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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恍然大悟的慕容渊正要继续追问他是否活的累,玄睿已经浅笑着又挑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长大后,每每思及此,慕容渊不得不赞叹玄睿的眼光毒辣。因为,梁九霄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他心狠手辣,心机如海。在外做的那些肮脏之事他不是猜不到,所以对他逐渐疏远,敬而远之。可也因为他对姑母和小锦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关心,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毕竟他没有危害到自己身边人的安全,也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反而每每利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威望,为他扫平一些障碍。
至此,他也不会出去乱说。
“慕容渊,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阿睿他父亲的信息。”
皱着眉头,雪辉想不出其中有什么理由值得慕容渊居然如此狠心拒绝被他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
“这你不用管。”
慕容渊拒绝后喃喃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
“你只需要知道睿儿是个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好男子就便了。他爱上了你,值得你如此爱他,维护他。我的事情,不需要他管。只是以后,你记得,好好和他在一起。这些年,他一个人藏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容易。”
“渊表哥,我想问一个问题。”
雪辉咬着唇,思索片刻问道:“阿睿的父亲,比之我师父,如何。”
“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遥想起当年那个比之睿儿气质更为清雅绝伦的男子,慕容渊无论怎么对他愤恨,却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他的惊采绝艳,幽幽道:“睿儿的一身才艺还有他的天赋,皆是传承于他的父亲。你就可想见他的父亲气质是如何的淡雅绝伦,如何的才艺惊人。明明拥有着清雅隐逸的风情气质,却偏偏立于人群中如白鹤一般出众,让人无法忽视他那样的气质。他的父亲,性子比睿儿更加清心寡欲,他那般清汤寡水的性子,简直比水还要清上几分。”
“你说他的才艺惊艳天下?比阿睿还要厉害吗。”
雪辉敏锐的抓住微弱的一点信息,迅速追问道。
“是啊。你见过睿儿的琴棋书画之艺吧,犹善于操琴,可睿儿如今的指法技艺,比之当年我听到的,不足他的六七成。当年如此,你可以想象,已经过了二十年的他,到底会有着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雪辉把话暗暗烂在心里,趁着慕容渊还在叹息着当年,还未恢复理智的时间,悄悄溜了出去。
玄睿已经如此出众的让天下人为之黯然失色,只怕他的父亲,更是造诣惊人,既然如此,就不难寻找了。
偶遇()
上元佳节之际,家家户户都在忙着为孩子打造一好看的灯笼。这也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一天,所有人都在忙碌的为这天的玩耍做准备。
富贵之家拿出来的器皿自然无一不是精致的。拿上好的金玉做灯笼,造出来的灯笼无不精工巧做,焕彩泫然,富丽堂皇。穷困之家纵然没有那样的豪气和阔力,也会有父亲做一个灯笼,让孩子晚上拿着灯笼喜喜欢欢的出去和小朋友玩闹。
用树枝削去了外边的灰色的树皮,露出里边白又粘的枝条,又选了能拿出手最好的白色的纸,糊在外边隔风,再做一个底架,咬牙倒几滴香油。到了这一天,梁锦然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平日里她是没有和姐姐一般野的到处跑的资格,也只有到了这一天,她才有机会能够随着自己的性子玩闹一天。
她的灯笼慕容渊十三那一天就派人早早的送来了,一共三个。
一个以水晶做的灯笼,一个是足金打造的灯笼,还有一个是用青色碧玉做的,最适合她这个年纪提着出去玩的。
在三个中间,梁锦然选了青色碧玉色做的。足金虽然看起来富丽堂皇,可提出去未免太庸俗了。去年她提的是一整块白玉雕出来做的灯笼,可惜出去玩耍时遇见当时出来游玩的帝都黄商之女提了一个足有两斤多重的黄金出来玩,根本就不用着火焰了。那黄金发出来的光就足够耀人眼了。
结果她当场被那个女子讽刺的哭着跑回家,虽然第二天皇商就从京城赶来专门来道歉,可慕容家还是生气。今年,果然也送了一个黄金做的灯笼来了。
“大哥,我们去灯市上玩吧。”
因着哥哥姐姐不在家,她便兴高采烈地提着灯笼去找梁寻昭。
“哎呦,可真漂亮。”
梁寻昭早已从府里人那里得知了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黄金灯笼,笑着打趣小妹道:“你要是嫌弃那个有六斤六两重的灯笼太重不好提,又嫌弃他太过于俗气,干脆等过了年,就去找个师傅,把那灯笼融了做成首饰不好。那么多的黄金,打出来的金首饰足够你戴一辈子了。”
“哥,你又笑话我。”羞赧地梁锦然臊的跺脚,一转身跑了出去。
兄妹二人出了门,梁寻昭上马,梁锦然也有人专门准备了坐轿。但小丫头今天突然发了怒,使了性子,非要骑着高头大马去不可。
“女孩子家家的,还没到灯市,怎么能抛头露面。你又不是沁儿那个疯丫头。没救了。”
梁九霄听了知道这小女儿这几个月来受到她姐姐的耳濡目染,也跟着把心养疯了。
“我不。”
梁锦然第一次公然反抗父亲的决定,撅着小嘴道:“我都这么大了,连一回出门骑马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别人背地里都怎么笑话我吗,说我根本不是武术世家的女儿,倒像是京城里那些没用的娇滴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们。我的武功也不弱的,凭什么姐姐辉姐姐她们出门时能潇洒的骑着马奔腾而去。我就不行。”
梁锦然耍赖起来,梁九霄头疼不已,最后不得不退了一步,但要求女儿带上帷帽,不准把脸露出来。
梁锦然兴奋的点点头,不等梁九霄发话,就兴奋雀跃的跃马而去。
“锦然,你慢一点。”
身后的梁寻昭被小妹妹的兴奋疯狂吓了一跳,立刻拽紧缰绳,猛打马腹,追了上去。
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从右后方照准时机,梁寻昭纵身跃到梁锦然马背上,一手抢住马鞭,一手捉住缰绳,把马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万一出了事情,那些人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梁寻昭松了一口气,埋怨梁锦然太冲动。
“没事,我的马术也是辉姐姐教的,不比你差。只是哥,这该怎么办哪。”
梁锦然笑嘻嘻的回望着被马儿踢翻踹烂的烂摊子,求助于梁寻昭。
花了几百两银子打发走那些围堵上来要讨帐的小摊贩们,看见锦然正趴在马上咯咯脆笑,声音悦耳动听。
原本一肚子火气的梁寻昭,奇迹般的把火熄了下来。
“赶紧走。”
恨恨瞪了一眼小妹妹,梁寻昭拨马,转头就走。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梁锦然笑嘻嘻的迎上来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对你不好了。”
梁寻昭瞪了她一眼,这个没良心的。
“不是啦,可是你对我的好,不足哥哥对我的十分之一。可是现在,我闯了祸,你居然想办法帮我遮掩起来,不让家里人知道,以前的你,可是会拿着这个错处一直挑我娘的刺儿的,今个怎么转性了。”
“没必要了。”
梁寻昭摸摸梁锦然的脑袋道:“锦然,从今天起你该记住,我和你,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玄睿和沁儿,不过是路人。懂了吗,今日告诫你是为了你好,免得将来成了敌人,伤心欲绝的可是你。”
“哥哥姐姐怎么回变成敌人?哥哥最疼爱的便是我了。从小都是。”
梁锦然歪着脑袋瓜奇怪的自言自语,正要开口去询问,却发现梁寻昭早已走远,立刻夹紧马腹,赶了上去。
灯市里果然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挤挤挨挨,若非梁寻昭早有准备,命令同行的十来二十多个年轻小厮站在外圈隔开了里面女眷和游人,只怕会有不少的登徒子见来了这么几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不趁机偷摸几把揩油才叫怪事。
“哥,我们去找找哥哥姐姐吧。”
手里提着青玉碧色的灯笼,梁锦然兴趣大起,拉着梁寻昭去找玄睿他们几个。
“找他们做什么,这么多人,往哪找。”
又一个行人从旁边挤过去,梁寻昭性子已经被磨得光了,他和梁锦然商量着,不妨去找一个比较清静又能看到景致的高处去歇息,省得脏了新年刚换上的新衣裳。
清静又能看到灯市景致的地方,自然最好的首选便是——凤来阁。
“梁爷您请。”
风来阁的**冯婆子和梁寻昭早已熟知,是他的人,刚上来谄笑着打招呼,低头在他耳边低语道:“雪辉姑娘从天一庄回来了,和她同来的还有玄睿公子,沁儿姑娘,慕容家的老爷以及忘忧族那里的人,奇怪的是,在他们刚来不久,天一庄的冯庄主一家人也来了。”
“好,给小爷我找那个头牌红绡姑娘来,唱的好,小爷有赏。”
说完这句,低声问了一句:“全家?”
“是啊,有冯庄主,还有东华阁的那位阁主一家。”
“既然如此,我想个法子去问问。”
梁寻昭说完,拉着妹子匆匆赶到一处厢房内,却愁思不解。
雪辉素来重情重义,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冯家相处多时,只怕贸然请她做接引之人,她会想法子拒绝,反倒打了草,惊了那群人。可如果不让她去,又派谁去?
正苦苦思索时,突然看到正拍手叫好的梁锦然,眼前一亮。这位可是饱受那些人疼爱的,让她去,不就顺理成章了?
临门一脚()
梁寻昭派人叫来冯婆子,示意了梁锦然一眼,冯婆子立刻心领神会,趁机叫人去散布梁锦然来了凤来阁的消息。
没过多久,慕容渊就派人来接梁锦然去他所在的那间屋子。
“姐姐,你们这个地方可真好。难怪刚才进来时哥哥也想要这间屋子看外边的灯市之景,那**却说已经有人出高价买下了,果然是你们。”
梁锦然趴在窗棂上,探出脑袋从高处俯瞰着远处的灯火辉煌,和沁儿聊着话。
“是啊,早知道你来,我就让人带你我们一起来看了。这灯火可是要好几天的时间,若是错过了岂不白白可惜。”
“表哥买了几日。”
“今天和明天。”
这边,姐妹俩聊着闲话,情意暖暖。那边,一群人谈笑间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亮光寒寒。
“冯庄主怎么会来这里看花灯啊。”
梁寻昭主动先第一个和冯丰打招呼,江湖中人和东华阁相看两相厌早已不是秘密,双方见了无不剑拔弩张,没把人砍死已经是心慈手软,他没必要去和冯秦搞好关系。
“今日已经十五了。令尊和这位小姑娘定下的二月比武之期,不就是在十七十八那两天吗。既然是如此盛况,我天一庄岂能不来凑凑这江湖武林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景盛况?”
“正是如此,我记得家父也派人给老庄主送去了两张帖子,就是因为老庄主的武功修为乃是天下无可争议的榜首,二来也是私下里仰慕老庄主的名声,只是一贯知晓天一庄素来的行事作风,才不敢贸然定请,若是知道老庄主还有这样的心思,只怕家父早就亲自带着在下去天一庄请人了。”
两人谈了几个回合的话。梁寻昭话里话外都在拍着冯秦的马屁,顺道表达一下自己亲爹对冯丰的景仰之情如滔滔黄河一般停留不歇。冯秦话里话外表达着自己对梁九霄这位武林后辈的重视和梁寻昭的满意,倒也没有出错红脸。
尤其是冯丰这位直肠子的古怪老头,从来讨厌别人说虚话,尤其是扯大旗作虎皮这些阴虚不讨实际的人,今儿居然没有发飙,反而十分舒服。看来这位梁寻昭兄的巧舌如簧果然名不虚传,舌灿莲花那是一般,把一通****说得比花儿还香嫩几分,才叫真本事。
冯秦脾气比他爹还凶,看了一眼明显被梁寻昭一通巧言吝色哄得心情有些好的老爹,翻了白眼,难得没有不孝顺的把梁寻昭扔出去。
冯秦可不是冯丰那个脾气,明明一眼看穿了梁寻昭的内子是什么颜色的,还乐意听他胡吹吧扯的。若是换了他,不等梁寻昭开口,他直接拿刀把人一劈两半,眼睛都不带眨的,省得听了心烦气躁。如此干脆利落又狠绝毒辣的直肠子,难怪在他手里,东华阁的名声更臭了,虽然整体实力的确比以往强了许多。
“竹韵丫头,你选定人选了吗。”
说了几句,梁寻昭已经住了口,冯丰把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