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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道边,柳树之下,江渊伸手也不过是吓吓赵敏,他又不是色中恶鬼,赵敏虽说生的美艳,却也不至于让他意乱情迷,行淫邪之事。只是如此看来,这赵敏虽说硬气,也并非什么都不怕之人,原轨迹中也就张无忌太过正人君子,这才在与其交手中被屡占上风,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当时张无忌但有半点小人之心,赵敏早就引火烧身了,哪里还有后来之事!
在摸到赵敏衣衫时,江渊将手停下,似笑非笑的凝视赵敏那美艳面庞,说道:“赵姑娘,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淫贼了?”赵敏此时脸色煞白,眼角隐有泪痕,刚才显是怕极,见江渊真的停手,心中松了口气,另一只没被抓住的小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回答,而是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直握着我手干么?”江渊诧异道:“哦?赵姑娘自己不收回玉手,我还以为赵姑娘喜欢被人这么握着。”
适才连抽数下,都无法脱离江渊手掌,便未曾再试,听江渊如此之说,又抽动手臂,这下未见阻力,一下收回。想她郡主之尊,又智计不凡,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不由眼圈发红,揉着被捏红的小手说道:“没想到你堂堂易水楼主,明教教主就只会欺侮我一个弱女子!”这次可不同原轨迹一般是假装之相,而是真心感到委屈。江渊轻笑说道:“弱女子?郡主的借刀杀人计可使得一点不弱啊。”
赵敏道:“借刀杀人?我借刀杀谁了?”江渊缓缓坐到树下,抬眼瞥向赵敏道:“成昆不过孤身一人,如何能挑起六大派围攻明教?六派掌门又不是三岁婴儿,那么容易让人摆布,火药乃是你元庭禁物,他区区一个成昆,若是量少还好说,但光明顶下埋藏的众多火药,他从何处得到?”赵敏也坐了下来,理所当然道:“光明顶上尽是反贼头子,我对付他们有什么不对?”江渊轻笑几声,说道:“那我这最大的反贼头子就坐在郡主身边,郡主怎么不动手?”
赵敏冷哼一声,斜视他道:“你以为本郡主不想?”言下之意自是她不是不想,只是力不从心罢了。江渊哈哈一笑,忽的好似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不知苦头陀可跟随郡主来到了此地?”赵敏猛的看向江渊,惊疑不定问道:“你怎么知道苦师傅在我手下?”难道苦头陀是江渊安排的奸细?可苦头陀十多年前便投入王府,为王府效力,那时候武林中还不曾听闻有江渊这号人物,看江渊年纪,也不过三十几许,若苦头陀是他十多年前在暗中布下的棋子,就可怕的很了,他布下苦头陀是为了什么?不过如果苦头陀真是他布下的棋子,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名字惹自己怀疑?
赵敏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有个坏处,便是什么都想得太多,不过问个人,赵敏便想到了这么多东西。江渊却微微一笑,说道:“我易水楼什么情报得不到?”赵敏一想也是,虽说这易水楼不断刺杀蒙古之人,让她恨的牙痒痒,但若无情报,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得手?恍然之后却又生疑惑,王府中高手众多,他为什么单单找又丑又哑的苦头陀师傅?不过这个问题注定是她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了。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一瞬之事,随口回答道:“苦师傅没随我来这里,他还在大都。”
赵敏忽得双眼一转,在这里落到此人手中,想来是难以脱身,听玄冥二老说此人武功已如武林神话般极为可怖,怕是来多少人都难救出自己,但人力时而有穷,到了山庄之中,各种机关之下,自己未必不能走脱。想到这里,起身拂去身后尘土,笑意盈盈道:“小妹在这附近有座绿柳山庄,庄中景色如画,有塞外江南之说,江大教主就不想去看看么?”江渊瞥了眼那虽做男装打扮,仍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玉面,说道:“你这小丫头想耍什么花样?不过无妨,这绿柳山庄我也听说过,赶了这么多天路,去歇歇脚也是好的,走吧。”说着同样起身,拂去身上浮土。
赵敏在旁边笑道:“江大教主武功通神,震古烁今,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敢耍花样,还请江教主稍待片刻。”此时刚好有附近衙门的公差赶来查看情况,赵敏走过去,拿出一块牌子给那几个公差看了看,霎时,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公差变得低声下气。赵敏指了指旁边地上的吴六破,又掏出一些银两,交代了几句,那几个公差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从那边已死的元兵身上扯下几身衣衫,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将已经昏迷的吴六破小心翼翼的挪了上去,由两个人抬着走了。
赵敏只是跟那些公差表明身份,便指使他们将吴六破送去医馆,她也不曾想过让公差通知父亲哥哥来救她。她并不清楚武林神话有多厉害,不过她看过一些野史记载,里面将武林神话说的神乎其神,传说北宋末年的逍遥派掌门虚竹子,一人便可逼退十万大军,而虚竹子便被当时的武林中人奉为武林神话!
便是这明教教主未有当年虚竹子那等武功,但她手下得玄冥二老,可是能在万军从中来去自如的高手,两人联手便是张三丰那老道都不惧,却如此忌惮这个明教新主,靠普通军卒想要救出自己,看来是不大可能之事。因此她也就不做如此想法,免得激怒这明教教主对自己不利。
打发走了公差,牵过马来,赵敏笑道:“走吧,江大教主。”说完利落的骑上马去。江渊也骑上自己马匹跟上。两人骑马行的半响,便过了永登。再行得里许,顺着青石板大路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周围小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哪怕以江渊的见识都为之胸襟一爽。只见庄门紧闭,吊桥升起,赵敏过去在一处不知什么的机关上富有节奏的敲击几下,吊桥忽得缓缓落下,大门也由两个庄丁从里面徐徐打开。
待吊桥落定,两人一同下马,赵敏当先走入门中,将马缰交给一边的庄丁,对江渊笑道:“易水楼主兼明教教主今日驾临绿柳山庄,当真是蓬荜生辉。里边请!”
第92章 相谈欢顷刻却翻脸()
江渊将马缰交由迎来的庄丁,随着引路的赵敏,进了这绿柳山庄。行了片刻,只见一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进去后中堂挂着一幅赵孟绘的“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
江渊自厅中打量一番,再有来时所见,由衷道:“郡主可真懂得享福,这般雅致,便是江南也不多见。”赵敏笑笑道:“江大教主坐。”待两人坐下后又道:“若江大教主肯归顺我大元,这座庄子便送与教主又何妨?若是嫌这太小,就是请皇上再赐教主几座又有何难?”她这时试探着看能否将这尊武林神话拉拢到蒙元一方。江渊摇摇头笑道:“赵姑娘不用白费心思了,我若想要自会凭双手去取,何须他人赏赐?”
赵敏笑笑,也不与之争辩。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此处地处甘凉,与江南相距数千里之遥,竟有此等新鲜的龙井茶叶,江渊也不奇怪,赵敏身为皇族之人,想要什么,下面哪还有敢不卖力去办的!唐玄宗时,诗人杜牧有过这么一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正是上有一言下跑断腿,从古至今莫不如是。
两人用过茶后,赵敏道:“江大教主远道光临,现一路旅途劳顿,请先到这边用些酒饭。”说着站起身来,引着江渊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江渊暗暗点头,这赵敏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水阁中己安排了一桌酒席。赵敏请江渊入座。
给两人各斟了一大杯酒,拿起自己的一口干了,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教主请尝尝酒味如何?”江渊拿起酒杯,一口饮下,只觉酒液香醇唇齿留香,回味片刻赞道:“果真是好酒!”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幽雅。江渊临清芬,饮美酒,和风送香,大感畅快,连日赶路的枯燥也稍解几分。
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挟一筷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这位赵姑娘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不过江渊自来不好女色,这赵敏生的再是美艳,气质再是高贵雍容,也与他无关。酒席间,赵敏谈吐甚健,说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竟有许多连江渊也不知晓。毕竟他关注的,也只是有利于他收服明教,对抗蒙元的事情,对些许无关紧要之事,便未曾在意。
绿柳山庄的水阁中摆着一桌酒席,江渊与赵敏相对而坐,侃侃而谈。他虽不如赵敏了解武林轶事,但来自现代的见识又岂是古人可比?天南海北一通闲谈,让赵敏极是讶异,不想这明教教主见闻竟如此广博!闲话片刻,赵敏又回到这武林之中来,开口说道:“峨眉派的倚天长剑曾为衙门所得,可惜当时小妹年纪幼小,无缘一试,及至年长,又被灭绝师太盗去,听说此剑现被教主夺走,不知教主可肯拿出,让小妹一开眼界?”
江渊手中酒杯一顿,看这丫头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想来是想耍什么花样,轻轻一笑道:“这有何不肯?”手在桌下一翻,便从空间中取出了倚天剑,拿上桌面后,赵敏惊奇道:“江教主这倚天剑藏的还真是隐秘,自相遇至此刻,小妹竟没看出教主藏在什么地方!”江渊笑笑,并不回答,赵敏见递来的倚天剑,也不多加追问,接过倚天剑,便长剑出鞘。
倚天剑缓缓出鞘,就如一泓秋水徐徐而来,明光如镜的剑身反射出曜日的光芒,晃的赵敏双眼一眯,剑刃上泛着淡淡寒光,真个是刃如秋霜!赵敏不由赞道:“好!果真好剑!”自己正好一身男装,也无甚不便,就径出水阁,在水阁外长剑起舞,用的也不知跟谁学来的剑法。但见寒光闪烁,如白虹贯日,如长虹经天!她虽身着男装,仍能看出美艳,江渊看得是赏心悦目。
他若自己施展剑法,要比赵敏凌厉精妙不知凡几。他的剑法出自《辟邪剑谱》,后来于武功上见多识广之后又多加改动,现在的剑法已是纯粹的杀人剑,没有一丝的多余动作,单为杀人而生。但他却无法舞的似赵敏这般优美,杀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杀人的剑,直来直去,自不会这般华丽好看。不过自来倚天,他已很少用剑,便是当年的龙象国师,也被他数掌震死,这把宝剑放在他这,可算是宝物蒙尘了。
半响后赵敏尽兴,回到水阁,一只玉手拂过剑身,赞叹道:“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剑决天外龙,剑冲日中斗,剑破妖人腹,剑拂佞臣首。潜将辟魑魅,勿但惊妾妇。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倚天宝剑,真神物也。”赵敏娇颜通红,也不知是因酒之故,还是适才舞剑之故。
江渊听到赵敏的赞叹,笑了笑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句让世人以为元微之只擅这种悼亡婉约之词,然此《说剑》数句,其慨然豪迈,不下李太白之作!”赵敏听了,似从试剑中惊醒,轻笑道:“有江教主在此,小妹真是班门弄斧了。”接着将倚天剑还回道:“小妹不胜酒力,现下已是有些不知轻重,再饮恐有失仪,我进去换一件衣服,片刻即回,教主请自便,不必客气。”说完走出水阁,穿花拂柳的去了。江渊笑笑,将倚天剑平放桌上。
侍候的家丁则继续不断送上菜肴。过得片刻,赵敏换了一件嫩绿绸衫,少了几分英气,却又多了几分娇美,手持长剑回转过来。进了水阁将手中长剑亦平放桌上,江渊看去,竟然又是一把倚天剑,但倚天剑适才已被赵敏还回,现在桌上另一侧。略作思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明了了赵敏的用意。
赵敏看江渊目光落到自己放下长剑上,略作赫然道:“小妹自幼便喜好神兵利器,当年皇上将地方献上的倚天剑赐予我父,可惜其时年幼,父王担心倚天剑太过锋利,不允把玩,我便依其外形画下图样,着人做了这把木剑,及至后来倚天剑被盗,便再无缘得见,适才承教主慷慨,借倚天剑一观,出来时未曾留神,竟顺手带上了这幼时木剑,让教主见笑了。”
江渊笑笑忽得问道:“这水阁四周,似水仙而大的花卉郡主知道是什么花么?”赵敏双眼一闪,笑道:“教主见笑,小妹于花卉之类并不很懂,这几株水仙也是家丁寻来,说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