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我知道一切都是妄然,我绝望了,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去见我娘。上天或许是公道的,就在一切似无转机时,我忽然听到众人齐声惊叫,睁眼一看,火光之下只见一条大汉满身是血,手持钢刀从墙根下奔向众人,当时真以为是地狱的恶鬼前来索命了,但他再奔得近些便已看得明白,此人是开封一霸名唤韩昌,据说武功极高,收笼了不少地痞,成立了一大帮派,在开封的人都怕他三分,深夜持刀入府必有图谋,或是杀人谋财也未可知。我心中顿时欢喜起来,但那大汉却惊慌失措的向我爹爹求救,众人一齐征住。正在此时又见一条白影掠墙而入,风也似地卷将过来。我从未见过一个人会跑得如此之快,但到近前一看,只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狂涛道:“这少年就是雪凌吧?”
小欣道:“我敢保证不是那个蠢货,是……嗯,媚姐姐还是你说吧。”
寒媚抚摸着小欣的脸蛋道:“真是个鬼丫头。众人见来的是个少年都不太在意,那大汉却吓得要死,不停地向我爹爹求救,忽然一伸手将二娘的儿子拉了过去做人质,要我爹下令拦住那少年,众人一时都慌了。我爹一句话,四五个下人一齐向那少年扑去,那少年只冷冷地喝声‘滚开’,下人见他是小孩哪会害怕,岂知那少年只一抬手,一道剑光从五人面前掠过,五人顿时颈中喷血死在当场,他的剑真的好快,直如夜空中的一道死光,又冷又利,到现在我的剑也没有他那一剑快。”
小心道:“那他必定是个做杀手的好材料。”
寒媚道:“谁说不是呢,他天生便是杀手。众人当时都惊呆了,忽然发一声喊四下逃散开去,大娘、二娘、三娘吓得瘫在地上,爹为了儿子怕得要死却不敢逃。我忽然感到这个少年就是我的救星,是我活下去的希望,这时火已烧到我的脚面,烧着了我的衣服,我急得大喊‘哥哥快救我’,那少年却问道‘你是谁?’我说我是他们要害死的苦命人。那少年微一犹豫跳上木台砍断绳子抓住我手臂,要将我带到火圈之处。岂知那大汉却趁火打劫,一跃而起挥刀向他当头劈下,那少年左手持剑轻轻一挑,带开他刀势,拉着我跳向火圈外,那大汉忽然刀势一转横砍而来,要将我拦腰截断,那少年一皱眉叫一声‘可恶’,猛地将我一推送出火圈之外,回剑相格,那大汉刀刃破空之声尖利刺儿,劲力猛恶之极,旦听当的一声震响,木台顿时垮了下去,两人一起掉进了火堆里。两人便在火里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全不理会周围、脚下燃烧的熊熊烈火。忽然那大汉被一脚踢出了火堆,少年窜了出来,一剑向他胸口刺下。那大汉一滚,滚到了二娘儿子的脚边,一伸手又将他劫作人质,不许那少年上前。那少年视若不见,大步走上前去,一探手剑带啸声向二人头顶劈落下去。那大汉大吃一惊将二娘的儿子一推转身就逃,那少年剑势一转在二娘儿子身上一拍将他带在一边,跨上一步凌空一个转身剑成孤光划破夜空,那大汉一步奔出头却留在了空中,待到头落在地上仍自向前奔了三大步,忽然颈上喷出三尺高的血注扑倒在地。”
狂涛想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由地叹道:“真是好剑法。”
寒媚接着道:“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二娘的儿子吓得哭了起来尿了一地,那少年取出一块布将那大汉的人头裹好了提着就要走,忽然想到了我,让我和他一起走。我说不走,我要报仇。他问谁是仇人,我便将他们的罪行一一道了出来,他们惭愧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那少年问我要怎样,我说要亲手杀了他们,他说这些是我的亲人让我认真考虑,我毫不犹豫地说不,众人一起跪下苦苦乞求,我却更加气愤,想到娘死时的惨状再也忍不住,夺过少年的剑大叫一声便向爹刺去。他拦住我说杀父不祥,愿代我出手,我不同意,终于将爹刺死了,大娘吓得胆碎而死,二娘的儿子吓傻了,但我忘不了昔日的仇恨,仍自给他们一人一剑。”
狂涛听她这段身世,凄苦中又带着诸多怨恨与残忍,不知如何评价才好。小欣却自语道:“原来你的身世这般凄惨,与你相比我却幸福多了。”
寒媚道:“小时我连鸡都不敢杀,但那一晚我却毫不犹豫地杀死了五个人,手都不抖一下,接着我便将府邸点燃,亲眼看着它烧作白地,我一切复仇的心愿都实现了但也失去了一切。那少年要走,我无所依靠便跟着他,他不同意,说他是一个流浪在外的杀手,自来孤单,不习惯两个人一齐,但我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主人,我的命就是他的,既便是地狱火海我也必定一生跟着他,除非他一剑杀了我。”
狂涛道:“这个少年就是冰尘?”
寒媚点了点头接着道:“他不愿意让我跟着,更不愿意让我作杀手,便带着我在江湖上游荡,让我知道世道的艰险而却步。但和他在一起,我从不感到有什么艰险可言,虽然他一天到晚都面若冰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我却感到和他在一起很温暖很开心。最后,他感到若让我一个人生活必定再受欺凌,便问我当真要作杀手?我说‘你是个杀手,我当然也要成为杀手’。他就带我去见教主,我努力习武一心想要赶上他,和他一起行走江湖,十六岁时便独立完成任务,开始了杀手的生涯。”
小欣道:“媚姐姐你难道没想过不做杀手吗,像我们一样好好的生活?”
寒媚道:“没有,因为……”忽然眼前发黑,摇得几摇昏了过去。
狂涛一抓她手腕,脉相几不可感,大惊之下慌忙输真气给她,过了良久寒媚才苏醒过来,三人都不再说话,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第二天渡过了黄河,第三天到了太原府。寒媚对二人道:“总坛就在城中,你们不必送了,回去吧。”
狂涛道:“我送你去见教主吧,你不是很希望完成教主的任务吗?我便成全了你,好让你向教主有个交待。”
寒媚道:“你知道我在骗你?”
狂涛点了点头,小欣气道:“你真是蠢死了,明知她在骗你还要送她来。”
寒媚道:“你也不怎么聪明呀,否则也不会跟着来。”
小欣道:“我……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狂涛道:“你快走吧,不要去城里了,算我有失情玉之托了。”
小欣道:“你有没有脑子呀?悬月教的势力这么强大,山西更是他们的根据地,我们一过黄河便被盯死了,现在哪还有路可退?”一甩马鞭驱车向城里赶去。
入虎穴 风云悬月两相持()
寒媚一路指引,很快来到一大片宅院前,只见府门匾额上书“将军府”三个大字。小欣惊道:“你们的教主难道是守边大将林如潮?难怪无人知道,这太可怕了。”
寒媚道:“林如潮算个什么东西,若非教主,他哪会有今天的地位,总坛设他府中那是给足了他面子。”
马车一停,府门打开,一人走出来大笑道:“三位,久等了。”
狂涛冷冷地道:“客气。”
小欣嘻嘻笑道:“好哥哥,到了你的地盘上可要多加照顾呀,莫让小妹吃了亏。”
那人道:“我可做不了主,一切由教主定夺,不过只要能帮上忙的,我还是愿效绵薄之力,请了。”
小欣道:“好,雪凌你果然够意思,请。”
大步向府里走去,雪凌走上几步与她并肩而行,一路指引方向。寒媚感到自己竟要用骗欺狂涛感情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极为愧疚,低头不语跟在三人后面。
这将军府修建的极为清雅,花草山石,房屋廊亭布置的井然有序,典雅之中显着华贵,明朗之中更显大方,幽静和谐,全无半分肃杀之气,不像将军府,倒像是宫庭别苑,若非已知道是‘悬月教’的总坛,便是让你在此住上十天半月,也绝对看不出半点破锭。
穿廊走洞,转了好几道弯,众人来到一座大道前,雪凌和寒媚一齐走到门前低声说道:“禀教主,狂涛和小欣带到了。”
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道:“让他们进来吧。”
雪凌和寒媚一齐称是。
推开房门,只见里面乃是一座大厅,一女子背身而站,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草书大字,待得四人站定并不转身,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办事越来越不利了,找一个人怎也耗费了这许多时日?”她的话既不响亮,也不严厉,却极尽威严,让人听之心中震憾,生出畏惧。
狂涛心中暗暗叹道:“这教主果然不简单,虽是女流,但只一句话就显尽威严,人未怒而震憾之力已生,这样的气魄,既便是大好男儿又有几人能够。”
他们所见的悬月教教主自然是任玉英了。
寒媚和雪凌慌道:“是……是手下办事不利,教主恕罪。”急忙跪在地下。
小欣道:“其实你不用责怪他们,都是因为我贪玩才拖延了时日,哎!若早知道终于还是要来见教主您老人家,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也不必累得他们二人受过了。”
任玉英道:“是吗?”转过身来望着二人。
二人心中都是一惊,只见这教主端庄典雅、高贵不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王者的气息,二人怎么也想不到人人惧怕的悬月教教主会是这样一位世所罕见的********狂涛一看之下慌忙低下头不敢正视,小欣张大了口“啊”的一声赞道:“教主您真是美人中的极品呀!是男人个个都会折服在您的石榴裙下,誓死效力,是女的,除了我这样的脸皮厚极,个个都要羞愧难当呕血而亡了。”
寒媚和雪凌听她这般胡言乱语都是极为紧张,齐声喝道:“小欣住口,不得对教主无礼。”
却见任玉英面带微笑一摆手说道:“风云氏的人可真不简单,连你这个收养的小丫头都如此巧言,你可知道从来没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小欣道:“那是因为他们对您还不够忠心呀!竟然连一句赞美的话也不舍得说,要么就是有眼无珠不识天上珠玉了。”
任玉英轻笑道:“你这般大力奉承我是不是怕我砍你的头呀?”
小欣道:“绝对不是,我是完全出自真心的。再说了,我怕会有用吗?教主能统领一大教派是何其英明神武,又岂能因为我的几句轻赞而改变自己的初衷呢?”
任玉英道:“我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耗了这么久才将狂涛带到,有你这丫头从中作梗,他们能完成任务也算狡幸了。”随之笑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若非成了风云止的义女,我还真想将你收作女儿呢。”
小欣喜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能作他的女儿,当然也能作您的女儿了,有了爹再有个娘那才完整。”
任玉英道:“哪有这等好事,你呀无定向无立场,油嘴滑舌,似愚还智,难怪风云止会让你来冒险探路。”
寒媚和雪凌大吃一惊,相视不安。小欣道:“教主这可就误会了,我是久慕教主的大名,特来看望教主的,顺便也为爹爹探探路,不过爹爹可没这个意思。”
任玉英道:“是吗?打了十多年的暗战,也该是见面的时候了。”对寒媚和雪凌道:“此时他们也该到了,你们待会看好了这小丫头,别让她刚到,板凳还未粘又走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对狂涛道:“你也跟着来吧。”当先走出门去。
走不多远已听到前面喊杀之声大作,一人急奔而来施礼说道:“禀教主,敌人已到,属下们已按教主的吩咐将其困住,只是对方阵法古怪难以破开,一时还无法将其拿下。”
任玉英点了点头继续向前。
穿过两重洞门,到了一大片草坪前,之前人头涌动挥刀舞剑勇往向前,竟有二三百人之多。狂涛暗暗惊奇,原先入府时几乎看不到人,此时却忽然涌出这许多人来,而且各个都非凡手,悬月教可真不简单。在这二三百人中心出现一个小圈子,一人当心而立,正是风云止,十二人守护在旁,悬月教人数虽众面对这十三人却如撞上铜钱铁壁,难以寸进。看到任玉英一行,风云止一挥手,十二人不退反进,向洞门这边移了过来,全不把一帮悬月教高手放在眼中。
任玉英看得微微皱眉,要知道草坪上的这二三百人,个个武功不凡,在江湖上都可独挡一面,雄霸一方,乃是精选出来的,此时这许多人却是阻不住对方十三个人,怎能不让人为之心惊,为之胆寒。
寒媚低声道:“教主,要不要让左使、三大长老、七大护法和三十六堂主前来?”
任玉英摇头道:“还没到时候。”随之高声喊道:“众武士退下。”众人一听齐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