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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狐狸闻言嘿嘿一乐,拿着个刀鞘上前拨了拨黄姑娘眉头紧锁的俏脸蛋儿,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哈,小妞,怎么样?这回你狐狸大爷不怕你了!”
又回头对秋儿说:“你家那个小砚台怎么这么不中用,和这小妞一个下场。”
秋儿眼神一黯,想是想起了那小砚台怕是早已不在人间了,低着头对小狐狸说道:“那会儿小砚台知道我娘嫌那个裘叔叔太烦人,怕我娘气急了把她送给裘叔叔当老婆,所以才会心神不守,练功出了岔子的。”
小狐狸见到秋儿的小脸蛋瞬间变了模样,怕是想起了寒玉庄上的种种,也是跟着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秋儿的肩膀说道:“不说那个小砚台了,这个小妞,你说怎么处理?”
秋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振奋了一下精神,看了眼跟麻花一样的黄姑娘说道:“你把她放开吧,没事的。”
小狐狸见秋儿言之确确的,便又回过身来,对黄姑娘说:“小妞,既然秋儿说了没事的,我便把你放开,看你这模样,把你扔在这里,怕别再被老虎叼了去。但是说好,我们俩管你几天吃喝拉撒你,可不是免费的!”
黄姑娘见事已至此,又对俩个娃娃好奇心起,只得无奈的说:“我怀里还有些银两,你拿去就是。”
小狐狸把手伸进自己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天青色的钱袋子,掂了一掂,撇着嘴对黄姑娘笑道:“你说这个?总共七八两碎银子,已经抵了把你救醒的费用了,就凭这仨瓜俩枣的可管不了你以后的吃喝拉撒。”
黄姑娘见自己的钱袋早已落入小狐狸的手中,再看看眼前那张满是讥讽的小脸,只觉得这张脸竟然比那封自在那胡茬子脸更让人讨厌,瞪着眼珠子说道:“等我好了,连本带利还你就是!既然都是江湖儿女,那么啰嗦做什么。”
小狐狸听得那小妞把他归在江湖儿女之列,心里乐开了花,也不再多想,取出苗刀,挑断了藤蔓。
黄姑娘挣扎的想坐起来,却是浑身无力,身子刚起了一半,又是一头栽倒,摔回了那摊烂泥里,溅起了无数泥点子。“这泥巴怎么是温呼呼的,还有一股子骚臭味。”
秋儿闻言脸上一红,也不做声,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黄姑娘心头狠是一慌,却听小狐狸上前扶起了黄姑娘,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妞好不识货,若没有你狐狸爷爷这一泡千金不换的万能童子尿,你以为你会醒的了这么快?怕是躺在地上等着老虎来叼你呢!”
黄姑娘身子压在小狐狸身上,听着什么童子尿的屁话,再感受了一下脸上的温热,鼻子里的骚臭,只觉得脑袋嗡嗡响,恨不得现在把这小狐狸剥皮抽筋才能稍解心头恨意,恶狠狠地说:“狐狸爷爷你等着,等我好过来不抽烂了你的狐狸皮!”又觉得不解气,张开小嘴一口咬到小狐狸耳朵上。
“哇啊啊啊,你个疯婆娘,你一定是属狗的!”
日落时分,小狐狸架着黄姑娘和秋儿一起回到了破庙。
黄姑娘呆呆的看着这破落的不成样子,坐落在荒野之中的破庙,问道:“这就是你俩的家?”
小狐狸和秋儿合力把黄姑娘扔到了屋里的干草堆上,一边揉着被黄姑娘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耳朵,一边怒气冲冲说:“爱住就住,不爱住就自己滚!”
说完取了锅碗,一人出了屋门做饭去了。
秋儿捏上几个米粒,扔到醪糟罐子里,喂给了准备俩只准备拿去换大缸的蟋蟀。再把蟋蟀放好,又从屋外取来两只小雏鸟放在黄姑娘身旁,一边用今天抓虫时早就准备好各种小虫子逗弄两个小家伙,一边对黄姑娘说道:“姐姐你看,这是灰灰和灭灭,是我们养的。”
黄姑娘看那两只雏鸟灰不溜秋的不招人喜,皱了皱眉对秋儿说道:“秋儿啊,这是什么鸟?你们养来干嘛?”
远远的小狐狸喊道:“养大养肥了才好下口啊!”
秋儿急道:“才不是呢,灰灰和灭灭是两只小乌鸦,是小狐狸救回来的。”
黄姑娘本就对小狐狸怨气极大,这会儿满是不屑的低声说道:“嘁,什么样的人救什么样的鸟!”
秋儿抱过两只小家伙放在自己腿上,拿这蟋蟀逗弄着,一边说道:“姐姐你内功出了岔子,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动气了,对恢复不好的。”
黄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有脸上一红,尴尬的趴在秋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秋儿听完颇有些难为情的望了望门口正在生火的小狐狸,对黄姑娘点了点头,满是小心的把她扶了起来搀上,俩人慢慢的朝着庙外走去。
走到小狐狸身边时,秋儿却被小狐狸一把抓住“你俩人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去。”
黄姑娘有些慌张的说:“我出去解个手”
小狐狸叹了口气,从火堆边上站起身来,一把扶住黄姑娘说道:“我俩一起扶你去吧,你沉的跟死猪似得,也不怕压死了秋儿。”
黄姑娘红着脸嚷道:“你才沉得跟死猪似的呢,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解个手,你个臭小子跟着干嘛?这么小就不学好!长大一定是个色胚!”
小狐狸不厌其烦的说道:“那秋儿扶你去就不是色胚了?你这个小妞说话好没道理!”
黄姑娘怒道:“人家秋儿一个小女娃娃,怎么能变成色胚!”
小狐狸直挺挺的愣在了当场,摇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秋儿,一边发着哆嗦一边问道:“小女娃娃?”
第十六章: 试刀()
庙外野花三两枝,
风扫芙蕖凋碧池。
九月杭州满月夜,
寒蝉低语添衣时。
晚间,院子里一只铁锅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气,小狐狸,秋儿,黄姑娘三人为炉而坐,人捧一个海碗,碗里装着冒尖的白米饭,秋儿和黄姑娘正吃得香甜。小狐狸拿筷子不停地戳着碗里的饭,眼神有点放空的看着一块锅里被辣油煎出香味的回锅酱牛肉。
黄姑娘从没想到剩了两天的酱牛肉,烧鹅,烤鸭可以做的这般好吃,再加上一整天滴米未进的,手上不停地往嘴里拨饭,眼神紧紧的盯着锅里的鸭腿。还不时又瞥了一眼身边的俩个小娃娃,见秋儿正和自己一样两眼放光的盯着铁锅,另一个人如同深闺里想着情郎的小丫头一样发着呆,不由强忍着笑意的对小狐狸说:“你这骚狐狸,这会儿怎么不见你折腾本姑娘时的嚣张劲儿了?”
小狐狸瞪了一眼黄姑娘,也不理会,又看看秋儿,叹了口气说道:“秋儿啊,你怎么是个小姑娘呢?你怎么能是个小姑娘呢!”
秋儿这会儿也不脸红了,也不尴尬了,伸手捞过锅里的一大块牛肉放在碗里,看都没看小狐狸一眼的说:“我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啊,是你自己没认出来的。”
“可你比我这个小爷们可脏多了,不洗脸,脚还臭!”
秋儿一口牛肉噎在喉咙里,顺了好几口气,才咽下去,不满的说:“那是因为,因为从小到大我也没自己洗过脸,梳过头啊,脚臭是因为练功练得嘛。”
黄姑娘本来瞧着俩娃娃互动,觉得十分有趣,当听到小狐狸说秋儿脚臭的时候一口饭差点没喷了出来,又听秋儿说是练功所致,当下大吃一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秋儿,两眼瞪得呲溜圆。心道:“这女娃娃不简单啊,第一次洗经伐髓竟然比我早了五六年!”
又听小狐狸说道:“但你睡觉的时候还磨牙,流口水,还有!你吃的也比我多!”
秋儿听小狐狸当着黄姑娘竟总捡着自己短处说有些懊恼,当听到小狐狸说自己比他吃的还多的时候,不由得恼怒的向小狐狸吐了一根鸭骨头,怒道:“我一直就是这样吃的,而且这几天跟着你又是抓虫又是骗钱的,累得要命,自然会再多吃一点点。”
这会黄姑娘实在是受不了这对活宝了,颇为豪爽的笑道:“哈哈,我本以为你这俩娃娃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妹,看来还有许多故事,回头可好好讲给本姑娘听听。”
小狐狸也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过去摸了摸秋儿小脑袋,说道:“好吧,我也不恼你了,是个小姑娘就是个小姑娘吧,在你爹娘找你来前,大不了把你当成公主供着就是。”
秋儿闻言鼓着塞满饭菜的小嘴,眯着眼对小狐狸笑了一笑,便又把目光收回到铁锅之中。
小狐狸这时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再一看黄姑娘正伸筷去夹锅里最后一只鸭腿,又哪肯如她所愿,喊道:“呔!你个臭小妞,你可知这只鸭腿乃是天下第一鸭腿,就算把你那两把破刀卖了你都吃不起!”
黄姑娘愤愤的看着小狐狸拨开自己的筷子,夹走了“天下第一鸭腿”,再看看小胡腰上挂着一对苗刀。怒道:“你个臭狐狸,我这一对苗刀若拿去换鸭腿,保准你这辈子都吃不完!”
小狐狸叼着鸭腿,扫了一眼腰上的双刀不屑的说:“这俩把破玩意连我苍炙的毛都不如,还是你个娘们用的,我估计啊,能卖个三两银子就很对得起你了。”
黄姑娘听完直想夺回双刀,把小狐狸的腿砍下放进锅里煮了,无奈这会儿有心无力,又看了看手上装着饭菜的大碗,寻思着把碗甩到小狐狸脑袋上,又是有些不舍。恼羞成怒的说:“本姑娘一双苗刀,乃是派中找金陵名匠打造,至今为止,夺走了五十七条性命,如今仍是锋利无比,你个骚狐狸以为随便弄把切菜刀能比得过它?”
这话听在自小耳濡目染着江湖故事长大的秋儿二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从小到大只在杭州混吃喝的小狐狸听来却觉得刺激无比,心里抓痒的厉害,又是想细细的问问,又觉得跌了自己的面子,逞强的说道:“哼,你拿着杀杀小鸡小兔子也能攒够五十七条性命。”
黄姑娘本是个杀手,见着俩娃娃有趣,又不太愿意让他俩知道了自己身份,硬着头皮说:“你姐姐我走南闯北的,行侠仗义,刀砍恶霸豪绅,杀些小鸡小兔子算什么英雄。你若不信只管去拿你的烂菜刀,和我的苗刀对砍试试。”
“你!好,好,试试就试试!”
秋儿觉得有趣,好奇的打量着两人。见小狐狸却是有些不安的望了一眼自己,便偷偷的向小狐狸点了点头。小狐狸得到秋儿暗示,舒了口气,对黄姑娘说道:“你等着!”说完进了屋,从佛像后面取来了早已经藏好的苍炙出来。
黄姑娘见小狐狸真的取了一把刀出来,借着炉火细细看了原来是一把极为漂亮的障刀,不由“噗”的笑了出来,对小狐狸说道:“臭狐狸,姐姐今天教你个乖,你这把障刀乃是唐刀四制之一,江湖尝道‘唐刀四制,都是装饰’,你这刀看看也就罢了,不过是给公子哥儿挂在腰上的玩意而已。”
本来信心满满的小狐狸听到这话又是有些不安,他本是极喜欢那把苍炙的,不忍心见自己心爱之物就要完蛋,这会儿看着秋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秋儿早已把碗里的饭菜吃完,上前接过小狐狸手上的苍炙,对黄姑娘说道:“姐姐,不如让我来吧,不过我还是比较看好小狐狸的。”说着,又从小狐狸腰间取了一把黄姑娘的苗刀,站的里两人远了一些,左手苍炙,右手苗刀,轻轻一挥,双刀出鞘,刀鞘却轻飘飘的飞回到了小狐狸手上,秋儿又暗运内力,集于俩把刀上,不由得“咦”了一声,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小狐狸说道:“小狐狸,这姐姐是木属内性,就是身上会变得香香的那种。”
小狐狸这会紧张的要死,哪里还管他浑身香气,还是臭脚丫子,而黄姑娘先是自己的内性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只从兵器上就一眼看穿,再看着自己的苗刀在秋儿手中萦绕着一股春意盎然的绿色,而另一把障刀却是渗出血红之色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心头一颤,想道:“这女娃娃第一次洗经伐髓比我早五六年倒也罢了,可她明明是水属内性,七八岁的年纪竟然能激的木属火属两把兵刃显出属性,当真是了不起!”
秋儿见俩人不理会自己,也不犹豫,俩手轻轻一挥,俩把兵刃“叮当”一声撞在一起。却见黄姑娘的苗刀,应声而折,被斩的只剩和小狐狸的苍炙一般长短。
小狐狸仰天大笑,回过头来对还在发呆的黄姑娘说:“小妞儿,这下你服了吧,我小狐狸的宝刀可不是你这三五两银子买来的路边货能比的。”
黄姑娘只觉得胸口一股钻心的疼,强忍着才没流出泪来,想着这两把苗刀自从自己十五岁出师以来和自己相随五年,杀人放火的,历经风风雨雨,如今竟然被两个小娃娃的刀莫名其妙的砍断了,不由得呆了。
秋儿这会跑过来把两把刀收回刀鞘,有些讪讪的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