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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把虫子还我。”刘平安道。
“不是它吗”许落指了指他掌心那条透明毒虫。
“一条蛊虫只能控制一个人,而且,每增加一个人,我的神魂负担就会加重”,刘平安指了指手中那条蛊虫道,“而且这是我的主宠,真正的蛊虫是那些,快要被你那只叫富贵的金色树蛙吃了。”
许落扭头看了看那气质悬在空中的青虫,先前,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毒虫而已。
“这么说,这几天村中发生的事,你看到了不少?”
“看到你们轻松杀结丹,随意分发功法若不然,我不会跟你谈这个交易。早就逃了。”
许落松了一口气,毕竟对方看到的东西,还不算最隐秘。
“溪儿,让富贵把那七只青虫放了吧。”
“嗯,可是我说它都不听,可能因为没吃过这种毒虫,嘴馋。”
“那你凶它一下,别老哄着。”
“凶它?它生气了会赌气的。”
“”
刘平安听得目瞪口呆,一直到富贵好不容易被岑溪儿带走,七只蛊虫收回,才向许落询问:“那,那个富贵是不是传说中的高阶灵兽?”
许落点了点头:“算是吧。”
刘平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到这一刻,他对于“真心”加入出圣宗这个念头,更确定了几分。难怪落箭山的人这么容易被收服啊,这出圣宗虽然眼下不算很强,但是好强的底蕴。
这一会儿工夫,人已经带到了眼前。
“请。”许落伸手示意。
刘平安点了点头,一条青蛊虫顺着衣襟爬到那名被禁锢的外宗修士身上,但是并没有像许落想象的一般,钻入对方身体,而是附身修士脑后,发出淡淡光芒,然后彻底消失。
“好了,可以松开禁制了。”刘平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显然,看似轻松的场面,其实并不轻松。
被下蛊虫的外宗修士睁开了眼睛。
许落注意了一下他的眼神,没有任何呆滞感,问了几个问题,记忆和灵智依然保存,一样,没有一丝迟钝感。就连行动都是一样,跟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我们需要传递和抹去的信息,其余所有,他都还是他自己,日常生活习惯,修炼的法诀,包括这次来的目的,全部保存,不受影响。”
刘平安道:“日后如果需要放生或招揽,蛊虫离体,他最多虚弱一阵,其余无碍。”
许落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一块玉简,一颗丹丸。
“这是你要的功法,更好的。”他说。
“那这是?”刘平安指着丹丸问。
“毒丹。”
“为什么?”
“因为你变得很重要。”
“你觉得毒丹能控制我吗?”
“能,因为我猜你还梦想着学成之日,回去振兴南疆,你的族人。你不想死。”
刘平安愣了愣,因为许落说得没错。
虽然他的这个想法,从未对人提及,但是许落看出来了。只因为一句话,他刚才说,他曾试着将秘法交给族中少年和至交好友。
最该私心保守的东西,他拿出来了,而且当他提到秘术不能传承教导的时候,脸上尽是惋惜。这种公心就能证明许落的判断没错,他来天南的目的,正是振兴南疆,让那处仙道微末之地,能踏入修真世界。
“既然如此,你有更好的功法当诱饵,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刘平安苦笑道。
许落也笑了一下:“因为这世间有许多事,不是你想或不想,怎么想,就能决定的。或许我可以相信你现在的心态,是真的有诚意,但是我必须考虑,你将来某一天,会遇到不能听凭心意的无奈。那个时候,你会不得不重新抉择,不是么?”
刘平安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一手接过玉简。
一手拿过毒丹,干脆的吞下。
第207章 嫁衣楼()
同时控制七个人是刘平安的极限。
但是考虑到他还要修炼,还得活,其实三个人就已经是极限。
与此同时,他本身也还要应对山南宗那边的探询。
被控制的外宗卧底不可能一次性都放出去,但是每个放出去的,都会遵从“指令”,为出圣宗“造势”,所以至少在短期内,出圣宗会因为这波“吓唬”,让不少宗门不敢妄动。
只有当其中某个被安排重新回来,继续卧底,才会有新的人选被放出,至于平常,他们会交替向自己的宗门“传递”信息。
灵石、丹药,许落给予了刘平安最大限度的供给。
山南宗不可能完全信任刘平安传回的信息,就像其余宗门,也不免会对卧底带回的信息生疑,但是当这样的信息在数个宗门内同时传递,互相印证,它们就不得不信,不得不好好掂量。
许落必须在这段“唬得住人”的时间内,尽快壮大出圣宗的实力。
但是修士修炼的进度,哪怕有了更充裕的灵气,更多的资源,更好的功法,依然不可能变得很快,这本就是一件需要日积月累的事情。
许落为此甚至对落箭山过来的三名筑基后期给予了亲身指导,盼着他们能尽快突破、结丹。
然而时间太短,进展依然太慢。
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再寻突破口。
八百人符箭阵的战力还能提升吗?
很难,因为他们本身是凡人,弓技已经接近本身的极限,剩下唯一的提升点在箭上,而箭,依赖织夏蓝莲花的威力,哪怕淬毒,也毫无意义。
唯一可以欣慰的是,现在有些符箓终于不必许落亲自绘制了,而且由修士来绘制的灵符,效果远胜他当初。
许落不敢把苦恼表现出来,但是确实已经想不出出圣村战力短期提升的新途径了。
“相公吃菜。”
岑溪儿夹了一只山鸡腿在许落碗里。
“谢谢溪儿。”
“相公不要太多担心了,咱们现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岑溪儿把跳到桌上的富贵赶下去道,“等富贵长大些,就更好了。”
是啊,要是有一只成熟期的紫金蟾王许落看了看,小东西模样一点没变,除了灵物袋内的毒虫,给它灵石、灵药它也不吃,真不知道怎么喂养才对。
问了辽览安,他也不知道。
“它有表现出过很想吃什么吗?”许落随口问了一句。
岑溪儿慌张的看了许落一眼。
许落拿筷子指着自己:“我啊?”
岑溪儿连忙摇头:“不是相公,不止就是修士,它好像很想攻击修士,我现在都不得不非常小心约束它。”
果然是毒物啊!
许落拍了拍额头,总不能真弄些修士来给它吃吧?
“可是我也很厉害呀。”
小织夏咬着另一只鸡腿,在旁边道。
“对对对,织夏好厉害,可是总不能打架了,你一个小丫头冲在前面吧。”许落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
“唔,就是怎么都不会飞要不可以冲冲冲。”织夏有些郁闷道。
关于飞行的问题,织夏现在论实力绝对已经是筑基期,但是纯阴厄难体到底怎么样才能飞?
许落其实知道,留下斩修冥雾的那位,在神降尸傀录里有记载,但是许落不想做。
抽出肩胛骨可催化羽翼。
这样的事,哪怕知道是对纯阴厄难体的催化,知道迟早,织夏自己也会出现和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许落依然做不到,甚至他想都不愿意去想。
如果可以,许落希望她永远是七岁的小织夏。
“师父。”春生在门口出现。
“春生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岑溪儿招呼道。
“我吃过了,溪儿姐。我等我师父吃完。”春生自己找乐凳子坐下,一直依赖,他都叫许落师父,却没叫做岑溪儿师娘,一直叫溪儿姐,这称呼乱的。
“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
“我怕说了溪儿姐和织夏吃不下饭。”
“嗯?”
“气的。”
春生这么一说,岑溪儿和织夏愈是非听不可了。
春生没办法,只好开口道:“那两个女修总算说了她们的出身了。”
“哪两个?”岑溪儿问。
“就是我跟你说被人养来做炉鼎那两个。”
许落提了一句,岑溪儿眉头一皱,关于炉鼎的含义,许落之前就已经跟她说过了,岑溪儿当时听了十分愤慨,还提出过想见那两名女修。
不过当时情况复杂,许落没同意。
“继续说吧,她们到底是哪个宗门出身?”许落转向春生道。
“不是宗门,是一个叫做嫁衣楼的地方。”春生迟疑了一会儿,解释道,“宋将军解释给我听,说是相当于俗世的青楼,养了女子,卖与男人的。只是这嫁衣楼更残忍,卖的不光是名节,还有性命。”
许落愣住了,因为春生说的意思他懂:
有一个地方,培养女修,全部修炼炉鼎功法,然后卖给修士使用。这可不是以色娱乐人那么简单,炉鼎一般活不过几次的,更多,只一次,就被掏空,修为全失,身死神消。
“这嫁衣楼?!”
为他人作嫁衣裳。
在修士世界里做这种事,如此明目张胆,公开经营,没人管吗?
“是在我天南境内?”
春生点了点头:“她们说总楼似乎在中州,但是天南也有,她们就是天南的嫁衣楼逃出来的。”
这一刻许落脸上有些臊得慌,因为既是在天南境内,有这样全无人性的存在,作为天南道门领袖的空冥宗,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至少失察。
这事若是在空冥山上时知道,许落会立即过去解救、杀人。
但是现在
“那嫁衣楼的经营者实力如何,规模如何,她们有说吗?”
春生摇头,又点头:“实力情况,她们说她们也不懂,但是规模她们说似乎有数千女修待人挑选,她们曾经见过有大修士一次买走上百个。”
许落颓然,不必问实力了,单看规模,就知道这嫁衣楼至少元婴坐镇,否则根本不可能经营,而背后,更可能有大势力的支持。
可是这是天南啊!什么势力,什么人,敢冒着招惹空冥宗的危险,做这种事?
难道?
一个念头在许落脑海中一闪即逝不会的,不可能。
“相公,我们能救那些女修吗?”岑溪儿目光恳切。
许落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208章 暴雨梨花()
天色渐寒,秋风把叶子从树上荡下来,又从地上卷起来。
秋千没有荡,织夏翘着脚坐在上面,就是这样坐着,脚尖都能够着地了,许落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回忆一下,大概确实长高了不少。
“许叔,你又把我辫子弄乱了,哼,乱了你又不会扎。”
“小气。”
“哎哟,溪儿婶婶现在早上都先给你梳头了,我都不闹,还小气么?”
“那我给你梳,你又不要。”
“才不要,你梳的,我出去都会被人笑话,像鸟窝,咯咯。”
两个人斗了几句嘴,小院平添了许多生气。
织夏其实不怕冷,但岑溪儿还是硬逼着,给她在裙子外面又套了一件棉马夹,绣着富贵图案的小马甲让这个本就精致得像精灵的小丫头像个公主。
她的手上拿着一本图册,是许落专门找王时雨画的,整整画了一本,编成乐乐一个温馨的小故事。
像王时雨这种顶尖文人,通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图册很精美,故事也很有趣,织夏看得入迷,偶有不认识的字,就扭头问许落
“哎呀,看完了,明天忘掉点,就又可以再看一遍。”她把图册小心翼翼的收好,又仰头问:“许叔,那个会长出来透明翅膀的小姑娘,真的不是妖怪吗?”
“当然不是,图册上不是写了么,她是雪域蕴育出来的神灵。”
“神灵不是男的,大胡子吗?”
“也有可爱的小姑娘的。”
“哦。其实我特别喜欢她。”
“那就好。”
许落找王时雨画这本图册的目的就在这里,当织夏有一天真的经历痛苦,生出可以随时召唤的透明羽翼,许落希望她会因此欣喜,而不是恐惧。
他怕她在意自己的不同于常。
“希望有一天,哪怕暴露,也能保你单纯快乐,安稳平常。”许落在心底默默说道。
院门外来了一个村中青年,说是村老和宋诚等人请许落过去议事。
许落到时,堂上似乎正在争执。
“这东西是仙家之物,不能用于俗世战场的。”这是春生的声音。
“狗屁,我们把箭矢换了,不用你们的符箭,还算什么仙家之物?”这是他爷爷的声音。
春生不敢顶嘴,小声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