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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桓常瞅准时机,一剑劈斩过去,硕大的狼头顿时冲天而起。
“噗通!”
狼头掉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枯草,桓常也略微有些喘息。
“嗷呜!”
“嗷呜!”
“嗷呜!”
就在此时,狼嚎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被桓常气势震慑的青狼,都发疯般朝着林中冲来。
桓常心中一凛,脚尖点在地面上,身体顿时飞到了一棵大树上面。
“嗷呜!”
狼群聚集而来,当它们看到头狼尸体以后,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这些青狼,用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桓常。
奈何它们却不会爬树,龇牙嚎叫几声,居然缓缓退去,身影最终消失在密林之中。
“呼呼呼!”
目送狼群离开,桓常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去商队那边,看看有没有人员伤亡。”
桓常跳下大树,极其迅速朝着商队方向赶去,隔着很远就看到摆成圆阵的车队。
“少侠,你回来了!”
商队管事本来一脸焦急,可是看到桓常以后,眼中顿时露出了喜色。
“少侠,头狼可被杀死?”
桓常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头狼被杀,狼群也已经退去,大家无需惊慌。”
众人得到肯定答复,全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许多身上带伤的护卫,更是围了上来,对着桓常千恩万谢。
对于众人的热情感谢,桓常却显得有些腼腆,与大家客套了许久,这才安静下来。
这次狼群来袭,商队中的护卫虽然有不少受伤,由于有桓常的相助,倒并无一人死亡。
而且,在车队外面,还有不少青狼尸体。
“大家动作快点,将青狼尸体放在大车上面,咱们快点穿越这道密林。”
对于商队而言,这些青狼的尸体,也是一种意外大收获。
管事处理完琐事以后,急忙来到桓常身旁。
“少侠,这次能够击退狼群,多亏有你相助,而且绝大多数青狼,都是少侠杀死。”
“等到了下一座城池,我们会将青狼尸体都处理掉,只要是少侠杀的青狼,卖的钱财我们分文不取。”
“不仅如此,商队还会给少侠一笔银子,就当是感谢少侠出手相助。”
桓常自然再三推辞。
可是商队管事却坚持己见,桓常无奈,也不再多言。
由于青狼尸体比较多,大车都有些装不下,王玲玲只好从车上下来,跟着护卫们步行。
这位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女子,在与狼群搏斗的时候,也让桓常刮目相待。
除了桓常以及护卫首领,王玲玲杀死的青狼数量,要排在第三位。
王玲玲一边步行,一般悄悄注视着桓常。
其余护卫,偶尔看向桓常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以及感激。
桓常可以感觉,众人对待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真有些别扭。”
桓常暗自苦笑两声,当即打定主意,只要穿越了这片密林,就独自一人离开。
青狼退走以后,商队途中再也没有遇到猛兽袭击。
又过了五日,商队才穿越大森林,所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穿越大森林的当天晚上,桓常就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并且留下了一封书信。
第二日凌晨,王玲玲最先发现,桓常已经消失不见。
她寻到那封书信,看完内容以后,就被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折服。
“这字,写得可真漂亮。”
想起了自己那歪七扭八的字迹,王玲玲不由俏脸一红,继而又有些恼怒桓常不告而别。
“哼,上次的帐还没找你算呢。”
王玲玲跺了跺脚,就拿着书信寻到商队管事,并且将书信交给了他。
管事看完内容,当即感叹道:“阿常果然有侠者之风,视金钱如粪土啊。”
若是将桓常杀掉的青狼,全都卖出去,绝对可以卖不少钱财。
桓常却没有丝毫留恋,只留下一封书信,就飘然而去,这份洒脱不得不让人赞叹。
感叹过后,管事也忍不住赞道:“阿常真是写得一手好书法啊。”
王玲玲看着管事,小心翼翼将书信收入怀中,当即不高兴的说道:“把书信还给我!”
管事一愣,继而说道:“这可是阿常给我的信,怎么能给你呢?”
王玲玲双手叉腰,扬起了她那尖尖的下巴,道:“书信是我先发现的,所以就是我的。”
管事似笑非笑打量着王玲玲,道:“莫非小丫头看上阿常了?”
王玲玲脸色一僵,继而恼羞成怒道:“谁会看上那个家伙,我只是觉得这字写得好,拿出去也能卖点钱。”
“快把书信给我!”
管事摇了摇头,道:“除非你承认喜欢阿常,否则别想拿走书信!”
王玲玲杏眼圆瞪,银牙紧咬,而后狠狠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跑开了。
管事却奸诈的笑道:“这么苍劲有力的书法,可并不多见,我一定要好好收藏。”
“小丫头片子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第74章 碰瓷男子()
在大周众多邦国中,鲁国是姬姓宗邦,乃诸侯望国。
故此,周之最亲莫如鲁,而鲁所宜翼戴者莫如周。
大周名存实亡,鲁国已经成为周礼的保存者和实施者,世人称‘周礼尽在鲁矣’。
桓常一路行来,途径几座城池,见识了鲁国的风土人情。
他忽然发现,相比起在平阳城的揣测,自己所见所闻却大不一样。
鲁国境内,官吏严守周礼,百姓也不似边境那样生存艰难,反而显得有些安居乐业。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桓常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叹。
“这里貌似行人很多啊。”
桓常四处张望,看到宽敞的官道上,百姓们川流不息。
翻身下驴,桓常拦住一个老翁。
他略显歉意的问道:“敢问太公,这里属于哪座县城管辖?“
老翁打量了桓常一番,笑道:“你是从远方而来吧。”
桓常点头道:“正是如此。”
老翁仰起了脑袋,略显骄傲的说道:“这里归属曲阜管辖,再往前面走一段路程,就能看到鲁国国都了。”
桓常心中一喜,谢过老翁之后,就朝曲阜赶去。
进入城中,桓常才发现,曲阜相比起平阳城,不知道要繁华多少。
街道之上,既有挑着扁担的农夫,也有赶着牛车的商人,还有青衫高冠的士子。
若是运气够好,还能看到几位白发苍苍的先生。
无论是什么人,看到这些老先生以后,都会让开道路,微微行礼。
道路旁边,还有孩童戏耍。
他们有时候不太注意,碰到过往行人,行人也不会生气,反而善意的对着孩童微笑。
“鲁国,果真是一个礼仪之邦。”
直到此时,桓常才有些大开眼界,发现这才是真正的鲁国风情。
“卖糖葫芦喽,又酸又甜的糖葫芦,两文钱一个!”
桓常看到有商贩叫卖,发现有一位小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糖葫芦,时不时还檫着口水。
小孩穿着虽然干净,衣服却已经补满了补丁,小脸蛋也被冻得红扑扑。
桓常走上前去,掏出两文钱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吞咽口水的小孩,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我力有不逮,没有办法帮助所有人,却能帮助我所看到的人。”
桓常却没有发现,他方才的举动,被一个头发凌乱,衣着简陋的男子看到,男子顿时眼睛一亮。
曲阜城内,熙熙攘攘。
桓常牵着黑驴,却也不敢行走太快,免得撞到行人。
“驴肉,正宗的黑驴肉,保管吃过一次终生难忘喽!”
就在此时,一道吆喝声,从旁边的房中传来。
本来正迈着优雅步伐,在街道上缓缓行走的小黑,浑身毛发顿时竖了起来。
桓常感受到黑驴的异常,略微思量就知道它在想什么。
“小黑,你是不是想吃驴肉?”
桓常盯着黑驴,一脸坏笑。
“律律!”
黑驴扬起脑袋,恼怒的嘶鸣着,而后右前蹄狠狠踹向了桓常屁股。
“哎呦!”
哪怕桓常已经是炼气化神境界武者,仍旧没有躲过黑驴的神来一踢,直接呈狗吃屎状趴在地上。
过往行人纷纷退避,看着摔倒在地的桓常,指指点点。
桓常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恶狠狠瞪了黑驴一眼,急忙闪身走开。
“小黑,你居然敢在大街上踢我!”
面对怒气勃发的桓常,黑驴却丝毫不惧,骄傲的仰起了脑袋,口中发出了得意的鸣叫。
“好男不跟驴斗!”
桓常磨了磨牙,最终丢下一句话,气呼呼的朝着前面走去,居然也不再管黑驴。
黑驴悠然自得,仍旧迈着优雅的步伐,不急不缓跟在桓常身后。
“哎呦,哎呦,我的腿断了!”
桓常刚刚往前走出一段路程,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惨呼,顿时转过了身子。
只见黑驴前面,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正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腿大声嚎叫。
“怎么回事?”
桓常眼神一闪,急忙迎了上去,道:“敢问这位兄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男子看到桓常,顿时怒道:“为什么不牵好你家黑驴,它将我的腿撞断了。”
“哎呦,哎呦,真是痛煞我也!”
桓常先是一愣,继而就明白过来,感情自己遇到碰瓷的人了。
桓常可是知道,黑驴有着怎样的本事。
若是它愿意,可以在熙熙攘攘的城中奔跑,却不会撞到任何一个行人。
而且黑驴虽然调皮,却也不会故意去撞人。
故此,桓常可以断定,眼前这个躺在地上哀嚎的男子,乃是想要讹诈钱财。
眼看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桓常心中虽然有了猜测,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哼哧,哼哧,哼哧!”
黑驴盯着男子,硕大的驴眼仿佛能够够喷出火来,前蹄不停在地面刨着。
“小黑,安静!”
感到黑驴已经有些发怒,桓常急忙出声安抚。
他可是知道这头黑驴的脾气,若是它发起怒来,恐怕真的会将这个男子左腿踢断。
“哎呦,我的腿断了,你要赔我医药费!”
那些围拢过来百姓,其中有人认出躺在地上的男子,眼中不由露出了鄙夷之色。
桓常却是蹲下身体,对着男子歉然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黑脾气有点暴躁,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男子双目圆瞪,道:“把我的腿踢断,道歉一下就想完事?”
桓常拿出了一个钱袋,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自然不会亏待兄台,该赔偿的钱财,一文也不会少。”
看到那个沉甸甸的钱袋,男子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喜色。
他正要伸手接过钱袋,桓常却是将钱袋收了起来。
“可是眼下,兄台伤势最为重要。”
“在下不才,却拥有一手精湛的家传医术,对于治疗骨折,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奇效。”
“现在,让我替兄台看看吧。”
桓常拳头捏得嘎嘣作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使得男子脸色微变。
他知道,今天遇到的这个人,非但不是一个凯子,还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居然没有一点窘迫。
“方才只是跟阁下开玩笑罢了,今日与兄台相遇即是有缘,何不请我去酒楼一叙?”
桓常看着男子脸皮如此之厚,倒也啧啧称奇,欣然允诺。
第75章 雄心壮志()
桓常觉得,这个男子非常虽然在街上碰瓷,心中却并无贪婪。
而且男子言谈举止之间,颇有一番气度,倒让桓常刮目相待,也就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
“兄台,还请引路。”
男子掸了掸衣袍,与桓常并肩而立,朝着城中最气派的酒楼走去。
围观众人,看到这种转折,都对男子指指点点,男子却始终谈笑自若,根本没有丝毫尴尬之色。
桓常见状,心中越发惊奇。
毕竟,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像男子这般宠辱不惊。
两人联袂走来到醉仙楼。
黑驴被桓常寄放在马厩,而且让店中伙计,为黑驴准备肉食、美酒。
听到桓常吩咐,不仅是店中伙计,就连那个衣衫破旧的男子,眼中都露出异色。
桓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