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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看了会系统记录下来的曲谱。这并不是现代的简谱,但好在他以前在学院时学习过这种古曲谱,因此倒也看得懂。须臾后,取过古琴,调了调弦,琴音响起。
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声音愈转愈低,几不可闻,最后越转越高,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琴声不断传出,甚是优雅,过得片刻,取来洞箫的任盈盈也加入其中,碧绿的玉箫,映衬着任盈盈鲜红欲滴的红唇,纤纤玉指,犹如新剥的小葱一般嫩白,一双翦水秋瞳饱含着别样的情意凝视江渊。美人如玉,这番景象,别有几分美感。可惜江渊专注于琴韵乐理之中,并未看到这一幕。琴韵之中夹入几声柔和的箫声,却又丝毫未扰现有的声韵,反而有着说不出的一种默契。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向人走近。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又过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江渊止住琴音后,轻声赞道:“此曲听来一气呵成,酣畅淋漓,洒脱而不流于欢快,不羁而不坠于放浪,清越而不耽于高标,豁达而不失于粗疏,情境出世但不避世厌世,不为世事所牵却自有情义在其中,奏之听之实在为之心折神往。”
第22章 入梅庄()
洛阳,绿竹巷
任盈盈掩唇轻笑,说道:“此曲由我神教长老曲洋和衡山派好手刘正风所著,神教和五岳剑派本是世仇,但这二人志趣相投,谱出这么一曲千古绝唱!若他二人还活着,能听到修罗剑客的这番赞扬,只怕也要大呼知己吧。”
却说这方世界的轨迹已被江渊搅乱,但金盆洗手的灭门惨案依然发生,只能说刘正风太天真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退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即江湖,怎么退出?一入江湖,无法回头,又怎会是洗个手说退出就能退出的?只能说太过天真,时也命也,不但自己身死,还连累了整整一家人。
江渊突然笑道:“如果我们以后没银钱用使了,拿这首《笑傲江湖曲》去卖艺,想来当能有不少收益,就是不知曲洋和刘正风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地底再爬上来,说我暴殄天物!”
任盈盈坐到江渊对面笑道:“他们作曲本为传世,我们用此曲卖艺,虽说略显市侩,但也是流传了此曲,想来他们不会见怪了。再说了,你现在是我任盈盈的夫君,待到你救出爹爹,助他夺回大位,难道还会短了你的银钱用度不成?”
任盈盈现在对江渊略有心动,也刻意忘掉了他终会离去的事实。所谓世事如潮,人事难测,以后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
江渊摇摇头,轻笑一声,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似乎又想起甚么,突然问道:“你会煮饭么?”两人回来时也才金乌西坠,但天色尚亮,便没有在外面用过饭食,此时合奏一曲,天色将晚,也到了用饭时间,因此才有此问。任盈盈玉面微红,嗫嚅道:“我去试试。”说着便准备去煮饭,平日在绿竹巷饭食都是绿竹翁安排的,任盈盈哪里会做这些,此时绿竹翁不在,为了隐秘,绿竹巷又没下人,她也只能亲自去试试了。
在古代,女子女红针凿,煮饭家务是基本素养,即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不会煮饭家务的还是不多,古代女子不会煮饭,说出去就和现代男子没钱一样尴尬。
江渊叹口气拉住任盈盈道:“算了,我还是去客店买点带回来吧。”说完起身走了出去。一个堂堂日月神教的圣姑,从来没煮过饭,哪怕现在愿意去煮,江渊也不想尝试那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第二天清早,向问天早早准备好了路上所需之物。为了救援老教主,他也算尽职尽责了。有江渊在,救人的队伍也就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了,因此绿竹翁被继续留在了绿竹巷。洛阳距杭州西湖大约有两千余里,在古代,这可是一段不算短的路程。
因为放弃了令狐冲这个棋子,所以任盈盈也就没有安排向问天叛逃的一幕。原轨迹中向问天叛逃,本是为了布局令狐冲,请君入瓮的一个把戏。不然向问天逃离黑木崖是为了救任我行,救人之事自当低调,以后来他展示出来的武力、机智以及易容术,他完全可以轻易摆脱追兵,消失在茫茫人海或名山大川。但他偏偏没有这样,不但引来日月神教的大批追兵,还让武林正派众多人士也纷至沓来。
追捕向问天是日月神教的内部事务,尤其是在河南嵩山这个属于少林寺和嵩山派势力范围的地方,日月神教断不会张扬行事,呼朋引伴的叫来自己的死敌——也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加入到追杀本教叛贼的行列。所以,只可能是向问天故意高调,或者是有人配合他有意放风,才将浩浩荡荡的六七百人吸引到嵩山旷野的那座小小凉亭。当然还有其他好几点的破绽,就不一一赘述。因此没有了向问天叛逃,他也就未曾暴露身份。
当抵达临安西湖时,已经是二十余天之后的事情了。三人一路风尘仆仆,日行百余里,不吝马力,这还是因为向问天和任盈盈两人心中焦急,这才能在二十余天赶到西湖。不然这两千余里路程至少也得月数功夫。
三人找了家甚为豪华的客栈投宿,洗了洗这几十天身上的风尘,江渊虽说并不好这些身外之物,但也没必要效仿那些苦行僧式的修行。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前往梅庄。未至梅庄,先看到好大一片梅林,循着路径穿行半刻,透过梅林枝叶隐隐看到一座青墙青瓦的庄子。待得近前,只见这座庄子并不如何豪华,却分外雅致天然,真是一个隐居的绝妙之地。
向问天欲要先礼后兵,正待叫门,江渊却直接一跃而过,先行进了梅庄。向问天眉头一皱,看了眼任盈盈小声道:“圣姑,这……”任盈盈轻叹一声道:“那我们也进去吧,就不叫门了。”说完也是直接越墙而过,向问天见状,只好紧跟跃进梅庄。两人进了梅庄后,赫然发现,里面已是满地尸身,向问天眼尖,甚至还看到了‘一字电剑’丁坚、‘五路神’施令威的尸体,这些尸身无一例外,都是咽喉处一个血洞,有的还未彻底死去,尚在不住痉挛颤动。
死去这么多人,庄子依旧寂然无声,可见庄中之人并未被惊动。而江渊更是不见踪影,想来是向里面杀人去了。向问天只感头皮发麻,这修罗剑客的武功委实可畏可怖,怕是未必会差东方不败多少,只是这杀性未免太大了!已过去半刻功夫,才听里面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来我梅庄放肆?”两人对视一眼后,忙往里赶去。到了里面,看到江渊对面,站着四人,正是江南四友。
只听打头怀抱一具瑶琴的黄钟公说道:“我江南四友隐居梅庄数十年,早已不过问江湖之事,不知哪位朋友来寻我梅庄晦……”话未说完,看到后面进来的向问天两人,从神情看来,显然和这肆意杀戮庄丁之人乃是一伙。不由诧异道:“向左使?和这两位朋友到此,不知何意?无故屠戮我梅庄家丁。我等四人对神教忠心耿耿,想来这不会是黑木崖之命。”黄钟公身为大哥,正在说话时,其余三人也未插话。
江南四友被派来看守任我行时,任盈盈尚还幼小,被封为圣姑后又深居简出,少在江湖行走,是以此时也没认出任盈盈。向问天过来哈哈一笑道:“这当然不是黑木崖的命令,”向任盈盈拱了拱手继续道:“这位难道你们认不出来吗?”四人打量了任盈盈片刻后,黑白子突然惊叫道:“难道是……是圣姑驾临?”他因好棋,在四人中记忆较好,因此依稀还有着当年任我行身边那小小幼童的一丝印象。他们被派来看守的正是圣姑的父亲,上一任老教主任我行,突见老教主的女儿,圣姑驾临,焉能不惊?
黑白子道出任盈盈的身份后,其余三人心中大惊之下,齐齐后退一步。四人惊骇间,却见任盈盈来到开始进来杀人那男子身后站定,不由又把目光放到江渊身上打量,同时耳边响起向问天的粗豪之声:“这位,正是江湖盛传的修罗剑客,也是圣姑的夫婿,以后神教的少主。”
四人对圣姑到来的消息还没消化,又突然听到圣姑不声不响的出嫁他人,还是嫁给了江湖上有屠夫之称的修罗剑客。看了看一地庄丁的尸身,难怪他一声不响就屠戮庄上许多庄丁。又听向问天继续道:“少主此时武功之高,实不下于阴谋篡位的东方不败,待任教主复出,加上少主,那东方不败焉有胜算?黄钟公,当年你等也是教中老人,这次拜访,我寻到了一些奇物,你们且先看看。”说着扔出一个包裹。
四人相视一眼,丹青生上前打开包裹,只见包裹中放置着两册册子和两个卷轴。先拿起一册册子这么一看,失声惊叫:“《呕血谱》!”黑白子闻声一愣后,马上上前,抢过丹青生手中的册子,一看之下,面现喜色,走到一旁翻看起来,还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余下两人看此情形,也围了上来,三人各自拿起一物。黄钟公先拿起剩下那本册子,一看竟是已然失传的古曲《广陵散》,也颤抖着拿到一边去仔细翻看。丹青生手中的卷轴打开后见是张旭的《率意贴》,扔给三哥秃笔翁道:“《率意贴》这是你喜欢的,给你。”说着又从秃笔翁手中抢过他正准备打开的的那卷卷轴,打开一看,是北宋范宽真迹《溪山行旅图》,当下满面红光的就在原地观摹。
旁边的秃笔翁听到四弟扔过来的是《率意贴》,一面忙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一面惊慌抱怨道:“哎呦,老四,你把它摔破了我找你拼命!”接过《率意贴》后,马上检查了一番,见没有破损,才松了一口气,放好后在那虚空临摹起来。
第23章 任我行()
梅庄院落
向问天见四人这般模样,嘴角一弯,少待一会,走到江渊面前行礼道:“少主。”江渊点了点头。雄厚的功力运转,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又回到原位,手里还拿着那四样奇物。向问天虽然早就知道少主武功极高,不然自己也不会被一招重伤,但这次见到,依然忍不住惊骇,甚至怀疑,这是人间该有的武功吗?
丹青生正如痴如狂的观摩着北宋范宽真迹,忽得手上一轻,《溪山行旅图》已消失不见,当即愤怒叫道:“谁抢了我的《溪山行旅图》?”四处一看,只见三位哥哥手中也是空空如也,面面相觑。转过头去,才发现四件奇物都在那个修罗剑客手中。四人对视一眼后,均感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修罗剑客果真深不可测,竟能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自己手中把东西取走,如果不是取东西,而是一人捅上一剑,那自己兄弟哪里还有命在。
黄钟公好琴成痴,终是放不下《广陵散》琴曲,上前请求道:“向左使,那些奇物能否让老朽四兄弟再看一会?”向问天哈哈一笑道:“黄钟公,你等本也是教中长老,这次东方不败身陨在即,何不打开牢门就此归降,也好过为东方不败就此赔命。而且这些物事,在你等四人眼里是奇物,在我等不好此道之人的眼里,也就是值点银钱的物件而已,你们若重归任教主麾下,就把这几件东西送给你们又如何。不知你们要作何打算?”
四人对视一眼,围在一块开始小声商量。丹青生率先道:“大哥,我看此事可行。”黄钟公神情坚决,摇头道:“不可!我等奉了黑木崖之命,在此看守任……任老先生,若就此投降,岂非不忠?”秃笔翁则道:“这有何不忠之说?咱们只忠于黑木崖,至于神教教主是现在的东方教主也罢,是任老先生也罢,咱们只忠于黑木崖便是了。”黄钟公仍是摇头,只是神色不似适才坚决,而是多出了几分犹疑。
黑白子见状道:“大哥,刚才修罗剑客的武功你也看到了,咱们若是不降,今日焉有活路?即便圣姑饶过咱们,不与咱们一般计较,但任老先生被囚一十二年,一旦放出,岂能没有怨气?依任老先生的性子,他能放过咱们?再说,今日看这情形,任老先生必定复出,即便任老先生没来找咱们晦气,走脱了任老先生,不管是我等私放,还是被人救走,以神教目前形势,黑木崖又岂会放过我们?”
话虽未说尽,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