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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保重,我们夫妇就告辞了。”陈继对柳如是微微抱拳。
………………
朱慈烺这段时间除了修炼武功、处理教务,剩下的时候几乎都是往王江那里跑。
王江也是宗师了。
他成为武术宗师的时间比较晚,半年前才突破。现在白莲教的宗师不少,王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王江还跟着白鹤道长在修行。
“师伯,我来了。”朱慈烺对王江说道。
王江点了点头,指了一下院子里的竹凳:“坐吧。”
“太子殿下,你这段时间老是往我这里跑,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吧。”王江看了朱慈烺一眼。
其实,王江早就猜到朱慈烺的用意,只是没有点破。
朱慈烺说道:“师伯,你是锦衣卫中的高手,我想要请你帮忙,重新组建锦衣卫。”
王江眉头一皱,说道:“太子殿下,你师父麾下的情报机构,比起当年的锦衣卫还要厉害。满清的探子,在他们的手下可是吃亏不少。你要是想要知道什么情报,以你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直接调用情报机构的人员。重新组建锦衣卫,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朱慈烺说道:“师伯,情报机构,毕竟是师父手中的力量,我虽然是白莲教的少主,但很多的核心机密,我还是没有资格查探。父皇被李自成逼死,江山又被满清窃取。我作为大明太子,恢复大明江山,是我的使命。我需要属于自己的力量。”
“师父和师娘已经打算要孩子了。一旦小师弟或小师妹诞生,我在白莲教的地位,怕是难以保障。我现在五禽戏大成,天衍剑法早已入门。纯阳九卷和先天功,我都可以背下来。师父已经很少再提点我的武功剑术。为了将来,我不得不早做打算。”
陈继不怕弟子们武功高强,就怕他们天赋和努力不够。
密室里的那些各种典籍和内功秘法,朱慈烺和朱媺娖他们都可以随意翻阅,只要不胡乱传出去就行。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教徒弟留一手。
陈继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白鹤道长传授陈继武功剑术的时候,是一样的,到了宗师境界,就自己摸索修行。
朱慈烺、朱媺娖、陈欣现在都是摸索着修行。陈继和白鹤道长很少提点他们,至于张明月,甚至都再也没有传授他们武功。因为朱慈烺的武功,已经不在张明月之下。
朱慈烺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陈继和张明月要是有了孩子,将来肯定会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孩子身上。这是人之常情。
王江对大明朝忠心耿耿,当年锦衣卫指挥使那样陷害他,他都没有背叛大明。朱慈烺是大明太子,王江还是希望他能复国,重建大明江山。
只是,以朱慈烺的武功和力量,有复国的可能吗?
“你想要自立门户?”王江问道,“你这样做,你师父知道吗?”
朱慈烺说道:“我还没有跟师父说起这件事情。不过,我觉得,师父他一定会同意的。因为师父说过,只要我朱慈烺不欺师灭祖,我可以做任何自己觉得对的事情。白莲教的基业,要留给将来的小师弟或小师妹。我这个做师兄的,可不能抢夺他们的东西。”
王江的眼神一阵变幻,显然他的内心在挣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江才下定了决心,说道:“给你师父写信,只要他同意你自立门户,我和左立就过来帮你。”
朱慈烺高兴道:“多谢师伯。我现在就回去给师父写信。”
朱慈烺刚离开,白鹤道长就出现在王江的身边。
王江站起来,恭敬道:“见过师父。”
白鹤道长看着朱慈烺的背影,说道:“太子长大成人了。陈继是到了放手的时候。王江,你为大明效力了半辈子,现在又要去为朱慈烺组建锦衣卫。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可不要后悔。”
王江说道:“师父,弟子读书不多,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事,就算将来失败,弟子也不会后悔。”
第186章 再见大玉儿()
陈继和张明月来到北京城外的一个小镇子住下,在这里等消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等到孝庄太后和顺治皇帝的消息,反而收到了朱慈烺的书信。
陈继看完了朱慈烺的书信,心中一片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惋惜。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要和父母分家过日子一样。
“相公,朱慈烺那小子在信上说了些什么?”张明月问道。
陈继将书信交给张明月:“你自己看吧。”
张明月看到书信的内容,脸色一变:“朱慈烺他这是什么意思,要瓜分了白莲教?他只是一个武术宗师,连绝世宗师都不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要分家,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明月从小就在白莲教总坛长大,父亲是前任教主,可以说,白莲教就是她的家。她对白莲教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强烈、都要深刻。白莲教就是她的家。
朱慈烺吵着要另立门户,张明月咋听之下,当然激动。
陈继给张明月倒了杯水,说道:“明月,你喝口水,先不要那么激动。十年前,我收朱慈烺为弟子的时候,就料到肯定会有今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朱慈烺不管怎么说,都是大明的太子,朱家的江山,被满清霸占,朱慈烺要是无动于衷,那才奇怪。”
陈继要求朱慈烺做一个普通人,要求他忘记自己是太子的身份。这样才能心无杂念,专心练武。
朱慈烺已经是武术宗师,剑术上,得到了陈继的真传。陈继再要像以前那样来要求朱慈烺,就不合适了。若是强行压制朱慈烺的性格和心性,到时候说不定师徒二人真的会反目成仇。这样的结果,不是陈继愿意看到的。
张明月说道:“朱慈烺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奇怪。但他不能将白莲教瓜分了啊。白莲教是相公和我打下来的基业,他朱慈烺凭什么瓜分?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张明月都是武术宗师了,可是涉及到白莲教基业,她依然是分毫不让。表现出吝啬的“小女人”心态。
陈继说道:“明月,朱慈烺只是说要另立门户,好推翻满清朝廷,恢复大明江山。他并没有说要瓜分了白莲教。我看这样吧,朱慈烺要走,就让他走。我这个做师父的,能给他的东西不多,五百万两银子,若是师兄和左立愿意跟着朱慈烺,我没有意见。”
张明月瞪了陈继一眼,说道:“五百万两银子?相公,你可真大方。白莲教这十年来赚了些财富不假,但教内的钱,不是大水冲来的。五百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你一张口就给了出去,你有没有想过舵主们的意见?朱慈烺要自立门户,可以,只能给他一百万两银子,至于王江和左立要跟着朱慈烺走,我也没意见。但是教内的人才,一个都不能给他。”
陈继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明月,你这样对朱慈烺太苛刻。要不这样,给他两百万两银子,至于教内的人才,让他自己去明伦堂和军营去找,只要有人愿意跟他走,他都可以带走。郑成功不是有一支水师吗,就让朱慈烺去接手。”
郑成功的水师,陈继本来打算自己掌控的,但朱慈烺要分家,那就让给他。这已经是陈继能为朱慈烺所做的极限了,毕竟,陈继还要考虑白莲教高层的想法。就像是张明月说的那样,一旦朱慈烺拿的东西太多,教内的舵主们是肯定有意见的。
关乎到了利益,往往都毫无情面可讲的。别说朱慈烺是前朝太子,就算他是皇帝都不好使。
张明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了陈继的做法。
“我给朱慈烺写一封亲笔信。明月你通知一下各个舵主。事情就这么定了。若是舵主们有什么不满,明月你想办法安抚一下。”陈继对张明月说道。
……………………
北京城,礼部衙门。
钱谦益接到南京的来信,非常高兴,他还认为柳如是原谅他了呢。他为了来北京做这个礼部侍郎,和柳如是的关系弄得比较僵,其实钱谦益的心中也不痛快。
打开信件,看了里面的内容,钱谦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陈继的亲笔信,还是写给皇上和太后的。
“自己要不要将这信件压下来?”钱谦益心中暗道。
最后,钱谦益还是没有这样的胆量。他不喜欢陈继是事实,但陈继的能量,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只要陈继对自己有一点杀心,自己将会必死无疑。
被朱慈烺和陈欣他们关了一个月,钱谦益是心有余悸,事情犹如发生在昨天。
钱谦益对一个小吏说道:“本官去一趟皇宫,有要事求见皇上。若是有人来找本官,你就让他明天再来。”
小吏说道:“钱大人放心去就是,奴才一定会按照大人的要求办事。”
顺治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内侍来报,钱谦益求见。
顺治皇帝眉头一皱,暗道:“钱谦益这个奴才突然求见,是为了什么?”
“让他进来吧。”顺治皇帝说道。
钱谦益走进御书房,跪下,大声道:“奴才钱谦益,叩见皇上。”
进入御书房,钱谦益就想起三十年前。那时候钱谦益还是大明的官员,进入御书房,皇帝对他客客气气,还要安排座位。有什么事情,钱谦益他们都是坐着汇报。
没有想到现在钱谦益都七老八十岁了,在顺治皇帝面前,只能额头贴地,跪在地上,高喊自己是奴才。
然而顺治一点都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顺治皇帝才问道:“钱谦益,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钱谦益跪在地上,腿脚都发麻了,但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听到顺治皇帝问话,连忙恭敬地回答:“陈继让奴才转交一封书信给皇帝。”
顺治皇帝眼中的精光一闪,冷声道:“陈继的书信?陈继的书信为什么要经过你的手?恩,朕差点忘了,你夫人柳如是和陈继的关系不一般。”
钱谦益听了顺治皇帝的话,吓出一身冷汗,顺治皇帝是不是要清算自己和柳如是?毕竟,顺治皇帝可是不讲理的,说杀人,就杀人。
钱谦益惊恐地说道:“皇上,奴才的夫人早就和陈继没有关系了。陈继的弟子为了阻止奴才给大清效力,可是将奴才关了整整一个月啊。”
顺治皇帝说道:“钱大人,你将陈继的书信给朕,退下吧。”
钱谦益将书信递给顺治皇帝,退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他就一下子跌倒。他的腿脚跪在地上,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顺治看了陈继的亲笔信,浑身一震,果然是陈继的书信,字迹上蕴含的精气神,做不得假。
“陈继想跟朝廷谈?”顺治皱着眉头,不知道陈继打的什么主意。
顺治皇帝心中冷哼一声:“陈继这魔头好大的架子,居然要朕和皇额娘一同前往。莫非,他打算对朕和皇额娘下手?”
“朕拿不定主意,还是叫皇额娘和鳌拜一起来商量一下。”顺治皇帝心中暗道。
……………………
孝庄太后和鳌拜来到御书房,二人都看了陈继的书信,眼中都是一脸凝重。
顺治皇帝问道:“皇额娘,你说陈继这魔头会不会打着谈判的幌子,突然发难,对朕和皇额娘下手?”
见识了陈继的武功,就算以顺治皇帝的身份,对陈继还是有点恐惧。
孝庄太后看了鳌拜一眼,说道:“应该不会。鳌拜和陈继,都是大宗师,若是陈继敢乱来,鳌拜同样可以到白莲教的辖区去大开杀戒。皇儿,你不用那么畏惧陈继,其实,陈继除了比你武功高一些之外,他和你一样,都相当于一国之主。”
“若是陈继只是一个武林侠客,我们倒是怕他突然发疯。但陈继有顾忌,我们倒不用那么怕他了。”
大玉儿不愧是女中豪杰,有政治智慧,一下子就猜到了陈继的心思。
其实,统治者并不怕一方势力的首领,他们畏惧的是那些强大的独行侠。
光脚不怕穿鞋的。
那些强大的独行侠,一言不合,就会血溅五步。非常恐怖。
鳌拜说道:“皇上,太后,不管陈继来北京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我们不妨去见见他。他要是敢乱来,本座绝对会让他后悔。以前,本座或许会顾忌白莲教,但是现在白莲教的名头,可吓唬不到本座。”
鳌拜是大宗师,他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孝庄太后点头道:“那哀家和皇上就去见见陈继。”
陈继的书信中,有联络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