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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
慕泠涯当即一口逆血喷出,半空中的藤条又化为点点灵力消散于天地间。
他的脑海中想起苏问青寄给他的一句话:屠尽天下,以杀止杀!
以杀止杀!
他手掌一展,五行须臾阵在顷刻间又转变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盘,一道道凛冽的杀气盘旋,直接朝着巨人割去。
巨人挥拳相向,与巨大的圆盘战在了一起。
“砰!”
“砰!!”
“砰!!!”
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金色圆盘与巨人打得难解难分,极为宏伟。
唐恒之此人站在慕泠涯身边,略一沉吟,随即果断的将一枚观音有泪夹与指尖,对着阵眼中的尉迟铭冷冷一笑,手掌漠然打出。
虚空中正在运行着一道轨迹,这道轨迹按照跳跃性的流动路线穿梭,直击尉迟铭面门!
尉迟铭右眉一跳,一种压抑的感觉使得他气息都无法透出,当即猛地一声轻念。
“护!”
巨人用巨大的身影挡在了尉迟铭的前面,下一刻,一枚晶莹剔亮宛如珍珠眼泪般的东西射入了巨人体内。
巨人当即一滞,那金色圆盘的攻击也到了,实打实的切割在巨人的头颅上。
“轰!”
下一秒,巨人沉沉的倒下·····
那金色的圆盘又在顷刻间化为原样,再次出现在城墙的面前。
城墙上,慕泠涯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立刻变得萎靡不振。唐恒之一声暗叹,将事先准备好的丹药给他服下。
当然,尉迟铭等人也不好受,都一声闷哼,连千转轮回阵都有些难以把持。
尉迟铭与慕泠涯同时抬头,四目相对,双眼发出万千战意。
“再来!”
“再来!!!”
第102章 你现在,不够格()
殊途府
突然,殊途沚站起身。
“紫筱在哪?”
殊途晏笑道:“大概在城北吧。”
“城北?!”
“是啊,有神仙公子相陪,你的顾仙子哪里会搭理你?哈哈~”殊途晏觉得打击自己的妹妹很开心。
殊途沚眯起眼睛:“二哥……”
殊途晏果断闭嘴。
开玩笑!这丫头一天到晚除了到处打人就是到处追着大哥告他的状!每次不管他有多无辜,最后总是被罚的那个!谁叫他是二哥呢……丫的!
殊途沚邪笑:“二哥你死定了……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哈哈哈~”
“站住,你给我好好呆着,外面乱的离谱。”
殊途墨站在门口,他有些沉郁,看着面带微笑的殊途寤,苦笑了两下,然后深深拜倒。
“父亲,殊途家自从由孩儿打理的这些年里,没见什么扩大,反而是渐渐凋零了,真是……无颜面对先祖。”
“你尽力了。”殊途寤依然在笑,给他的孩子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靠山。
“殊途家的命数罢了,千年不曾腐朽,也注定会被时代打败。”他幽幽说道,眼中含着化不开的深沉。
他扶起这个从小就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的孩子,他是殊途家长子,这么多年里,也确实做到了一个长子该做的一切。
他累了。
而这个时代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早已经疲累不堪,风雨依然在击打着坚挺的脊背。
在某个深深的夜色里,风雨也无法击垮的身躯,却被一声声悲痛沉郁的叹息拧弯。
“尽我们殊途家该尽的责任吧,保住,这方土地,最后的生命……”
是夜。
万家灯火不复旧时明,街道冷清,走在夜色里,诡异又透着孤寂。
该走的,早已经走了。
不走的,是那些发誓与城共亡的人,也只有他们,那些无儿无女无亲无故的老者,才会真正了无牵挂的陪着故土逝去,若干年后白骨荒塚,谁又会来为他们祭拜?
说到底,留下的人,到底是爱这片土地,还是因为了无牵挂生死都没有了意义?
怕是答案太伤人,所以我也不敢去揣测。
殊途府邸的后墙,一个娇小的黑影闪过,刷的一声从内墙翻出来,平稳的落地,她的手里提着一把同样被布包着的兵器,不知是剑是刀。
她左顾右盼了一会,没有人路过,于是她把手指蜷起来放在嘴里,一声清脆的口哨远远传开。
不久,马蹄声响起,以御风之资奔腾而来。
殊途沚翻身上马,一气呵成。再一晃眼,已经在百米之外。
当真是良驹。
此时,殊途府。
“父亲,小妹她……”
“无妨,让她去,我殊途家的女儿,该是骄傲的凤!就绝不是软弱的小花!”
三妹,你会成为女将军的,大哥一直相信你,你一定会成为那千古第一人。
……
殊途沚一路飞奔,生怕被大哥和父亲发现她偷跑出来然后把她抓回去,纵马跑了一会,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追,这才放下心,心道:嘻嘻,你们其实是相信我的!
下一刻,她目光如炬。
此次城北之战,她要让殊途沚的名字,真真正正的被世人铭记,不是惧怕,不是鄙夷,而是敬佩!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名其实是浸在血中的。
呵……
一骑绝尘掠过,尘土四散扬起。
慕泠涯还在城墙上,神女之泪却还没有到。
他不禁有些心急,浅浅莫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而他却不知道,殷浅浅根本就没有去殊途家!
魏青澜看着丝毫不打算走路的殷浅浅,他也不催。
白衣的星女只是微仰着头,在离城墙慕泠涯站的位置不远的地方,可殷浅浅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死角,慕泠涯不会发现她。
“魏大哥,你就不问问,浅浅为何不去殊途家么?”她状似天真的询问,却在要求别人来问。
魏青澜抱臂看着殷浅浅。
“浅浅,你想做什么?”
这时,只听一声马蹄嘶鸣,远处一骑绝尘,马上的身影很是娇小,像个小孩子。
远远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雪颜姐姐被拐走了,紫筱姑娘也被拐走了!真是气煞我也!!”
殷浅浅不禁笑出声:“怎么跟粟峥一个样子?”
······
城墙上
慕泠涯定睛一看,便以内力将声音穿出去。
他道:“来者何人?”
“嘻嘻。”殊途沚轻笑。
“公子,她是殊途家三小姐,殊途沚。”身边的唐恒之在一旁做了解释。
慕泠涯道:“一个小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没想到这话竟被殊途沚听了去,于是她大声回道:“慕泠涯!你记住了!我殊途沚,要掌握虎符号令千军的!我会成为千古第一人!”
小丫头足够狂,慕泠涯浅笑。于是他道:“你现在,不够格。”
殊途沚似乎毫不在意的笑笑,纵马而来,终于到了城下,一拉马缰,千里良驹前蹄抬起,顿时扬尘四起。
月光炫目如此,她璀璨的笑容竟比月华还有光芒万丈。
慕泠涯永远记得这一天,他见证了了一个传奇的崛起。
殊途沚翻身下马,借力再次跃起,在落在慕泠涯身旁,挑衅的看一眼慕泠涯。然后狡黠的想起了什么恶作剧一般。
只见她笑的豪爽,猛地一拍胸脯:“慕泠涯慕公子!你且躲在本女侠后面,看我如何杀尽这些匪类!”
“噗!”
远处,顾紫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随即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捂住了嘴巴。
慕泠涯露出一丝浅笑,“啧,匪类?殊途姑娘,你且登上这城墙好好看看,这城外究竟是匪类,还是什么!”
殊途沚双眼微眯,直接在马上站了起来,随后借力一蹬,跃上了城墙。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身姿如鲤,清傲挺拔,眉宇间还有一丝将军的领袖气息。
只见她往城下看去,不禁轻咦了一声。
城下,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人影对着五行须臾阵冲杀,此刻的五行须臾阵化为土黄色,如一面坚硬的盾牌,挡在了城门前。
慕泠涯手掌一招,阵法转变为红色,一股滔天大火突兀的喷涌而出。
所有的尸魅都在顷刻间被大火包围,随后失去了理智,对着同伴开始疯狂的厮杀。
时不时有中了同伴攻击的尸魅化为一阵烟雾消散了。
“梦魇沙火!”殊途沚惊呼。
她转身看慕泠涯,“啧”了一声,道:“慕公子竟然有这等好东西,出手真是阔绰,不知师从何门?”
慕泠涯淡淡的说:“慕某曾发誓不得告之任何一人师门情况,请恕在下实在是无可奉告。”
“切,我还不稀罕知道呢。”殊途沚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望着阵中的杀戮。
慕泠涯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对战场与鲜血的狂热。
假以时日,她必将属于战场!
梦魇沙火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无数的尸魅在自相残杀。
齿轮旋转,像是命运之轮永不停息,就如同我们都是在走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殷浅浅在远处,她的位置本来看不见城外的情况,可她偏偏是星女,西域的神女,辗转流落到中原,也改变不了她血液里的能力。
“浅浅,用心去看这个世界。”上一任的守护者殷殷教诲,她也始终铭记。
可用心看到的这个时间啊……
是怎样的呢?
“我说慕大公子啊,你这破阵能档多久?”
“十个时辰。”
“啊??!不是说三天么!!”殊途沚始料未及。
慕泠涯目光紧缩,沉沉地说道:“有了神女之泪,就说三天。没有,就十个时辰!”
他又问:“浅浅可去了殊途府?”
殊途沚一愣,问道:“浅浅是谁?去我家做什么?”
“她是我妹妹,是去贵府求取神女之泪的。”
“神女之泪……”殊途沚喃喃自语,表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他心里是在担心殷浅浅,看样子,浅浅还没到殊途府,那么,她会在哪里?
“这神女之泪休说我殊途家没有,就算是有也早就用不了了。”
“为何?”
慕泠涯是第一次听人说起神女之泪的秘密,他只是知道,神女之泪可以说是天下最厉害的媒介。夜久陌也告诉他,五行须臾固然强大,但也并非坚不可摧,除非有神女之泪为祭,可以大大加强它的自身防御,正可谓是达到最强效果。
殊途沚轻叹道:“神女之泪,不是一个随便起的名字。那是真正的泪,天下致悲致悯的血,泪,即是血的。”
“神女是谁?”
“无从知晓,只知道,神女之泪,是西域流传过来的。”
西域……
西域……
慕泠涯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他看着眼下,城外厮杀震天,无数的齿轮开始旋转,像绞肉机一样,血肉满天,城下血流成河!
殊途沚突然爆发出一种杀气,很重的杀气。
慕泠涯道:“你……”
下一刻,她翻身一跃,跳下城墙,地下她的宝马飞奔而来,接住它的主人,然后向着前方奔跑。
那是,城门的方向。
城墙十几丈,固然是你轻功再好也是飞跃不过的,更何况,殊途沚还骑着马。
慕泠涯皱眉,这丫头要做什么?
下一秒,他了然了,因为城门下,此时,站着一个人。
第103章 连湘()
是的,只一个人。
手提一把长刀,伫立于黑漆漆的城门前,这肃杀的气氛下,显得狰狞。
那人紫衣锦袍,一脸冷峻。
慕泠涯道:“那人…单刀赴会,目的何在?”他隐隐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生出来。
这场劫,到底是谁的?
他于是叹息:“这里我便是五行须臾的行阵者,相当于五行须臾的力量之源,我走不开,所以恒之你去帮帮那个丫头,切记,别胡乱帮忙,取了反效果。”
“嗯。”
殊途沚一早就发现了那个人,他站在成门前,只是看着城墙上。
殊途沚知道,他在看慕泠涯,其实他想让慕泠涯下来吧。但是那种古老的阵法一摆出来,慕泠涯走不走的开还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她殊途沚心里是不甘心的,殊途家的女儿,就应该如凤凰一般,展翅高飞!
她不需要任何守护!对于凤凰来说,这都是一种伤害!
她要打败这个人,将此人斩于马下!
胯下的马儿在距离紫袍男人两长的距离停下,马蹄差点踢到他,他也不躲,只是冷眼看着。
殊途沚坐在马上,俯视他,可这个人身上的气场,强的叫人就连俯视他的时候都有一种他在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