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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谷看一眼老伴,咬牙叹了口气,又道:
“慈母多败儿啊,要不是你因他是幺儿,自小娇惯,他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去把人叫来吧,我现在不单生气,更怕他被人当枪使了啊。”
“爹。”
开门进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喊了一声爹,又道:“爹你醒了就好了,我们,还有村里大家,都担心坏了。藏弓今天说话是不大对劲,我也发现了,这事我会盯着的。爹你就好生休养就好,现在村里的情况,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小弟的事就交给我来。”
“那个逆子呢?”见到自家一向稳重,明事理的老二,夏谷的神情总算是好看了些。
“我罚小弟在祖宗牌位前跪着呢,一会就去打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夏家老大死的早,夏谷本身又时常忙于村中事务,所以家里的事,包括对下面弟妹的管教,一直都是前任亡妻所生的老二夏尚山在做。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不单夏谷,便是眼前这位后娘,都对他很满意,很信任。
夏谷犹豫了一下,摆手道:“那就这样吧,最近几天,你替我给他看死了,回头等事情过去,少不得要给村民们一个交代。”
“是,爹,那我先去了。爹你吃点东西,好生将养,怕是明日,村老们就又要来找你了。”
夏尚山弯腰退了出去。
就在门外,一直躲着的夏藏弓第一时间慌张的拉住了二哥的衣角,跟着走了几步,等到离房间远了些,才小声而急切的道:“二哥,爹说要拿我给村民做交代你听见了吗?他可真干得出来啊哥,我们几个今天可都是按你吩咐的说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夏尚山温和的笑着,拍了拍小弟肩头说:“傻小子,就算别人我不管,哥怎么可能不管你?再说还有你娘呢,大不了让你娘出面,给老头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倒也是”,夏藏弓想了想,“哥,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是不是过几天,春生手上那把神弓就真归我了?”
夏尚山看了看他这个倒霉弟弟,笑着点头,哄道:“什么叫归你?那把神弓本来就该是你的。别忘了你叫什么,你叫夏藏弓。”
“可是我拉不开那把弓。”
“滴血就拉开了,神物都是这样的。”
“哦”夏藏弓恍然大悟,随即兴奋了,一边跟在夏尚山身后走着,一边愤愤不平的嘀咕,“都怪岑溪儿和她家那个外来的,要不这事今天直接就成了。二哥,你说大家怎么就那么相信那个外来户呢?从村老到村民都一个样。”
“不是相不相信他的问题,是大家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不信他,等着五天后或降或战,战就是一个死。相信他,最坏也就是个五天后或降或战,至少还多一分希望,不是吗?”
夏藏弓没懂也当听懂了,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二哥你觉得他有可能能成吗?他的身手咱们都见过,可是真有些厉害,今个儿看起来也像是信心十足。”
夏尚山笑了笑,不屑道:“他的身手放我们这种地方确实是不错,但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的,燕庆交战,那边的梁国瞄上咱们中间这块地方了这梁国派来的方文通方将军,可是实打实的沙场高手。那个外来户碰上他,十个也不够死的。”
说到联系上梁国将军,夏尚山禁不住自得了一下,这在他而言真心是一次莫大的机缘。
这一回,梁国趁着燕庆交战,想在两国之间的这块无主之地上横插一杠,但又怕引起两国共同的警惕,甚至联手阻碍。于是派来的人,先是以马匪的名义偷偷潜进来的。
那位方文通方将军现在就是以一路山大王的身份,借口拔除出圣村这颗钉子,开始着手整合方圆百里内各路贼匪的力量,然后计划下一步先以自立掩人耳目,最后,再选择恰当的时机接受梁国招降就这么,暗度陈仓,把这方圆数百里的土地,纳入梁国版图。
而他,又正好对出圣村这个千人弓阵很有兴趣。
方文通这次直接带来的人不多,有了出圣村这支千人弓阵,不管用于抗击燕庆两国,还是为他吞并各路贼匪出力,都是很大的助力和很好的炮灰如此,方文通对于出圣村的态度,自然就以能不战纳降为最好。
夏尚山就是他图谋此事的这颗棋子。
第55章 女大王出没()
“等到此事成了,你二哥我一个千户指定是少不了的。”想到得意处,夏尚山憧憬着,忍不住兴奋的说了一句。
“那我呢?”夏藏弓还不算完全没脑子,见好处知道上,“二哥,我呢?事情可都是我在做,回头有好事,二哥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夏尚山心中厌恶,面上却是笑盈盈的道:“傻小子,你我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我向来把你当亲弟弟,你是知道的。二哥又怎么可能亏待你呢?”
夏藏弓想了想,点头道:“也是。五天,再等五天就好了。不过二哥,你说爹到时会不会被咱俩气死?”
“唉”夏尚山叹了口气,故作无奈沉痛道,“就算会,又有什么办法呢?爹不向着咱们,你的神弓,他已经给了别人了。剩下咱们出圣村这个村长、族长之位,本该不是我,就是你对吧?”
夏藏弓点了点头。
“但你今天听出来了吗?老头早有心思,要把这位子给外人了,至于是谁,不用我说了吧?”夏尚山道。
夏藏弓想了想,“沈春生?”
夏尚山点点头,“你甘心吗?”
夏藏弓连连摇头,“不甘心。”
“这就对了”,夏尚山拍着他肩膀道,“你可别以为这就是一个村长族长之位而已放以前,或许是这样,但如今不同了,爹和村老们的野心,我是知道。乱世之中,也确实有机会成功。本来运气好,这个村长之位,未来难保就不是一个王位啊。至不济,自立之后再被招降,届时不论投向哪国,都必然高官厚禄。可惜,梁国也来插手了咱们就退而求其次吧。”
目光中透出些许遗憾,夏尚山继续道:“所以,你刚问我,那个外来户有没有可能把事情做成。其实他若真做成了,也不是坏事。到时候咱们兄弟俩就专心对付沈春生,你夺神弓,我夺未来族长之位,也就好了。总之是咱们家的东西,绝不能旁落。”
我夺神弓,你夺族长之位?你不是刚说这位子运气好未来没准就是一个王位么?你倒是会选啊夏藏弓心里嘀咕着我才没那么傻,我两样都要,但是面上掩饰着,故作为难说:“可是,爹不是不向着咱们吗?”
“这个我自有办法。”夏尚山微笑看着夏藏弓,他确实有办法,这件事在他联系上梁国将军之前,其实就已经计划过了,老头的心思和他对春生的器重确实很难打破但是,如果春生一箭射杀了夏藏弓呢?老头还能这么大度?春生又凭什么来接这个族长之位?
“二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夏藏弓被夏尚山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
“没什么”,夏尚山慌忙掩饰,“小弟,你真的长大了,能做大事了。”
夏藏弓莫名被夸了一句,内心不好的感觉依然没有平息,但是他没往夏尚山身上想,而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二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事到最后,一方面那个外来户把事做成了,方将军来不了,另一面,咱们给贼匪通风报信的事又败露了,犯了众怒,该怎么办?”
夏尚山神情一凛,“那就只能铤而走险,由我们自己动手,来解决那些阻力了。”
“啊?二哥不是吧?我可打不过春生还有那个外来户,二哥你行?”夏藏弓慌了。
“我也不行,但是要让一个人屈服,并不一定要打败他本身,明白吗?遇事拼命是傻子才喜欢用的办法。至于咱们,那个外来户既然走了,那么等他回来,如果有他们不得不保的人在咱们手里你说他能怎么选?”
“哦”夏藏弓想了想,“可惜岑溪儿跟着走了到时咱们绑谁?马奔原?马当关?”
“他俩现在都有人专门保护,不好下手,得找个方便下手的。”
夏藏弓一拍大腿,“咱爹?”
夏尚山也是服气了,苦笑一下说:“咱爹是可以,但还不是最好的。”
“那就春枝。”
“对,她不错,既能威胁岑溪儿和那个外来户,又能威胁沈春生。可惜她现在天天赖在马当关那里,个性又是个不要命的所以,她一样不是最好的那个选择。”
“那还有谁啊?”夏藏弓冥思苦想。
夏尚山轻松的笑了笑,“岑溪儿家里那个小丫头。”
“啊?她,她不是捡来的吗?有用?”
“是捡来的,但是为她拼过命,而且你看不出来吗?岑溪儿两口子可是拿她当亲闺女养啊!所以,就是她了,最好的选择”
“对对对”,听夏尚山这么说,夏藏弓兴奋了,“这个好啊,一个走路还晃的小丫头,随便谁去,一手就给她搂过来了,扛着也好走这个好,这个简单。”
“要说春枝,我还真未必有她力气大,打得过她这个好,小丫头一个,咬人都不疼,这个简单。”
夏尚山成竹在胸的笑了笑,也不知岑溪儿和那个外来户,现在到哪了,死了没。
“呸,娘的连口酒都没有,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一处山岗上,几处篝火,这里原是一个村子,但是早就被贼匪占去当作老巢了。村子本身不大,这伙贼匪也就二百来人,成员组成比较复杂,逃兵和山贼都有。
“呸”,一个身上还有几片甲胄的络腮胡男子坐在篝火旁,忍不住又唾了一口,“娘的,落草当山大王都当到这份上,老子他娘的受不了了。”
他的手里,此刻正举着一串烤青蛙。
“这附近能劫掠的早劫掠过了,本就没剩多少人,最近又倍那个出圣村给招揽去了,咱们也是没办法啊”,一个山羊胡子的精瘦男人笑着劝道,“不过,二当家稍安勿躁,就当吃几天野味了。再过几天,咱们不就联手劫那个出圣村去了么?那村子可富得流油,到时要什么没有啊。”
“军师说得正是,老二你别心急。”一旁插刀而坐的大当家也说了一句。
“好好好”,二当家站起来,用力晃着肩膀,“老子要女人啊,给老子女人,憋不住了都怪你们这帮兔崽子,原先那两个,没几天就被你们玩死了。以后各找一个,老子用的,再不许你们碰了。”
“二当家说得是,这回您和大当家多挑几个,剩下的兄弟,最好也一人一个,皆大欢喜。”山羊胡军师在旁提升士气。
众贼匪一听就兴奋了。
“对对对,要女人。”
“赶紧的,给爷来个女人。”
“来个漂亮的。”
“”
突然,其中一名贼匪安静了下来,望着寨子门口,闭眼,揉了揉眼睛,又睁开,再晃了晃脑袋,“不是,是我眼花了吗?你们快看看,门口是不是有个女人?”
所有人都下意识往寨门口看去。
没错,不会这么多人都眼花看错,那里真的站着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不论眉眼、身段,都美得不行的年轻女人。
“嘿嘿嘿。”
贼匪们乐了。
“小娘子这是来做什么呀?”
二当家搓着手,弓着身子,淫笑着向岑溪儿慢慢走来。许落在旁看得火大,要不是指挥不了赤火蟒,要不是赤火蟒每天恨不得他去死,他是真心不愿意溪儿站到那些人面前。
当然,这样也就算是顺便锻炼岑溪儿的胆量了,毕竟未来,她也许要面对更多如今不曾想象的人与事,她必须慢慢适应。
就在这时,岑溪儿很是为难的扭头看着许落。
许落稳稳的点了点头,“就按我教你的说。”
岑溪儿无奈的点了点头,转回去面对二当家和他身后渐渐凑过来的上百名贼匪,咬了咬牙,小声说:“我,我打劫。”声音简直太温柔,太好听。
“她说什么?”二当家笑着问。
“她好像说她打劫。”山羊胡军师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
上百名贼匪笑翻了一半。
“原来还是个女大王,失敬失敬”,二当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前凑,“那小娘子要劫什么呀?”
岑溪儿又扭头看了许落一眼。
许落点了点头。
岑溪儿伸出一只手,一面依次一个个屈回来手指头,一面认真说着:“钱、刀、箭、马、命都要。”
贼匪们再次哄堂大笑。
“小心点,她旁边好像有人埋伏。”大当家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贼匪们的神情顿时紧张了不少但也就一会儿。
“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