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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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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位极有可能成为三朝元老的当朝重臣,哪怕萧白是堂堂齐王,又有皇储之尊,仍是把姿态放得很低,数次欲言又止。

    韩瑄笑问道:“如今我们也是一家人,齐王有话直言就是,不必藏着掖着。”

    萧白轻声问道:“韩相,敢问父皇请后建国主所为何事?”

    韩瑄反问道:“齐王殿下当真不知?老臣可是不信。”

    萧白叹息一声,说道:“心中有所猜测,可终究不敢确定,所以还想请教韩相。”

    韩瑄抚了抚胸前白髯,“既然如此,那么老臣也不相瞒殿下,这次公主大婚和殿下受封皇储是朝廷的大事,有人选择在此时横插一脚,图谋不轨,所以陛下请了天下第三的完颜北月入京坐镇。”

    萧白皱起眉头,“这可是堂堂帝都,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谁敢,谁能在这里兴风作浪?”

    韩瑄淡然道:“在五十二年前,天下不是大齐的天下,不姓萧,而是大郑的天下,姓秦,这里也还不叫帝都,那时候叫东都,同样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萧白脸色微变。

    韩瑄接着说道:“齐王是萧氏子孙,自然应该知道武祖皇帝和太祖皇帝是如何起势的。”

    萧白沉声道:“行废立之举。”

    “一废一立。立,容易,不过是个懵懂无知的稚嫩孩童,坐上皇帝尊位也不过是牵线木偶,可是这个废字,那可就难了,当时的大郑神宗皇帝秦功御宇天下四十年,如何能够废得?即便是废了,又岂能心安?”韩瑄徐徐说道:“所以说句大不敬的话语,当年武祖皇帝和太祖皇帝所行之事只有两个字,弑君。”

    萧白没有说话。

    韩瑄伸出手掌翻覆,说道:“若不弑君,如何有后来的群雄并起,又如何携天子而令诸侯。”

    萧白缓缓说道:“韩相的意思是”

    韩瑄平静道:“虽然当时老臣年岁不大,但老臣记得很清楚,同样是诸王督抚入京,当时的大郑神宗皇帝对此也并非是一无所觉,除了大都督府、暗卫府和天机阁,他还专门邀请了剑宗宗主上官仙尘入京。”

    萧白沉声道:“可大郑皇帝还是死了。”

    “对。”韩瑄淡然道:“即便有独步天下的大剑仙上官仙尘亲自护卫,大郑神宗皇帝还是死了,死在先帝的手中,那时候的先帝可没后来的盖世神通,是因为道门倾巢而出,拖住了上官仙尘,这才让先帝得以亲自手刃神宗,这也才有了后来先帝与道门的数十年情谊。”

    萧白喃喃道:“道门。”

    韩瑄轻叹道:“如今有人想要再行当年武祖和太祖二帝之事,而道门中也有人想要效仿他们的师长,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却是轮到我们大齐了。”

第四十二章 母子间促膝而言() 
徐北游回府的时候,韩瑄已经提前一步回来,正坐在正堂喝茶。

    韩瑄低头喝了一口茶,问道:“与端木睿晟谈好了?”

    “三天之后,他会带端木玉过来。”徐北游立在韩瑄面前轻声答道。

    韩瑄双手捧着茶杯,轻轻说道:“不要留下什么手尾。”

    徐北游沉声道:“我心中有数。”

    韩瑄问道:“你有几成把握收回端木玉体内的诛仙剑气?”

    徐北游没有半分隐瞒,直截了当道:“五成,到时候听天由命,若是收回来了,说明老天爷不收端木玉,若是收不回来,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命薄,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福气。”

    韩瑄嗯了一声,随手泼掉杯中残茶,起身离去。

    待到韩瑄走远之后,徐北游坐到韩瑄的位置上,手肘抵在扶手上,以手撑额。

    不多时功夫,冯朗来到徐北游身旁,略带恭敬局促,低声道:“少主。”

    徐北游问道:“如何?”

    冯朗轻声道:“今天我拿着相爷的牌子去了司礼监,见到首席秉笔太监张公公,他说那件事已经派人去办,请少主放心便是。”

    徐北游嗯了一声。

    冯朗忍不住好奇问道:“少主,到底是什么事啊?”

    徐北游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道:“是关于暗卫府的事情,我想知道端木睿晟这个一手遮天的暗卫府掌印都督,在太平二十年和承平元年的时候,到底做了些什么。”

    大齐朝廷讲究大小相制之道,以内阁次辅来制衡首辅,以右都督制衡左都督,以侍郎制衡尚书,地方上以按察使司制衡布政使司,以各地都指挥使司制衡各大禁军,一大一小,以小制大。

    当然,司礼监也不例外,同样以首席秉笔太监来制衡掌印太监,首席秉笔太监虽然没有足以与内阁分庭抗礼的批红之权,却有提督暗卫府之权,只是因为当今司礼监掌印张百岁太过被皇帝陛下倚重信任,而首席秉笔张保又是张百岁的义子干儿,所以才显得首席秉笔远不如内阁次辅那般煊赫,不过等到下任司礼监掌印上位之后,恐怕就是另外光景了。

    如今的首席秉笔是张保,能将宫中贡品占为己有,其权势可见一斑。

    以徐北游如今的身份而言,距离这位首席秉笔太监还差了许多,只不过有韩瑄的面子在,又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张保还是肯帮徐北游这个忙的。

    听到暗卫府三个字,冯朗没敢继续深问下去,生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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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倒是没什么顾忌,接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司礼监素有提督暗卫府之职责,应该对此事有档案记载,所以我才请张保去‘查一查’,张保之所以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想来还是要看上头的意思。”

    冯朗被震撼得不轻,首席秉笔太监的上头,那不就只有两个人了吗,一个掌印太监,再有一个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无论是哪位,都是当今天下间了不得的大人物,对于他冯朗而言,更是可望不可即的天上人物。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竟能距离这些大人物如此之近。

    带着微微寒意的清晨,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走进了皇城。

    负责防卫皇城的虎营甲士对于此人大摇大摆走入皇城未作过多阻拦,甚至领头的统领还很熟络地对这名男子行了一礼,男子笑着应了一声后,进承天门,一路脚步不停,径直往内廷而去。

    当今皇帝萧玄只有一后二妃,所以内廷并无太多严苛规矩,若是亲近之人,即便是男子也可直接入内。

    这个进入内廷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萧玄的嫡长子,齐王萧白,而他要见的人则是自己的母亲徐皇后。

    来到飞霜殿前,经过通禀之后,萧白进到殿内,在这儿见到了刚刚用过早膳的徐皇后,看着气色不错的母亲,萧白心绪有些复杂,对于他而言,世上最重要的女子有二,一个是生身之母,一个是同胞之妹,如今母亲与妹妹不和,倒是让他有些头疼。

    他作为儿子,不能对母亲指责什么,作为兄长,又不忍过于苛责妹妹,在他看来,此事还是应该由父皇处理最为妥当,只是父皇却是选择袖手旁观,让他不由生出些许不该有的怒气。

    徐皇后却是没想那么多,都说孩子是当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萧白已经是而立之年,但在亲自抚育萧白长大的徐皇后看来,他永远都是个孩子。

    她看着儿子愈发棱角分明的面庞,细细端详,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心疼道:“小半年没见你,虽说脸白了些,可人却瘦了,这次回来得多留些时日。”

    萧白笑道:“母后看错了,不是瘦了,是结实了。”

    徐皇后招招手,让萧白走近几步,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轻声道:“一转眼的功夫,你也在齐州待了小十年,一年只能回来几次,每次待不了几天就走,这次你父皇要正式册封你为皇储,母后想要去求一求你父皇,让他直接把你封为太子,日后就留在帝都。”

    萧白半是玩笑道:“母后,事关太子大位,您可不能乱说话,容易犯忌讳。”

    徐皇后垂下眼帘,轻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只有你一个儿子,不封你还能封谁?”

    萧白叹息道:“天家无亲,帝心难测。”

    “这是什么话?”徐皇后闻言抬手作势要打,可抬起手又立刻放下了。一来是萧白皮糙肉厚,打在上面不痛不痒,二来也是舍不得打。这么多年以来,母子两人之间,别说打了,就连红脸说重话都未曾有过。

    萧白拉过一个绣墩坐在徐皇后跟前,柔声道:“母娘,其实我知道,您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早年太后娘娘在世时,您这个做媳妇的,要处处小心,后来又出了徐家那档子事,舅舅一家也”

    萧白顿了一下,眼角余光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轻声说道:“这些年来,您一个人支撑着徐家,这是情分,可多少也犯了父皇的忌讳,以至于父皇这么多年来半点实权也不肯给您,生怕养出第二个外戚,如今我长年不在京中,帮不上您什么,好在知南那丫头大了,您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找她商量一下,就当是母女间说说话儿也好。”

    徐皇后抿着嘴,摇头道:“没人欺负娘,也没人给娘气受。”

    萧白认真道:“娘!”

    徐皇后板起脸,道:“娘没事,真的。只要你好好的,娘就心满意足了,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了。”

    萧白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第四十三章 生死富贵皆有命() 
天阴沉沉的,呼啸的朔风中夹杂着雪粒。

    帝都城内一栋二层酒楼中温暖如春,客座满堂。

    首发1

    此楼名作流泉楼,是外城中一等一的酒楼,也是传承数百年的老字号。

    在一处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有两人对坐,其中一人已是须发皆白的老人,望向窗外的细雪,另外一人则是个年纪相差不多的道人,正在闭目养神。

    此时一楼的大堂中有一说书人,一人一桌一椅一醒木,将帝王将相编成故事,娓娓道来。

    这时候说的正是大楚朝大将军李孝成死守大江的故事,说到了李孝成一拳将后建大将完颜光生生打死,引来酒楼内食客的一片叫好之声。

    楼上观雪老人放下窗帘,收回视线,对正在闭目养神的同伴说道:“这东都城,我有些年头没来了,与几十年前相比,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这雪还是这般绵软,其实关内的雪都是一样,比起塞外的雪温柔太多。塞外的雪是会死人的,而这关内的雪,却可以做士子们的景色。当然也不是绝对,毕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道人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开口道:“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怎么还学会伤花悲月了?”

    先前开口之人平静道:“只是感叹世事无常,以前我就不信命,总觉得自己有一天能叫日月换新天,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了,才知道还是逃不出一个命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这个尊贵姓氏,而是一个平民家里出来的孩子,如今会是一个什么光景。”

    道人被这话勾起一点兴趣,睁开双眼,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位做了许多年孤家寡人的老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平心交谈的对象,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感慨道:“如果我只是出身平头百姓家中,没有家世可以依托,就绝不会有我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到老来老无所依,孤苦伶仃,哪怕是一个稍次一些的小家族,也顶多是个纨绔子弟的命,成不了气候。”

    道人若有所思。

    老人长叹一声道:“若真是那样,我这会儿可就不能在这里与你吃酒了,而是窝在某个宅子里,要么半死不活地躺着,要么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路都难,即便再幸运些,身子骨还算硬朗,能够一树梨花压海棠,那也至多不过是个富家翁的命数而已。这就是命,有人生下来便能坐拥天下,有人挣扎了一辈子,还是上不了台面。天底下最大的不公,莫过如此,所以这天底下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不服命,才会有人喊出了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道人玩味道:“那你信命还是不信命?”

    老人淡淡道:“命是什么?上古先贤说得很明白,命字,人一叩,你信了,服了,叩首了,这便是认命了。至于我,以前是不认命的,现在同样不认。”

    道人哈哈一笑。

    此时楼下的说书老人说完大楚李孝成,开始说本朝之事。

    先是说先帝爷孤身远赴草原,然后说那草原大战,说那徐林出兵,说那水淹大军,最后说到了先帝与道门掌教并行入中都。

    老人端着手中酒碗,面无表情地听说书人娓娓道来,久久未动。

    一直到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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