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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渊自张安醒来便已察觉,听他慢慢挪步过来,便问道:“你醒了。”他突然说话,把张安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好在身旁有一株大树,急忙靠上,才没摔倒在地。稳住身子后,赶紧应道:“醒了。”江渊睁开双眼道:“还能走么?”张安一愣,还要走?他现在好想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做!不过他不敢这么说,他怕这么说了这位大侠转身便走,因此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道:“能!”
江渊收功站起来,拿起地上的长剑,说道:“那好,你能跟上来,说明你已下定决心修习这门功法。昨天对你算是一次考验,你完成的不错。”张安听到这里,心中一喜,昨天果然是一场考验,还好他没有放弃。又听大侠继续道:“不过我最后要说一点,虽然我不收你为徒,但传下功法,你便要为我效力,你可愿意?”张安艰难抱起双拳,学着平日从村中先生所讲的侠客传上听来的说话方式道:“只要大侠教我武功,这条命今后便是大侠的了,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我愿意!”
道旁的一片林子中,江渊点点头道:“修习这门功法的条件我昨天已经告诉你,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当然记不住也没关系。”说着手掐剑诀,倚天剑从剑鞘弹出,凭空竖立,伸手向数十丈处一方青石一指,倚天剑顿时激射而出,为了从视觉上看起来震撼,他并没有让倚天剑穿过青石,而是使被射中的青石瞬间炸裂,一块碎石还激射至张安身前,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孔。而后倚天剑又急速返回,悬停在江渊面前。这一招华而不实,消耗过大,但用来吓唬这些普通人,效果却是一点也不打折扣。
第59章 组建易水楼()
道边的一片林子,稍微靠里还有着一片水塘,张安靠在树上,看得目瞪口呆,他毫不怀疑,仅仅适才飞来的碎石打在自己身上,都必死无疑,更别说面对长剑了!忙挣扎着跪下道:“张安虽是一山野村夫,但亦知男儿一诺,当一言九鼎,大侠传我武功,今后自以大侠马首是瞻,永不背叛!”
江渊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名江渊,但并非你口中的大侠,若叫武林中人评判,我大概是个魔头才对!”说完仔细留意着张安的神情变化,他日常所作所为可和侠义沾不上边,如果张安是个心怀热血的侠义之辈,那就不能用,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犹豫,也无法任用。有多少影视小说中那些反派魔头都是因为任用了热血未泯尚存侠义之人而导致大败亏输,甚至命丧九幽?他可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不过张安的反应还算好,只听张安毫不犹豫道:“我只是一个山野村汉,并不懂什么侠义大义,我只知道我想报仇!大……主人传我武功,让我有力报仇,那不管主人是善是恶,小的今后都唯主人之命是从!”江渊听后说道:“教你《辟邪剑谱》,并非我再无其他武功。只是你如今已错过练武的最佳年龄,身子骨定型,若不另辟蹊径,依其他武功循序渐进,此生都难以有所成就,而我并不需要废物!”张安道:“小的明白。”
仇恨是激发欲望的最佳动力,若不是对蒙古人的极致仇恨,在古代这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环境下,张安绝无可能自宫习武。
转眼间,张安跟随江渊已有半年时间,《辟邪剑谱》本是速成的武学,又有江渊深入浅出的指导,其自宫后,半年间已达到了不弱的一个水准,比起不少武林中有名有姓之人也不差多少,譬如朱武连环庄的庄主朱长龄之流。甚至因这门功法的极致迅捷,比起他们还要强上不少。在这半年里,一名名蒙古官员死于张安剑下,每次集合起来欲要围剿,却被其借着轻功遁走,那些普通蒙古士卒如何是武林好手的对手?后来虽有武学高手参与围剿,但在蒙古朝廷不曾重视,未派出绝顶高手时,遇到那些只能算武林一流的好手,张安虽然打不过,却往往能够从容遁走,让那些蒙古人无可奈何。
这日张安所在房间一声尖锐长啸,显是有所突破。他先前已能从武林的一流好手手中走脱,这次突破,除了那些踪迹不显的绝顶高手,只怕再无人能是对手!接着张安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和半年前相比,此时张安的皮肤更显细腻,喉结不显,更是不生髭须,整个人比起半年前的虎头虎脑显得秀美阴柔了许多,也诡异了许多。
来到江渊门前,张安躬身尖声道:“主人。”半响,房中传来江渊的声音:“进来吧。”张安再次躬身道:“是。”这才推门进去,进去后还不忘轻轻关上房门。张安初遇主人,还不曾习武,虽看到随手一击,便轰碎巨石,但终究不明白主人武功有多么恐怖。直到如今,自己武功越高,却越能感觉到主人的可畏可怖,因此也愈发显得恭敬起来。因为他知道,主人能赐给自己一身武功,那也能将它收回,自然不敢不恭。
张安来到主人面前下跪行礼道:“见过主人。”江渊吐气收功,缓缓睁开双眼,说道:“起来吧。”张安道:“谢主人。”然后才站了起来。起来后又道:“主人曾吩咐过,让小的功力再进之时前来拜见主人,小的适才已再次突破,特来禀告。”江渊点点头,看向张安道:“嗯,你果然有了一流好手的水准,不过我给你的《辟邪剑谱》最多只能达到这一步,当初传下这部武学,你可有怨?”
张安拱手道:“若无主人赐功,小的如今都不知身在何处,最大的可能便是刺杀鞑子的时候被鞑子打死。而如今,数百鞑子高官都死于小人剑下,这一番造化,全凭主人栽培,小人唯有感激,绝无怨怼。”虽然如今他整个人显得诡异无比,但江渊看得出来,这番话语出至诚,绝无半分虚假。
满意点点头,他耗费半年心血,可不想养一头白眼狼出来。江渊道:“虽然这部剑谱只能达到这个水准,但我这里还有一部《葵花宝典》,这部宝典练气服药,与辟邪剑谱同宗同源,只要你修习勤勉,将之大成,在这武林之中与有限的那几位高手一较高低也并非不能,待你功力再进,本座传你这部宝典。”
张安听得眼前一亮,他自宫练武,虽为报仇,但若能达到主人所说的那一步,自能杀死更多的鞑子,不会像之前,遇到一些一流水准的好手便要逃窜。只是主人拿出的一部功法,便能武林称雄,那主人的武功该有多高?想是如此之想,却不忘躬身谢道:“谢主人。”江渊点头赞许道:“张安,如今你的武功已是不弱,虽非多高,但比起昆仑派的何太冲、班淑娴之流也不遑多让。”
张安行礼道:“全赖主人栽培。”江渊摆摆手道:“你能有今天成就,全靠自己努力,若你心生懈怠,我亦无法。现在你有了足够的武功,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张安道:“主人有命,小的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办到,请主人吩咐!”江渊笑道:“此事不需你粉身碎骨,当今天下,如你一般遭受元祸之人多不胜数,我命你将那些受难少年组建起来,传下《辟邪剑谱》,这门武功乃速成之法,我要求你一年之内形成我们手中的第一股力量,今后你尽管去做,不必时时事奉于我,如此,你可能办到?”
张安大声回道:“定不负主人所托,若有差池,愿提头来见。”江渊点头道:“嗯,很好。”接着又拿出一张银票,足有万两面额。交给张安道:“这是万两宝钞,足够你前期建立势力的日常用度了。”这些银票,是他变卖了一小部分珠宝得来,而这些珠宝则是他在笑傲世界洗劫而来,要知道,他当初可是从南杀到北,屠戮了无数的山寨匪寇。
在元末之时,这万两之巨,即便是在豪富之家,也足够一年以上的日常用度。主人能毫不犹豫的交给自己,可见对自己是何等信任!他心中感动,哽咽道:“小的谢主人信任,不过主人想要建立的这方势力该叫什么名称?”江渊下榻,转了两圈道:“这方势力,为刺杀元人之用,而元人凶悍,去杀他们,很有可能一去不回,如此就叫易水楼吧,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意,而你,暂为易水楼的楼主,先从那些少年中选出最为优秀的一百零八人,待其艺有所成,便以这一百零八人为骨,在全天下建立一百零八座易水楼,今后,我要元人在易水楼下只能瑟瑟发抖!”
听到组建势力是为杀元人用,张安欣然领命。主人既然指明方向,这让他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不然适才看他答应的干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下手!毕竟他只是一个山野村汉,半年来又一心学武,虽也学着识字,却何曾懂得建立势力,管理手下的学问?不过虽说主人给他指明了方向,但管理手下,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看来是时候好好找人请教一番了。
退下后,张安便离开主人,开始在整个天下奔波。元时军队虽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毕竟是化外蛮夷,只知道攻打,如何懂得治理?建朝后虽说也努力学习汉文化,学习治理一国,但其残暴本性,还是让天下起义不断。如此纷乱的天下,别的不多,但受苦受难之人却是多不胜数,只要有口吃的,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忠诚。不到半年,张安便已聚集上万人之多,而且均是一些少年。
不过他并未立时传下剑谱,这些少年长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体虚气弱,若不加以调养,仅修习这门功法的第一大关便要死去不少。调养他们身体的同时,又请了许多先生教导他们识文断字,教导他们何为忠义,何为廉耻。上万人之多,他不可能一个一个的传授辟邪剑谱,只能让他们自己识字,以后好将功法分发下去,让他们自行参悟。
人都说穷文富武,究其原因,不过是武者习练外功也好,内功也罢,若无大量的药材和良好的饭食,想要练武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若是习练外功,那每日练功完后,少不得需要对症的药材擦洗练功之处,若不然功未练成,只怕身体就先垮掉。而习练内功,若无良好的饭食,体内从何充养元精?没有元精,又谈何炼精化气?因此,不管外功内功,都少不了不菲的钱财作为支撑。
第60章 众少年饱暖思懈怠()
为了让招收的这些少年尽快掌握力量,形成自己的势力。江渊给张安的是经过自己修改,极其浅显易懂的《辟邪剑谱》。要知道,武侠世界的武学秘籍,大多写的晦涩玄奥,诘屈聱牙,好似不如此不足以彰显他们的学问,因理解不透而练错功法的更是比比皆是!招收的这些少年,都是遭受元祸之人,哪有机会入学?识字之人是少之又少,即便张安为他们请了先生教导,短短时间又能记得多少字?
极其丰富的饭食供给,每餐肉食管饱,让这些少年的身体在打熬气力的时候不至垮掉,能够承受接下来的基础武学操练。而对这些少年来说,既无赚钱养活自己的能力,又无打家劫舍的本事,都已做好了饿死的准备。直到被招进易水楼,虽说以后学武需要阉割,不得不忍一时之痛,此时的训练也是痛苦不堪,但对他们来说不吝于山珍海味的饭食,哪怕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愿离开。没有饿过肚子的人,永远也不会懂得饿着肚子和野狗争食是何等的凄惨!
张安拜江渊为主后,习武之余也开始识文断字,免得主人传下一条命令,自己都看不明白,从而误了主人大事。他深知,这人呐,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他一块馒头,便能换来他的忠诚。但有一句话叫做饱暖思**,人在能吃饱穿暖的情况下,自然会生出其他的不该有的想法。因此对这些少年的忠诚灌输从开始便没有停过。
江渊花了一百点气运,兑换出了一块按自己的想法做出来的至尊令。这枚令牌没有别的作用,就是本身质地十分结实,哪怕倚天剑这等神兵,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至尊令上刻有“至尊”这两个古老大篆,坚硬的质地,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甚至不是现代所能打造出来,这也就杜绝了作假的情况。而教给那些少年的话里,就有‘至尊令出,易水臣服’这么一句。张安依至尊令临摹了不少图样,以供那些少年辨认,直至牢牢记住。不然若是至尊令当面,那些少年却不识得,那就真成了笑话了。
招收了上万人马,哪怕只是一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少年,也让元庭极为警惕。只是张安将这些少年的训练场地放在了一处及其隐秘的深山老林之中,元庭派出的追踪之人,即便混在运菜送粮的车队中,也会变为一具尸体,死状狰狞可怖,不知生前受到了什么样的刑罚,最后弃尸于衙门口,以示威慑。在死了上千探子之后,元庭无法,只能先暂且放下这股不明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