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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若有所思道:“向右使果然够豪气,只是不在黑木崖纳福,却跑来衡山作甚?”
向问天脸色一变喝道:“向某想去哪就去哪。还要你管不成?”他说到此,话音一转,目光玩味的打量着青衿道:“看你装束到像是五岳剑派弟子,五岳剑派与我神教向来水火不容,难怪你有此一问?只是你既知我号称‘天王老子’,怎不知向某的脾气?”
青衿哈哈大笑道:“自是听过魔教右使向问天向来桀骜不驯,便是整个魔教上下,也没几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向问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性,还敢问我,莫非自认为英雄豪杰。入得了向某法眼?”
青衿并不为其所动,容色淡淡道:“英雄豪杰自是不敢当,至于能不能入你的法眼,李某也不感兴趣?倒是对向右使为何来此。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只是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李某也不强求,这就离去。只是向左使是个豪气之人,何必这么婆婆妈妈?反而让人给小瞧了。”
向问天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忽而又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你有种。老夫自认够傲气,没想你竟也不输老夫,倒让我对你有几分刮目相看,来来……让我试试你的手底下是否有嘴上这般有种?”
话音刚落,只见向问天本是端坐的身子霍然一动,平地飘起,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旋身,飞身一掌向青衿拍来,他身材极高,这一下挟势而来,显得极为刚猛霸道。
青衿丝毫不为其所动,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前后脚一错,双手一圈一转,浑然一体,右手一掌平平推出,霍然迎去,两人掌劲相交,只听砰地一声,劲气四射,四周树枝花木尽折。
青衿脸上紫气一闪,身子晃了几晃,一连退后三步才卸下这股力道,稍一运气,便恢复正常。
反观向问天本是凌空一掌拍来,却被掌劲反击,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落到地上,又蹭蹭退了七八步才卸完力道,脸色红白一阵,不但是体内气血沸腾,一时压制不下所致,更因心中尴尬,他先前气势十足夸下海口,想小小教训此人一番,杀杀他的傲气,谁能想到竟是自己技不如人?以他久经磨练的脾性,也不禁有些赫然。”
青衿见了他的狼狈之态,脸色仍是一如往常,拱手笑道:“向右使,承让了!”
向问天见他脸上没有丝毫讥笑之色,不禁心中也是佩服此人胸襟,不过他心中仍是不服,也是他刚才出手时,见此人年龄尚小,想必便是天资绝佳,武功也不会太过高明,是以出手时并未使出全力。
不想此人内功绵绵延延,极为浑厚,竟不输自己,这还不算,更兼且此人力大无穷,膂力深厚,怕是教内几个天生力大之人也无法与之相比,自家措手不及之下,才有如此狼狈之态。
此刻见青衿说话,他不禁收起桀骜之色,拱手道:“小兄弟好功夫,向某闯荡江湖多年,第一回见到这般年岁便有这么俊的功夫的少年英雄,刚才是我小瞧了兄弟,再接我几招如何?”
青衿知他心中不服,其实以向问天的武功,魔教上下除了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少有人能及,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向右使武功如何?顺便看看自家空手对敌的能力,便对向问天点了点头。
向问天见他动作,道了一声“得罪。”话音未落,身子一弓,蓦的纵身而起,快如闪电,凌空一掌挟势扑击而来。
青衿见他来势凶猛,身子一旋,恍如清风拂过,飘然横移几尺,避开来势,同时趁暇抵隙,双手化拳为掌,掌挟劲风,霍然欺身直进,双掌翻飞,同时攻去。(。)
第四十九章正邪()
向问天见青衿身子一动便避过自家攻势,又趁机蹂身攻来,他也非是等闲之辈,双脚在地上一蹬,往后猛然一窜,避过来势,同时双掌翻飞,向着青衿迎了上去,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起,只见场中劲气四溢,彷如化雨缤纷、水银泄地,汹涌而来。
两人都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高手,不论拳掌指法,还是眼界见识,都是出类拔萃,造诣极高,此刻招式出动间,恍如行云流水,身随意动,意境绵绵。
几招过后,青衿攻势一变,双掌起处,左手并指如戟,右手竖掌如刀,向问天也霍然化掌为指,十指恍如铁钩一般,两人身形快如闪电,疾似追风,前招未收,后招续发,招招连环,绵绵不绝。
倏尔青衿身躯一矮,陀螺般的拧转攻去,他身姿清灵飘逸,双手挥出,恍如旋风疾舞,左右开弓,正式螺旋九影的一种运劲法门。
向问天本就落在下风,与青衿拳脚相接,便会被他极大的膂力碰的生疼。此刻被他猛然一记抢攻,打的措手不及,心知事不可为,再坚持下去,恐怕要丢大脸面,他倏尔聚起全身功力,接下青衿攻势,蓦然身子一旋,一个怪蟒翻身,倒翻出几丈开外。
青衿见了,也霍然停下身形,并不趁势追打,他掸了掸衣袖,意太悠闲,对着向问天呵呵一笑。
向问天毕竟性格豪迈,久经磨练,瞬间便恢复过来,向青衿拱手笑道:“哈哈……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向某向来不轻易服人,江湖年轻一代中,你是第一个。”
青衿也拱手回道:“向右使客气了,不敢当!”他说到此,话音一转道:“说来向右使才当真让人佩服。如今衡山城英雄豪杰汇聚,你身为魔教右使,竟敢来此,胆量着实不凡。只是可要当心被人给斩妖除魔了?”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多谢小兄弟提醒,不是向某自大,若想斩向某的妖,除向某的魔,别看那些个平日里自命不凡的正道人士吹嘘的如何厉害。若当真让他们对向某动手,怕是没几人敢?”
青衿意味深长道:“哦!是吗?原来向右使这么认为,只是李某好像也是正道门下,难道向右使就这么自信,认为我不会对你出手,李某手中这把长剑可饮过不少鲜血!”青衿说着,手指轻轻拂过剑柄。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直爽,只是我看你也是有傲骨之人,想必不会无缘无故对向某动手吧。”
青衿摇头道:“你邪我正,我五岳剑派与你魔教更是水火不容。仇深似海,你怎知我不会对你动手?”
向问天闻言脸色丝毫不变,朗声笑道:“向某别的本事不好说,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只是小兄弟说这话,也未免太小瞧我向某了吧,向某论拳脚功夫虽小输你几招,但真正拼杀起来,可不见得,我看你腰间配着利剑。想必是个使剑的好手,但向某在刀法上面也侵淫了几十年,若斗起兵刃来,谁高谁低还殊无定论!”
他说这话也是自感青衿力气极大。内功也不下自己,空手相博,自家天生就吃着亏,便觉的若是论起兵刃,以自家数十年苦练的刀法,岂能比不过他。
只是他不知青衿因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后膂力极大。若论拳脚指法造诣,实际还要逊色他几分,只是刚才突然间使出“螺旋九影”上的功夫,出其不意之下才攻的他颇显狼狈,若想凭拳脚功夫胜他,非得有一番龙争虎斗不可。
此刻青衿闻言,双目似笑非笑的盯着向问天道:“向右使严重了,谁若敢瞧不起魔教右使,当真是活腻味了,不过向右使的一句话倒是说的很对,李某确实懒得管这些闲事,唉……今日多有打扰,告辞!”青衿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向问天见了,忽然神色一动,开口叫道:“小兄弟留步,我这有一件大买卖不知小兄弟肯不肯做?”
青衿闻言脸色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向问天笑道:“向右使身为魔教右使,位高权重,银子美色都是不缺,有什么买卖要请我做,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向问天见他没有一口回绝,笑道:“这自然不是普通的买卖,是想请小兄弟助我救一个人,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青衿一听,心中便有几分了然,他脸色古怪道:“不想向右使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只是我正你邪,咱们相见不斗个你死我活也就罢了,竟还想让我助你救人,怕是……”说着摇了摇头。
向问天闻言脸色微变,沉吟道:“兄弟先别忙着拒绝,我看你心性豁达,不是古板之人,对正邪之别也并非和俗人一般眼光,此事若成,到时自然不会用黄白俗物污了兄弟的慧眼?”
青衿笑道:“哦,不是黄白之物,那拿什么酬谢?难道是武功秘籍?”
向问天闻言神色微动道:“若兄弟想要武功秘籍,只要向某能拿得出,定会倾囊相授。”
青衿闻言负手踱了几步,摇头轻笑道:“不是瞧不起向右使,我华山派武功博大精深,自有精妙微奥之处,李某如今尚未学得几分精髓,如何会贪图别的武功秘籍,况且秘籍也有高下之分,一般的武功也难入的了我的眼,只是我若说要魔教的镇教绝学,你能拿得出吗?”
向问天闻言脸色一变,他在原地愣了半晌,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对着青衿哈哈大笑道:“若是兄弟能助我救出此人,未必不能如你所愿!”
青衿若有所思道:“听向右使所言,所救之人定然非同凡响,你来衡山怕也是想寻找帮手,怎么?曲长老不肯相助么?”
向问天脸色一紧,盯着青衿问道:“你如何知道?”
青衿闻言哈哈笑道:“这有何奇怪,刘正风刘师叔与魔教长老曲洋结交之事,如今天下皆知,你来此难道不是为了寻找曲洋,只是他二人归隐之心甚绝,刘师叔也当众承诺此生在不赴江湖半步,你想把曲洋再带入江湖纷争,又哪有那么容易?
向问天片刻才叹道:“是呀!本以为曲长老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或能出手相助,没想到他归隐之心如此决绝,唉……”
青衿笑道:“他们二人以音律相交,彼此互为知己,既然能摆脱江湖纷争,琴箫相和,逍遥世外,也算一段佳话!向右使何必强求!”
向问天苦笑道:“唉……曲长老若是有心,哪用的浪费向某口舌,若是无心,便是强求也是无用。”
青衿呵呵笑道:“向右使能看得开最好?只有这般胸襟气度才能让人佩服。”
向问天接道:“佩不佩服向某到不在乎,倒是小兄弟考虑的如何?”
青衿忽然摇了摇头道:“怕是要让向右使失望了,秘籍虽好,但李某逍遥惯了,若是与你去救人,非纠缠其中不可,此后恐怕是非不断,再不得清净了。”
向问天闻言脸色一变,忽又哈哈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既然身在江湖,哪还有清净可言,大丈夫当横刀立马,仗剑江湖,这才是热血男儿,倘若前怕狼,后怕虎,岂不白活一世?”
青衿摇头叹道:“向右使能为了救人,不顾自身安危,当真是豪杰本色,我也是极为佩服。只是毕竟道不同,李某看来,热血也罢,淡漠也罢,只要率性而为,不昧了本心,又何必讲究那么多?”
向问天接道:“小兄弟说这些话,可是信不过向某么?”
青衿笑道:“向右使言重了,信过信不过也是无从说起,临走前想再提醒向右使一句,此地太过显眼,恐怕用不多时,魔教的探子便能找到,告辞了!”青衿说着,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就凭那些酒囊饭袋也配?兄弟你也太小瞧向某了吧。”
青衿回头叹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向右使保重才好!”
向问天看青衿渐渐离去,颇觉得自己今日被他看轻了,他忽然开口叫道:“小兄弟留步!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向某的刀法,看看是否是徒有虚名。”
话音刚落,只见他长刀斜指,身形霍然拔地而起,一刀向青衿攻去。青衿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笑意,也不回头,随手一剑刺去,便破了这一招攻势,向问天急忙收招,身形一变,又是一刀攻出,青衿仍是随手一剑,向问天无可奈何,又连忙中途变招……
渐渐向问天出刀越来越快,青衿仍是随手出剑,却剑剑恰到好处,无论向问天多么猛烈的攻势,都被他化解于无形。两人越斗越快,到后来只见一团寒光包裹着两道人影,恍如神龙乱舞,劲气四射。
这时忽听的青衿道了一声“得罪了”,手中长剑一振,恍如灵蛇疾吐,寒光闪烁不定,围着向问天身周疾刺而出,只见银光飞舞,无涯无迹,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忽而只听得青衿一声清叱,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倏尔一剑刺去,向问天不及反应,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手中长刀哐当落地,被剑尖直指咽喉,他一下愣在当场。
青衿忽然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收回长剑,向衡山城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