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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到第四只烧鸡,肠胃的不适消失了,筋骨也不再疼痛,只有口中留下了李老实烧鸡独特的醇香。
秦之珩自信的笑了笑,拿起第三只鸡腿又吃上了一口,转头对裴珑说道:“你瞧,毒药这会不是变作美食了吗?”
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鸡腿,秦之珩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李忠就是李忠,我不如也。”
裴珑这会正琢磨着烧鸡上的门道,听了秦之珩的话,不由问道:“怎么就不如那疯狗了?”
“我自问洒脱,自在,但今天吃了李忠的烧鸡才知道,这条没了牙齿的老疯狗才是真洒脱,真自在。不信你也尝尝这第三条烧鸡试试,这滋味不似人间有啊。”
裴珑早已被烧鸡的香味吸引,又是信惯了秦之珩,从善如流的提过第三只烧鸡的另一只鸡腿过来,又问了一声:“肯定没毒吧?”
秦之珩笑了笑指着桌上的四只烧鸡说道:“这第一只,第二只,第四只有毒,但是毒性相克,只要都一一吃过便也无妨。第三只我吃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异样,该是唯一没有下毒的烧鸡。”
又咬了手上鸡腿一口细细品味,秦之珩继续说道:“李老实这人心思太过诡异,单吃便会中毒,若是你中了毒,可敢再吃后面的几只?”
裴珑撇了撇嘴说:“自然不敢再吃。”
“这便是了,只有吃全了第一二四,三只烧鸡,腹内毒物才会消失,这试的便是胆量。”
裴珑心想:“若是吃了第一只中毒,又吃那个第二只可能会让毒中的更深。这会儿谁还敢吃第三只,第四只?”
又听秦之珩继续说道:“独独第三只是无毒的,这试的便是运气了。好一个李老实,当真没有叫我失望。而最妙的是,无论桌上哪一只烧鸡,都是风味绝佳的,咱们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把李老实弄到手,就算不为别的,光是让他每日做上些烧鸡便是无上的享受了。”
什么胆量,运气的,听秦之珩说了半天,裴珑这会已经顾不得这许多,拿着那无毒的第三只烧鸡,便狠狠的咬了一口。
烧鸡入口,裴珑感觉仿佛再吃神仙肉一般,鸡肉鲜嫩多汁自不必说,那有嚼头却并不油腻的鸡皮也是美味异常,简简单单的一条鸡腿竟然吃的裴珑有些飘飘然了。
但是,这美味的烧鸡刚一入腹,裴珑就再也飘不起来了。
坐在一旁的秦之珩发现裴珑的脸,脖子,双手,双脚,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膨胀起来,明显是中了毒。
裴珑咽喉肿胀,已是说不出话来,急的坐到了地上瞪着双眼望着秦之珩。
秦之珩还算镇定的对裴珑说道:“怕是食用顺序的问题,把其他几只吃了试试看。”
说着便把他都咬过一口的鸡腿递到裴珑嘴边。
裴珑人倒是清醒,长着已经肿似香肠的大嘴,艰难的咬了一口秦之珩吃的第一条鸡腿上。
这条鸡腿入腹,感觉却和刚刚秦之珩完全不同,裴珑只觉浑身无力直接躺到了地上,但是从小腹有传来一丝异样的情绪,看着秦之珩的双眼竟然含上了一丝春色。
秦之珩被裴珑看的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又把一只鸡腿塞进了裴珑嘴里。
这回却又是另一番新的景象,几次呼吸之后,裴珑带着春色的眼神渐渐淡了下去,还不等秦之珩松上一口气,只见裴珑刚刚肿胀的头部,脖颈,双手,双脚上竟然生出了无数红斑,看着有种要蔓延全身的趋势。
秦之珩死马当活马医的从最后一只鸡腿上扯下一块肉条子,喂给裴珑,裴珑下意识的吃到肚中,却见那些红斑竟好似在吸收那些肿出来的血肉似得渐渐膨胀成一朵朵小蘑菇的样子,然后爆出一朵朵血花,再迅速枯萎。
秦之珩抹了一把冷汗,看着裴珑那原本肿胀的地方渐渐被那些鲜红的血蘑菇吸去了肿胀的毒气,又爆开,慢慢恢复如初,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谁知这些红斑边做的血蘑菇虽然爆裂,枯萎,但却又在别的地方长出了新的红斑,也是和之前一样长成一朵朵血蘑菇,在爆裂,枯萎,好像在把裴珑浑身鲜血精气吸光之前会一直周而复始,永无断绝。
便在这时天上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鹰啼,秦之珩来不及细看,就见一个绑着信件的石头,被从空中被扔到了屋里。
秦之珩急忙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忘了件要紧的事情,昨天听小紫说起,有少林和尚在市上卖长春丹,想着裴珑那妖精是个爱相貌的,只怕多半会买上一丸吃吃,若是那妖精真的吃了,小弟这烧鸡秦兄吃得,那妖精可万万吃不得。
少林寺僧人向来吃素,这长春丹听老药罐子说过,乃是辅助修习内功的良药,却也有试探众少林秃驴是不是偷吃了烧鸡的功效。平常吃僧人倒是无碍,凡是服了长春丹又再偷吃了荤腥的人怕是大大的不妥。”
秦之珩气的将这封书信撕了个稀烂,恨恨的说道:“昨晚裴珑就吃了不少肉食怎得没事!难道这杭州城里老老少少凡是买了长春丹的都是吃斋念佛的不成!好你个李老实,当真好大的本事,竟然能请得到少林寺妙字辈大和尚帮你,现在还寻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来笑话我,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回头望着裴珑凄惨的模样,也记不清过了多少年了,秦之珩又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如同那日二十七手败给李老实一般的无力。
同样感到无力的还有妙缘和尚,这会儿正被林瑶揪着耳朵问道:“你这小贼秃,不好好躲在少林寺里陪着妙语那个老家伙,怎么跑到杭州来了?”
妙缘忍着疼痛说道:“林大娘,原来是你,你怎么性子变成了这般模样,要不是相貌未变,小僧我都不敢认了。”
“你前天和两个娃娃见面时我就远远的看着了,你也可怜,被小鲜欺负完,现在轮到小鲜的闺女捉弄你了。”
妙缘却是微微一愣说道:“林大娘,我小鲜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晚听那个叫紫沉的姑娘说了个大概,小僧心里着实着急的紧。”
林瑶没好气的啐了妙缘一口说道:“你一个少林派的小贼秃,惦记我们岛上弟子干嘛?”
妙缘却是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与小鲜姐姐不论门派,只谈交情。”
林瑶摸了摸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妙缘和尚,叹了口气说道:“你倒是个好贼秃,比你那装疯卖傻的师兄强了不少,放心吧小鲜乃是岛上最出色弟子,万不能被一个叛徒收拾了去。”
“小僧该做些什么?”
林瑶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们门中丑事,牵连到你本是不该。现在事已至此灵隐寺你是万万不能回了,且寻了缘由回少林去吧。”
妙缘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少林小僧怕是一时半会还回不去。”
“那也不能再留在灵隐寺了,到处游山玩水去吧,我们门中的事情不要操心。”
妙缘望了望破庙,想着里面的两个便宜弟子有些不舍:“那里面两个娃娃怎么办?”
林瑶呸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凉拌!”
第六十三章: 少年()
小狐狸和秋儿一大早醒来,就不见妙缘和尚的踪影,跑去问了林瑶,林瑶只说了一句:“回少林去了。”便把两人提回了广仁药铺。
到了药铺还没来得及见过李老实和老药罐子等人,小狐狸二人连同仍旧不会说话的小柔一同被关进了房里,由黄姑娘看着。
黄大姑娘拉着小柔,瞪大了双眼,好奇的在小狐狸和秋儿的小光头上一阵乱摸,摸完了便面色古怪的对秋儿说道:“这才七岁,就这么爱跟着小狐狸胡闹,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
羞得秋儿红着小脸钻进黄姑娘怀里,只是咧嘴傻笑也不说话。
小柔半个多月来一直跟着老疯子封闲四处玩乐,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但是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这会儿正和秋儿的蜜袋灵鼯小毛还有小刺猬刺头玩的火热。
小狐狸疑惑的望了望窗外,抓起一块桂花糕,对黄姑娘问道:“黄小妞,那群憨货躲在屋里又打算算计谁呢?”
黄姑娘习惯性的捏了捏小狐狸的脸蛋说道:“我和你们酒鬼大叔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给师傅问安你们就到了,这不,我被打发来看着你们两个不安分的小坏蛋,至于里面在说什么?等会儿问你们酒鬼大叔自然就知道了。”
小狐狸有些玩味的看着黄姑娘,打趣的说:“呦呦呦,前些日子不还一口一个淫贼的叫着嘛,怎么现在变成了‘你们的酒鬼大叔’了?”
说着又看了看正给小毛喂桂花糕的小柔,继续说道:“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真的是你俩的私生女吧?”
秋儿刚刚被黄姑娘一番调笑,这会儿抬起头来装作懊恼的对小狐狸说道:“呸呸呸,小狐狸,话可不能乱说,小柔妹妹会生气的。”
秋儿说着又没好瞄了一眼身边的黄姑娘接着说:“我看黄姐姐和酒鬼大叔俩人想要个私生女还得再等上一年半载的,酒鬼大叔少说也得等拜了天地才好对黄姐姐下手不是?”
黄姑娘被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气的脸都红了,又不忍对秋儿下手,气鼓鼓的抓过小狐狸的狐狸耳朵,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拧,直等到小狐狸高声求饶才收了手。
想起封自在,黄姑娘脸上又是更红了,低着头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义愤填膺的说道:“他家人,都是疯子,你俩难不成盼着我也变个小疯婆娘不成?”
说完却看秋儿和小狐狸理也不理自己的坐在桌前你一块我一块的分起了盘子里的糕点。
黄姑娘刚要说话,小柔抱着二毛抱了过来,微笑着递给了黄姑娘一块桂花糕。
黄姑娘心里暗叹:“还是自家妹妹心疼人,小小年纪就这么招人喜欢。”
拿过桂花糕刚要往嘴里塞,就瞥见桂花糕上缺了一角,上面还印着几道小小的牙印,再看看小柔怀里看看就找到了犯人,正鼓囊着小嘴的小毛正好奇的望着黄大姑娘。
黄姑娘气的怒吼一声,就去抓见势不妙躲在了秋儿身后的小柔。
与小狐狸屋里时不时传出的嬉笑声截然不同,三长老和李老实的屋里,这会仍旧是一片愁云惨雾。
三长老望着已经气的双眼中充满血丝的老穷酸莫等闲说道:“小莫你先别急,出不了什么大事。”
莫等闲却是突然起身,走到三长老身边,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前忍着心中怒火说道:“小琥叔,自从您当了长老,小子再也没这样叫过您,若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小辈有个三长两短,小子不求别的,只求小琥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子杀个痛快!”
三长老还没说话,老药罐子没好气的插嘴说道:“杀,杀,杀,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富春魏永不过是遭了暗算,中了迷药一时昏迷不行而已。多大的年纪了,还一口一个小子的喊自己,也不怕三长老笑话你。”
一只抱着一把细剑闭目不语的梁妈妈突然睁开双眼,淡淡的老穷酸说道:“你去拼命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说完梁妈妈便直接走出了房间,带着一身杀气,往院子里去了。
李老实叹了口气,遥遥的对梁妈妈喊道:“梁家妹子你还是消停消停吧,好好照顾好嵇秃子,再想想紫沉和张卿的婚事才是正经。”
三长老向着刚刚回来的林瑶打了个眼色,林瑶会意,说了句:“我去看看我月颜妹子。”就跑去追梁妈妈了。
三长老左右看了看,突然问道:“封闲那老疯子呢?”
李老实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是小疯子带着黄大姑娘回来了吗,他总怕黄大姑娘拐了他家小柔宝贝去,躲在暗处偷看小辈去了,咱们也好捞个清净。”
三长老点了点头,把莫等闲拉了起来,见屋里这会只剩他们四人,又转头对老药罐子问道:“那两个小子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这会儿封自在和嫣彩两人正在照料,估摸着不出半日就能醒过来了。”
三长老有些遗憾的叹道:“还是百密一疏啊,终究是被秦之珩识破了,那姜浩的性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李老实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看那倒未必,他们也许认出了富春魏永,但是未必就能查到姜浩头上。”
莫等闲兀的猛一拍桌子嚷道:“我家两个弟子被人家吊在了药铺门口!老子真是咽不下这口鸟气!”
李老实上前拍了拍莫等闲的肩膀说道:“再忍忍,再忍忍。现在凝璐在我们手上,我的解药也弄了过来,我倒要看看秦之珩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与此同时,秦之珩和裴珑的住处,秦之珩坐在窗前,淡淡的说道:“你不该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