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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的声音悄悄传来,他用的是五毒教震音的传话内功,只有慕泠涯几人听得到。
尹璃玉突然想起林昊天当初拿出来的剑穗,当即说道:“衡光剑鞘,若我猜的没错,定在林昊天手中。”
“林昊天不是被那混沌一击,灰飞烟灭了么?”
“没那么简单,林昊天打通了四个祖窍,怎会这般轻易的被抹杀?!”尹璃玉这番话也让木易大吃一惊,当初林昊天和尹君一战,给他带来无尽的视觉冲击,若是换做他,可能躲不开林昊天三招!
“也罢也罢,不死也好,凛寒已经拥有衡光剑,此剑剑锋极锐,轻轻一挥便惊天动机,既然没有剑鞘,我们索性便提着剑,回江都!”慕泠涯拍了拍木易肩膀,宽慰他的心情。
柳沧樱来到慕泠涯面前,轻轻一叹。这数月不见,慕泠涯便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泠涯,看到你相安无事,姑姑也就放心了。等回了旭州见到芸儿四人,我们也该回苍山了。”柳沧樱的话音略显清冷,不知是因为林昊天失踪还是慕泠涯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使得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姑姑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这一月不见,都瘦了。以前师傅常常欺负我,让我做各种药谱。回了旭州,我给你补补身体。”慕泠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像是在宽慰一个老人,极为温柔。
“好,我便常常泠涯的手艺如何。”柳沧樱浅笑。
夕阳西下,慕泠涯拉着她在山道间行走,显得安静而又祥和。
······
京都。金銮殿。
檐下施以密集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明间设宝座,宝座两侧排列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宝座前两侧有四对陈设:宝象、甪,端、仙鹤和香亭。
殿内金色的九龙宝座和屏风安置在金色台基之上,并置于六根盘龙金柱之间,突出帝王唯我独尊之地位。九龙宝座用楠木雕龙、髹金而成,“须弥座”式,为皇帝的御座。九条龙,昂首矫躯,大有跃然腾空之势。
当真是无上尊贵,无上权威。
殿内两侧立满文武百官,垂首不语。静极。
又过了三刻,紫檀香气转淡。那一身明黄黄袍之人落座,刹时,百官叩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创世之初东皇钟震荡寰宇,如九天之外龙凤和鸣。
“众爱卿免礼。”
帝王声淡如水。岁月的痕迹布满帝王的容颜,还是没能压倒帝王的风骨。
高公公目视百官,扯着嗓子尖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落,大殿内静了一会,礼部尚书出列。
此人恭谦一礼,道:“启禀皇上,波斯的使者,昨日已经到了。现正在大殿外侯着。”
帝王挑眉:“哦?那便先传使者觐见吧。”说完递给高公公一个眼神。
礼部尚书整了整衣袖,退回原位。
高公公清了清嗓子:“宣波斯使者觐见——!!”
声音传出殿外,殿外又有人长喊:“宣波斯使者觐见——!!”
白玉石阶梯,九十九阶之下。
“宣波斯使者觐见——!!”
一身异服的波斯使者与身后随从缓步走向九十九阶真龙梯。
红毯自上而下铺来,表以欢迎使者,共襄大和之意。
“天朝尊帝万岁。”西域礼节讲一切从简,使者并未跪拜,只是左手抚心,头颅微低。
自是有人看不惯。
礼部尚书横眉一挑,漫不经心道:“到了天朝,就要守天朝的规矩。”
波斯使者看过来,目光柔和。
“臣以西域最高礼节面见尊帝,这位大人好似并不高兴。”
一句话,堵住了礼部尚书的嘴。
波斯使者转头,看着那坐于高处的帝者。对身后诸众做了个手势,六位随从会意,袖中抖出白色绫罗,六条白绫穿过波斯使者直奔帝王,满朝武官拔剑。
“诸位大人且看仔细了。”波斯使者面如春风。
白绫脱手,围绕帝王旋转。慢慢的,满朝百官看见了或许这一生最奇异的变化。
白绫变色,金光闪闪,蜿蜒游动如六条金龙柱变身飞天。那一身明黄的帝王面带微笑。
“这次的献礼,做的朕心甚悦。”
“尊帝喜欢便好。另外,波斯著名的蓝宝石还在驿站,重量极大,不便抬来金銮宝殿之上。尊帝见谅。”
“波斯结交我朝心诚,已是送朕的最好礼物。你想要什么,我朝绝不吝啬。”帝王之语,重若千金。波斯使者目光一动,又一泯。
“久闻天朝女子貌美。”
一句话,帝王心里已有了计较。这是要和亲的前奏。
“依然如此,便请波斯使者暂住大内,使者他日启程之际,朕定然奉上我朝最美的女子。”
“谢尊帝。”
西图塔没想到,金銮殿上的一个请求,改变了多少人的一生。
后宫。楚云亭。
“娘娘,不必等了,陛下今日面见波斯使者,哪有闲功夫来听曲儿呢?”
女子一身素白宫装,项戴青藤玉。眉画流云,唇点朱红。
白的素雅,红的素雅。
“陛下说会来,便一定会来的。”
婢女叹气。这位流云娘娘,许是这吃人不眨眼的后宫里,最后一抹真心了。纯粹的真心。
“那奴婢便陪着娘娘。”
流云点头,静坐在亭中,那手里紧握着一支萧,是一支竹萧。
“陛下,要去御书房吗?”高公公跟着帝王,手里捧着大堆的折子。
“嗯。去御书房,先把折子批了。”丝帝王忽而皱眉,似在疑虑什么。
高公公察言观色的功夫已练就的炉火纯青。不由问道:“陛下今儿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帝王摇头。“朕只想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无妨,先批折子,朕今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是……”
“陛下洪福齐天,真龙之子!”
“呵,你啊你……”帝王叹了一口气,目光苍远而深刻。
“该是他们的天下了……”
楚云亭内,有婢女来报。
“陛下去了御书房。”
流云许久没说话。身后的婢女担心地看着她。
她忽而展颜。
“继续等。”
御书房。
帝王运笔如飞,字迹苍劲。
“对了,高如是。”
候在案边的高公公应答:“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帝王笔停,似在思考,墨汁氲在纸上。忽而笔转,边写边道:“朕突然想夜儿那孩子了。”
高公公道:“五殿下如今正在逆水山脉。奴才这就传令下去,传五皇子回宫就是。”
帝王淡淡回道:“嗯。”
忽的想起了些旧年旧事,夜儿那孩子,还真像其母。一样的不肯服输,不肯卑微那么一点。
有那么一刻,帝王的眼是温柔的。后又被无边的默然覆盖。清冷的残酷无情。
楚云亭。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西图塔破感兴趣的问道。
宫人回道:“是楚云亭,流云娘娘的地界。”
“哦?我听闻中原蜀地有一个子云亭。这大内皇宫里,竟还有个楚云亭么。”
宫人笑笑,回道:“可不是,陛下宠流云娘娘呢,估摸着什么都能给她。”
西图塔内心冷笑。什么都能给?给不给的了一颗真心?
表面却温和的笑笑,不予置评。
忽听一曲婉转的萧声,如流云起伏不定,在天宇一如既往的寂寞,风云舞动,伊人曲和。婉转而淡雅。
“这萧声真美。”西图塔诚心赞叹。“人该更美。
宫人一惊,忙道:“该是流云娘娘。”刻意加重了“娘娘”二字。
西图塔笑笑,目光朝前看去,正看到那一身素白的伊人,凭栏而坐,云风和鸣。
“哈,果然是个美人。”
并未走过去,宫人舒了一口气。
“我要是有这么一位美人,定然倾尽天下。”
一句话险些又吓死身后的宫人。
“哈哈哈,怕什么,你们皇帝老子的女人,本使者还知道轻重。”
宫人心稍安。
“不过……还真有点喜欢。”
宫人心险些跳出来。
西图塔目光明灭,看着那白衣的伊人。嘴角的笑若有若无。
忽的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道:“中原皇宫内,不是不禁止穿白吗?”
宫人抚着心,哭笑不得地回答:“因为流云娘娘受宠啊!”
西图塔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那就叫你看看,他是要你,还是要社稷。”
“走吧,再去别处看看。”
“使者这边请。”宫人长吸了口气,这使者,果然不是正常人。吓死人都不给你偿命。
御书房。高公公把灯台点上,放在案前。帝王笔停,揉了揉眉心。高公公马上来到帝王身后,为其按摩后颈。
“陛下今夜儿去哪?”
帝王忽然道:“遭了,朕忘记了流云。”
帝王起身,吩咐道:“快随我去楚云亭,流云那傻丫头不会还等着吧?”
第200章 影帝级别的粟峥()
说着先走了出去,高公公提着宫灯,急道:“陛下您慢着点。”
楚云亭。
“娘娘,夜凉霜重,回去吧。”
“不急,再等等。”
“陛下许是睡下了,娘娘何必受这夜色寒冷。”
“等等吧。”
婢女小云红了眼眶。
“那奴婢再陪着娘娘等会儿。”
“小云,我这一生过的糊涂,睁开眼睛那刻就见着了陛下,就觉得这一生啊……都是陛下的了。”
流云看着月色如水,幽然倾诉。
“陛下对我好,我便要对陛下好。陛下肩上担子重,我不能像那些史上有名妃后为陛下分忧,我也只觉得,陛下在那些妃嫔得不到的真心,我能给陛下,就是为陛下最大的分忧了。”
“是的,这边是最大的为朕分忧了。流云,你是一个好女人。”帝王披霜而来,听见这么一席话,觉得心暖起来了。
流云和小云一惊,忙道:“陛下。”
“免了礼吧,怎么还是不听话。”话音里满是宠溺。
流云笑笑:“陛下是君,该受众生的礼节。”
帝王摇头。手搭上流云的手,拍了拍,像是安慰,像是亲近。
“手真凉,快回宫吧,手暖和了,再为朕吹曲子。”
“好。”
如夜山庄。
风夜风尘仆仆地回到山庄,便接到了宫中密旨。
“到时候了。”他似笑非笑,眼里有光,雀跃燃烧。
无华目光一凝,他清楚的知道,属于风夜的天下,如期而至。
风夜的右手,轻轻抚摸袖中的花辞惜镜,有风掠过,…吹起他墨色衣摆与额前的一缕发。
“回宫。”
出语两个字。无华肃然。
这日,宫中都知道。阔别帝都许久的五皇子回宫,陛下准备了家宴,并在宫门前亲自等候。
端是无上荣宠了。许多人都猜测,这五皇子这个时候回宫,到底真如表面所说陛下思念五子,还是如猜测里云,陛下有意令五皇子登基大宝?
众说纷纭。
楚云亭。
一抹萧音轻柔,丝丝缕缕似梦情,穿越了天宇,幽幽响彻在梦中人的耳际。
流云端坐在楚云亭中,目光穿越重重雾气,眺望前方。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呢。”
流云一惊,偏头。是一个一身奇装衣服的男子。
“是波斯使者吧。”她轻柔地询问。
“参见娘娘。”西图塔微笑见礼。
流云点头。
西图塔看了看流云刚刚凝视的地方,道:“娘娘在思念什么?”
问的着实不礼貌,可到底是异国使者,流云只好答:“没什么,思念家乡罢了。”
西图塔嘴角浮起一丝坏笑,袖子里划出一条小虫,他捧在手心里,看着流云,道:“娘娘,这只小虫,能把娘娘的思念,带回家乡。”
流云目明灭。笑了笑,摇了摇头。
“本宫累了,先回寝宫歇着了。失陪了。小云,走了。”
西图塔看着流云的背影,把小虫重新揣回袖里。
“好一个秀雅聪慧的女子。”
唐恒之不知什么时候带着叶寒萱离开了,慕泠涯其实是知道的,却什么也不说。
木易在这个月里被陈如亮勾搭上了,面对陈如亮这个贼精的滑头,老实巴交的木易也只有乖乖上当受骗的份儿了。其美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