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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常将玉佩捧在手心,看了许久以后,这才小心翼翼将其收好。
“这是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第215章 相见()
收敛心神,桓常返回与仲丘相遇的地方。
他想要继续与仲丘论道,看还能不能让天书有所异动,可过去以后,才发现仲丘二人已经离开。
“罢了,凡事不可强求。”
呆立原地许久,桓常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朝着柳城赶去。
……
城内,熙熙攘攘。
“冰糖葫芦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肉包子,肉包子,卖肉包子喽,又白又大的肉包子,馅多汁肥!”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吃了就不会忘记的驴打滚,你值得拥有!”
桓常骑着黑驴,在街道上缓缓前行。
小黑听到有人卖驴肉,乌黑铮亮的毛发顿时倒竖起来,死死盯着驴肉店铺的方向。
“小黑,驴肉店铺太多了,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就不要每次都炸毛了。”
拍了拍黑驴脖子,桓常如是说道。
小黑低低嘶鸣几声,却也没有理会驴肉店铺,继续朝着城内走去。
“真没想到,这柳城居然比万剑城还要宏伟!”
桓常四处打量着,眼中充满了惊叹。
当初在杨家村的时候,桓常以为平阳城就非常宏伟了。
待看到鲁国国都曲阜的时候,桓常却感觉相比起曲阜,平阳城又算不得什么。
直到看见万剑城,桓常心中再次被震动,没想要那个归属于地方势力的城池,居然比鲁国国都还要宏伟。
现在看见日月潭下辖城池,桓常心中越发惊叹起来。
“也不知道,齐国国都究竟如何?”
忽然之间,桓常想起了前来齐国求官的方离,居然有了莫名的期盼心理。
“也不知道,方离兄长现在处境如何。”
带着各种心思,桓常在路上行走,体察着这里的风土人情,感受着众生百态。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习武也是炼心。
若桓常始终待在杨家村,就不可能知道曲阜、万剑城、柳城的宏伟,宛若井底之蛙,不知天空之辽阔。
没有足够的见识与历练,想要突破到蜕凡境界,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故此,无论哪个宗门弟子,只要武功达到某种境界,就会外出游历,寻找突破的契机。
“有间客栈?”
桓常骑在黑驴背上,看到这个客栈名字,不由觉得新奇。
“进去看看吧。”
桓常跳下驴背,黑驴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使劲抽动着鼻子,嘴里还发出怪异的嘶鸣。
“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喝酒的。”
眼看小黑不停用脑袋蹭着自己,桓常无奈摇了摇头,摸了摸有些干瘪的钱袋,微微苦笑。
小黑闻言这才眉开眼笑,粗壮的尾巴欢快甩动着。
“客官,客官,您请进!”
门口小二看到桓常,当即笑着迎了上来。
“把这头驴带进单独的马厩内,不要给它喂草料,端些米饭、肉食过来,并且再打两斤酒。”
小二听到桓常如此奇怪的要求,不由目瞪口呆。
只是出于职业道德,他终究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只要客人肯出钱,客栈自然不会推掉生意。
“客官,黑驴就这样放在马厩中,不用绳子拴住会不会跑掉啊?”
看到没有套上缰绳的黑驴,小二也不由担心黑驴跑掉,这出言询问。
“放心吧,它很听话,不会跑的。”
安置好小黑以后,桓常也没继续留在门口,就朝着客栈里面走去。
小黑瞥了惊疑不定的小二一眼,吭哧几声就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马厩走去。
小二越看越觉得心惊,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微变。
客栈内。
桓常坐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点了些许酒菜,并不算多。
“身上已经快没有钱了,应该想办法赚点钱才行,否则以后就没饭吃了。”
离开鲁国一年多,桓常平常虽然没有乱花钱,开支仍旧很大。
花在黑驴身上的财物,甚至还要比桓常自己多上好几倍,这就使得桓常有些拮据。
“还是先吃饱饭,再考虑其他吧。”
赶了半天路,桓常早就饥肠辘辘,对着桌上的酒菜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嗝!”
那风卷残云的样子,简直骇人听闻。
吃饱喝足,桓常打了一个酒嗝,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了其余人的谈论。
“真是可惜,柳布衣居然不弹琴了。”
“是啊,柳布衣琴技冠绝齐国,当日受齐王邀请,在王宫内弹琴,琴音绕梁三日。”
“如此天纵奇才,却摔琴绝弦,真是可惜!”
桓常听到这里,眉头上扬,忽然有了浓烈的兴趣。
当初与承天泽相交,桓常就知道柳布衣沉迷琴道,琴艺冠绝齐国,无人可比。
只是承天泽曾经透露过,柳布衣弹琴有两个极端。
柳布衣有时候弹琴,琴音袅袅动听,甚至可以绕梁三日,哪怕不通琴道之人,都会赞不绝口。
然而有时候,柳布衣弹出来的琴音,却是晦涩难懂,时而高亢无比,时而低沉宛若深渊,很多人受不了这种剧烈的反差,对这种琴音颇为不喜。
不过桓常却知道,柳布衣对于琴道无比痴迷。
为了专心练琴,柳布衣甚至自毁丹田气海,废掉自身武功,让许多人感叹浪费了大好资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柳布衣毁琴绝弦?”
桓常心痒难耐,支起耳朵听着那些人的谈话。
然而那几个食客,只是在酒桌上摇头叹息,却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阿常!”
就在桓常感觉失望的时候,却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抬起了脑袋。
客栈门口,一位青年昂然而立。
此人身穿白色长衫,剑眉星目,气势非凡。
客栈食客看到来人以后,全都闭上了嘴巴,就连吃饭的声音都刻意放缓了。
“天泽兄,你怎么会认出我?”
桓常站起身来,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只是看到故人以后,心中多少还有些喜悦。
“哈哈哈哈,果真是你啊!”
来人正是承天泽,他大笑着走到桓常身边,而后给出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易容术虽然高超,小黑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而且无论你如何掩饰,身上的气质终究还是与众不同,我又如何认不出来!”
食客们看到日月潭大师兄,居然对这个年轻人如此热情,不由纷纷猜测起桓常的身份。
第216章 琴音之变()
承天泽扫视四周,看到众人眼中浓烈的好奇,不由眉头微皱。
“阿常,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日月潭吧。”
桓常略微沉思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小二,结账。”
桓常对着远处站着的小二,大声吆喝起来。
不曾想,客栈掌柜却是急忙跑了过来。
他满脸堆笑的说道:“这客栈乃是日月潭产业,又怎会收少侠的财物?”
承天泽亦是笑道:“区区小钱,何足挂齿,阿常直接随我走吧。”
承天泽直接拉起来的桓常手臂,就朝着外面走去。
桓常倒也没有吃惊,也没有拒绝。
“小黑。”
走出客栈,桓常对着马厩轻轻喊话,小黑当即化作旋风,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走,咱们去日月潭。”
小黑听到了桓常的话,驴眼之中却是露出迟疑之色,却没有犹豫多久,就紧紧跟了上去。
柳城内熙熙攘攘。
当那些过往行人看到,穿着日月潭宗派服饰的承天泽以后,纷纷闪避。
他们看向承天泽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羡慕与尊敬。
桓常将众人表现,全都尽收眼底。
他却也在心中感叹,日月潭不愧是超级宗门,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两人联袂而行,有说有笑。
途经城门的时候,城门守卫将领急忙过来行礼,还偷偷打量了桓常一阵。
他可是知道,承天泽在日月潭的地位。
桓常能与承天泽如此亲密,料想身份不会普通,他要将此人相貌全都记在心底。
“日月潭传承千余年,声威果真深入人心啊。”
两人出了柳城以后,桓常就忍不住感叹起来。
承天泽脸上,却是露出骄傲之色。
“凡是日月潭境内,无人不想拜入宗内,成为日月潭弟子。”
“而且我日月潭轻徭薄赋,百姓生活也极其安康,又没有外敌敢于进犯。”
“千百年积累下来,百姓又岂会不倾心拥戴?”
桓常闻言,沉默不语。
……
再次与桓常相见,承天泽显得兴致很高,眉宇间那抹愁容也缓缓消散。
其实桓常早就发现,承天泽似乎有什么心事。
眼看四周也无旁人,桓常才出言问道:“我观天泽兄眉宇之间,似有化解不去的愁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承天泽先是一愣,继而苦笑道:“真没想到,我已经尽量掩饰,还是被阿常发现了。”
沉默半晌,承天泽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道五师弟,他摔琴绝弦之事?”
桓常点头道:“略有耳闻,却也不知究竟为何,天泽兄可否告知?”
承天泽叹息,再叹息。
“布衣他天资卓绝,十六岁突破到入室境,十八岁突破到入室第二境。”
“若非当年沉迷琴道,以致自毁丹田气海,如今武功究竟达到何等程度,根本不可揣测!”
桓常以前听说过柳布衣的事情,现在重听一遍,仍旧感觉心中震动。
九州武者修炼并不容易。
十八岁以前,武者骨骼没有定型,横练根本难以大成,更不用说突破到入室境界了。
然而,柳布衣却天资卓绝,十六岁入室,十八岁突破到入室二境。
哪怕桓常以书画入道,直接越过了最为艰苦的登堂境,又有无字天书相助,也才在十八岁时抵达入室二境。
如果没有无字天书,桓常根本比不上柳布衣。
然而,就是柳布衣这种天纵奇才,居然在前途大好的时候自毁丹田气海,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桓常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那种气魄。
他想知道,宁愿自废武功也要修炼琴道,并且视琴如生命的柳布衣,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摔琴绝弦。
“哎。”
承天泽再度叹息。
“布衣弃武学琴以后,虽然承受着很大压力,仍旧坚持己见。”
“不得不说,布衣果真天纵奇才,仅仅花费三年时间,在琴道上面的造诣就已经骇人听闻。”
“布衣与齐国公子姜小白交好,当初受邀前往王宫弹奏,琴音绕梁三日,被齐王盛赞为齐国第一琴师。”
桓常细细聆听着,才知道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从齐国王宫离开以后,柳布衣就前往东海之滨,观看潮生潮落,风起云涌。
柳布衣三个月后回归日月潭,琴音却变了。
柳布衣的琴音不再是那么动听,不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
甚至于,有些人在听到柳布衣琴音以后,不是感觉头痛欲裂,就是浑身胀痛。
还有些体质较弱之人,听到柳布衣琴音以后,直接昏死过去。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听柳布衣弹琴了。
好在日月潭爱好面子,当即下达禁口令,不准让任何人将柳布衣的变化说出去。
否则的话,不仅柳布衣会名声扫地,盛赞柳布衣为齐国第一琴师的齐王,也会被人嘲笑。
柳布衣以前弹琴的时候,无论任何人都想围上去。
当琴音在天空缭绕的时候,甚至能够引来很多蝴蝶翩翩起舞,就连凶狠的猛虎也会变得温顺。
柳布衣已经习惯了自己弹琴的时候,有太多听众陶醉其中。
可是琴音变了以后,柳布衣就变得孤独起来。
琴,就是柳布衣的生命。
若是没人能听他弹琴,柳布衣的生命也就黯淡无光,柳布衣性格也因此大变。
好在日月潭内高手不少,他们对于柳布衣都颇为喜爱。
哪怕知道柳布衣琴音难以入耳,甚至可能伤害听众,仍旧有人轮换着前去听柳布衣弹琴,好安慰柳布衣那受伤的心灵。
承天泽,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里,桓常眉头微皱,问道:“布衣兄难道弹不出以往的琴音么?”
承天泽苦笑道:“我也不知。”
“只是布衣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