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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可就大了”
“但愿如此吧。”
实际上,李彩娱和赵鹿亲却是多虑了。不用明早,此刻,徐如意已经在东直门前的墙根阴影之中坐好,只等明日宫门一开,便入宫面圣。
他也是想明白了,在皇上面前多表忠心,获得信任,之后才有机会获得蓝玉的审讯权。蓝玉的命他救不了,但让他走的安详点儿,少受点儿苦楚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拖一拖,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呢?
。。。。。。。
另一边,蒋環看着手里的纸条,暗暗咬牙。
就在刚刚,他收到白莲教飞鸽传书,只有七个字:“天门门主徐如意”。
之前蒋環就一直奇怪徐如意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值得天门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来保。百思不得其解下,他便传信唐赛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没想到却得来这么个消息。
“唉。”蒋環暗叹,早知道徐如意的身份,他就是拼了命也。。。
好吧,这只是想想而已。天门虽然没落了,但白莲教也没好到哪里去,若是两方再来硬拼一次,便宜的不过是朱元璋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楚埋儿当初敢来与他交易的原因。
说起来,当初白莲教内部曾经讨论过将天门的消息透漏给朱元璋,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结果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便收到消息,上一代左护法被天门三个堂主暗算,废去一身武功。
所以说,除非有把握将四散各地的天门二十四堂一网打尽,不然的话,两方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反!()
洪武二十六年的八月十五与以往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同样的明月几时有,同样的人约黄昏后。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在大街上,人们提着灯笼,那一个个漂亮的灯笼,代表着人们心中的那份喜悦。小商小贩肆意的叫卖着自己的货物,吸引着往来的游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在这里不再是一句比喻,而是成了事实。即使如此,耍狮舞龙的队伍依旧还能够在人群中找到合适的缝隙前进也是一种本事。
大姑娘小媳妇们也难得的走上了街头,可在这种情形之下。。。几声羞涩的低呼也就在所难免了。小偷多,占便宜的人也不少。
“嗖~”
“啪!”
一声声清呖接连响起,烟花在天空中肆意的绽放,“星如雨”便也就是这番景象了。
站在五凤楼上,朱元璋观望的看着城中的繁华,张开双手,爽朗的笑道:“这就是大明天下,这就是我朱家千秋万代的江山社稷。”
“只可惜此月难长久,此景难长留啊。”身背后,徐如意暗自想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徐如意的情绪不对,老张不动声色的轻轻一指,点了徐如意一下。
徐如意扭头一看,只见老张板着脸瞪了他一眼,随后面上立刻扯起了一个万分自然的微笑。
‘四川的变脸也不过如此了吧。’徐如意暗自吐槽,但脸上也勉强挂起了微笑,只是没那么自然而已。
夜风渐起,吹动那冰冷的帝王心思。
没有转身,目光深邃依旧,还是看着远方:“你能够一大早便进宫告诉朕蓝玉的消息,朕很高兴,说明你往日里所说的奴婢本分也都是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其实朕已经猜到了蓝玉想要谋反的事情,甚至于今天这个机会,也是朕送给他的。
蜀地一群乌合之众,打赢了有什么奇怪?朕不过是找个由头让南京更热闹而已。热闹也就是乱,不乱,他又怎么能反?”
或许是晚膳的时候多喝了两杯酒,让朱元璋今天的话格外的多:“他蓝玉百战百胜,我朱元璋又何尝不是杀伐无忌?天下大势在朕,朕又岂会怕了他?
腾骧四卫已被朕调入宫中,看护四门,禁军三大营他蓝玉经营多年,顶多只能使得动一个三千营,这样便想取朕性命?可笑!可笑!”
徐如意心中暗叹:‘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能成功,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罢了。’
“徐如意。”
“奴婢在。”
“今夜或许不会平静,允炆胆子小,你去陪陪他吧。”老人不放心自己的孙子了。或许也只有在这一刻,朱元璋才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徐如意跪地磕头,随后顺着阶梯下了五凤楼。
向东宫寝宫去的路上,徐如意脑中一直在回忆着昨日晚间与蓝玉的会面。令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一句“呲他一脸血。”
一代英豪的最后一战,两位英雄的正面交锋,一个严阵以待,一个慷慨赴死。这一战将是何等悲壮!
徐如意很想亲眼见证这一幕,但他的心告诉自己,他还不够资格,他的心还不够狠,不够硬。如果真的让他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蓝玉,他的反应或许超过自己的想象。也许待在朱允炆的身边安静的过上一夜,眼睛一闭一睁,也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这么打算,可徐如意脑海中又突然想到了昨夜蓝玉说起胜率时所给出的那个诡异的答案“一成半”
为什么是一成半?
是随口说的一个数字还是他真的算过?
如果他算过,那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还没有想出个答案,徐如意已经走到了东宫,朱允炆的寝宫门口。
‘这个时间,想来他已经睡了吧。’徐如意想了想,放下正要敲门的手,转身在宫殿门前的石阶上坐下,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胡乱的想着心事。
“徐公公。”一个略带崇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徐如意一回头,原来是朱允炆的贴身随侍小圆子,上次一起吃过烤鱼的。
“怎么?没睡?”徐如意拍拍身边的石阶,示意小圆子坐下说话。
小圆子受宠若惊的坐下,表情激动:“睡,没睡。太子睡,小的没。。。”
“干嘛这么紧张,放轻松点儿,我又不是妖怪。”徐如意好笑的看着小圆子,有些不明所以。
“嘶~”小圆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算是勉强松了松弦,虽然声音还是有些紧张,但好歹能听懂了“太子睡下了,但小的睡不着,便想出来看看月亮。”
“想家了?”徐如意问道。
“嗯,小的。。。”
“别老自称小的小的,听的不舒服。”徐如意笑道:“我叫徐如意,你呢?”
“小的。。。”小圆子下意识的开口,随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圆子。”
“真名呢?”徐如意又问道:“总不会生下来就叫这个吧?”
这也算是入宫的规矩了。凡是进了宫的,名字都要改掉,有的还能留个姓,有的直接连姓都一并改掉。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刘瑾,本家姓谈,是入宫后才随他干爹改姓的刘。还有九千岁魏忠贤,原名李进忠,也是一个道理。
“我。。。我叫刘喜,嗯,刘喜。”好像不确定似得,小圆子一连说了两遍。
“怎么,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徐如意笑道。
“嘿嘿。”刘喜有些不好意思:“确实太久没叫过了。”
许是徐如意随意的态度影响了刘喜,让他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公公,你真的好厉害啊,能够当上东厂的厂公。”
“算不得什么,不还是下人吗。”
“不一样的。”刘喜正色道:“有您在,我们这些宫里的也觉得有希望了呢。”
“希望?什么希望?你想篡位啊~”徐如意开了个玩笑,碰了下刘喜的肩膀。
“没有没有。小的没有非分之想。”刘喜赶忙摇头否认:“小的只是想着有一天能到公公手下当差就好了。”
“真的?”徐如意挤挤眼睛:“那你可要努力了,人都说文武双全。你哪怕做不到,但文武之中你好歹占一样,不然可进不了东厂哦。”
“小的。。。小的。”刘喜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黯然道:“我只会伺候人。”
不想打击刘喜,徐如意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收你做我东厂的内线如何?”
“真的?”刘喜高兴的快跳了起来,但随后又疑惑道:“什么是内线啊?”
“内线,内线就是。。。”徐如意解释了一番:“总之,以后多拉帮结伙,有什么消息就向我汇报,若是立了功,我就传你本事,让你正式入我东厂,如何?”
“嗯!”刘喜重重的点头,兴奋的满脸跑眉毛。
。。。。。。。。。。。。
三千营,禁军三大营之一。之所以叫三千营,是因为组建此营时,是以三千蒙古骑兵为骨干整编扩建的。
禁军三大营共分神机营、五军营、三千营。
战斗一般是三大营互相配合,五军营是步兵,神机营是远程攻击部队,战斗时神机营大炮先攻击、等敌人近了用火铳,然后五军营扑上去挡住敌人,等敌人出现颓势时或五军营战斗不利时三千营骑兵全力冲杀。
三大营配合起来威力无穷,可如果单独拎出来,那还是要数三千营的战力最高。没办法,神机营的火器故障率太高,五军营是步兵,两者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有马的三千营。
当然了,三千营如今只是名字叫三千营而已,真正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人。
虽是中秋之夜,三大营却没有放假,不过却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这也算是常例了。想想也对,要是在这个日子让几万见了母猪赛貂蝉的大头兵进城,那估计南京城都要翻个个儿。
禁军不同于其他的卫所兵,他们不事生产,没有自己的军田,平日里多是训练为主,所以最为精锐。
吃过了饭,三大营的大头兵们十几人,几十人的聚在一起,好歹也是中秋佳节,虽然不能离营进城,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热闹。
“大!大!大!”
“小!小!”
“开!”庄家把骰钟一掀,放声大笑:“一二三六点小!”
“哈哈哈!”笑声响起,赢家把银钱收在面前。
“哎呦。”懊恼的叹气,输了的面色纠结,感叹着自己运气不好的同时又在考虑着翻本的可能。
三大营的景象大都如此,只是三千营有些小小的不同。在营地偏西面的一大片场地,三千多粗大的汉子们手里牵着自己的马,低低的声音,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相比于这边热火朝天的豪赌,这边的景象要落寞很多。不过也没人在意,没人关心。一群蒙古人,又像以往一样和他们的马说话,神经病,管他们呢?
而蒙古人自己也不在意,中秋又怎么样?这是汉人的节日,又不是他们的。
夜空中,一朵奇怪的烟花炸开,似乎隐隐的组成一个刀的形状。
三千营中军帐前,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李虎看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信号,转身走进了帐中。
“公爷信号出了?”杜安沉声问道。
“出了。”李虎点头。
“邹宪和冯远呢?”
“也都准备好了。”
“好!”杜安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向外走去,李虎紧随其后。
。。。。。。
“都督!”
“都督!”
“都督您怎么来了?”
四散的兵丁们看到李虎和杜安,纷纷上前打招呼,毕竟前几天才来过,一时还忘不了。
两人态度从容,不时拱手,随口答复:“啊。就是随便来看看,”“今天中秋,看看兄弟们过的怎么样。”
就在这时,
“咚咚咚咚”
接连鼓声响起,响彻整个营地。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胡乱抓起面前的银钱便向校场奔去。
追魂点将鼓,三通鼓响而未至者,斩立决!
此乃军中铁律,无人敢于违背。
不得不说,洪武年间的大明军队不是后来的老爷兵,战力军纪都还是一等一的。
三通鼓毕,冯远放下手中的鼓槌,来到点将台上,厉声喝到:“弟兄们,我乃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冯远!京城之中白莲教意图作乱,如今已经杀入皇城之中,封闭四门,皇上安危只在旦夕只间!”
身旁一个文官打扮,身穿绯袍的中年男子也大声说道:“本官乃是兵部右侍郎邹宪,刚才冯远冯将军所说具是事情。现,本官带来了皇上旨意,调三千营众将士紧急入宫护驾勤王,违令者斩!”手中一卷黄稠被高高举起,看样子好像确实是圣旨的样子。
“这。。。真的假的?!”中高层虽然早知内幕,但底层的士兵还被蒙在鼓里,这出大戏,也是演给他们看的,只要把他们诳出了营,剩下的,也就都好说了。
正在众将士议论纷纷之际,杜安带着李虎跳上了点将台,冲着邹宪说道:“我乃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