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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敢,她不是玄竹韵有肆无忌惮的权力。十步之远处就是宜王爷身边的重重护卫在警示着四周的动静,一旦她忍不住想动手,自己的命恐怕在劫难逃。
一时之间,雪辉心里五味杂陈,她死死克制住一刀子宰了宜王爷的冲动,对他投来的热切又殷勤的目光视而不见,更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应付。
首先有所行动过的反而是梁九霄,因为玄睿不能把他和雪辉的关系公之于众,他只能静静的望着雪辉恼恨地压制着自己的恨意不置一词。
“这个,王爷啊,草民有事和您说。”
梁九霄拉着宜王爷背过身,小声的嘀咕嘟囔起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冯丰好笑的看着徒弟一直投来的恳求的目光,拉着薛林之也背转过身,小声叮嘱他道:“老薛啊,这个,我跟你说个事,你看这个事儿,能不能不告诉别人啊。”
商谈完毕,梁九霄叹口气,看来,雪辉和他儿子的梁子,是越揭越大了。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笨蛋儿子,难道不知道这是雪辉家族数百年来一直想藏着的秘密吗?
“行吗。”
“好啊,这没什么难的,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讲信用,我既然答应了,绝不会吐露半字,放心吧,除了在场的我们几个人,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薛林之瞅了瞅宜王爷一眼,语气却不十分的笃定。他能保证自己不告诉别人,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告诉。不过那位宜王爷,他可不敢保证了。
“宜王爷,不如这样,我和你打个赌如何。”
玄竹韵敏锐的察觉到纵然梁九霄当面正视的希望他不要再说,但他身为皇族子弟的骄傲和高贵的身份却让他心里愤懑乃至恼恨雪辉,于是和他打了一个赌。
“打什么赌。”
宜王爷倒想听听她有什么主意。
“我和雪辉比赛,如何。如果赢了,我要你的一条舌头。如果输了,就算我方输了两局。如何。”
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赌,是不是太大了。
只有玄睿和雪辉隐隐低头,心里一阵温暖。无论输赢,对他们而言,都是有益处的。
赢了,要了宜王爷的石头,他极有可能会因此丧命,即便没有,他也再也不能到处跟人乱说。输了,宜王爷心情大好,一定会对雪辉十分满意,关于她保命的秘密,自然也会老老实实的憋在肚子里,当做对雪辉带来胜利的投桃报李。
十局对抗,一旦有一方有四次输的机会,他就意味着再也没有机会赢了。这场比赛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何况第一局的时候,玄竹韵已经输了一局。如果,如果。
雪辉暗暗攥紧拳头,她该怎么办。该输还是赢?
比赛()
宜王爷脸色也是大变,他正要拒绝,可是看到梁九霄笃定自信的目光以及傅一波镇定自若望着自己的眼神,心神慌了。
如果让六爷爷知道有这么好的一场赌局,他拒绝了,会怎么对待自己?想起曾经见过的他对付背叛者的手段,宜王爷脸色唰的白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况且,宜王爷想到了自己的一家老小,望着玄竹韵似笑非笑的笑容,明摆着是刚才自己得罪了她,才故意把他架在火上烤。
“好,本王,赌。”
这一刻,宜王爷心一横,豁出去了。
此时的他,心情开始摇动。凭什么,自己的重量竟然如此轻?她一个字一个赌局,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如果自己是皇帝,六爷爷还会如此轻视自己,将自己的安危弃之敝履吗?
宜王爷对于权利的渴望此时打了狂生药剂一般疯狂生长,如飘荡在海洋底下的藻类。皇族子弟多,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皇室贵胄,可也因此他们的存在并不会太过于被六王爷重视。他老人家最为重视的,无非是皇族的江山万代传承。如果能够稳固皇族江山,定海神针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任何,包括自己的性命。
后代多了最大的好处就在于不怕死,不怕绝,舍弃几十个上百成千的无名小卒,稳固皇室的安稳,在六王爷看来十分划得来。
宜王爷暗暗咬牙,为什么,凭什么,玄竹韵说得对。皇帝他就是个年轻冒进的无能小儿。这次之所以会遭受这么大的危机,还不是他一意孤行执意征讨隐族不成而带来的报应吗。凭什么要他来垫付,甚至包括自己的舌头?
就因为自己不是皇帝,所以当玄竹韵提议合作时他拒绝惹怒了她,所以她才痛下杀手。就因为他不是最重要的传承者,所以,当他面对着一个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却对皇族全部人员有着极大诱惑的赌博时,他只有听命,只有臣服。
******,凭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宜王爷在心里破口大骂。
宜王爷从一开始的纠结犹豫到现在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逃过广远霁那双一直关注着的眼睛,二人相视一笑,一石二鸟。
“雪辉姑娘,一定要赢。赢了,本王亲自披红挂绿为你庆功。”
宜王爷很快地恢复了自己的心绪,他决定了。雪辉赢,他完全可以和玄竹韵作交换,没错,隐族实力强悍到能够灭一个江山又重新建立一个江山,那么,重新换一个皇帝对他们来说更是轻而易举。可一旦雪辉输了,他也失去了唯一能够和玄竹韵讨价还价的机会。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一生居然取决于一个人的输赢,宜王爷的心头千般万般的感触,真是世事难料啊。
雪辉却没有太激动,这是他自找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比,在哪里比。”
雪辉瞟了一眼坡下已经结冻的河水,把视线收了回来。
“暂停,我们另找一处地方。”
“好,本王同意。”
莫名其妙的突然暂停,正打得火热的二人迫于无奈,只能暂时退下,等待主子的发号施令。
梁九霄、傅一波等人想跟去,却被玄竹韵命人拦下,并扯了一个借口:“两个女子比赛,那么多的男人蜂拥而至,作何?”
把想看比赛的人成功堵住。两个女子比赛,而且是必须入水的那种,那么多男人听闻蜂拥赶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可是你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傅一波眉目焦急,伸长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宜王爷远去的身影,只觉得他老人家怎么那么轻松自得,就不怕那位母夜叉突然发飙,自己小命不保?
“放心,你算算。一起去的几个人,辉儿和玄竹韵是比赛者,宜王爷是我方的监视者,广远霁是那方的监视者,薛林之本来就和我们站在一边,冯丰,两不相帮。唯一的变数,就是玄睿。不过他的武功已经没了,跟废人一般,不必放在心上。一个纵有万般谋略的智者,缺少了武艺,就像老鹰没了翅膀。”
“薛林之我倒是不担心。可是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们五个有资格坐下的人中,唯独把你撂了出来。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还加上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傅一波并不知道玄睿、沁儿两人与隐族的关系,对他们二人只当做是声名在外的小辈,对他们这种毫无辈数的胡闹行为,十分不满。
“爹,你怎么没进去。”
沁儿和慕容渊被扔在坡上晒太阳,百无聊赖之际见到梁九霄和傅一波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奇地上前询问,却把两个正在讨论的人下了一跳。
“要死啊,装神做鬼的。知不知道不能突然吓人的。”
梁九霄拍了拍胸脯,险些把沁儿当做玄竹韵。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说话,还聊得如此投机。爹,我听娘说你最近好怪啊,经常和一些京城里来的高官显贵一见面就热络的在一起说话。你只是一个江湖白衣,怎么看起来和京城里的显贵看起来那么熟稔?你该不会是和朝廷有什么关系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只是敬仰我的为人,想来和我说说话罢了。别忘了,这些日子你和你哥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那些人各个都想和我结亲,所以才会找我说话的。对了,我已经见过几个不错的世家子弟,都愿意一生只取一人。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介绍给你见见。”
“不要。”
一听自己要被嫁出去,沁儿就如被踩了脚的猫,猛跳一边,立刻跑开。
“你这女儿,脑袋也太聪明了吧。她不是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慕容家吗,居然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猜到你和朝廷的联系。”
傅一波擦了擦刚才冒出来的冷汗,对沁儿产生了好奇。
“听说连皇上都被她吸引住了,非要纳她为贵妃。可惜了你家女儿性子跳脱,给拒绝了。听说连隐族那位姓广的年轻男子也对她有意,挺有吸引力的。不如这样,反正你也不想讲女儿嫁给隐族人。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去年十二月行的及冠之礼。我有空的话带来让你见见,合适的话我们就定亲如何。”
梁九霄很想找块石头撞上去。
“我儿子你放心。他那人挑剔的很,总说不是天下少有的侠义女子绝不肯娶。至今还没有一个入眼的。还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儿子卧蚕眉,凤眼,面如冠玉,身长八尺。”
傅一波还在喋喋不休,梁九霄已经气急败坏的离开。
他的女儿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狂蜂烂蝶来追?
“已经准备好了。”
宜王爷原本慌张的心绪,在来临的赌局开始之际,反而平静如水。他站在两缸之前看着人往里注水,见渐渐满了,就说了一句提醒旁边正和广远霁聊得很开心的玄竹韵。
“敢不敢。”
玄竹韵来到一个缸前,挑衅。
“敢。”
话音未落,两个女子扑通一声同时跳进水中,薛林之一句“应该分开比赛”的阻止已经来不及。
砰砰砰,两女子入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打算在水里比武吗?
玄竹韵自幼处在南方,自然熟知水性,是族里有名的水中燕,的确有实力和雪辉在水中鏖战一场。这种新奇又刺激的打法也吸引了几个男子都围着缸观看。场面一时难解难分。
比试()
因为水的阻力,人在水中出拳的力度和速度都有所降低,雪辉只打了一顿吃茶的功夫,渐渐觉得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反观玄竹韵,她的气息虽然有些紊乱,但出拳的力度却丝毫不减。
双方各有千秋。一时间难分胜负,两女子更不敢大意。
因为缸内狭窄,两人转身都十分困难,只能面对面的进行的比武较艺,腿脚也使不上一分作用,只有靠两只胳膊动弹。雪辉以腿功见长,拳法和掌法却不出众,更是危机重重。
三十七招过后,雪辉一记猛龙出海直捣玄竹韵心窝,避无可避,玄竹韵只能变掌为爪,紧紧抓住雪辉的手腕,使她抽离不得。
只是,玄竹韵搭在雪辉手腕上后,不知为何,脸色突然大变,雪辉趁她发冷之际抓住机会,手腕不退反进,一记猛拳毫无保留的打在玄竹韵心窝上,力道大得让玄竹韵身体砰的一声往后撞击在缸面上,砸的她后背一阵的疼。
“赢了?”
见两个女子伸出水面大口呼吸,宜王爷紧张的盯着雪辉问道。
雪辉看了一眼玄竹韵,见她仍在发愣,心中的迟疑一扫而过,点了点头,算是赢了。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极有可能赢得胜利的玄竹韵,为何突然之间大惊失色,甚至突然神飞五天,对战的最后时刻根本没有打下去的**。
“那这么说来是我们赢了?”
薛林之迟疑了一阵,毕竟现在看来,他和宜王爷算是统一战线上的人。
“似乎,不是我们赢。应该是打了个平手。”
宜王爷斟酌片刻道:“雪辉姑娘胜在久,可竹韵姑娘胜在勇,真的无法断定谁输谁赢。看来,这赌局只能是作废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出去告诉他们吧。”
几人同行往外行走时,宜王爷故意走的慢了一点,落在后面与广远霁说话。但广远霁发现玄竹韵却丢了魂一般,似乎很激动,因为她不仅手掌颤抖,连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宜王爷在一旁和她套近乎的话,本来是两人该高兴又该是最重视的时刻,可她却突然如中了风一般豪无言语,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广远霁送走了还算满意的宜王爷,见玄竹韵还是那副老样子,点了点她的痛穴,希望能把她给掐回神来。
“没事吧。”
“没事,扶着我走。”
玄竹韵此时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到了雪辉身上,见她立在冯丰身边,身体看起来丝毫无事的太平样子,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
梁九霄急忙见人出来,立刻上前询问结果。
“平手。”
宜王爷摇了摇头,对梁九霄这位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