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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紫筱斜睨他一眼,道:“关你屁事。”
殊途晏:“……”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认栽。
顾紫筱顾仙子……原来喝醉了喜欢爆粗……
殊途晏简直哭笑不得:“幸好慕公子不在……”
“你再提他本仙子揍你!”
“行行行,我不提。你还行不行,能走回去吗?”
顾紫筱极其认真的盯着茶杯里的茶叶,嫩绿色水面翻腾。一片热气袅袅中,她道:“殊途,是不是有些错误不应该被原谅……”
殊途晏不知她要说什么,也只好接着答:“这个啊,那要看有多离谱啊。比如你杀人放火强抢民女,这就活该被扔猪笼。”
“若是我投敌叛国呢?”
殊途晏一下子呛住了。
“咳咳咳……你说啥?”
“我说投敌叛国。”
殊途晏笑了:“那感情好,你若是真把这老皇帝推上断头台,我殊途晏第一个放烟花,肯定放的满城都是!”
顾紫筱莞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向我求婚呢。”
殊途晏眼神黯淡了些许,他颇有把茶当酒喝的意思。
灌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满城烟火,以身相许。曾经有个人这样跟我说过。”
顾紫筱不再问了,揭别人伤疤是件这种事情谁都不会去做。
殊途晏笑笑:“此事不提也罢,顾姑娘,其实世上没有无法原谅的错,只有不愿放下的人。死抓着一些事不放,也是矫情了。”
顾紫筱轻嘬一口茶,然后很淡定的起身,潇洒的留给了殊途晏一个背影。
“傻愣着做什么,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很多事情要做呢!”
殊途晏饮尽最后一口茶,无奈的跟上,这姑奶奶真是一会东一会西,完全摸不清她下一秒要做什么,真是头疼。
“你慢点,别把人撞了!”
······
远古时期,在尼罗河流域、两河流域、印度河流域和黄河流域之北的草原上,有着一线由许多不连贯的小规模贸易路线大体衔接而成的草原之路。这条路就是最早的丝绸之路的雏形。而如今,历经千年之后,丝路终成一方弯延长路,浩瀚天涯。
丝路中路径很多国家,其中,便有楼兰。
楼兰古国,也许是这漫漫征程里,第二个长安。
楼兰曾是多少人的梦,天下芸芸众生的爱慕之地。
楼兰是西域一个著名的“城廓之国”。它东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古代“丝绸之路”的南、北两道从楼兰分道。
“浅浅,你想去见谁?”
一袭水袖长裙,殷浅浅站在楼兰的街道上,两边都是古建筑,黄土砖砾,异域风情。
“我不想见谁啊。”
“不是,我是说你来楼兰是为了什么?”蓝离澈有些不辨神情。
“只是想了,就回来看看。”这里是故土,楼兰故土。珈蓝塔,便在楼兰中心。
“你答应我的,回紫靡谷。”
殷浅浅转身,白色的裙摆打着转,如高山白莲。
“嗯。”
“那什么时候回去?”
“过些时候吧……”
“浅浅!师傅在催了!”
“我说过些时候,过些时候好吗三哥。”
殷浅浅语气里有着恳求的意味。蓝离澈叹了一口气:“也罢,反正这月月满之前,你必须回去。”
“好。”
殷浅浅自顾自往前走,而风景在后移。
蓝离澈有一种感觉,她仿佛永远不会回头了。
路经一家茶馆,名字叫做蓝雨,这明显是中土的人开的。
蓝雨,蓝雨。
殷浅浅念着,突然觉得心里有根弦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茶馆里有琵琶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勾起人心里离弦拨弄的思绪,漫这淡淡的愁绪。
“这名字倒是取得好。”身后的蓝离澈说道。
“是啊,刻着三哥的姓氏。”
二人走了进去,入门便是浓重的笔墨香。
“咦?墨香?不是应该是茶香吗?”下一秒,蓝离澈明白了,因为他看见一群人在埋头挥笔,不知在做什么。
待走进了,才发现这是在画水墨。
一张张宣纸上俨然是花中君子的兰花。
兰花素有美誉,名士皆以兰花之质作为平生之求。
蓝离澈不禁暗笑:这群没事闲的不去报效他们中原皇帝居然跑到这来附庸风雅了……
殷浅浅那边在问:“三哥?”
蓝离澈马上走过去,抓住殷浅浅伸过来的手,笑道:“没什么,他们在画兰。”
殷浅浅点头。突然问了一句:“三哥好像从未画过兰,只见三哥画莲了,谷里到处都是。”
“因为我又不是什么君子,画什么兰。”
“哦,原来三哥想做隐士!”
花中隐者,为莲。
蓝离澈不答,只是引着殷浅浅做到桌子前,末了,他似笑非笑,似假还真。
“不是一直在做隐者么?紫靡清幽,我除了外出任务不就是在谷里待着么?”
殷浅浅摇头:“紫靡并非避世。”
“那浅浅说,哪里算是避世?”
“我不知道。”世间之大,竟无一容身之处,酒间花前的日子,怕是今生无法岂及。
那边看那些文士们泼墨的店小二终于注意到了有客人到来。于是赶紧跑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两位客官了,不知二位想喝点什么?”
蓝离澈见殷浅浅不说话,便道:“昆仑雪菊。”
“好嘞!”
“昆仑雪菊此等珍品,三哥怎知这小店里会有?”
“我也是猜猜,不过看来这家店的背景也不单薄……”
“三哥,你听,不是琵琶了。”
蓝离澈停下话音,一听之下,点头道:“确实,这次,是萧。”
细听之下,只觉萧声清婉,缠绵而清雅。如高山溪水,泠泠而歌。
“萧本质便有三分凄婉,而这位吹箫人,却盖过了本质的凄婉,之余清泠使人如沐春风。且不说技艺高超,光是这份心境,就值得我见上一见。”
恰好此时小二端茶到来,蓝离澈问:“小兄弟,在下冒昧问一句,这位吹箫人,肯不肯露面与在下对饮几杯?”
小二颇有些难为情,于是蓝离澈道:“无妨,你把在下的请求告知那位…吹箫人就好了。”
“那好吧,客官稍等片刻。”
“这吹箫人若是个女子,三哥可是赚了。”
“哈哈哈,那可不是?”蓝离澈拿起茶壶,为殷浅浅添了一杯,递到她手里之后,又为自己添一杯。
昆仑雪菊的香气浓郁,扑鼻而来。
不一会,小二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客官,成了!重姑娘说他要请公子你这个知音喝茶呢!”
“哦?”蓝离澈余光瞥见殷浅浅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在揶揄他。
“来来来,客官请,重姑娘可不轻易见人的,公子看来是跟姑娘有缘啊!”
人家盛情相邀,蓝离澈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于是只好跟上。临走时对浅浅道:“浅浅,别乱跑,等我回来。”
殷浅浅点头。
蓝离澈随着小二穿过彩绘屏风,推开一扇门。
“是你?!”蓝离澈目光微动。
“蓝公子,别来无恙。”
吹箫人,正是那日风沙破庙的来者。
一身盛雪的重雪凰静默端坐,珠帘垂蔓,美人如画。
“公子,请坐。”
“恭敬不如从命。”
重雪凰执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道:“我万万没想到,公子却是个知音。今日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姑娘不见浅浅吗?”
蓝离澈接过茶杯,仔细打量面前的重雪凰,此地见面,也着实很巧。
“该见的时候自会相见。”重雪凰将杯中茶饮尽。
蓝离澈目光忽闪忽灭,意味不明,忽的,他笑了笑。
“原来……是调虎离山。”
下一刻,室内无了蓝离澈的身影,那杯茶,滴水未动。
重雪凰摇头叹息:“可惜了,本想结交一二的。”
蓝离澈再次回到前厅,果然,桌边空无一人。独留西域名茶昆仑雪菊还冒着袅袅热气,消散于空中。
桌上留着一根竹签。
蓝离澈拿起一看。
上上签。
这是叫自己不必担心么?
“浅浅啊……”蓝离澈不禁为自己的大意懊恼,浅浅与重雪凰是旧识,那么一开始她就应该听的出来是谁在演奏。
那么刚刚她肯定是和小二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完成了某种暗号。
果然聪慧过人……蓝离澈坐下,慢慢的饮着茶,昆仑雪菊果然是好茶,可惜品的时间不对。
白白浪费了一壶好茶。
慕泠涯此行,其实还是想去京城的,他终究还是放不下顾紫筱,早在三天前,江湖上就已经传开了如夜山庄大肆劫掠殊途家的消息,虽说最后被殊途沚吓退,但还是有许多要钱不要命的人去抢掠。
前方是往北的一个郡县,清河郡,此郡是西北方向的交界口,西至嘉峪关,北直通京城,所以清河郡的人口也是较多的。
只是一路而来,慕泠涯的心始终沉着,因为,沿途的武林各门各派,皆紧闭着,有的甚至成为一片残桓,甚是凄凉。尸体倒是被官府清理过了,但终究多了一份死寂。
碧落却显得有些平静,对于这份死寂她并非无动于衷,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在她眼里看来,似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公子······我们快点走吧,前面就是清河郡了。”粟峥说道。
第135章 青衿君故()
慕泠涯微微一叹,点头道:“也好,我们到了清河郡,再商议一下该不该去一趟京城看看你的紫筱姐姐。”
三人加快了脚程,几个时辰后,走入了清河郡的清河县。
一入清河县,便可发觉街边的乞丐有点多,个个三两成群,议论纷纷。
丐帮,是江湖第一大帮,若说少林是武林泰山北斗,那丐帮就是武林的一草一木!武功也许稀疏平常,但胜在人多,一人一个屁,也能把你熏死!所以丐帮的消息往往极为灵通,不亚于忘机楼。
“哎!舵主什么时候好啊!此时若是不敢往嘉峪关,别说五剑了,连盟主都看不到了!”
一个小乞丐哀叹一声。
此时,突然一道灰影蹦出来,跃上屋顶,高声呼喊到:“各位丐帮的弟兄们!在下陈如亮!传我师傅吴长老令!凡三袋弟子以上的弟兄,皆在五天内赶至嘉峪关!”
此人正是陈如亮,一身粗布麻衣,蓬头垢面的样子,活的极为邋遢,手中握着一根杀贼棒,此时此刻的传令,倒也显得模有样,不少丐帮弟子纷纷回话答应。
“陈大哥!我们舵主说了,明日清晨就会赶往嘉峪关!放心就是!”
陈如亮有些老气横秋的点头,随后身子一翻跃下屋顶,刚想去找个地方喝酒,就被慕泠涯喊住。
“这位小兄弟,听说清河郡的清酒甚是美味,可否给慕某赏个脸啊。”
慕泠涯优昙扇子展开,一派人畜无害的翩翩公子模样。
陈如亮心思一转,此人一身气质温润无双,倒不像是什么坏人,当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请他喝酒,想必是有事相求。思及此,哈哈一笑,如同熟人般自然的搭在慕泠涯肩膀上,“慕兄是吧?既然慕兄如此好客,那我们干脆去清酒阁不醉不归!哈哈哈!”
慕泠涯将陈如亮的一举一动记在眼底,也任由他搭着肩膀前行。粟峥和碧落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
清酒阁,是清酒郡最为有名的酒楼,此酒楼别的酒都不卖,只卖清河郡独有的清酒,客流量极多!许多外来的游客都会去清酒阁尝一尝这个清酒。
这清酒阁还有个规矩,清酒只能当场喝下,不可带走。如此一来,清酒的价格瞬间又提升了几个档次,足以和皇室的龙涎灵浆媲美。好在店老板比较厚道,清酒卖的并不贵,所以人很多很多。
四人走到清酒阁,便可看到此楼的气派!和江都妒火楼一比,都能不逞多让,此家酒楼共有三层,光是第一层的大堂,就人流极多,不少的店小二穿梭其中,好不热闹。
陈如亮看都不看大堂一眼,直接往二楼走去,二楼比之一楼就显得清净许多,楼梯口坐着一个掌柜,看到有人上来,当即道:“上二楼每人请付一两白银。”
慕泠涯淡然的给出四两白银,出手极为大方。
粟峥在后面欲哭无泪,心中哭喊到:这可是我从殊途家搞来的钱啊!照这么挥霍下去,很快就光了。
陈如亮眼睛微微泛光,暗道此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