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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的剑法真好,比我爷爷使得还好。”自怀中摸出一大把铜钱当作黑子,双方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
小欣做什么事都不专心,学棋也是一样,虽然整日中看着爷爷摆弄棋子,自己却不去深究,结果棋下的乱七八糟连输三局。却又不服气,说道:“你就不能让我胜一盘吗,干嘛老赢我?”
雪凌笑道:“你的棋艺实在太烂,我想让你都不成。”
小欣哼一声说道:“你的棋艺很了不起吗?”
雪凌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赢你绰绰有余。”
小欣道:“赢我有什么了不起,你能胜过我爷爷吗?我摆出爷爷玩的几个残局你破破看。”
雪凌一时也来了兴致,极想领教一下风云氏老前辈的高艺,大声道:“好,你摆吧。”
小欣故作沉思,良久方才摆了一个残局出来,结果被雪凌轻而易举地破了。小欣道:“这个不算,我再摆一个。”
第二个略有难度,雪凌微思索还是破了,笑道:“风云老先生的棋艺也不过如此,哈哈不玩了。”
小欣大怒,喝道:“你说什么,你敢轻视我爷爷的棋艺?好,我这次可要拿出他老人家的看家绝活了,你若破了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雪凌道:“那也不必,割下一只耳朵就行。”
小欣犹豫了一下道:“好,你若破不了呢?”
雪凌道:“你说怎样便怎样?”
小欣道:“以后再也不能和我为难。”
雪凌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这鬼丫头有什么阴谋,原来是以棋为饵诱我上套,不再抓你了,不行。”
小欣道:“没自信,不行就算了,我摆下残局你破破看。”然后一黑子一白子地摆起残局来,不多时便摆了一大片。
雪凌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迷糊,双眼圆睁全身筋骨紧绷,表情如见鬼魅,冷汗滚滚而下,待得小欣放下最后一颗黑子时,雪凌只感天旋地转,整个棋局变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大旋涡,一股莫大的引力产生出来,不断地将他吸向涡旋中心,急忙双手支撑住石板,身体后仰,用尽全力与吸引力对抗,但犹自不能挣脱,只累得浑身大汗淋漓。这个残局就是那天广慧和尚与别天对弈时偶合而成的神秘棋局,此后,广慧和尚与情玉还专门研究过此棋局,当时小欣也在场,便都记了下来,将其中的棋理也都抱揽于胸,因此这棋局困不住她,却将雪凌深陷其中。
雪凌神识被困,寒媚全然未曾发觉,只道这棋局真的有难度。小欣拍拍雪凌的肩大声道:“不要着急,慢慢地想吧,凭你的聪明一定能将这棋局破了。”然后走到寒媚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道:“媚姐姐,我们好好聊聊吧。”
寒媚忽然抓住小欣的手腕,喝道:“小丫头骗子,你引我们到这里原来是故计重施想困难我们。”一用力捏得小欣手骨欲碎。
小欣哭道:“我哪有啊!”
寒媚道:“还不承认?”一指前方地面和路边地面说道:“那是什么?哼,难道不是你们挖的陷阱?”
小欣大声道:“我没有,你冤枉我,不信我们去看看。”
寒媚道:“走就走。”放开了她的手。
小欣拿了根树枝走到前面一片浮土边问道:“是这里吗?”
寒媚道:“不错。”
小欣用树枝点了一点,忽然往浮土上一跳却没陷下去,笑道:“姐姐你也太多心了吧。”寒媚过去一看确实只是浮土,根本没什么陷阱。小欣又走到树林里跳了跳仍是实地,又回到路上跳了跳,一连跳了四五处地方都是实地,气鼓鼓地道:“这次该相信我了吧?哼,我回来找你玩,你却这样怀疑我,还差点把我的手捏断了,我不理你了。”转身就走。
寒媚道:“是姐姐错怪你了,你别走。”小欣却是不理,寒媚紧追几步忽然脚下一松,暗叫上当,疾向前一扑,岂知着手处地面又向下陷去,结果一下扑进了一口枯井里。这口枯井便是小欣早先发现的,而寒媚先前踩到的陷坑只有一尺深,她若不向前扑,一点事都没有。
小欣惊叫道:“媚媚你怎么了?”跑回枯井边,焦急地向里张望。
寒媚冷笑道:“小欣,你果然好计,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小欣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这一定是狂涛干的,一定是。”
寒媚道:“你别装了,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的。”
小欣哭丧着脸道:“姐姐你别怪我,是狂涛逼我这样做的,我也不想。”
寒媚道:“哼,谁相信。”
小欣道:“好,你等着我找绳子拉你上来。”
寒媚道:“不用了。”然后大喊:“雪凌,抓住这小丫头。”
小欣惊慌失措,左看右看似乎不见人来,说道:“姐姐,雪凌不见了,可能是刚才狂涛趁我们不注意将他引走了,好了不说这么多,我去找绳子救你,你别出声。”跑了开去。
这一切当然是小欣在演戏,她确是去找了条绳子,却是把雪凌绑了起来,用手帕塞了嘴巴,然后将一粒白色树枝片高高扔起,轻轻巧巧地落在棋盘的一个位上。雪凌身体猛的一阵仰天摔倒,经过一翻全力相抗,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躺在地上莫名奇妙,不知何以自己被绑了起来。
不多时,狂涛拎着一个水灌远远走来。小欣慌忙跑上前说道:“狂涛,不得了了,方才我在等你,雪凌和媚姐姐来了,雪凌要杀我,媚姐姐不许,二人就打了起来,结果……结果……”
狂涛暗感不妙,急问:“结果怎样?”
小欣道:“媚姐姐不小心被打落到那口枯井里昏死过去了,不过雪凌也被姐姐打伤了。”
狂涛顾不得听她说完,扔了水灌便跑向枯井,大喊:“寒媚,你怎样了?”看到寒媚站在井底正怒视着他,觉得事有蹊跷,忽然腿弯被人猛力踩了一脚,站立不住扑进了井里。
小欣站在井边大喊:“狂涛,你真下流,竟然用这般无耻的办法困住媚姐姐,你想抱媚姐姐就直说嘛,媚姐姐深明大义最是能体谅人了,怎会不同意你抱她,你这般心急只会令她更伤心,更瞧不起你。”
狂涛大声道:“我没有,这……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噢,我知道了,你支开我去找水,原来是在安排诡计害人。”
小欣道:“你就别装了吧,媚姐姐何等聪明怎会识不破你的鬼心思。好,既然你说是我做的,我就去找绳子拉媚姐姐上来,让你的阴谋不能得逞,抱不了媚姐姐。”
寒媚冷哼道:“小欣你就别再演戏了。”
小欣气道:“好,你们都冤枉我,我不管了,有本事你们就自己上来。”说罢转身就走,任狂涛怎么喊也是不理。
不久,天已晚了下来,小欣打不到鸟只好采青果充饥,扔了几个给井里的狂涛和寒媚,说道:“今晚可能要下雨,我给你们盖上井盖,免得淋湿了。”
狂涛道:“小欣别玩了,快放我出去。”
寒媚可不想与狂涛在这里过夜,急道:“好妹妹,算姐姐错怪你了,快拉我们上来吧。”
小欣道:“什么算了,本来就是。”对狂涛道:“你说,这到底是谁玩的诡计,是不是你想抱媚姐姐?”
狂涛气道:“我没有。”
小欣道:“还不承认!那就待着吧。”用几根粗树枝盖在井上,又用石块压在上面,最后用树叶盖得风雨不透。两人这时可都慌了神,连声喊叫,小欣却全然不理,自管自地到树林中生火去了。
寒媚喊了一气不见回应,知道小欣有意整自己和狂涛,忽然啪地打了狂涛一巴掌,说道:“都怪你,定是你说了什么话得罪了那丫头。”
这井本就极窄,两人并立其中,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身也转不过一个,狂涛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一时大怒,大声道:“你少使蛮动粗,我哪有得罪她什么,干嘛不说是你得罪了她。”
寒媚道:“你没得罪她为什么她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噢,莫非你真有什么坏心思?”话一出口立即后悔。
狂涛气道:“小欣乱说也就罢了,连你也这样看我?好好好,做与不做都一样,反正是个脏,我干嘛要背这空头罪名。”心中一赌气,原本紧贴井壁的身子立时压了过去,双臂紧收将寒媚抱个结结实实。
寒媚又气又急,连推带打,狂涛却更加恼怒,抱得更紧,寒媚道:“你果真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还一直把你当作好人。”
狂涛大声道:“你是看错了人,早间我是为了救你,你却以为我轻薄你,打我一巴掌,我现在就亲你,那一巴掌也不白挨。”说罢向寒媚脸上吻去,任寒媚然么躲也躲不开。
寒媚又羞又气,骂道:“小欣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真是个没道义,没理性,记小恨的无耻之徒。”
狂涛一听火冒三丈,大喊道:“我是,我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我现在就无耻给我看。”一口咬住寒媚的嘴唇,将她的头死死地压在井壁上,真的大肆轻薄起来。
他一生狂放,自任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人宗旨却是“绝不干没良心的事,誓与恶势力斗争到底”,平日里绝不会去害人,但也绝不容别人来加害,最恨的就是别人冤枉自己,把自己当作坏人。小欣故意陷害他,他已经够生气了,结果所喜爱的寒媚也是不信任他,还大加辱骂,他一时间怒气上冲,只感到此气不出自己非憋屈死不可,因此已经顾不得后果如何,只为出口怨气,所作所为已经失去了理性。
寒媚挣扎了一番终于平静了下来,狂涛亲到寒媚的脸上忽感一滴热水滚落下来,吸进嘴里咸咸的,知道寒媚已经哭了,一时间所有怨气消于无形,只感到自己太过分,不该让寒媚伤心,松开双臂,紧贴井壁说道:“我平生最不能忍受冤枉,你这样辱骂我,我很生气也很难受,我承认我是喜欢你,愿伴你一生,但我不会用这种无耻龌蹉的手段,既使你一生不接受我,我也绝不会起轻薄报复之意。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绝不是卑鄙小人。”这几句话让寒媚感到了几分安慰,几分轻松,又有几分喜悦,二人就这样面对面,默默地站着,似远隔千里,却又呼吸可闻。
小欣将雪凌押到树林里取出口里的手帕,雪凌长吸一口气接着便是一阵怒骂,小欣双手捂了耳朵,待雪凌停下来,笑嘻嘻地道:“累了吧,吃个青果。”雪凌气得又骂,小欣又捂了耳朵看着她,等他停住,又上前道:“口干了吧,来喝口水。”雪凌一时被她搞得气不得笑不得,哭不得骂不得,干脆扭过头去不理她。小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他不理,也不生气,自管自地讲了起来。
小欣一连讲了几个搞笑的故事,雪凌想忍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怨气一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小欣道:“我都讲了好几个了,该你讲一个给我听了。”
雪凌道:“我不会讲故事。”
小欣道:“那就讲讲你所经历过的有趣的事情吧。”
雪凌摇头道:“不讲,没什么好讲的。”
小欣道:“讲嘛,一定很有趣,快讲快讲。”
雪凌推托不过,低下头想了又想,终于开了口;“小时候,我偷了邻居的鸡吃,邻居发现了便告诉了爹爹,爹爹很是生气,便打了我一顿,我很是气愤,便在邻居家做饭时爬上他们的屋顶将烟囱堵了,害得他家浓烟迷散,整家人都跑了出来。”讲到这嘻嘻地笑了起来。
小欣道:“还有呢?”
雪凌道:“下来我又把他家的鸡全杀死了,扔进河里漂走了。”
小欣道:“真没劲,罚你重讲一个。”
雪凌道:“有一次我看见两只狗在咬仗,便将他们的尾巴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一起,看它们怎么个咬法,结果它们张牙舞爪大吠大叫,却咬不到对方又分不开,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说罢又嘿嘿嘿笑了起来。
小欣大感无聊,却又不能驳了他的兴致,便道:“还好!只是没什么深度,讲一个更好更好的。”
雪凌又低下了头:“我娘在我出生时去逝了,我和爹相依为命。九岁那年,乡里的恶霸张悍为了霸占我家唯一的三亩地,伪造地契,我爹不服告到官府,官府老爷却与张悍窜通一气判我爹诬告,将他打入大牢活活整死了。邻居说张悍残暴必然不会放过我,大家筹集了点钱让我快逃走,以后再别回去了,我没有离开,便到城里混日子,等待机会报仇。终于有一天,张悍到了城里,我见他远远走来,便抓起正在赌钱的几个赌鬼的银子拔腿向张悍跑去,一边喊着爹爹快救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