑阵与符法相济相融,且有许多秘密不宣于世,因此另四派平目相看,不敢小窥。
如今确切的说,天下排名为“四大剑派”了,“圣玄门”在多年前已遭魔道歼灭,不复存在,仅余空名而已,只是世人难以改变心底记事,张口闭口仍旧以“五大门派”称呼,可能是因为当时“圣玄门”所留下的精神之名深烙在世人心中吧。
“我倒觉得望远师弟多虑了,常言道邪不压正,如今天地间又是正气浩荡,如同烟波浩淼,妖魔岂敢胡作非为?”德申长老执心坚持己见,手握胜券。
明白人都可看出二位长老之间有分歧,有成见。
长眉解开二人的争执,道:“好了好了,大家还是事先采取防患措施,以免为时已晚矣,那便是后悔莫及了。好事坏事,总会有出乎意料之外,明日去幽冥谷布下降妖伏魔阵后,速速回派。接下来,鹏程,陈胜、陈茂,王广、孙伍,郑东祥、赵之见,七位弟子便在先龙剑派前门布下先龙七星剑阵,以防万一。但愿能化解所测未知的浩劫,还天下苍生一个安宁。”
“是,掌门!”七位弟子随即齐声领命,动作一致,年龄相差无几,样貌堂堂,正乃派中七枝独秀。
东方敏函没听到有任务交给自己,按捺不住的道:“掌门师父,我呢?我应该干什么?”
四位长老摇头一笑,对派中这位特殊女弟子均是宠爱。而她也是掌门长眉的唯一弟子。
长眉早已习惯了她的提议,稍缓道:“敏函,你年纪尚小,剑术不精,还待臻化,留守在为师身边,保全好你自己的安危吧。”
东方敏函一听即知又是推脱之言,每次都是老套说法,听都听腻了,不情愿的撅起小嘴,撒娇道:“为什么每次有任务都不让我去参加?不公平,不公平!人家都十六岁了,不小了!”
自从记事以来,就没有一次得到任务,自始至终都被掌门及四位长老宠着,现在已长大成人,不习惯再被宠,因为想和郁鹏程形影不离的去奔波。
但无人多加理睬她的意见,不多顾及她的心思。
望远长老心下有了一个新问题,道:“鹏程,你从幽冥谷中所救的那少年,可知是什么来历?我倒觉得其中有蹊跷啊,在幽冥谷中出现者,极有可能乃是不净之物!”
众人听这么一言,疑惑的相互瞧瞧,倒还没有人注意那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
第四章 凶临(上)()
郁鹏程本是诧异,但细细一想,并不觉得鱼华水有什么可疑之处,慎重道:“望远师叔,听其言,观其行,察其色,辨其类,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之人。可能是有某种原因才误入幽冥谷中,查看周身并无任何异样,倘若他真的是不干净之物,我们也早已觉察出来。掌门,师父,还有三位师叔,请放心,如果他真的是所预料之物,弟子知道该如何做!”
长风当然站在徒弟一边说话,道:“望远师弟未免太小看我徒弟了,在先龙剑派中,数鹏程的修为最为精湛,降妖除魔立下不少功劳,凭他的实战经验,岂会带个不净之物回来?望远师弟是不是窥察到那个少年有妖气在身?”
德申抢先应和道:“长风师兄言之有理,望远师弟言之差矣!”本就对望远怀有意见,何况长风所言在理,所以就机附和一句,折煞一下望远。
自始至终,郁鹏程行事从未有差错,任谁都是信任放心,除疑神疑鬼的望远以外。
望远确实喜欢多虑,但心地也是为派中着想。见众人皆认同长风之言,干干一笑道:“我只是刍荛之见,猜测一下而已,并没有直言断定,既然要防患,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疑之处,防止漏洞。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嘛!掌门师兄,你说对吧?”
遭到驳斥,说明心意,只好请助于掌门来主持大体局面。
长眉轻嗯一声,觉得所虑不无道理,道:“望远师弟虑事总比旁人多一心,未必不是件好事啊。三位师弟,应该向望远师弟学习,对事千虑,未尝不是好事。”
望远这才缓解苦涩面容,有了台阶下。长老、居原自然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倒是德申,横瞥一眼,一脸不痛快。
鱼华水在门旁听着里面对话,心下好笑,才不相信占卜之说呢!但闻听说妖魔鬼怪,心下又生害怕,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了,不信也得信。而闻有人污赖自己是妖怪,心生气愤,值得大喜的是众人为自己说话。
这先龙剑派不会只有这十几号人吧?鱼华水纳闷之下转脸扫视一眼,四周除下花草树木便是墙院,北面的院门是通往刚才宿舍,不知东面和南面的院门通往哪里,正想悄悄离开“先龙殿”去转悠一下,不料传来一声吆喝,被吓了一大跳:糟糕,让人发现了!
在场者皆是有一定修为,气息匀和细长,而鱼华水常人之息,在众人耳中显得格外粗促,被人发觉也属正常。且还有脚步声,自我感觉是轻微,但在他人耳中却是非常沉重。
“谁?!”王广和孙伍距门口较近,觉察到门外异动,二人迅速窜出门坎,双双擒住鱼华水,不容丝毫挣扎,押进殿堂。
“放开我!”鱼华水根本来不及离开,手臂已被二人抓的生疼,使不上力气抗拒,犹如落入巨口肥肉,硬生生被拖了进去。
“鱼兄弟?!”郁鹏程一怔,神色一紧,他怎么不听叮嘱误入重地来了?有心上前让两位师弟放开他,但又不能私自去解释。
不让他擅自走出院门,主要原因便是人境陌生,担心让众人捉住,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事与愿违,事情偏偏如此,眼下也唯有尽力辨护,承担罪责。
在场之人惊疑不定,一阵议论,均对这个陌生人大感不满,宝殿重地岂容闲人靠近?更有甚者幸灾乐祸,争论该如何处罚他。
“鹏程,他就是你救回来的?”望远不问也心知肚明,即又厉声喝问道:“小子,在门外偷听我们谈话,居心何在?”
不得不叫人怀疑,这行为偏向不良之心,唯恐来者不善。
鱼华水见个个盯着自己似异类,心头发毛,浑身不自在,而又不敢大声反驳,平淡的道:“我没有什么居心,我只是无意中经过这里,你们倒好,一口咬定,还讲不讲理啊?”
郁鹏程听他如此轻淡之言,只怕趋向严重后果,忙道:“弟子该死,不该让他四处走走,误闯到先龙殿来,掌门、师父、还有三位师叔,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心知派中戒条规矩,对违者是严惩不贷,而鱼华水又身为外人,惩罚必重不轻。
望远毫不容情,愀然作色道:“本派规定,凡是未经同意擅自闯入先龙殿,对其情节轻重作出相应处罚。本派弟子重者逐出师门,轻则面壁思过。非本派弟子者,轻则洗去所闻记忆,重则打入禁闭空间。因为先龙殿是本派机密重地,谁都不能例外!”
此项规定,历历代代数百年不曾更改,知之者皆不越雷池一步,至于不知者,鱼华水好像是几百年间首例第一个。
鱼华水闻言脑袋“嗡”地一响,最轻处罚也是极重无比,倒感觉这老头似乎刻意针对自己,落得如此严惩,不能不开口大声反驳了,不甘心服道:“我不管,像你们这些陈规蹈矩,全是无理要求。你们想定订立什么规矩,只需要一句话而已,根本没有换个角度去体会他人的感受!”
在众人眼中,他顶撞之言简直可笑之极,祖训岂是儿戏!不过,望远受驳之下,面色极度难看,一时不语,意在掌门如何看待。
或许是一句俗话令苍天开眼,点化人心,亘古至今未变的结果,今儿却有了天地交换的捩转。
“不知者无罪。”长眉思虑后示意放开他,憬道:“他说的不无道理,规矩有合理与不合理,世道在改变,规矩也该随之而改变,先祖立的规矩并无注明不可更改。今天竟让小伙子一言点通,先祖之所以未注明不可更改规定戒律,即表示规矩可以重新拟订,不必按照死规矩办事,反而无创意、不新颖。再者,宾客园与先龙殿一墙之隔,误走过来也属情理之中。”
要怪就怪建筑布局不当,创派祖师如此设置,主要是为了与重要来客相近,以表尊重。而鱼华水来路特殊,所以被安排在此,众人则是有心注意观察他。
鱼华水活动一下仍在疼痛的胳膊,松了口气道:“还是这位老”一想称呼“老头”有所不敬,忙改口,“老前辈说的有理,让人心悦诚服,舒坦!”不受到惩罚,当然浑身轻松,万分舒畅。
众人倍感意外和不解,露出难以置信神情,掌门如此抉择,可是史无前例,当真是因为这个来路不明之人的一句俗套之语,便可不顾祖训规矩吗?
“多谢掌门、师父和三位师叔!”郁鹏程心下激动,不知为何不顾众人思想为他求情,可能因为是自己救他而来,不愿让他因此受到苦罪吧。又转身自责的道:“鱼兄弟,我差点害了你,真是对不住!”
鱼华水摆摆手,心存感激,笑着道:“恩兄,这不怪你,是我一不小心走了过来,没有听从你的嘱咐,我愿意接受惩罚,但必须是合理的!”
陈胜等六位师兄弟鄙夷的看了一眼,他居然和大师兄走的那么近,个个心下不服,更不知大师兄为何要替这个外来者顶罪求情。六人分别为另三位长老膝下得意弟子,各占其二。
一旁的东方敏函兀自扺掌欢喜,为之松了口气。
“掌门师兄,这恐怕不妥吧?”望远迟缓片刻才道,老脸仍旧通红,说出依照派规严惩一事,现在不能执行,自感下不了台。
德申则抢先道:“妥!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