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吱呀。”
就在这时候,院门被推开了。
“许叔。青歌小婶婶要走了。”一直旁听的小织夏忙着打小报告:“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不会再见面了。”
许落愣了愣,这种时候,他没法表态,只好先进去屋里,换了一身青衫。
隔了好一会儿,岑溪儿才进来,青歌和织夏还留在屋外。
自来熟的小丫头也不怕生,主动跟青歌聊天,招呼小婶婶帮她推秋千。
“青歌小婶婶,你一定要走吗?然后就不回来了了?”她说,“我原来也走过呢,可是走得好难过呀,一路走,一路哭,最后舍不得,就自己回来了这里很好的,我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青歌怔了怔,一路走,一路哭吗?
至于这里,没有充裕的灵气,可是荒海也不算充裕啊,这里,也许真的很好吧。
“那你的时候会不会哭?会不会舍不得?”织夏又问。
青歌仰起头:“不会的,我是大人了,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对不起啊,溪儿,我没把你哥带回来,他,他应该还安全的,等过两天,我带人出去找找。”
岑溪儿在屋里厨房、后院的走,但就是不理许落,讨好没用,许落不断寻找着话头。
这下终于说在岑溪儿不得不答的关节上了,背着身,岑溪儿道:“不怪你的我哥,岑木方他做了什么,我们都知道了,王举人回来就说了。”
“是溪儿对不起相公,差点害了相公还好相公回来了,要不然我”
她气势软了。
反正是在后院,没旁人,许落赶紧趁机从后抱了上去,打算温言哄几句,再慢慢解释。
谁料,岑溪儿猛地一下,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挣开了,扭头看着许落:“不让至少现在不让,我,我一时间还有些难过”
“咕。”
突然之间,小金蟾从许落的怀里跳了出来,落在岑溪儿脚边。
或许是因为感应到了什么,只听“哧拢”一声,身躯比之以前又大了许多的花花猛地一下蹿了出来,横档在岑溪儿身前,与小金蟾对峙。
“咕。”
小金蟾吐了吐舌头。
很明显的,花花往后缩了缩,但因身后就是岑溪儿,还是勇敢的又把头扬了起来,不退,但也没敢回嘴。
过往被花花龇牙咧嘴威胁过不知多少字的许落,这下终于解气了,玩笑道:“溪儿,看来你家花花或许打不过我的小金蟾哦,我看它以后还威风”
他话音刚落,小金蟾突然一跃,跳上了岑溪儿的肩膀。
它太快了。
花花没挡住,许落也来不及。
“咕、咕。”
青歌正好被织夏牵着进来,一样看到了这一幕。
至少这一刻,在许落、青歌、花花在二人一蛇眼里,岑溪儿的处境已是千钧一发,命在旦夕,许落心里痛悔不已,太大意了,以为小蛤蟆不伤人,就这样把她带回来
“它这么小有那么厉害呀?哎呀,真好看,而且很有趣呢,跟我过往见过的小蛤蟆都不一样,金亮的,小个子,大眼睛”
不是许落不想拦,是因为岑溪儿开口当时,就已经伸出手指,在轻轻摸紫金蟾王的头了。
许落和青歌不敢乱说乱做什么,怕反而激怒了紫金蟾王。
结果
“嗡”
一声带着道韵的轻响。
一个金色的八卦状图案出现在小金蟾头顶光晕流转。
“相公,这”
“别动,溪儿姐,你现在不要动。”青歌在后面着急道。
岑溪儿点了点头
很快,小金蟾头顶的八卦图案收回身体,但是一股金色光团,钻入了岑溪儿的耳后。
整个场面依然僵着
“那我以后叫你富贵吧,你看你,一身金亮的,多好看。”
许落知道,青歌也知道,岑溪儿此刻是在跟谁说话,准确的说不是谁,她说话的对象,是一只紫金蟾王它刚刚认主了,被赐予了一个很乡土的名字:富贵。
它竟然没反对。
“前几天花花也冒出一个八卦图呢,不过跟富贵的不一样,富贵的是金色的,花花的,一边银色,一边黑色”
许落看遍空冥藏书阁的修真见识,果断跟不上了。
青歌也在发愣,因为刚刚她其实已经偷偷用神识查探过了,岑溪儿确实就是个凡人,一点修士的气息都没有,也没有别的古怪她甚至连修炼的潜质都丝毫没有。
“你们怎么了?”岑溪儿问。
“咕。”富贵冲许落示威性的鸣叫一声。
真要这么算的话,就在刚刚这一刻,出圣村的最强战力已经易主了,不是花花或织夏,也不是重新能飞的空冥大修士是坐拥两大灵兽的凡人,岑溪儿。
一条变异赤火蟒,当前战力至少筑基后期。
还有一只当前很难估量实力,咬着了结丹也得挂,未来注定成为恐怖存在的紫金蟾王。
第170章 带你飞()
许落已经嗑了两颗骷无留下的毒丹了,两次趁着灵气发散,对岑溪儿的身体进行检视,但是都一无所获。她依旧只是他的凡人娘子,那个连修行都不能够的俗世之人。
那么,这种对灵兽的亲和力从何而来?许落记得,魔化鬼狼对岑溪儿可没有这种亲和和归服的表现,那么就只能是灵智已开的灵兽才有
又没法解释了。
许落看了一眼一样满头大汗,接近虚脱的青歌。青歌眼神迷茫,摇了摇头。她也努力了好几次,但是一样的,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相公,青歌妹妹,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啊?”
许落无奈的笑了笑,说:“我便览诸夏修真史册也不曾听闻过类似溪儿你得情况,但是想想,总归不是坏事,对吧?没准是因为溪儿你心善。”
“哦。”
岑溪儿之前没太多感觉,刚刚因为许落和青歌的紧张,反而也有些担心,此刻依然没有放下心来。
柔弱农家女子皱着眉头站着,赤火蟒在身后,小金蟾在肩上,这画面说神奇也神奇,说温馨也温馨,说霸气那是真霸气啊!
花花自从变异完成后,就已经超脱许落的认识了,大概也超脱了赤火蟒这个族群本身的概念,又涨大了一大圈的身躯还是其次,黝黑而光泽内敛的肤色看上去古朴厚重,而贯穿全身的那道银线不是隐现,更平添几分高贵和神圣。
许落看了看它头上的独角,莫名觉得有些变化的趋势也许,我估计它是筑基后期的战力,还小看它了。
总之这样一条巨蛇人立在身后,与岑溪儿柔弱的身躯形成强烈的对比,不协调,但偏偏就是感觉特别威武。
真要说相衬,还是在她肩头的“富贵”更相衬些,小蛤蟆也没个蛤蟆样,个头小到只有拇指大小,皮肤光滑,若不是身上紫金色光芒是在特别,其实很想林间的树蛙。
“这阵容,要不要试一试,伏杀辽览安?”
许落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之前相处过几天,他知道,这家伙其实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而且,他毕竟容易抽风啊!
“代价需要多大,青歌会帮忙吗?溪儿让花花和小富贵参战的话,本身是否会有危险不对,辽览安肯定还藏有底牌,毕竟他是荒海大宗的少宗主,而且,他既然敢来,难道会没点依仗?”
“哐啷。”
荒海大概不教礼仪的,就在许落犹豫不决的时候,当事人辽览安突然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许落的青衫,突然瞪大双眼,定定的站在那里。
“五毒之金,紫金蟾王?!”
他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啧啧两声,开始低头纠结。
“等等啊,我想想,我现在正在犹豫,抢,还是不抢能不能抢到?”很直接的,他把自己心里此刻的想法说了出来。
青歌站起来。
许落发现了一件事,她几乎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站在自己这一边,面向辽览安站在最前方,露出警惕的眼神。
“已经认主了是吧?”辽览安问。
“还没有。”许落抢先一步答道。
辽览安哧一声:“无耻啊想诱杀我?这阵容,还真是够了啊。不干,我先说了啊,不打,坚决不打,你们动手我就跑,然后天天回来偷袭村民,等你们落单。”
许落一下对这位苍无少主的明智和无耻又都加深了认识。
“骗子就是骗子,青歌,你说对吧?”辽览安向青歌说了一句,跟着像是突然才发现她表现出来的姿态,跳脚夸张道:“我去,青歌,你这什么架势?咱们荒海来的,要团结啊!”
“得,忘了,现在你们都是一家人”
他甩甩手自己找凳子坐下,语重心长道:
“可我现在就等于你娘家哥哥啊,青歌。”
青歌哪里是能应对这种调侃的人,听了两句,便自扭过头去不说话。
“你来做什么?”许落问。
辽览安把青衫一抛:“还你这个。”
青衫还在空中的时候,许落和青歌两个突然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证据、信物。
这意味着青歌可以走了?
两个人心思一乱,都没去接青衫,所以,反而是岑溪儿给接住了。
“我替你清洗一下,先收着。”她说。
“那个,辽少宗主,你留下来吃晚饭,试试家常菜吧。”她又说了一句,没有招呼青歌,很显然,她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青歌会住进来了。
晚饭后,青歌还是固执的不肯住下,尽管家里有房间,织夏也邀请她一起住,但是青歌再三坚持,还是不肯。
许落只好让村里安排人,给她在两只小狐妖住的那边整理出来了一个房间,一来让她有伴,不闷些,二来,她也好顺带接受一下治疗,以便早日恢复。
青歌和辽览安先后离开后,小织夏也早早的回去睡了。
岑溪儿在厨房整理东西,不吭声,许落有些忐忑的站在她身后。
“溪儿,我给你讲讲我这些天的经历吧?保证不隐瞒。”许落说得小心翼翼。
“不用。”岑溪儿摇了摇头。
“还是说说吧。”
“我不计较,不闹,可是也不想听。”
许落被一句话堵了回来,犹豫一会儿,改问道:“对了,哥哥的事,溪儿你别想太多,我觉得吧,他其实也没有要害我的意思,只是习惯使然现在也不知他在哪里,总之,我会尽力帮你找他回来的。”
“不用找了。”岑溪儿顿了顿说:“有人看见他在李家庄出现过,说是当时穿得很富贵,而且正坐在酒楼上大吃大喝,问他回不回来他说自己现在有的是钱,又当着大爷,傻子才回。这样也好,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家伙这么能混?
难道青衫是他卖的?
又或者,还是借着当时的名声,流民中间作威作福?兵圣山下出来这批流民,不少本身是不缺钱的。
不管怎么样,话题又这么断了。
许落想了一阵,开口道:“溪儿,我带你飞,去不去?”
“飞?”岑溪儿的眼睛终于亮了。
第171章 相公辛苦了()
“哎哎哎”岑溪儿闭着的眼睛张开一条缝,看着自己从屋顶缓缓爬升起来,“整个村子都在脚下了嘞,和山一般高又高了,好在是夜里,别人看不见咱们”
“哎呀,好高,相公,我腿抖了,打晃了,你那个什么灵气罩呢?”
“没有,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借着这步云剑能飞,并不是解开封印了,哪来的灵气罩。”许落顺带着又解释了一些步云剑的特殊之处,悄悄把速度提起来一些。
“那可咋办?”岑溪儿又怕,又是对这飞在空中的感觉恋恋不舍。
“总归我是站得很稳的,至于溪儿你嘛,要么咱们回去,要么小心掉下去再要么,就把你家相公抱紧些。”许落指了指自己两边肩后被揪着的衣服,这样可不够。
“相公无赖。”
岑溪儿无奈,从后紧紧把许落抱住了,把脸颊贴在他的肩后,上下前后的看着,感慨着。
步云剑涨大几分,带着两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不敢飞远。
“溪儿,你拿什么顶着我后背呢?”许落笑着,故意又把速度提起来了一些。
“你你你”
夏日里衣衫薄,岑溪儿羞愤难当,却不敢撒手。
板了一天的脸,就这么因为许落的胡闹,有些僵不下去了。
“上仙果然是最会骗女子的,也不怕”她赌气嘀咕了一句,话里意有所指。
许落转过身来,故意把岑溪儿的话往另一个方向理解,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说:“放心吧,不会有人看见的,除了它。”
“啊,谁?”
“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