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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易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眼前的花海颜色渐渐转深,最后变成一片幽蓝色,显得有些诡异。
他知道这是什么花。
蓝色妖姬。
一眼望去幽蓝色的海洋看的其实挺赏心悦目,当然,如果不是在快急死的时候欣赏它,的确是挺赏心悦目。可是现在,吴易只想把他们全部拔光!
他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往路上做记号,记号很简单,只是用小石头在地面上刻下十字花。好在这一路他没在看见他的记号,也就代表着他没走重复的路,一瞬间心情有点平复了,没走冤枉路,其实这紫菱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不会武功,只能靠腿脚走出去的。他也想好了,现在走出去才最重要,踏马的如果在万花会的决赛中迷路了,那他一定会上武林大事记的头条。
可是,当吴易走了一个时辰后,有些不怎么淡定了,他的脚程也不算慢,而且他走的……是直线啊!
“别真是鬼打墙了吧?!”吴易只觉得寒意直从脚底涌上头顶,有如寒气入骨,全身僵硬!
此时,吴易的眼前已经不是幽蓝色的蓝色妖姬了,而是漆黑漆黑的不知名的花朵!他满眼的沉重。
更诡异的是,吴易发现,这些花似乎在动。好像按着某种奇异的规律,缓缓的,慢慢的游走。
该死的紫菱园怎么会有这种鬼地方!专门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一瞬间,他只觉得视线发生了扭曲,一种光影逆流的感觉袭来,下一刻,他身边的场景发生了改变。
他不禁开口骂道:“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只见他现在站的的地方,脚下正好有一个十字。
吴易使劲揉了揉额头,这次是真的……迷路了。
他一身装摸做样的西域长袍已被花花草草刮得有些凌乱,但是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席地而坐想着对策。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鬼打墙?
奇门遁甲?
还是说,这只是普通的路?
吴易摇了摇头,不管这是其中的哪一个可能,以他的现有的能力都不可能有什么突破。
“我的天……难得只能等有人来?”
这也……太丢脸了吧……
他偏头,凝视着这片幽蓝的花海,眼角突然跳了跳,这片地方,透着古怪,像是假的。
他慢慢站起身,他站的很慢,他的眼中,瞳孔微缩。
突然,他直起腰,一颗小石子弹了过去。
啪!
那种视觉扭曲又出现了,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吴易知道,他肯定歪打误撞把什么阵势破解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零香花!”他居然在阵势破解后,看见了零香花!
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神情显得有些黯然,并未多说。抱着花骨朵形态的零香花,向紫菱园外走去。
徐忘生寻花的方式极为独特,闭上眼睛,步伐悠然的走在花丛小道间,只有那鼻子在时不时的嗅动。很显然,他在闻香识花!
七彩云英不单单是七色花,更是七香花,顾名思义,每一种颜色,便代表了一种香气。此香由浓及淡,有些不懂花的人根本无法分别出七种味道。徐忘生也是因为培育了七彩云英好久,才熟知此花的香味。
他的动作看起来跟慕泠涯差不多,也在慢慢的寻找。在刚才,就看到碧落和吴易均放弃了比赛,看着紫菱园中心的紫色身影,心情也显得一派淡然。在他看来万花会不在乎输赢,而是人对爱花的一种体现!
他已经走了紫菱园大半圈,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在他眼前,是一大片的云英花,各种颜色都有,如彩虹波浪般层层叠叠,极为壮观!
他走到一株红云英前停下,细细的端详着,此花比他自己花园里的云英颜色要鲜艳亮丽的多,好奇的摸了摸叶片,竟是感觉透亮的感觉。
“这是·····冰露!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徐忘生有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云英拥有一定的耐寒能力,全生育期间要求足够的水分。若以适温的冰水灌溉,可增长其花开的时间。
此时此刻,他早已忘却了去寻找什么七彩云英,整个人如同着了魔一般看看这朵橙云英,又看看那朵黄云英,时不时的拨弄拨弄蓝云英的叶片,甚至不嫌脏,直接为一些土壤紧致的地方用手稍微松一松。
花蓁蓁在主位上看的哑然失笑,这个徐忘生到也是个养花的料,以后倒也可以善加利用。
慕泠涯走在花丛间,细心之人可发现,他每走一步,脚下会晕开一圈小花,这些小花转瞬即逝,如过眼云烟,繁华一霎。
他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打算去寻找彼岸伴生花,而是在熟悉紫菱园的一草一木,不知是心有所引而是为何,他的敏锐度都大幅度的提高,太阳照下来使得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全身的经脉都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极为舒服,哄得人想睡觉。
“唔!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说完,双手张开,直直的倒了下去。从高处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字。
一股暖流在经脉间四处游走,盘旋到丹田后似乎壮大了一丝,然后继续游向全身经脉。
在他的周围,绽放一朵朵的紫色昙花,但不出一会儿就凋零枯萎,但立刻就有新的紫昙花绽放,层层叠叠,美妙无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天呐!十年一开的紫昙,竟在此刻为了莫之远全部绽放了!”
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慕泠涯身上。
花蓁蓁更是美目流转,眼中闪过浓厚的兴趣之色。
张老、李老不再斗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远处的奇景,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梁羽始终不屑,冷哼一声:“装神弄鬼!”随后继续研究花开之法。
唯有徐忘生还是处在入魔的状态,还在观察着云英花。
但慕泠涯对于外界的情况是完全不知晓的,几个月来,唯有本次才是他最享受的时刻,就像是在泡温泉,实在是舒服的要死。
如此过了良久,当体内的暖流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即便自己不睁开眼睛,也能观察到周围的一草一木、十里桓廊上观众的议论纷纷;轻轻运以内力,那道熟悉的暖流涌上他的天冥穴,眼睛骤然睁开,如一双神目,可洞穿万物!他看到了远处粟峥一脸焦急的望着他,他看到了李老和张老又开始斗嘴,他看到了梁羽似乎已经对双龙戏珠开花有了办法,正在尝试,他还看到了徐忘生迷醉在云英花丛间,甚至看到了花蓁蓁的一双美眸正若有若无的望着她,似乎能看到面纱下惊心动魄的容颜······
他举目环顾一圈,突然眼睛一凝,走了数百米,弯腰将他的彼岸伴生花捧在了手里。
这一切的一切,慕泠涯自己也不清楚,至少能肯定一点,他没有半分的不适应,反而这紫昙花,给了他极大的好处。
找到彼岸伴生花,他也不再迟疑,轻轻一步踏出,一瞬间,已在千里之外。
正是墨尘谷步法——咫尺天涯。
几步踏出,再借力一蹬,人来到高台上,走到梁羽边上的桌案上,将花放下。
第124章 花王之王()
梁羽的心第一次有些凝重起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连番奇遇,如今已经到了让他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好在他已经发现了眉目,这双龙戏珠被花蓁蓁洒了一种药粉,导致花瓣收拢,只有消除了这药粉,方能使得花儿绽放。
可是这决赛是有规定的,不能损伤花儿。如此一来,也一下子难倒了他!
反观慕泠涯,貌似就没打算让花儿绽放,竟是对着一个小丫鬟讨要一杯香茗喝。
梁羽不再看它,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掌心运功,一丝暖洋洋的热气缭绕在手掌周围,随后缓缓的贴近双龙戏珠!他决定用内力蒸发药粉,只要药粉蒸发,让花儿开放便不再是难事。
只不过力度需要把握到位,一旦内力过猛,将花儿烧坏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不敢急功近利,只能慢工出细活,跟慕泠涯拼时间!
另一边,慕泠涯接过小丫鬟递来的香茗,温文儒雅的道了声谢谢,小丫鬟顿时面红耳赤,低着头走到花蓁蓁身后不敢再看他一眼。
慕泠涯轻轻微泯了一口,此茶也许及不上苏问青,但手法也极为讲究,一口喝下后,也是唇齿留香。
他轻轻点了点头,再次泯了一口,只是这次他并未喝下,而后运以内力,喷在了彼岸伴生花的花瓣上。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这一口喷出,立刻在空中结成了一个个小水滴,落在花瓣上后,迅速变了颜色。
就像是染了颜料,迅速转变成淡淡的黑色。他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知道水珠转变成墨色,慕泠涯已经知晓时机成熟,内力一震,水珠即刻震去。
他缓缓坐了下来,将彼岸伴生花捧在怀里,谁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反观梁羽,一丝丝黑气从花瓣上蒸发,化为虚无。慢慢的,花瓣开始舒展开来,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花骨朵模样了。只要花儿全部绽放,那他就会获得胜利!
慕泠涯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彼岸伴生花,不曾言语,也不再动用任何内力,只是这般默默着抱着。
梁羽冷笑:“放弃了么?算你识相!”
双龙戏珠,两朵花骨朵绽放在即,张老更是眼巴巴的望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梁羽眼睛也变得灼热起来,眼睛深处爆出一抹精光。
一道惊呼响起,随后便是万千吼声!梁羽的笑容戛然而止,随后不可置信的回头!
彼岸伴生花轻盈的摇曳在风中,那绽放之后的模样,是如此的惊艳绝人!只见触目满是耀眼的绯色,如一刹那的云霞变换,一双清廋的腕子拖来一丝天际最美的残绯,恰巧编织入了伴生的花魂。
那绽开的绯色花瓣,朝露云霞一般的存在,似与山河融为一体。那花蕊极是通透,像是江南最秀美的女子手中染成的天水碧色。
彼岸伴生,她似乎遗世独立,以淡然之姿,静看不知多少个朝暮。
绯色,很少有绯色,让人觉得清绝。
“嗤!”
也许是梁羽愣神的缘故,掌心的火焰瞬间一热,将双龙戏珠烧成了灰烬。
王利猛地高呼:“今年的花王终于诞生了,那就是莫之远莫公子!”
“哄——”人群顿时爆发万千呼声。
在一瞬间,梁羽的眼神爆发出一丝极端的杀意,似成实质化般直逼慕泠涯。
慕泠涯微微抬眼,那双明眸中带着望穿世界的孤寂感,梁羽瞳孔剧缩,心神大震,他在一瞬间,有了一种被苍生俯视的感觉!
梁羽那隐藏在袖袍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发出咔咔咔骨骼碰撞的声响,煮熟的鸭子飞了,换做谁都不好受!但他还是忍住了杀意,一声不吭的走下高台。
花蓁蓁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盛放的彼岸伴生花,眼波流转间的那一池春水,乍起三千涟漪。
“王利,先请莫公子入朝露亭吧。”
王利这才从彼岸伴生的震撼里回神,他回头道:“是!”
洛阳城内的夜色,不知是何原因,仿佛自骨子里透出一种浅薄来。星疏月清,云层悠悠重叠。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饭后闲暇时,带着家人在街上逛着,清爽的风拂过,多少是使人舒心的。
可有些人就不见得舒心了,比如周子悬。
他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夜幕,似乎在与众生往来,转瞬间已擦肩而过。
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子提着灯笼从他身边经过,带来一片香风,他瞥了一眼,又把头低下,自顾自的走,身后有一女子压的极低的声音传来
“你们知道吗,刚刚过去的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就是那个万花会被赶出来的周子悬!”
周子悬眼神似乎有些渺茫,他加快了脚步,身后的声音他不想再听见。
突然,他停下来脚步,直觉告诉他,前面有人看着他。
“是你?”
“周公子用过晚膳了吗,若未曾,便由小女子做东,邀公子入祁云楼如何?”
周子悬轻笑着摇头道:“姑娘美意,小生心领。但子悬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让姑娘破费,姑娘若无别的事,我便回去了。”
梦依采想了一下:“周公子有气节,但却偏偏用错了地方。”
周子悬知道这话是在说他固执,可他也是有坚持的。
梦依采见周子悬转身便走,急忙出口道:“公子且慢。”
周子悬回头,用他乌青的眼睛疑惑着看着梦依采,他真是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