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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昆仑的一处山巅,一位清丽如仙的少女缓缓而行,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少女完美的身形,严寒的天气似乎并不能对她造成困扰。已经露出一半的大日,为徐徐走来的少女笼上一层朦胧的氤氲,淡黄的氤氲中少女恍若自九天而来的仙娥。少女走近山巅一紫袍缓带的男子,柔声道:“江渊哥哥,在想什么呢?”
江渊看着眼前的周芷若,思绪忽得飘出很远,自岳州再遇,前来昆仑的数月时日,芷若似乎愈加依赖于自己,每次看向自己,一双美眸中似乎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东西。作为花丛老手的他自然能够看懂,那是一抹爱意!或许是因为自己将她从元人手中救下,或许是因为教她武功,也或许是因为在那方翠谷数年的相伴!
江渊作为一个男人,能被这么一位美貌少女倾心,自是极为喜悦的。只是他更为清楚的知道,他给不了少女一份幸福,也给不了少女一个家,最终他还是要离开的!他不是一个好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能不择手段,挡在他面前的,不论是幼龄稚子还是耄耋老者,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斩杀。但面对这么一位喜爱自己的女子,他的心忽得有些柔软,并不愿意这个女子受到伤害。因此这次中原归来后还是让她下山去吧。
至于带着自己的女人穿梭诸天万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只是地球上无数网文的臆想,他询问过系统,系统给出的回答是除非他能开辟一方随身世界,定住地火水风,这样才能将凡人女子收到里面正常的生活。系统是武神系统,并非后宫系统,没有安置他妻妾的空间!定地火水风开辟一方世界?显然他还做不到!
“江渊哥哥?”周芷若见江渊哥哥盯着自己的面庞出神,玉面微红,武林中的那些少年俊杰要这么盯着她,她只会觉得恶心与不耐,但这个人换成江渊哥哥,她却极为欣喜,甚至恨不得江渊哥哥能每天这么看着自己。江渊哥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出神的盯着自己?
“啊?”江渊回过神来,看着因娇羞低下螓首的少女有些赫然的笑了笑,然后问道:“是芷若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周芷若玉面更红,双手紧握,一只小巧的金莲轻踢着崖颠的小石子,娇嗔道:“江渊哥哥盯着芷若看了半天,还来问是什么时候来的!”江渊长出了口气道:“芷若,你……”忽得只听崖下疾呼:“芷若姐姐,芷若姐姐!”却是小昭那个小丫头,江渊止住自己想说的话,也罢,中原归来后再说吧!
江渊听到小昭呼喊,换了个话题,笑了笑道:“小昭在叫你,下去看看怎么了。”周芷若嘟囔着抱怨道:“这个死丫头,早不叫晚不叫,偏偏现在叫。”不过抱怨归抱怨,听那丫头喊的甚急,又担心这小丫头真有什么急事,因此还是忙忙奔下崖去。她还以为适才江渊要对她一诉衷情,是以有些抱怨这个小丫头。
看着奔下崖颠分外欢喜的少女,江渊轻轻叹了口气。片刻后轻声道:“光明使者、护教法王、五散人、各掌旗使前来相见!”声音极淡,却在光明顶上不住回荡,让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他并未说去哪里相见,但所提到之人都是功力高深之辈,未曾刻意隐藏下,他相信那些人自能找到。而那些普通弟子,感受着教主的高深功力,均是神色振奋目露敬仰!
再说周芷若依小昭的呼喊而去,发现小昭喊她竟然只是为了看远处的一座冰丘。那座冰丘映着刚跳出天际线的大日,确实显得瑰丽非常如梦似幻。只是周芷若哪里有心思看这个?她以为适才江渊正要和她诉诉衷情说说悄悄话,听小昭喊的那般着急还以为有什么事,急急奔来,原来只是为了看一处美景!这让她极其无奈,正待回返,却听到江渊召集部众,只好悻悻的继续留下,不去打扰江渊哥哥办正事。小昭看周家姐姐脸色很是难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时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江渊崖颠等了片刻,便听到众人已陆续赶来。因昨晚处理完相关教务已然很晚,因此五行旗使等人还未离开。韦一笑轻功最好,最先赶到,到了之后便行礼道:“见过教主!”江渊摆摆手,让他一边等候。不多时这十数人均已到来行过礼后候立一旁。他们相视一眼,均是不知教主大清早传他们来这崖颠所为何事。
江渊看人已到齐,指了指大日升起的方向,淡声说道:“诸位,那里就是中原所在!”众人极目看去,只见深蓝的天际大日初升,下方是这苍莽群山,缥缈的山雾缭绕群峰,只觉这江山如画!忽得又听教主问道“你们知道当年元太祖铁木真说过的哪句话最为豪气?”虽说明教的众位高手并非不通文墨的纯粹武夫,但此时元庭未亡,尚无人编纂元史,因此,事隔百年,哪怕饱读诗书的士子也未必能答上他这个问题。
江渊也没指望他们回答,顿了顿又问道:“自我中土建朝以来,无不受边患之扰,哪怕强如汉唐!汉有匈奴,唐有突厥,因生存环境之艰难,慕我中土繁华,每每犯边,多以和亲化解,强如汉武帝,为灭匈奴,以细君公主远嫁乌孙国,唐太宗李世民,为稳唐蕃边境,以文成公主和亲吐蕃松赞干布,你们说这是为什么?”杨逍想了想道:“想是因当时大局所需,能以一区区女子化解边患,免去征战之苦,想来也是极为划算的。”
江渊笑了笑没有说话,又看了看杨逍身后的蝠王和鹰王,见两人神情,明显也是极为赞同杨逍所说。摇了摇头道:“我看过这么一个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听?”杨逍疑惑道:“哦?教主请讲。”他实在不明白教主说这些是什么用意。
第89章 江渊讲明史()
江渊思绪幽幽,望着崖下习练外功的周芷若和小昭,缓缓说道:“这是我自一册志怪故事中所看,故事中亦有汉晋唐宋元,与我们此时的天下一般无二,故事写道,元朝末年,有一放牛娃不堪欺压,便揭竿而起……最后放牛娃登临帝位,建大明王朝!”
杨逍惊异道:“明,我明教的明?竟如此巧合?”随后又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不过一个小小的放牛娃,竟有这等魄力,这等谋略,这等豪气!”江渊给他们讲述的便是明史,他少通史事,但对这汉家最有骨气的王朝,还是知晓一二的,因有后人整理,所讲述的并非刻板无趣的那种史事,而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他对几人道:“我还未讲完。”周颠最是性急,说道:“那教主接着讲,杨左使不要再打断教主!”杨逍这次并未同他分辨,只是呵呵笑道:“好,好,我不打断便是。”
江渊问道:“汉高祖当年被匈奴兵困白登山七天七夜,你们知道他是如何逃得性命?各位又如何看待?”众人正自沉吟回想,常遇春上前答道:“若属下未曾记错,是汉朝去给单于的女人送礼,请她吹了吹枕边风,这样才放得汉高祖一条生路。属下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之辱,算不得什么。”鹰王素来刚烈,若是不知便罢了,经常遇春这么一说,心中明了,随后便抖动双眉道:“兵败被围,自当死战,有死而已,苟且偷生,吾不屑也!”青翼蝠王显然赞同鹰王所说,也是点头不已,常遇春笑笑,并不与他们争辩。
江渊又接着适才的明史讲道:“至明英宗时期,英宗偏信太监王振,一意孤行,执意亲征,更下一切军政事务皆由王振专断的命令。最终明军兵败,被围在一个叫土木堡的地方。土木堡地高无水,将士饥渴疲劳,仓猝应战,五十万大军,死伤过半,英宗被胡虏所俘。若是你们,帝王被俘,该当如何?”这次便是刚烈强硬的白眉鹰王也皱眉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帝王被俘,自当以厚礼赎回,以保全君上为主。”
大日升起,洒下的光辉逐渐驱散山间云雾。光明峰一处崖颠,十数人迎着大日静静站立,终日冽冽的山风扬起众人衣衫。晨曦中淡淡的声音自将散未散的山雾中传来“鹰王所言不错!但明主被俘,明廷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而是又立新主,当胡虏再犯,被新主两败城下仓皇而逃!”
杨逍等人一愣,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这个大明王朝竟如此刚烈,即便帝王被俘,都绝不示弱。哪怕汉唐之盛,都未能有这等铮铮铁骨!耳边传来江渊的继续讲述:“有后人点评大明,言道‘大明终其一朝,二百七十六年,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么?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因他们已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江渊看着激动的众人,淡淡笑道:“一国安危,要靠一个弱女子去维系,那还算什么天朝大国?”江渊与杨逍等人说话,语气一直很淡,唯有这句,掷地有声。
随后江渊又复平淡,问杨逍几人道:“知道我为什么和你们说这些么?”杨逍等人摇头,教主说了这么半天,话题跳跃之大,他们也是疑惑不已。瞥了他们一眼,江渊继续道:“我说这些,只想告诉你们,无论汉唐也好,还是故事中的大明也罢,边患长存不是因为不够强,而是因为不够狠!先辈浴血搏杀来的锦绣江山,尽败坏于满口仁义道德的腐儒手中!”
江渊顿了顿又道:“元太祖铁木真说过‘要让这蓝天之下,都做蒙古人的牧场’。今天,我想告诉你们,驱除鞑虏远远不够,总有一天,他们还会怀着野心怀着仇恨回来,既然喜欢繁华的中土,那便不用走了,永远得葬在那里吧!我要让这蓝天之下,不存鞑虏!”说话间煞气四溢,压得杨逍等人只感呼吸不畅,好在煞气一放即收,他们这才未曾出丑。
白眉鹰王哈哈大笑道:“好!教主够豪气,今后我殷天正,也要斩尽鞑虏,为我中原子民,开万世之太平!”江渊笑了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道德仁义?那只能对自家子民,对外族唯有刀剑枪戟!”众人齐声应道:“谨遵教主教诲!”江渊笑了笑道:“好了,诸位都散去吧,昨日应下了少林派前去相助,自不能食言,明日我便启程前往少林!”
第二日一早江渊将教中事务交与杨逍,便下山而去。未曾想不多时竟看到周芷若也追了下来,说要同去少林。江渊轻声道:“芷若,如今我初掌明教便要离开一些时日,这些时日,你留在光明顶,不用干涉教务,仅在暗中盯着杨逍、韦一笑、殷天正等人,若他们安分便罢,若有不轨你便出手斩杀!我已着张安几人听你之命。”周芷若听到有正事要做,只好撅着小嘴留了下来。
江渊下光明顶时乘骆驼而行,进了玉门关后,沙漠已过,便换乘马匹。马上男子紫袍缓带,飞舞的长发下薄唇紧抿,刚毅的面庞棱角分明,尊贵的气势彌漫身周。入关之后,不似光明顶上那般寒冷,反而甚是炎热。不过寒冷也罢,炎热也好,对男子来说并无多大区分,轻袍还是那袭轻袍,还是那般的一尘不染!
这日清晨,江渊在大路上赶道,渐渐的,骄阳如火,天气热了起来。赶道间看见前面纷乱,不远处柳树下坐着一年轻公子,只是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女扮男装。地上倒下数具尸身,均是蒙古兵卒,这伙兵卒后边,还有一百多名妇女,被用绳缚了,这些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衣衫已被撕得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个身子,哭哭啼啼,极是凄惨。
周围同时赶道的百姓都远远的躲了开来,不再前行。蒙古人侵入中国,将近百年,素来瞧得汉人比牲口也还不如,路边百姓,见此惨像,心中既有对这群妇女的不忍,也有对元兵的愤恨,眼看元兵被大肆射杀,还有大胆者拍手叫好,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
眼前这伙蒙古兵卒,算上地上的尸身,约有五六十之多,江渊在马背上瞧的清楚,元兵前头有八名猎户模样的汉子,箭法奇准,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回过马身,看路中间竟还有一衣着华贵的汉民骑在马上,当先一人唯恐被身后的猎户射杀,大声骂道:“前面的猪猡,快给老爷滚了,不要挡道!”骂着便抬起手中的短弓,一箭射向江渊。
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对他们来说,在疾驰的马背上开弓射箭本非难事。对着江渊射来的箭矢,到了他身前,竟绕了他一圈,比来时更加迅疾的反射回去,那元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长箭洞穿咽喉。栽倒马下,其余奔逃之人见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