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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扶着杨逍越过,继续向前走去。殷离亭愣得片刻,当得一声,手中长剑掉落,回过身来,双手掩面,疾冲下关。宋远桥和俞莲舟大叫:“六弟,六弟!”但殷梨亭既不答应,亦不回头,提气急奔,突然间失足摔了一交,到陷坑前一跃而过,片刻间奔得不见了踪影。
杨不悔望着殷叔叔消失的背影,眼波盈盈,不知在想些什么。殷离亭和纪晓芙之事众人多有知闻,眼见事隔十余年,他仍如此伤心,不禁都长叹一声,以武当殷六侠的武功,奔跑之际如何会失足摔跌?那自是意乱情迷、神不守舍之故了。
再无阻碍,杨逍等人来到江渊身前,一起下拜道:“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携鹰王、蝠王、五散人,愿奉恩公为第三十四代教主,望恩公万勿推辞!”六派几人适才不知杨逍等人要做甚么,是以自殷离亭后,便未拦阻,谁知竟是为了迎奉教主!
第84章 宽恕?没有宽恕!()
雷霆关上
六派之人忧心忡忡,江渊是何等武功?只怕武当山上的张三丰真人都有所不及。四分五裂的魔教尚需六派联手方能一战,这要是江渊坐做上教主,魔教一统,日后还有何人能够制衡?只是在江渊的绝对武力下,他们也别无他法,只能盼他不要答允。
江渊凝视杨逍半响,杨逍等人神情严肃,低头不语。他淡声道:“尔等可是真心?还是仅想利用江某渡过难关?”杨逍道:“我等不敢,既奉教主,自当忠心不二。”江渊微微一笑,说道:“那好,你们起来吧,我应下便是,吾名江渊!”杨逍等人大喜,再拜道:“拜见教主。”随后方才起身。
六派几人一片议论,此前只知此人武功极高,现在才知姓甚名谁,只是就算如此,依然不知此人是何来路。空闻出声道:“阿弥陀佛,明教行事乖张诡秘,还望施主三思啊。”江渊淡淡望着关下,说道:“行事乖张诡秘?那又如何?江某只要知道,明教旨在驱除鞑虏便够了!”六派正教中人,对元庭残暴亦是深恶痛绝,因此空闻“这”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分说。这时关下奔来一人,是帅众与元兵交战的常遇春。
常遇春一身血迹,来到关上,对江渊抱拳道:“见过恩公,常……”忽得被杨逍打断道:“常旗使,这位如今已是我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常遇春闻言大喜,猛地下拜道:“属下常遇春,拜见教主。”江渊点点头道:“起来吧,关下战事如何了?”常遇春起身道:“属下正要禀报,元军经教主一阵箭雨,仅余下不足三千,被厚土旗和巨木旗所掘陷坑逼入林中后,遭我军锐金旗、烈火旗、洪水旗三旗伏击。此战,斩杀元军七百一十五人,俘获一千九百八十一人,我军因占伏击之利,伤不过五十,亡不过一掌,下一步请教主示下。”
六派众人亦听到常遇春的禀报,心中喜悦,陷入元庭圈套,如此劣势,竟被常遇春以极少伤亡战而胜之。此人武功仅是尚可,入不得一众掌门之眼,带兵却是一把好手,明教人才何其多也!此战得胜,自己也能带着门中精英回返。
江渊点点头,问道:“芷若呢?”说曹操曹操就到,常遇春还未回答,关下一袭红影,轻飘飘如一朵红云,飘然而至,来到江渊身边,巧笑倩兮,不是周芷若是谁?常遇春说道:“属下还要谢过周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然说不得要被那位万夫长偷袭得手了。只是不想当年汉水上的小小女娃,如今出落的这般秀美,武功又是如此的高强。”
周芷若摆摆手道:“没什么,江渊哥哥让我去保护你,自是不能让你死在鞑子手里。”常遇春又对江渊躬身道:“谢教主爱护!”周芷若听江渊成了教主,抬眼看了看江渊,并未说话。江渊对常遇春道:“此战伤者尽力救治,亡者多加抚恤,另外所有参战之人赏白银百两。”常遇春道:“多谢教主!”随后看向稍远的六派掌门,小声道:“教主,那些正教中人也赏么?”
江渊一笑,嘴角微微翘起,传音常遇春道:“那六派弟子皆是各派精英,常旗使就不想把他们收编到五行旗么?一会常旗使可见机行事,江某相信,以常旗使的手段,定能收服那六派弟子。”常遇春震惊抬头,没想到教主竟然是这个想法,不过想想那六派的精英弟子,各个身手不俗,遭此大难,五行旗也是编制不满,他还真有些心动。但六派掌门都在此处,公然抢夺各派弟子,让他又有些迟疑。
江渊看了看关下,出声说道:“常旗使,把那些俘虏带出来吧。”常遇春道:“是。”正要离开,又听到江渊传音:“常旗使,那些掌门有江某在这,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之后朗声说道:“哈哈,常旗使俘虏了那些元兵,咱们一起去关下瞧瞧?”明教众人道:“是。”六派之人也都哈哈笑着跟上下关。
来到关外,那些俘虏均被卸去兵甲带出山林,跪在关外。常遇春上前道:“这些俘虏如何处置,请教主示下。”江渊向这些元兵看去,里面有蒙古人,有色目人,甚至还看到了一些汉民。冷声道:“埋了!”常遇春一愣,惊疑不定看向江渊。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元兵中有能听懂汉话的汉民,听到江渊这个命令,大怖之下忙不住磕头道:“求教主饶命,教主饶命,我等都是被逼的,教主饶命啊。”
江渊神色不变,看向愣着的常遇春道:“常旗使,需要我再说一遍么?”常遇春压下惊疑,劝道:“杀降不详,教主三思啊。”江渊冷哼道:“放屁!还不快动手?”常遇春看教主决意如此,只好去执行命令。少林派空闻大师心性慈和,不忍道:“江教主,他们既已投降,如此做法是否有干天和?何不宽恕他们,留他们一命,哪怕在这苦寒之地做个苦役也好。”
江渊冷笑一声,身上煞气升腾,说道:“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辈武人,又非那夸夸其谈的儒子,何必做出儒子姿态?”他长长吁了口气,继续道:“什么有干天和,虏夷之辈,乱我中土,戮我子民,就是因为你们所谓的道德仁义!便是有干天和,江某自一身担之!宽恕?没有宽恕!”那边常遇春将俘虏赶下陷坑,却迟迟未曾填土,江渊喝道:“常遇春!你是要我来亲自填土吗?”常遇春忙道:“属下不敢,传令厚土旗,填土!”
杨逍等人初听教主要坑杀这近两千俘虏,也是心中惊骇于教主的狠辣,只是听到那句“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心中一震,是啊,虏夷之辈祸乱中土,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士子只会惊慌失措,道德仁义?感化不了那些化外蛮夷,对付蛮夷,只有刀剑枪戟!
不一会陷坑被填平,那近两千俘虏也被坑杀。江渊说道:“常旗使。”常遇春道:“属下在!”江渊对常遇春使了个眼色道:“适才接到探子传讯,山下又来千人元军,速去剿灭!”常遇春领命道:“是,属下这就下山!”随后下令道:“全军加速下山,准备迎敌!”
江渊看常遇春下山,对六大派道:“诸位,现今危机已解,剿灭了山下元军,想必不会再有变故,各位就先行回归门中吧,当然若想上光明顶坐上一坐,江某也不会吝啬一杯酒水。”六派面面相觑,灭绝师太当先道:“那我门中弟子呢?”江渊笑道:“刚才诸位也都看到了,山下又来元军,现常旗使带着诸派弟子下山迎敌,诸位可先行回返,待常旗使迎敌归来,江某定放还众位门人弟子。”
六派中鲜鱼通出来道:“江教主,如今天色尚早,我等也不急回返,不如就在此地等上一等,待弟子归来,也好放心回返。”鲜鱼通武林人称神机子,素有智计,他此刻如此之说,定然是有了什么发现,众人也不打断。江渊笑道:“既然诸位想要待弟子一同回返,这山间风大,不如去光明顶上议事大堂等待如何?”鲜鱼通道:“多谢教主好意,但我辈习武之人,这点山风还是受得住的。”
江渊点点头,问杨逍道:“杨左使,光明顶上可还有未受伤的丫鬟仆人?”杨逍道:“回教主,有的。虽份数敌对,但六派中多是仁和之辈,并未对这些不通武功的丫鬟仆人斩尽杀绝。之前属下告诫过他们,让他们不要出来乱跑,此刻应当还在下房。”江渊点点头,又对小昭道:“小昭,去光明顶吩咐仆人,叫搬些案几下来,也好请诸位掌门坐下。”小昭道:“好的公子。”说完便用起轻功,一溜烟的奔上山去。
小昭一路纵掠上山,由于还没适应体内多出的雄浑真气,浑厚的功力显露无疑。六派之人看一个小丫鬟都有这般功力,心中暗惊,“这次还真是侥幸,亏得杨逍等人本来就身受重伤,不然这次六派能回去多少人还真是难以预料!”
看小昭上山,江渊对六大派之人抱拳道:“各位稍待片刻,可等下人搬来案几坐下休息,在这山腰室外,请恕江某招待不周了。”六派之人抱拳道:“哪里哪里,教主客气!”不多时,光明顶下人搬下来案几,拿来酒水,众人落座。明教众人围坐一处,六派之人围坐十余丈远的另一处。
六派围坐一圈后,半响不语。众人不是一派掌门便是老于江湖之辈,初始不明白鲜鱼通一定要留下来何意,不过之后多加思索便明白过来,这是怕他们走了后明教扣留或者杀死各派弟子,这些弟子可是各派精英,若是就此失去,门派定然会元气大伤!
第85章 扣留()
六派虽说与明教合战元兵,但心中根深蒂固的成见还是让他们对明教抱着极大戒心,经鲜于通提醒,各派掌门均明白过来,怕明教害了自家弟子,因此要执意等弟子归来,不过他们却不愿上光明顶安歇,怕中了明教诡计,连自己等人也陷在这里。
明教这边在小声商议,杨逍瞥了六大派一眼,小声问道:“不知教主从何处接到山下还有元军的传讯,常旗使所带并无高手,下山迎敌没问题么?”与六大派一战,天地风雷四门弟子战死大半,山下已经没有了明教的探子,他实不知教主从何处得来的情报,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同是疑惑的看着教主。江渊笑笑,看了眼六派那边,说道:“哪里有什么元军,我不过是支开常遇春,让他带人下山避避罢了。”
杨逍几人若有所思,唯有五散人中周颠一人懵懂不明。周颠本是直爽豪迈之人,更是有点疯疯傻傻,不懂便问,好在他尚记得不远处还有六派耆老,声音并不大,他问道:“教主为什么要让常旗使下山避避?此战已胜,危机已解,何不叫六派之人赶紧滚蛋?”
江渊笑笑不语,五散人中彭和尚最富智计,看周颠还要嚷嚷,拉了拉周颠,小声道:“颠兄,五行旗本非常规作战部众,人手训练艰难。本次来援死伤过半。若让各位旗使自行挑选部众,只怕没个三年五载难以恢复元气,教主是有意扣下六派的精英弟子,别多问啦,免得被六派之人听到。”周颠这才恍然。
从元军攻山,到江渊退敌,等不多时也到了饭食之时,命下人送来饭食,用了后相互交谈半响,忽见山下疾奔上来一人,满身鲜血,没有专用包裹伤口的白布,便从衣服上撕下布条裹住伤口,布条上已被鲜血浸透,是明教探子,来人奔到明教一边,行礼禀报道:“禀教主,常旗使打退山下元兵后,发现北面又出现一支元兵,现已率众追击!”
江渊暗地笑笑,常遇春派来的这探子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江渊则站起来道:“好,喝点茶水,回去告诉常遇春,让他莫要大意,以免中了敌人奸计!”然后让下人递给探子一杯茶水,探子道了声:“多谢教主!”接过茶水喝了,又道:“属下这便回去禀报。”江渊摆摆手道:“去吧!”探子再次行礼后,又疾奔下山。两人说话并未刻意压抑声音,也并未刻意大声,刚好能让六派之人听到。
探子下山后,六派交谈声停了下来,少顷后,鲜于通道:“方丈大师,适才是危急关头,我等不得已才与明教合兵一处,如今危机已解,明教却以我等弟子为他御敌,当真岂有此理,何不与明教分说?”空闻大师道:“阿弥陀佛,解去此场危机,总归得领明教一个情,不然我等无人帅领,都是武人打法,下山后最多逃过我们自己罢了,弟子便借他们一时也是无妨。”鲜于通起身转了两圈道:“可打仗都是要死人的,那可是我们各派的精锐弟子,万一折损过多,门派怕是要元气大伤啊。”
空闻看了鲜于通半响,说道:“鲜于掌门稍安勿躁,此刻出兵在外,也不可能说回便回,我等再等上片刻,看江教主是个什么说法。”鲜于通无奈点点头,又坐回位子,准备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