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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得“嘭”的一声,那个被叫做大哥的居然将门给踢开了,两人容色均是一变。
“得罪。”左顾刚吐出两个字,忽然压倒在小女子身上,从这个角度看无比暧昧。
“咳咳咳咳本想带着兄弟们闹洞房的,不过看四弟这般着急,罢了罢了,**一刻值千金嘛,兄弟们,散了散了。”
听闻大当家如此说,众人皆嬉笑着离开,还顺便关上门。
两人都没动,直到确定门外没人时,左顾才直起身子,四目相对,两人皆感到无比尴尬,特别是初画,脸都红到脖子根。
“姑娘,情非得已,刚才若不这样,只怕他们会守在旁边,盯着你我你我洞房,还请莫怪。”左顾的脸上泛着红晕,目光渴求的看向她,后者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次奥,被人占便宜,还不能怨人家,这是玩哪样啊!
左顾得到女子“谅解”的笑容,这才转身向门边走去,栓好门。
“已经入夜,姑娘身上还有伤,早些休息吧。”左顾坐在圆桌旁,向女子说道。
“那你”初画不好意思的问道。
左顾对她温柔一笑,“在下坐这里就行,四更时,在下会叫醒姑娘,趁夜逃离山寨。”
初画点头,回以笑容,“左公子,多谢。”
“叫我左顾吧。”男人依旧温柔。
“我姓杨。”初画不想说自己叫杨如花,同样也不想让人知道杨初画这个名字,索性就只报了个姓。
半夜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青瓦上,巡逻的山匪纷纷躲入屋子避雨,可谓是天赐良机。
四更时分,新房的门被轻轻打开,左顾回头,“杨姑娘,跟紧我,山寨后面有一处断崖,那儿有条索桥可以通到对面山头,我们就从那里离开。”
初画点头,一手提起裙摆,正要跟上,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动作一滞。
“杨姑娘,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左顾露出关切的目光。
小女子摇头,又退回房中,左顾只好也跟着回去,初画将床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件东西,不由得露出几分焦急。
第212章 你就委屈一下吧()
“杨姑娘,你是在找这支钗吗?”
闻言,女子眼神一亮,但当看到男人拿出的是那只金钗时,目光又暗淡下来,初画摇头,“找钗没错,但不是金钗,是一只蝶形白玉钗。”
“瞧你这般着急,那钗对姑娘来说一定十分重要吧?”左顾说着也帮女子找起来。
初画点头,目光深远,“那支钗,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送的。”
“如此还是找到的好。”左顾说着,手中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眼看天即将方亮,左顾显出几分焦急,“杨姑娘,恕在下冒昧,此寨的三当家原是杀手,昨日在下故意将其灌醉,错过这次,怕是再难找到机会逃离。”
初画手中动作一顿,眼中闪过几丝忧伤,叹了口气道:“罢了,人在身边时都留不住,留着一支钗又有何用,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山寨的后墙处,容不得初画多想,左顾猛然捞起女子的纤腰,脚尖一点,飞出院外,两人松了口气。
天已经放亮,淅淅沥沥的雨将两人的衣衫全部打湿,头发滴着水,显出几分狼狈,“杨姑娘,前方便是断崖,再坚持一下。”
瞧出女子体力已经透支,左顾露出几分关切,初画向他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走。
小女子的脚步明显放慢,踹息声也越来越重,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左顾忽然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姑娘,形势所迫,你就委屈一下吧!”
这个时候拒绝就显得太过矫情,初画当即扑倒在男人背上,再加上两人衣衫都已湿尽,温热的体温霎时间传入小女子身体,小女子的脸微微泛着红晕,尽可能的减少身体的接触,盼着赶紧逃出山寨。
忽闻身后劲风传来,初画本能的回头,但见一只利箭正对着自己背心飞来,脸色瞬地惨白,虽然有穷奇内丹护体,她已是不死之躯,但会疼啊,而且疼痛感是正常人的一倍,遂暗自运起幻术金之毁灭,希望可以逃过一劫。
就在利箭即将穿入胸膛时,忽感身体翻转,竟是左顾背着她猛的侧身,利箭擦着男人脸颊飞过,正好被他咬在口中。
左顾吐掉箭矢,关切的问道:“杨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点头,“没事,不过,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话刚落音,身后响起呐喊声,“大当家有令,背弃山寨者,格杀勿论。”
左顾猛一回头,脚下步子也迅速加快,只是人家骑着马,他却背着个人,哪里逃不掉,男人从一位山匪手中夺过刀,将初画护在身后,一路厮杀,终于抵达断崖处。
看着崖前断掉的索桥,左顾脸色剧变,“杨姑娘,在下连累你了。”
说完,他见她放了下来,初画的脸色亦是惨白,这可就真的到绝境了,不知这山崖究竟有多高,跳下去会不会全身骨头碎掉,想着自己全身骨头碎了,却不会死,还要在山崖底下看着自己身体慢慢被野兽啃掉,次奥,能不能再惨一点,所以说,拥有不死之身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213章 生死一瞬()
大当家李大靶已经赶来,两人被逼到悬崖边,再后退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十来个山匪正拉弓上弦,等着一声令下,将两人射成刺猬。
“四弟,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做?”李大靶满脸愤怒,大声吼道。
左顾高高抬起头,与他直视,同时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既不能为友,便是敌。”李大靶说完从身旁山匪手中取来弓箭,拉弓上弦,对着左顾,见他连眼皮子都不眨,似乎对生死早已看淡,李大靶轻哼一声,将箭头缓缓移向他身旁的女子。
果然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化,目光中带着慌乱。
“你背叛我,竟然是因为她。”李大靶大笑一声,执箭的手猛的一松,箭矢带着千钧之力如破晓之风射向女子胸膛。
初画此刻倒是镇定不少,迅速运起幻术,金之毁灭,也在同一时刻,左顾忽然挡住女子身前,箭矢从他的后背而入,胸膛穿出,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正好吐了女子一脸。
小女子呆愣了,眼前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红。
山匪们都大笑着,笑左顾脑袋有病,这女人不是过老大瞧着有几分姿色,随便抓上山来的,他居然会为她挡箭,真是傻到家了。
那个所谓的大当家许是对左顾完全放弃了,当即令众人放箭,送两人上黄泉。
就在此时山匪的恶梦开始了,初画猛的翻转到男人身前,同时运起金之毁灭,女子双手划过之处,所有利箭的箭头瞬间弯曲,打在身上只能感觉到一点疼,毫无杀伤之力,当然她的幻术运用还不够熟练,其中一只穿入锁骨,两倍于常人的疼,让她闷哼出声。
众人看着她就跟看着怪物一般,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恐惧感不断侵袭着山匪们的大脑,他们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心中有种预感,今日若此人活着离开,他们的恶梦将永无止境,大当家李大靶当即下令,“杀了她,快,杀了她,不要用箭,用刀砍。”
闻言,山匪们停下后退的脚步,大喊着向女子冲来,小女子不想杀人,她接受不了双手沾满鲜血,也接受不了罪恶玷染灵魂。
然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她想救他,那个认识不到一日,甚至,她都没能交托全部信任,却将生命奉献给自己的人。
女子双手举过头顶,银色光芒乍现,幻术,凝水为冰,淅淅沥沥的小雨瞬间化为细针,刺入山匪们的身体,有的将脑袋对穿,有的削掉耳朵,有的废掉双腿,霎时间鲜血弥漫,将整个山崖染成红色,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此地已是人间炼狱。
女子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这一次许是心中愤怒,许是幻术精湛,同样的凝水为冰,却比在北波城救安锦时,惨烈不下百倍。
一番冰雨过后,还站着的只剩三人,其中一人正是大当家李大靶,他耍得一手好刀,竟然全身而退,此刻他的双眼血红,看女子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杀意。
第214章 死得憋屈()
左顾的表情惊讶无比,他本以为她是弱质女流,没想到她居然身怀灵术,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才的两种皆出自蓬莱五行玄术,难道她是蓬莱族后裔?
容不得左顾多想,那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哥,你没事吧?”
左顾的脸色再一次变得惨白,对女子道:“李家寨三当家李散,我跟你提起的那个杀手,看来你我注定殒命于此。”
听到李散的声音,李大靶嘴角微微勾起,大声笑道:“给你们两条路,要么跳下去,要么死在我刀下?”
初画忍着锁骨处传来的巨疼,对左顾道:“抱着我的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女子看向那支穿胸而过的箭,担忧的问道:“能行吗?”
左顾含笑点头,那样温暖的笑,配着唇边的那点红色,显得无比诡异,他使尽力气,站起身,紧紧的搂着女子的腰。
“跳。”
女子说完,两人同时往悬崖倒去。
活下来的山匪都捏了把冷汗,那妖女终于无计可施了,看着满地残骸,几人相视而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啊,他们居然逃过一劫。
同样的,李大靶也松了口气,他也吃不准那女人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见她掉落山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几人同时来到悬崖边,向那深不可测的谷底望去,云雾缭绕,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在跌过云层时,初画忽然运用起才学会的木之复生,两只手同时幻出藤蔓,两条藤蔓仿佛被赋予生命,随着女子的心意,一条迅速缠绕上山石,两人身体一顿,停止滑落,另一条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穿透云层,瞬间缠上一人的手臂,将他拖下悬崖。
那人正是李家寨大当家李大靶,当时李散就在他旁边,然藤蔓来的太快太诡异,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大哥。”李散扑倒在悬崖边,大声叫喊,然回应他的只有李大靶因恐惧而发出的嚎叫。
左顾就看到那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人从身边落下,随即停顿在距他两丈处的地方,李大靶紧紧的拽着藤蔓,眼神中满是恐惧,对女子苦苦哀求:“不要松,求你不要松手。”
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四目相对,她也有过一瞬的心软,对方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可是,当想到他那一箭还插在左顾胸膛时,什么悲悯都没了。
被他抓在手中的藤蔓忽然活了起来,仿佛泥鳅一般渐渐滑出手心,他盯着初画不断摇头,嘴里不停哀求,“不要,不要啊”
藤蔓彻底溜出他的手,就仿若灵魂从身体里慢慢溜走,他的眼神已经绝望,因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死亡,不甘,真的不甘,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就连朝廷都奈他不何,他也想过自己会死,但每一种设想都死得轰轰烈烈。
然如今,他却死在一个女人手中,在这之前他还一直以为此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堂堂李家寨大当家,居然死得这般憋屈。
第215章 阿九知道吗()
感觉到缠在腰间的力量越来越薄弱,初画容色一变,左手猛的抓住他的手,“左顾,不要睡。”
听到女子焦急的声音,左顾浑浊的双目又多出几分清明,他艰难的抬起头,微微勾起嘴角,依旧是那抹让人心暖的笑容。
然初画怎么也笑不出,男人的目光落到女子的锁骨处,那里还插着一支利箭,因手臂用力,鲜血汩汩,女子额间亦是冷汗淋漓,看得出来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感受到男人渐渐松开手,初画脸上终于显出几分慌张,大声说道:“左顾,活下去好吗,就算为我。”
闻言,男人本来松懈的手猛的用力,紧紧的握着她温暖的小手。
藤蔓不断生长,将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再缓缓落入崖底,左顾的双目一直保持着清晰,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
崖底是一湾潭水,清澈得可以看到游动的小鱼儿,雨停了,东方升起鱼肚白,初画将左顾放到一块大石头上,将手抵着额头,瞧向初生的朝阳,忽然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她在崖底升起火,又将左顾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找到几颗止血的药草,随即为他处理着伤口,将利箭拔出的那一刻,男人只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之后,他发起高烧来,初画用自己的衣服沾湿水,用又幻术将水凝结成水,为他退着热,忙完后,初画只觉得头脑昏沉,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