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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堂之中,便是人满为患,总共十二张桌子都坐满了气态不俗的修士,若是单看做派,无论是衣服着装,还是谈吐举止,都与外面那些“标新立异”的散修们大不相同,从骨子里就透露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意味,这种好像是世家子弟出身的气态,学是很难学出来的,必然是师出名门,一代代的传承才能造就出这口心气。
不过名门修士之间,也有高下之分,最直观的就是境界之分,就算你出身道门,一个鬼仙境界修士也不敢对地仙散修如何放肆,这是实力使然。此时的客栈中就有两位地仙修士,坐在正中位置的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也只有这两人,与其他坐了七八人的桌子相比较起来,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两人都是男子,看装扮不像是中原人士。一人身材高大,闭目养神,一人身材矮小,自斟自饮。
此时,门外又来了三人,是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位略微年长的女子,只是在这位年长女子的面前,那对本该很是出彩的年轻男女就变得不那么出彩了。
委实是这位年长女子太过出彩,若用四字来形容,当是“风华绝代”,就算那位新近登基的女子皇帝,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过如此。
以貌取人,是绝大多数人的天性。当女子走进客栈,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就连那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地仙修士也睁开了眼睛,唯有那位喝酒之人仍是自顾饮酒。
女子倒是早就习惯了这般情景,脸色平静,看不出分毫变化,径自走向那张只有两位地仙修士对坐的桌子,那对年轻那女紧随其后。
因为其他桌子都已经客满的缘故,所以只有这张桌子还有两个空位,年长女子很不客气地独自占了一个,那对年轻男女共坐了一条长凳。
年轻男子要了两壶正宗江南女儿红。
就在那名年轻女子坐下的一瞬间,这张桌子上的两名地仙修士几乎同时屏息凝神,那名一直独自饮酒的矮小汉子也停下了饮酒,略有惊疑不定地望向那名年轻女子。
如果说那位年长白发女子只是姿容让两人惊异,那么这位年轻女子就是一身实打实的地仙修为让两人感到震惊。
如此年轻就有地仙境界,难不成只是看起来年轻,实际上是哪位驻颜有术的避世之人?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难道两人都看走了眼,竟是没能看出这个年轻女子才是三人中的领头之人?
可这么一想,也不对,如果这个年轻女子才是领头之人,就应该是她独占一条凳子,没有让那名年长女子独坐的道理。
这也怪两人都是山野散修出身,且并不常在中原行走,对于许多天下闻名的大人物,都是只闻其名而不知其人,所以遇到这么个地仙高人,还真猜不出来历根脚。
想到这儿,两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眼神。
随即那名矮小汉子望向那名年长女子,只觉得此人身上好像笼罩了一层云雾,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高大汉子则是望向那个年轻男子,却是猛地失声惨叫一声。
两人用的是望气之术,不观外在,只看内里。
在那一瞬间,高大汉子仿佛看到了一把光芒璀璨的出鞘青锋,耀眼灼目,让他感觉自己的两只招子好像要在这一瞬间彻底蒸发。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两人的窥探之举,只是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两位此举怕是于礼不合。”
分明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平常话语,竟是让两位纵横西域多年的地仙修士刹那间头皮发麻,生出一股荒诞不经的错觉。
眼前之人想要杀人,也就在一言之间而已。
第六百四十一章 客栈之中藏玄机()
高大汉子微微颤抖,双眼泪流不止。
哪怕是对上比自己高出一个或者两个境界的对手,高大汉子都不曾有过这种悚然感觉,而且他也是刀口『舔』血谋生活的,从来都是悍不畏死,所以这种恐惧更像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本能恐惧。
万幸,这位深藏不『露』的年轻男子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转而对同行的两名女子道:“女子饮酒,最好不要饮烈酒,也不推荐西域的葡萄酒,毕竟不是咱们自家的东西,最好的还是黄酒。起黄酒,首推江南,又称花雕。江南人生下个儿子便要为他酿些酒,埋到地窖里,取名‘状元红’,一埋便十几二十年,是等儿子中了状元再取出来大宴宾朋。同理,生了女儿埋下去,十几二十年取出来嫁人时再喝就疆女儿红’,剑宗这次从江都返回碧游岛,特意带了一船女儿红,都是三十年以上的极品花雕,两位还是尝尝,莫要错过。”
慕容萱和齐仙云都是无动于衷。
徐北游转头对那两名地仙修士道:“两位不用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既然来到碧游岛进了莲花镇,那就都是客人,没有对客人无礼的道理。”
两名地仙修士顿时咂『摸』出些许味道,那名矮汉子试探问道:“听阁下话语中意思,似乎阁下是剑宗中人?”
徐北游没有否认。
矮汉子不由看了眼仍是双眼通红的同伴。
高大汉子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众所周知,剑宗宗主是一位不足而立之年的年轻人,从年龄上来,眼前的年轻人能对的上号不假。可据他们所知,那位剑宗宗主是一头如雪白发,与传中的大剑仙上官仙尘极为相似,似魔似仙,从白发这一点上来,倒是与那位年长的白发女子有几分相似,可『性』别和年龄上又对不上了。
这让两人愈发拿捏不准眼前三饶身份。
徐北游自顾自地倒了一碗女儿红,吸溜一口,将一碗酒『液』悉数饮尽。
齐仙云仍是无动于衷,不过慕容萱却是伸手拿过酒坛,极为豪气地用酒坛满饮一口,然后赞了一声,“的确是好酒。”
然后徐北游莫名其妙地了一句,“是好酒没错吧?所以,我不会骗人,只会到做到。”
慕容萱微笑道:“不杀我们是到做到,报师仇也是要到做到了。”
徐北游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酒渍,“我知道,论修为境界,我差了极为关键的半步,体魄又被污秽,胜算实在不大。若是辛辛苦苦地把人请下山来,结果却是自己输了,不但会让自己变成下间最大的笑柄,而且这一番基业也未必还能保住。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但是想到最后,我还是决定去做,因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十成十把握的事情,再多,想再多,最后还是要落到做上面。”
慕容萱若有所指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谋而动,未必能成。”
徐北游一笑置之。
一直没有话的齐仙云忽然死死盯着徐北游,开口道:“今日你不杀我,日后我必杀你!”
慕容萱脸『色』骤变,破荒地勃然大怒,转头喝道:“齐仙云!你给我住口!”
徐北游没有丝毫动怒,也无甚讥讽之意,只是淡然道:“随你。”
只是徐北游可以无动于衷,此时客栈中的众人却做不到无动于衷。
与徐北游一行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两位地仙修士猛地瞪大了眼睛,附近的几桌客人,无一例外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响起瓷碗落地破碎之声。
道门掌教大真人秋叶的女儿,谪仙大材齐仙云!
当今的年轻一辈之中,除了那个已经彻底不讲道理的剑宗宗主徐北游,以齐仙云的谪仙人称号最为当之无愧,更甚走了武夫一途的萧元婴,被视为最有希望飞升之人!
两位地仙修士同时对视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两人已经心中有数,这位年纪轻轻就已经踏足地仙境界的女子,应该就是齐仙云。
不过两人很快又面面相觑。
如果这名女子就是齐仙云,那么让注定能飞升证道的齐仙云放言必杀之的年轻男子又是谁?
还有那位姿容绝美的白发女子又是谁?
此时两饶心情可谓是复杂至极,他们若是放在玉门关外的西域境内,毋庸置疑,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就好比那位矮汉子,在西域大名鼎鼎,贵为大月国的国师,麾下蓄养有大批刀客马匪,纵横戈壁草原南北,是凶名可止儿夜啼也不为过,可他走出西域,走入更大的下之后,有些像是地方土财主进鳞都城,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贵,眼下亲眼见到了年纪轻轻就超过自己许多的俊杰人物,在自惭形秽的同时,又难免百感交集。
他们也不是第一行走江湖,心知肚明,能把齐仙云强压下一头的人物,又是剑宗之人,无疑是一条地头巨龙,远非他们这两条过江蛇可以招惹的。
再者了,齐仙云身为道门贵女却出现在剑宗的地盘上,这本就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谁都知道,如今的剑宗和道门可谓是势同水火,甚至将下间的修士分成了两大派别,这也是他们会出现在碧游岛的根本原因,可道门毕竟是统领下修士将近一甲子的下第一宗门,哪怕在那位剑宗宗主的手里栽了不少跟头,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是不容觑。如果此事牵涉到两大宗门之间的阴谋之事,恐怕是自身难保。
毕竟涉及到两大宗门之间的碰撞,就算是地仙修士,也不过是炮灰卒子,甚至是十八楼境界的大地仙,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这场宗门之争中安然无恙。
诸如死在诛仙剑下的萧慎等人,已经用自己的『性』命证明了这一点。
两名西域地仙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同时起身离座,矮汉子笑着开口道:“我们兄弟二人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辞了。”
徐北游忽然伸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按。
原本已经起身的两人顿时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竟是动弹不得分毫。
第六百四十二章 一袖风去了无痕()
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这时,徐北游缓缓开口道:“两位先到,我们后来,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要走也应该是我们走才对。”
矮汉子干笑道:“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只是因为我们两人还有其他事情在身,阁下既然是本地主人,总没有要强留客饶道理。”
徐北游点零头,似是认同矮汉子的这番话语,只是仍旧没有松开覆在桌面上的手掌,“主不强留客,这个道理没有错,可如果来的不是客人,而是欲行不轨的贼人,那么主人开门揖盗,也没有错。”
矮汉子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北游没有回答,只是在双眼之中有紫气生出,继而从眼角位置流泻出来,上下飘摇不定。
自从得到道馈赠的大造化之后,徐北游的一双眼睛便不同寻常,不但方圆几十里之内明察秋毫,而且还能做到窥破诸般幻术,直达内里。当他动用体内气机灌注入双眼之后,可洞察地之间的阴阳二气,可窥见他人体内的五气变化,甚至是遍览一方地,如同掌观山河,上地下,无所不视。
徐北游望着矮汉子,缓缓道:“我先前以神通秘术观看碧游岛上下,发现岛上地仙修士如星辰点点,颜『色』各异。其中剑宗为青白,佛门为金黄,玄教似黑水,儒门如烈火,武夫为赤血,还有诸多散修的混杂颜『色』,唯独在这间客栈之中,竟是有一抹独属于道门的紫金之『色』,让我颇感诧异,所以才会来到簇。”
矮汉子愣在当场。
徐北游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慕容萱和面『露』惊诧之『色』的齐仙云,收回视线后,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矮汉子,“可我来到这座客栈之后,却发现有两位地仙修士,而且两饶气机混淆不清,在不动用我这双眼睛的前提下,让我很难分清谁才是那抹紫金之『色』。”
徐北游又望向慕容萱,笑道:“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夫人您了,我是事先有所察觉,所以才能如此笃定。可夫人仅仅是凭着察言观『色』,就能判断出眼前两人有蹊跷之处,率先入座,又引着我起掌教大真饶事情,想要『乱』我心神,混淆视听。夫人在顷刻之间就能作出如此判断应对,实在让徐某佩服。”
慕容萱淡然道:“是徐宗主想的太多了,徐宗主的这份缜密心思,妾身自愧不如。”
徐某,徐宗主。
这五个字已经是昭示身份。
矮汉子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如释重负,缓缓挺直腰杆,毫不畏惧地直视这位大剑仙,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机榜四圣之一,不愧是剑宗宗主,不愧是当世大剑仙。”
高大汉子脸『色』大变,再无半分血『色』。
他再看向矮汉子的时候,眼神中满是陌生之『色』,仿佛是今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多年老友。
这位出身道门却扎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