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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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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落呆呆看了一会儿,相比那丝儿悸动,终究还是心虚更多一些,他骗了岑溪儿两年,也许,还要继续骗下去,而今只不过做些小事,哪里能够弥补得了什么。

    因而,岑溪儿此时的眼泪和言语,落在许落心里,就成了深深的愧疚。

    “我去洗手,顺便帮你打盆水来。等过一会儿,便可以洗了。”许落有些慌张道。

    “嗯。”血手血脚的岑溪儿,内心虽然不好意思让许落去做这些,也只能答应了。

    “相公,这个还要涂几次呀?”岑溪儿一面在水盆里洗着手,一面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洗净了看看,或许不用涂了。”许落答道。

    “呀好神奇啊,相公真的好了呢。”岑溪儿惊喜的看着自己洗净后的手脚,除了还有些过度红润,已经恢复正常,全无一点儿生着冻疮的模样了。

    “相公,你看。”岑溪儿哇哇叫着,惊喜一时让她忘却了羞怯,张开双手,又翘起来两只白嫩粉红的脚丫,一并伸展在许落眼前。

    纤纤玉指,濯濯细足,此时白净光滑里还透着些粉红,原来,它们这般纤细修长,这般晶莹好看

    “溪儿。”

    “嗯?”

    “原来不生冻疮的时候,很好看呢。”

    “啊唔谢谢相公。”

    岑溪儿这才反应过来,虽是被许落夸得心中欢喜,还是连忙把一对玉足藏进了被子里,就这样拥背半卧着,讷讷的说着话。

    月光透过小窗打进来,明净温润。

第13章 情深难辞() 
零落的小村早早便沉寂了下来,岑溪儿提前烧起了火炕,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

    月光正好,油灯倒是不必点了,对于勤俭惯了的岑溪儿来说,这也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但兴许也有不好的,就是没了夜色的遮掩,对方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都太清晰。

    岑溪儿看见了许落的局促不安。

    许落看见了岑溪儿的神色不定。

    “相公。”

    “嗯?”

    “你今日累坏了,歇歇吧。”

    “嗯。”

    “相公。”又唤了一声,她像是有话想说。

    “嗯?”

    “,相公还是要走,对吗?”岑溪儿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直望着许落,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我溪儿你怎么这般瞎想,我才刚回来呢”,许落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是不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了,做错了?”

    “不是,不是的,相公”,泪水突然一下夺眶而出,但是最难开的口已经开了,岑溪儿也就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相公对我很好很好,好到已经超过了我这两年中所有的盼望”

    “那时候相公走了,我们甚至都没相处过,于是我就开始想,我每天都想,日里想,夜里想,想着相公爱不爱笑,爱不爱教训人,想着相公说话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还有走路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睡觉的样子”

    “我担心着自己没学识与相公说不上话,我就拿相公留在家里的旧书看,开始习文认字,我听人说秀才公兴许架子大,我就开始想着要怎么伺候相公,怎么让相公喜欢我”

    “我想着我们会坐在一起吃饭,不知道相公爱不爱吃我做的饭,我想着我们会有一个孩子,他最好是一个男孩,长得像相公,相公一定会给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教他读书识字”

    “有时春枝乱说话,我也会瞎想一些事情,会担心担心相公后悔了,担心相公喜欢了别人了,担心相公不回来了。”

    “可是我没后悔,我真的没有过一丝儿后悔,相公你知道吗?我看了你一眼,然后嫁给你了,做了你的娘子了,我就觉得,哪怕你真的喜欢了别人,哪怕你真的不回来了,我也足够了。我想,如果相公你真的喜欢了别人了,我便帮你把她迎进来,如果你真的不回来了,那只要不把休书寄回来就好。”

    “结果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跟我说话了,抱着我了,相公你没计较我的过错,还陪我回了娘家村子,还当着好多人面前说娘子,快过来后来又遇见了那头鬼狼,它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好难过,相公才刚回来呢,相公那么好,我舍不得死呀,可是我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我吓傻了,呆住了。结果相公就出现了,挡在了我面前,和那鬼狼扑在了一起还有我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比我家相公更好的人了,甚至有时候,我觉得,相公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我感觉得到,我怎么劝自己哄自己都没有用,我不想想的,可是我偏偏就是知道,相公是准备着要走的,而且,这一走,怕是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本来跟自己说好的,有这两天,也许相公还会再留几天,那就足够了可是相公把我宠坏了,我开始变得贪心了,我想每天都看到相公我不要你走了,相公,不要走好不好?”

    一口气吐了一堆心声,岑溪儿说完最后一句,仿佛全身力气都已经被抽空,又似乎还想用尽所有力气抓住什么,她一头扎进了许落怀里,紧紧抱住。

    是啊,心心念念的一件事,哪怕不曾说出口,也是瞒不住人的,瞒不住自己,也瞒不了她。

    许落心里乱了,有一件事你做了许多年,有一种生活你过了很久,难免会觉得,那就是全部。改变,谈何容易,许落曾经竭力抗拒

    突然一天起,另一种生活,另一些人,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其实也不错,但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抗拒和犹豫。

    许落努力去对岑溪儿好,同时又在抗拒着更大的牵绊,许落不自觉的推动着两人的感情不断向前,却又时时犹豫退缩

    这些,心思细腻如岑溪儿,又怎会感觉不到。

    突然的,在许落还不及开口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自行挣开了。

    岑溪儿下床穿了鞋袜,她不哭了,也不笑,面色委屈不说话

    她做了晚饭,吃过一点后又洗了碗

    她在厨房里忙碌了许久,回来时已经洗漱好了;她默默钻到了床上,面冲着墙蜷在被子里,依旧一声不吭。

    这样的岑溪儿,让人心疼极了。

    这整个过程中,许落也只能一样沉默着,几次喏喏的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生生止住了唯独心里的那份愧疚,在不断的滋长。

    “溪儿,对不起。”许落终于开了口,低声说。对不起是很无力的一句话。

    “唔,不是的相公,我很坏。”人依旧对着墙,岑溪儿突然说了句许落听不懂的话。

    “嗯?”

    “刚刚相公是不是心里不安了?”

    “嗯,是我不好。”

    “不是的,是村里婶子教我的。她们问我你会不会又走了,我说不知道,她们就教我怎样绑住你她们说,她们都看出来了,你心善,对我也好,可是,如果你这就心安了,到时要走,也就能安心走了所以,我得委屈,得把这两年的委屈都倒出来让你看见,最后委屈得你心不安了,你就不忍心走了。”岑溪儿有些尴尬的说道。

    “婶子们真厉害啊。”许落放松了些,笑了笑。

    “我之前一下太过开心了,转而又怕你走掉,便又很难过,于是,我就按着做了可是这样好难,相公难过,我自己也好难过,我不想这样,我想和相公说话,想和相公开开心心的,我不想相公心不安。”

    “溪儿”,许落摸了摸岑溪儿的小脑瓜,想了想,柔声说道,“我身上有些事,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以后都会告诉你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我觉得你在我心上系了一根绳了,我开始舍不得了。”

    岑溪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她想说那根绳也系在自己心上呢,但或许因为刚刚那一会儿用掉了太多勇气,此时的她,没好意思把情话说出口。

    “我至少不会突然走掉。若有事,也一定先与你交代。”许落沉声道。

    “嗯。”岑溪儿小心翼翼的贴过来,靠在了许落肩头。

    “婶子们还教了别的法子吗?你先告诉我一点,免得到时又吓着我了,刚刚我就吓着了。”许落笑着问道。

    “啊没,没了。”岑溪儿连忙摆手。

    “溪儿你很慌的样子。”许落嘴角带着笑,戏谑的看着她。

    仿佛被拆穿了谎言的学生面对着老师,岑溪儿怯怯的开口,坦白交待:“有教我教我给相公生个孩子。”

    许落一怔,“这样啊?”

    “相公别担心,我不会用孩子绑着你的只是,只是我我真的想给相公生个孩子,这样哪怕你还是走了,我也有了寄托了,我会自己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的。”岑溪儿怯生生的解释道。

    “生个孩子么?”

    许落倒从不曾想过,真有一个孩子会是怎么样。而且,有件事虽然一直无人可以说明原因,但却是事实存在的——修士在生育方面的能力,似乎还比不过俗世凡人,而且随着修为越高,越是此种情况。

    关于这一点,许落早年在山上时曾与一众师兄弟聊起过。

    一群愣头青自然是聊不出什么道理来,争论许久,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大伙儿都较为认可的答案:修行之人,太多时间都花在闭关修炼上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做那事努力的少了,结的果,自然也就少。

    “哎呀,那个不是的”,许落还在想着,岑溪儿自己先说话了,窘迫不堪的,自己打着圆场,“相公刚回来,应该先好好休养的是呢,不急的,不急的好好休养。”

    有些事,单是提起来便不容易了,若再去细想,去面对,岑溪儿就不由自主想要逃了。

    关了窗,小屋里黑了下来。

    一张床,两条被子,两个人也不知是谁先提起来的,说是天冷了,一条被子盖不住,两人都觉得这理由很好。按说这样看不着,挨不着的,便无须紧张了,可是偏偏一个两只小手握成了拳头顶在胸口,一个双臂枕在脑后靠上了,都瞪大了眼冲黑暗里瞧,心乱着,不安着。

    过了许久,听到身旁终于传来岑溪儿熟睡时细细的呼吸声,许落也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阵,许落突然觉着身上一重,岑溪儿伸过来一只手臂,然后,又多了一条腿。

    小丫头的睡相原来并不太好,最后头也靠了过来,枕住了一只手臂,靠在许落胸口。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

    “相公,不要走。”

    “相公你不要死。”

    这一天果然是把她吓着了,梦话说的都是这些。

    “啊”岑溪儿被噩梦吓醒了,看着自己手搂着,腿勾着,头枕着,整个人都趴在了相公身上,有点尴尬的说着,“相公,我梦见那个鬼狼了。”说完便要缩回去自己的半边床。

    “就这么睡吧。”许落拍了拍她的后背。

    “嗯。”岑溪儿轻轻把头重新埋进他怀里。

第14章 岁月里人面沧桑,白发,尘土() 
清晨,空冥山上云缠雾绕,天光朦胧,正是灵气最浓郁之时。

    一处云上绝壁之端,站着熙熙攘攘数百名修士。

    许落这一回下山已经过了整整两夜,空冥山上翘首期盼的同门议论纷纷。少数人欣喜,多数人哀叹。

    “许落师兄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若不然早该回来了。”

    “是啊,是啊,那小子我看着长大的,本性难移,我还就不信了来,我再下八块中品灵石,赌许师弟五日内回山。”

    “我也一样想的,可是已经输光了。师妹借我两块做本如何?赢了即刻还你。放心吧,此局赢定的。”

    赌局其实早已经结算过一遍了,眼下这第二轮开的期限是五日,赌许落能否在俗世里呆满五个日夜。

    多数人输了第一轮的人再次下注,赌的都还是许落五日内必定回山。这不怪他们毕竟过往他们靠这个赢过不少灵石。

    空冥后山,云深处一座小峰。

    许落口中的那位老伯,师伯李还河,空冥两大问鼎期大能中的另一人,世称空无道长。

    粗布道服搭在肩头,脚下趿一双草鞋,老道状若寻常老农,行走在一山药苗之间——也只有药苗了。

    山间浓雾凝聚如龙,随他而行,每行一步,皆有露水从雾龙身上滴答落地,灌溉药苗。

    禁制波动,有人进入药山。这禁制是李还河在被许落拔了一山灵药之后布下的,问鼎以下不能踏足,所以,来的人只能是他的师弟,空冥掌教傅山。

    两人前晚刚借醉“切磋”了一架,李还河并不很欢迎他。

    “还打?”李还河说。

    “不打不打”,傅山嘿嘿笑着说了前半句,顿了顿,换了口气继续道,“我来是想跟你说,老五闭关了,待他出关之时,当可问鼎或许,还赶得上。”

    “哦,那很好,终归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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