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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南宫羽茹大惊失色。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诸葛无为出言安慰:“放心吧!有华老出手,为父便是拼上这一身功力,定能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羽茹震惊的看着诸葛无为,这个眼中实力至上的父亲竟会说出如此话语。
“羽茹!为父错了,任它功力通玄,旷古烁今又如何?百年之后,莫不是一捧黄土。都抵不过身边之人来得重要!”诸葛无为满脸沧桑,追悔莫及。
“父亲!是女儿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怪你,还…”南宫羽茹蓦然跪下,泣不成声。
轻轻扶起爱女,诸葛无为老泪纵横:“痴儿!痴儿啊!”
半晌,南宫羽茹止住哭泣,欲言又止的看着诸葛无为。
“孩子!有话就说吧!这些年,什么都看开了!”诸葛无为颇为感慨。
思量片刻,南宫羽茹犹犹豫豫道:“父亲,这名字我能不改回来么?”说完,低下头,一脸纠结。
诸葛无为一愣,蓦然大笑起来,“名字!不过代号尔!即使你想把秋儿…”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
“秋儿什么?”南宫羽茹(又叫诸葛羽茹)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看着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大囧:“没!没什么!我去看秋儿。”说罢,也不等南宫羽筎答话,转身便走。
南宫羽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旋即释然了。
“南宫老儿想要这孙子,不上我星辰岛,休想!”远远传来诸葛无为的声音。
南宫羽茹如遭雷击,泪如泉涌。
“春秋!春秋!不要离开我!不要!”李梦欣蓦然惊醒,梨花带雨的俏脸,苍白,憔悴得让人心酸。
“李姑娘!你醒了!”一位绿衣女子端着面盆推门而入。
李梦欣玉手一摁床沿,娇躯凌空而起,长发飞舞如瀑如缎,肤如凝脂,在白色的轻纱睡衣映衬下略显几分苍白,却又与人以楚楚动人之感。
眉如柳叶,眸光如水,弯弯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似哀似怨,若人怜爱。
琼鼻精美勾挺,樱唇微张,圆润如吐珠,皓齿如白玉,满面忧伤,轻轻的呓语吐息如兰似麝。
细致纤长的玉颈,精巧迷人的锁骨,圆润双肩,雪白的玉臂,纤细的手指如兰花婉转。
饱满坚挺的****,纤纤柳腰不堪一握,大腿圆润,于轻纱睡衣下若隐若现,妖娆动人。
圆润的脚踝,精致的玉足不着丝缕,洁白无瑕。
李梦欣此时无暇估计乍泄的春光,在她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她要知晓。
“告诉我!春秋怎么了?”李梦欣抓着绿衣女子香肩,满脸急切。
绿衣女子眉头微皱,俏脸通红!
“疼!”绿衣女子都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梦欣满脸通红。
绿衣女子把面盆轻轻放下,揉着抓痛的香肩,眉头舒展眼眸中却有一抹忧愁一闪而逝:“少主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已然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李梦欣喜形于色。
绿衣女子颇为自得:“这可是阁主亲自出手。”
“啊!出去!你快出去!”李梦欣蓦然一声惊呼,身形一晃,锦被裹住娇躯。
绿衣女子连忙低下头,拉着门退出房间。
嘎吱!房门打开,李梦欣一脸娇羞的走了出来,看到门边站着的绿衣女子,眸中杀机一闪而逝。
她的芳华,只为春秋一个人绽放。
“李小姐!南宫护法让我等你醒了,带你去见她!”绿衣女子垂首恭声禀报。
“走吧!”李梦欣冷着脸,语气淡漠。
绿衣女子嘴角闪过一丝无奈,一抹哀愁。
片刻,她们便来到一处楼阁前,绿衣女子停在门前,恭声禀报:“南宫护法!李小姐来了。”
“等等!就来!”屋里传来南宫羽茹疲惫的声音。
嘎吱!门开了,南宫羽茹极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自然:“欣儿!你来了!”
南宫羽茹突然态度的转变,让李梦欣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不是依人得罪你拉!”南宫羽茹轻笑着试探说。
“奴婢不敢!”依人闻言,立即伏倒在地,惊慌失措,表情满是恐慌。
李梦欣闻言杏眸杀机一闪而逝,却被南宫羽茹看在眼中。
“依人!平日我倒是对你们太过亲和,冒犯了贵客,可有话说!”南宫羽茹看向依人语气冰冷。
依人吓得瘫软在地,满脸死灰。
李梦欣心中不忍,虽然被春秋以外的人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很羞怒,然,她是为女子,错又并不在她,暗叹一声:“南宫姐姐倒是错怪依人妹妹了,是欣儿不好,让南宫姐姐误会,让依人妹妹受惊了!”说罢,躬身扶起跪倒在地依人。
南宫羽茹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李梦欣的眼神越发满意,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淡淡的看了依人一眼:“还不快谢谢欣儿!”
“谢谢李小姐大恩!”依人连忙伏首道谢。
这让李梦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南宫姐姐!”她轻声呼唤。
南宫羽茹莞尔一笑:“下去吧!倒是我怠慢了,欣儿快快进来!”说完,便错开身,拉着李梦欣的手向房里走去。
第十二章 羽茹怒斥拆连理()
南宫羽筎拉着李梦欣在闺房中坐下,并亲自为她倒上一杯热茶。“欣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李梦欣脑海里满是诸葛春秋的影子,心不在焉道:“全凭南宫姐姐喜欢!”
“哎!”南宫羽茹一声长叹,作为过来人,她,又何尝不知。站起身,走向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绿树鲜花,亭台楼阁,清理这杂乱的思绪。
正当李梦欣等得焦躁不安之时,南宫羽茹语气清幽,深情:“为了秋儿,你什么都愿意么?”
李梦欣虽奇怪南宫羽茹对春秋的称呼,此时不及多想!语气郑重,斩钉截铁:“愿意!”
“包括清白!”南宫羽茹蓦然转过身,紧紧盯着李梦欣的眸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梦欣微微慌乱之后,陷入沉思,气氛一时间很微妙。
第一次的相识,美妙的误会!血剑誓约,秘宝前的誓言,宝藏中的生死相依,一幕幕在脑海闪现。李梦欣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心下,已然做出决定。
抬起头,看着南宫羽茹凝视的目光,李梦欣笑了,笑得是那么坦然,甜美。
“为了春秋!莫说清白,生命又何妨!”声音很柔,柔得让南宫羽茹都不禁沉迷其中。自己当初和他,不也是这样么?
想着,想着!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南宫姐姐!你怎么了?”看着在那不言不语,却泪流满面的南宫羽茹,李梦欣关切的问。
南宫羽茹惊醒过来,慌乱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微微发颤:“没事!”
“欣儿!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你和秋儿都要勇敢的走下去!”蓦然!南宫羽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李梦欣。
“南宫姐姐!”李梦欣越发迷惑,南宫姐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诸葛春秋,脑海中冒出一个让她不敢想下去的念头。
南宫羽茹摆摆手!颤颤悠悠的来到床前,掀开锦被,拿出一个长条状锦缎包裹的物品,颤抖着双手,递到李梦欣面前。
李梦欣越发迷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看着眼前锦缎包裹的物品,竟是不敢伸手去接,杏目中,泪水不直觉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
南宫羽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忽见李梦欣泪流满面,悲痛莫名,心中大为奇怪,自己是思念亡夫,想着要将亡夫用生命铸造的宝剑赠人,心有不舍,她这是为何?
南宫羽筎本就聪慧过人,略一思索,便知自己先前的话语,和表现让她心生误会,心下了然,真是关心则乱,这个痴儿,真是一对痴儿!真像当初的自己和他。
“欣儿!这把剑,和秋儿的无痕剑本是一对,今天,我便把它赠与你!”南宫羽筎银牙一咬,便把每日就寝时,放于身旁的亡夫遗物送出。
李梦欣观此剑被南宫羽茹用锦缎包裹着,更是从就寝的床上珍而重之的拿出,显然!如此保管之物,对于南宫姐姐十分重要,不然她亦不会如此失态。
“对不起!南宫姐姐,这把剑一定对你很重要,我不能要!”李梦欣郑重的把眼前锦缎包裹的长剑推回到南宫羽茹的身前。
“傻孩子!拿着吧!拿着它,你和秋儿之间的阻挠会小点!”南宫羽茹双眼通红的劝慰着,秋儿和欣儿的痴情和决绝。让她对欣儿令秋儿重伤至此的最后一丝成见烟消云散,她不想二人重蹈自己和亡夫的覆辙。
李梦欣思索再三,亦无法法决定,十分犹豫。
“傻丫头!这把剑和秋儿的无痕剑本是一对,名唤秋水。拿在我手中,只是埋没了它。”南宫羽茹掀开锦缎,满目惆怅。
“可是!”李梦欣看了一眼南宫羽筎,满脸纠结。
南宫羽茹把剑塞到李梦欣手里,似是用尽全身力气般,瘫坐下来,:“可是什么?分开了这么久,这对剑是时候团聚了。”
李梦欣拿着剑,上面还残留着南宫羽茹的余温,和体香。
她珍而重之的把剑斜抱在怀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南宫羽茹一恭,泣不成声:“谢谢南宫姐姐!”
南宫羽筎满脸笑容的将李梦欣扶起,李梦欣珍而重之的将剑收起的同时,让她压抑忧伤的心感觉一下子放松下来,是少了些什么?还是放下了什么?可能都有。
“欣儿!走,我们去看看秋儿!”南宫羽茹牵起李梦欣的手,向外走去。
“护法!”诸葛春秋养伤的阁楼前,两名护卫对着南宫羽筎抱拳行礼。
“开门!我要进去看看少主!”南宫羽茹神情淡漠,语气清冷。
两侍卫对望一眼,齐声回答:“启禀护法,阁主交代,除了他任何人不得进入,扰了少阁主!”
“放肆!”南宫羽茹愠怒。
两人跪下请罪,却是寸步不让:“护法息怒!阁主特别交代!小的不敢不从!”
“南宫姐姐!别为难他们!我们不进去打扰春秋了!”李梦欣满面惆怅。
“看看这是什么?”南宫羽茹抑制住愤怒,掏出一物。
两侍卫抬头,惊慌不已:“见过阁主!”
“现在可以进去了么?”南宫羽茹斥问。
“护法请!请护法莫要惊扰少主!”两侍卫让开身子,恭声交代。
“哼!”南宫羽茹冷哼一声,与李梦欣携手而入。
只见诸葛春秋只穿着贴身锦衣,身上插满银针,静静的躺在床上。
“春秋!”李梦欣扑倒在诸葛春秋床前,悲泣不已。
“春秋!你醒醒啊!我们再不分离,我们不去理会凡尘俗事,我们一起浪迹天下,仗剑天涯可好!”李梦欣生怕惊扰了诸葛春秋,不敢去触碰他。
南宫羽筎站在一旁,埋首垂泪。
谁也没有看到,李梦欣说这些的时候,诸葛春秋眼皮微微动了动。
“你还想浪迹天下,仗剑天涯!可能么?”诸葛无为从外走来,气势汹汹。
南宫羽茹苦笑一声,自己最怕发生的还是来了。
李梦欣惊愕的看着进门的诸葛无为!
“都给我出去!”诸葛无为暴怒呵斥。
“你!”南宫羽茹刚要反驳争辩,李梦欣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袖。
南宫羽茹犹豫一下,拉着李梦欣的手向外走去。
诸葛无为亦步亦趋跟出,身后木门自动关闭。
“站住!”诸葛无为朗声大吼。
南宫羽筎闻言顿住步伐,转身反问:“你想怎样?”
诸葛无为并不理会,忽然盯着李梦欣手中的剑看了片刻,沉声斥问:“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又如何?”南宫羽茹针锋相对。
诸葛无为发须皆动,灰袍竟无风自动,咧咧作响。怒气冲天:“还嫌不够么?”
“够!”南宫羽筎一声冷笑,不屑。
“我还道你懂了!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错了一次,还想再错第二次么?”南宫怒急反笑,梨花带雨的俏脸,盯着诸葛无为神情悲戚。
“你!孽障!”诸葛无为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不再言语。
南宫羽筎不依不饶,上前一步,讥笑道:“我说错了么?若不是你,紫荆便不会死,若不是你,大哥二姐亦不会音信全无,生死不知。三哥不会功力尽失成为废人,唯留下我一人,活得生不如死,这便是你要的结果么?”
诸葛无为发须飞舞,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你…你!”诸葛无为半天没有说出后续的话语。
南宫羽筎惨然一笑,悲戚道:“如今秋儿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