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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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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遇到这花雨中翩然虚无的舞花弄影,齐国忠本就消耗极巨的内息顿时无以为继。

    手上经筒猛地一挥,扫开身周危机,肩膀,脸颊,甚至脖子上都有血痕参差。

    最后向着远方看了一眼,齐国忠笑了:“你们,不得好死,早晚要给老夫陪葬。”

    “嗯,此话不假,再过一百年,皇帝老子也得下去找你。”苟小云嘻嘻一笑,牵动鼻梁伤口流下,收功起身:“现在就麻烦齐大人乖乖去死吧?”手中判官笔颠了几颠,猛然掷出,一身官袍的老者身形晃了晃,他想站着死,不过是妄想罢了。

    心头热血滴下的同时,东方寒手中一把短匕划过,人头腾起半空,又被接在手中:“走吧,回去交差。”

    “我记得小夜说他还有个小儿子。。。”

    “在他奶奶怀里,杀了。”

    “哦,那就行。”

    两人踏出府门的时候,街上还是那般混乱,横七竖八的总有不识时务的人急着去见阎王。

    没走上几步,鞋底便被鲜红侵染。黏腻腻的很难受,这种感觉并不是武功的高低便可以避免的。

    苟小云难得的收起那副丑陋的笑脸,望向北边高耸的城头,叹了一声:“东方,你说。。。”

    “咱们进东厂的时候本就死了一次,再死一次也算不得什么。”顿了顿,东方寒又接着道:“一万人咱们杀过,十万个和一万个也差不了多少,每个人多杀几个也就是了。”

    “这倒也是。”苟小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软木塞子,倒出一颗黄丸放在口中吞下。

    “督主的九转熊蛇丸,你就这么用了?”

    “要拼命了,现在不吃难道等着便宜别人?”

    “倒也是。”

    街道的尽头,房天佑招了招手,转身离去。绳索牵连,刀剑相逼,老人孩子也在其中,不断地向城头涌去。

    徐如意的那句逼压城中一切力量死守,得到了最坚实的贯彻。

    天边传来苍莽的嘶吼,时隔多年,边塞的人们脑海中最深藏的恐惧被唤醒。

    那个马上的民族,天生的战士,最为冷血肆虐的强盗,他们,又来了,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去。

    “不惜一切代价,有退者,杀,礌石滚木,现成的用完了就把人扛着往下砸,一命换一命也决不能放一个鞑子入城。”城楼的最高处,云峥剑锋斜指天际,发出了最简单的指令。

    “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5() 
世事如棋,战场尤是如此。

    九方博弈之下,一颗一颗的黑白棋子循序落下,不到最后的一刻,胜负也就无从谈起。

    甘州的城头,主动地,被迫的,身不由己的严阵以待,视线中的危机由远及近,百丈,五十,三十,越来越近,却在二十丈的位置停住。

    草原人娴熟的马术让他们的转身变阵无有丝毫凌乱。后队转前,前阵压后,留给甘州城头的人们一个轻蔑而嘲讽的背影。

    “这算什么?”

    城头上有人发出了如此疑问,但更多的还是因这突兀的变化而松了一口气,能晚死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

    “指挥使,这帮鞑子是。。。”

    “细枝,你怎么看?”云峥皱眉看向柳细枝,对于夜雨泽的疑惑无从解答。

    盏茶前的那声“杀”让整个城头犹如一张满月强弓,崩的紧紧地只待箭出,却因为鞑子的这一个轻描淡写的转身而显得虎头蛇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柳细枝弯眉挑起,低声道:“或许他们是想泄了咱们的士气?”

    柳细枝的猜测不无道理。看此刻城头兵将的状态便知,那股子拼死一争的哀兵之气确实是消散了许多,但这就是鞑子们的目的?云峥心中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中军有鞑子在地上扔下数十架云梯,这说明什么?虽然器械简陋,可他们终归是要攻城的,这毫无疑问。

    那他们为何转身?难道他们不怕自己出城相袭?

    东厂的大人物们毫无线索,这方天地间,或许只有那面烈烈招展的黄鱼金旗下,乌骓宝马上的胡车儿才能给出一个答案,而这答案,自然是来自那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时间微微前推,在那个夜,在那锅羊骨汤旁,三角眼的和尚在异族人面前一展权谋战策。

    “族长若敢攻城,哪怕聚集十万之众,除非有人献城,否则只要一时不下,吴克敌率龙门铁骑赶到之时,甘州城门之下,便是尔等埋骨之地。

    不要说什么吴克敌的承诺,天赐良机,将贵部上下连根拔起,顺势挥军更能将东厂番役屠戮,龙门关下商贾财货进入怀中,朝廷追究下来,不该死的人是死在贵部手中,该死之人也被他斩尽杀绝,更是护国有功,扬大明国威,一石二鸟,一箭双雕都已不足为谕。众口铄金,谁敢往他身上甩一个墨点都要受到千夫所指,哪怕皇帝看的再通透也不能说什么。

    如此权衡之下,族长通好汉家权谋,易地而处,族长站在吴克敌的位置上,又会如何选择?齐国忠一局牵丝戏,环环相扣。若无外力,东厂三千黑心卫在劫难逃,而黄鱼部落一战之后,也难免冰雪消融,族长又当何去何从?”

    “大不了。。。”

    “大不了不入关了?”道衍微微摇头,平淡的看着胡车儿:“开龙门关的不是你,一句借口追缴马匪,黄鱼部落的栖居之所又不是什么不可测之秘,五万铁骑正面相抗。。。族长又有几分胜算?”

    一番策论,天无尽藏,胡车儿浑身大汗淋漓,直如盛夏三伏置身万里大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的天真,一时的疏忽,猛然发现自己平日里的骄傲在汉家的智者面前不过儿戏,失落?沮丧?

    这种感情不属于胡车儿,不属于立志重现成吉思汗雄威霸图的胡车儿,眼中的兴奋压过了恐惧,这就是他苦苦寻觅的那把最强的马刀!

    眼前这和尚就是书中的刘秉忠,他要留下他!

    没有丝毫的犹豫,胡车儿单膝下跪,笨拙将僧人鞋面的尘土扫去,又将一碗白汤举过头顶,金银不在话下,但他不觉得金银是僧人的诉求,或许折节下士的手段会有些用处?他总要试一试。

    “若族长能活过重阳,贫僧会考虑的。”道衍眼中的轻蔑没有丝毫泄露,只是将自己的局中局缓缓道出:“东厂厂公徐如意不在甘州城中,但少不了与城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人生平最是谨慎,如老龟,只在必胜之时方有惊天手段施展。可以料见,重阳之战,甘州必然是以守代攻。

    而徐如意的一句守城,指挥使云峥必然是贯彻到底,哪怕你将后背露给他,不做任何防备,他也不会有任何动作,而这也正是我为族长所布之局的开端。

    龙门铁骑五万,所谓铁骑,装备精良,可朝廷财税有限,哪怕早年间有所倾重,终有所限。人数倍之。首尾无端,背水而战是为哀兵。若族长能破之,再到贫僧面前来,贫僧,或许愿意为族长将这荤戒破上一次。。。”

    时间回到此时,

    重阳城下,午时三刻。

    日在当中,杀头的好时候,冤魂无处归藏。

    严阵以待的黄鱼部三万引弓,箭指长天,将发未发,等待着。

    一切正如道衍所说的那样,宋襄公君子之战的旧事重现,云峥神色几度变幻,却一直一言不发。

    谨慎的他最后还是决定,就像那那张薄纸所说,死守。

    这是云峥心中的神旨,身为凡人的他没有资格质疑,没有资格违背,更没有资格自作聪明。

    耀目的烈阳下,天光普照。

    一朵何处而来的积云随着微不可查的腥风飘荡,半而全,将大日遮挡。

    令人窒息的阵势,面临在一度的地动山摇。

    云起龙沙暗,木落雁门秋。

    三五斥候在视线的尽头一闪而过,再之后的不久,便是甲光向日。

    “黄鱼部落的勇士们!”一声嘹亮的蒙语呼喊响起,回荡:“长生天的庇佑,先祖的荣光,为了黄鱼的荣耀!”

    “荣耀!”悸动而嗜血的呼喊,弓弦满张。

    死神悄然的降临,指尖有乌光的蝗虫萦绕飞舞,迫不及待。

    “放!”

    箭如雨下,铺天盖地。

    死神微笑着举起硕大的镰刀,挥舞,享受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儿郎们,驱除鞑虏,护我中华,随我杀敌!”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6() 
白刃相见的一刻,男儿血性冲天昂扬。

    平原上的铁骑平推,只要展开阵势,智计百出的指挥也就成了画蛇添足。经年地演练,有些东西已经化作了本能,融入了每一个龙门铁骑的骨血中。

    目标只有一个,挥刀,冲击,凿穿对方的阵势,直到进无可进之时,回身再战。

    对面,敌人没有丝毫的畏惧,原因很多,最主要的一点,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他们相信他们的族长胡车儿,所以来到了这个铁甲与城墙之间的夹缝。胡车儿站在众人之首,他没有退。

    黑白相交的瞬间,血光腾起。人性在这一刻泯灭。

    骑兵间的战斗,马上的骑士多是身不由己。

    受惊的战马嘶鸣直冲,落下马的骑士便被宣判了死刑。

    战阵上,个人的勇武真的无用吗?

    并不完全。

    毕竟,将为兵之胆。

    胡车儿手中一杆铁蒺藜骨朵,锤头看分量少说也有百十来斤,沾到的死,碰到便亡。不断的有勇士倒下,但空位随即便又被填上。

    身后还有谁?不需去看,只要面前还有敌人,便一直杀下去吧。

    因为城墙的存在,龙门铁骑与黄鱼引弓的烽火很快便由对冲变为焦灼的纠缠。有马驻足,亦有狂暴踢踏。最初的交接处,如楚河汉界,累累的残尸堆聚重叠。

    所谓的阵型已经无从说起,身周每一个异服之人皆是可杀之敌。

    猛然的一招横扫千军,换来身前短暂的空荡。片刻的清明中,胡车儿血红的双眼越过重重阻隔,与吴克敌的视线激烈的对撞,仰天长笑:“痛快,痛快,吴克敌,没想到吧,你没想到吧!”

    吴克敌没有顺风耳,自然听不到胡车儿的咆哮,但他看到了他的恣虐,不禁皱眉,他惊讶于胡车儿突然的破釜沉舟,也疑惑于那严阵以待的沉着。

    很明显,胡车儿早就知道了他和齐国忠的打算,这是他自己算到的?吴克敌表示怀疑,但这种时候自然不会上前相问,只要结果相同也就好了。

    “卢铁,李战”

    “将军!”

    “将军!”马上的近卫拱手应道。

    “你们各领一千个儿郎,一人自西向东,一人自东向西,去把鞑子的阵势凿穿。”

    “得令!”卢铁李战回身招呼几声,盏茶功夫,吴克敌身后的五千亲卫便只余三千。

    作为吴克敌的亲军,这五千兵马是龙门铁骑赫赫威名真正的承担者。一水的镔铁刀,亮银连环甲,狮面银盔,每日血食供应,光是战备消耗,便占到了龙门粮饷的五成,还要加上吴克敌私囊的补贴。

    随着这毫不起眼的两千人加入,不久之后,焦灼的局面第一个变数出现,如同上古神魔手中的金蛟龙剪,凌厉的獠牙锋刃突兀而坚决的绞杀,寻常的攻击被他们无视,冰冷的眼神不带丝毫的情感。

    不断有不甘的吼声与咒骂响起平息。胡车儿的心情。。。很复杂。不用看,他也知道身后的情形,但他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忍耐与等待。

    没有求饶,没有逃跑,黄鱼部落的引弓者们坚忍的如同涉火的蚁群,抱成一团,彼此依靠,护持,他们相信他们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睿智的族长,他们坚信胜利与荣耀终会属于他们这些长生天所庇佑的孩子。

    某一刻,三五轻骑斥候快马赶到了吴克敌的身边,送上了一个不那么动听的消息。

    吴克敌勒马回望,远处,烟尘蒸腾。杀气弥漫。

    一万头猪想要杀绝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三万个不畏死的蛮人?

    近在咫尺的战局显然不是一时便能了结,而待那烟尘扑面之时,自己便要处于腹背受敌的严峻境地。吴克敌只用了数息的刹那便将前后想通。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添丁之策,温水煮青蛙,自己这五万铁骑很明显便是锅里那只迷茫的癞蛤蟆。

    “将军!”亲军首领铁战豪勇上前:“铁战愿。。。”

    “徒劳送死而已,不毕多言。”吴克敌冷哼一声,没有责备突然插言的铁战,也是知道他只是一悍勇的厮杀汉,霹雳火的性子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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