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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步帆身后的丑自从离开芦苇荡后就一直有点不对劲,步帆早就察觉到了,不过为了赶路,没有立即过问。
夕阳西下,白马掠影。
终于,在夕阳落山之前,步帆终于下令在离广平城只剩下一里地的位置停下了。
“苗展”步帆喊道。
“在!”
“你先去城内给那知县打个招呼,就说我们快到了,让他们准备迎接,兄弟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该好好休息一晚。”
“是”苗展说完后,立刻驱马往广平城却去了。
剩下的人也得以趁着这机会能歇会喝口水。
见苗展背影已经走远,步帆这才回过头问道“丑,你怎么了?”
丑愣了半天,好些时间才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步帆摇了摇头笑道“别藏着捏着了,你心里那点愁事全写在脸上了,跟我还装什么呢?”
“我也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从芦苇荡离开后这小子竟然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真是太反常了”酉也上前说道。
丑进退两难,不知怎么开口。
“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这里又没其他人”步帆拍了拍丑的肩膀笑道。
“我……我想…回家看看”丑终于将心事说了出来。
步帆立马问道“回家!你是说……?”
“嗯,我家就在这广平城附近,离家好些年了,有点想我娘了,我想回家看看”丑黯然道。
步帆和酉听完,明显一愣,虽然之前丑也跟他们提到过家里的事,不过基本上都是含糊其辞,没想到原来丑的家就在这广平城内。
步帆当即就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们今晚正好要在广平城歇息一晚,你就趁着今晚回家一趟吧,明天辰时赶回来就行了”
“可是齐统领说过要让我们时刻在你左右的,要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不了不告诉齐统领不就行了,再者说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之前那么多天都没遇上麻烦,我就不信在这广平城内,将军府的人会动手。”
酉附和道“是啊都到家门口了,你就回去一趟吧,步帆这边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等进了城你就去吧,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一样”
丑心生酸意,一种以前只有一个人在晚上才会产生的情绪迅速滋生。
“你他娘的不会是要哭了吧”酉故作惊吓道。
丑握着拳头一把锤在酉的胸口处笑道“滚你娘的蛋”
……
正说着,去广平城‘打招呼’的苗展终于去而复还了。
“怎么说?”步帆立马问道。
苗展一脸笑意的回道“哈哈,刚开始他们还不相信,等我将都司你的名号搬出来后,他们一个个就像钟楼上的麻雀一样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呢,等我后面说都司你就在城外一里外等候时,他们更是吓得立马三步并做两步准备出城相迎了”
步帆点了点头,心里却感觉有些奇怪“齐统领不是说过我被封为御使钦差的事只有荆州之地的官员知道吗?怎么这凉州境内的地方官都知道了?”
步帆哪里会知道这官场之中的复杂关系,这些个想上位的地方官可都是早就攒够了钱来准备买那朝廷之中的消息的,像是什么人被封了什么大官,什么人得罪了什么人这类的消息更是被卖出了天价,他们可是个个都想着能早点巴结上那些个‘有前途’的‘上司’的,此时听到步帆亲自来了,都巴不得立马就趴在步帆身前抱紧步帆的大腿。
步帆想不通,也决定不再去想了,朝身后众人说道“大家准备进城!给我拿出点我们苍狼营的样子,别让人瞧不起了”
“是!”五百余人同声回应。
五百匹白色战马整齐庄严的往广平城奔去,一应众人身上的铁甲撞击声不停回响,马蹄声更是铿然有力。
……
半刻钟后,五百余白马同时在广平城城墙下停住。
城门外早已经在等候的十余名县官见状,立马躬身拱手道“恭迎钦差大人亲临广平城,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各位大人不用多礼,我们就在城内歇息一天,明天一早便要赶往荆州,烦请大人替我们找一个能住的地方就好。”
“下官已经准备好了,恭请大人进城入住”人群最前方一个头上戴着苍北帝国正七品知县官帽的中年人拱手回道。
“嗯”步帆点了点头,当即喊道“苍狼营!”
“在!”
“随我入城”
“是!”声如沉雷,回荡天地。
城门口一些个上了年龄的官员更是被吓得心神不宁,其中更是有人拍着胸口急促道“御林军真乃苍北第一雄军!”
步帆一骑当先,北漠战马昂首踏入城内,身后五百苍狼凛然。
广平城主街道上的两边小贩见状,一个个都被这群‘不速之客’吓楞住了,当他们看到城内权势最大的知县竟然跟在五百白马身后而且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还一脸笑意时,更是瞪大了双眼,木讷许久。
等进了城,步帆对一旁的丑低声道“你去吧,记得明日辰时赶来就行”
丑重重的点了点头之后离群而去。
跟在五百白马身后的县尉官员见状,稍微顿了一下后便立马恢复如常,他们可不去管一个‘无名小卒’如何如何,对于他们来说,如何在一个晚上的时间讨好步帆才是现在他们最为紧要的问题。
走了大约一刻钟,一直跟在步帆身后的知县终于走上前指着一旁的驿站恭敬道“大人,这就是下官为各位将士准备好的住所,里面我已经命人打扫干净了,床褥也都是刚添上的,保证不会让各位将士受寒的。至于这几百匹战马的话,下官也已经在马棚里让人备好马料了,保证会让它们吃饱喝足”
“大人有心了”
“哪里哪里,钦差大人能光临我们广平城本就是我们的荣幸,岂敢有招待不周的道理”
步帆点了点头对身后五百人喊道“下马!”
五百余人立马翻身下马,步帆也从马背上跃下。
步帆刚准备率先牵马进驿站时,却被知县拦住了。
“大人,我已特地在府上为您单独准备好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还请移步道寒舍一住吧”
步帆立马就明白了这群人的目的,不过步帆并没有准备跟这群人周转,索性就顺为其意的回道“不用麻烦了,我在这住就行了。不过还要请大人帮我们这群弟兄们准备点吃的,至于皇上那边,我会帮各位美言几句的。”
一群人听完,脸上立马浮现笑意,连忙点头道“多谢大人好意”,最为老道的知县则是立马拱手道“下官马上让人准备好吃的给大人送来。”
“那就麻烦大人了”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嗯”
步帆说完,朝一群人稍稍颔首后,便牵马进了驿站,苍狼营五百余人也跟随其后一一进了驿站。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迟迟归()
第一百一十八章
广平城外不远有个不过百户的小村子,因为村子里有个据说是神龙从天上吐下一口口水而形成的一眼龙井,所以村子又被称为龙井村。
村子里的人大都和气,平日里也常有往来,但也有那么一户人家老夫妻两个每每出门时,总是抬不起头,也不与人交谈。
有传闻说他们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离家出来了,而那个离家出走的儿子又是他们家的独苗,几年都没有消息,有人管不住嘴巴的人说他们家要断香火了,老夫妻两个是怕别人说三道四,所以才少与人往来的。
原来那户人家的男人是个暴脾气,要换做以前,早就拿着柴刀找那些‘胡言乱语’的人拼命了,可不知为何,自从自家的儿子离家出走之后,男人的性情竟然变得越来越老实了。
天色渐黑,龙井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中年妇人用快要燃尽地木柴将木桌上的油灯点着,嘴上还一边念叨着“老东西,你明天就别去地里了,你这身子骨我怕会出什么意外,地上的麦子就放两天别去管了”
男人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放在桌上,掩了掩头上的汗水倔强道“没事,还撑得住,再说了要是没了那一亩地的麦子我们来年吃什么啊”
妇人知道倔不过,就将桌上的斗笠拿起,挂在了墙上,将早就做好的饭菜从灶台上端到了桌上,递给男人一双长短不一的筷子抱怨道“要是朝歌还在就好了,他力气大能帮你分担些地里的农活。”
男人似乎习惯了老妇的抱怨,接过筷子后扒上几口饭后才黯然回道“你以为我想赶朝歌走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朝歌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说过朝歌以后要是习武了,必定会有一劫的,我不让他习武不就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吗?”
老妇人盛了半碗饭走到桌子另一头坐下,拿起筷子哀怨道“爹在世的时候算过的每一卦都后面都应验了,朝歌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咱爹就知道他是男是女,也知道他以后会有天生神力,等朝歌出生后,这些都灵验了。可朝歌满一岁的那天,咱爹又说你们这王姓会妨碍朝歌以后的运势,说是要改成皇甫,我当时闹了那么久的脾气,可最后不还是同意了吗?爹的话我向来都信,我也没有怪过你们父子两个,我只是这么些年都没见过朝歌,心里有点难受,你就当做耳边风别听下去吧”
男子手上的筷子停了下来,轻轻叹息。
就在这时,从木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哽咽的低泣声,男人皱了皱眉头喊道“谁在外面?”
站在门外的青年立马擦了擦眼泪,可向来藏不住情绪的他,眼泪还是一滴接一滴的从眼眶滑落。
“我去看看”男人起身对妇人说道。
男人向前三步,将木门缓缓打开……
男人看清青年模样后瞬间呆滞住了,全身不露痕迹地轻颤,可性格倔强的他还是强忍着心头那股酸意……
妇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也放下碗筷走了上前,当他看到青年的模样时,也顿时愣住了。
青年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半哭半笑道“爹,娘,朝歌回来了”
妇人听完,瞬间泪眼婆娑,一双因为做惯了家务而变得蜡黄的双手轻颤不止。
青年将手上的缰绳放下,走上前紧紧将妇人抱紧,声音哽咽道“娘,孩儿不孝……”
一旁的男人见状,终于忍不住流下一滴滚烫的泪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妇人不停的抚摸着青年的后背重复道。
足足半刻钟,妇人才将青年松开。
男人看着都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儿子,一阵感慨后,轻声道“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再说吧”
“对对对,先吃饭再说”妇人拉着青年坐在了饭桌边,布满裂纹的手始终抓着青年的手不肯松开,朝不知所措的男人催促道“快去拿副碗筷来”
谁会相信几年前骄傲挺拔的男人此时竟然乖乖的走到灶台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加大号的碗正用清水小心翼翼的洗着。
妇人反复着揉捻着青年的手,一边不停地掩着脸上泪水问道“这么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我在外面过的很好的”
妇人点了点头头,又问道“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了?我跟你爹找了你好久,都没能打听到你的消息”
青年老老实实的回道“从家里离开不久,我就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公公,他把我带到宫里面……”
正洗着碗的男人听到‘宫里面’三个字的时候,立马停下了动作,走上前问道“你是说这么多年以来你都在那皇宫里头?”
青年或许是还记着男人以前的蛮横一时竟被吓住了,楞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可曾习武?”
青年又点了点头。
男人如遭雷击,黯然神伤。
青年自然就是丑,见到自己的父亲愣住之后,立马劝说道“爹,你刚刚和娘在屋里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爷爷生前算了那么多的卦总会有算错的时候”
男人叹了口气回道“你可曾记得爷爷生前算错过一卦?”
丑哑然无语,虽然自己对爷爷的记忆并不多,但在有限的记忆中,爷爷生前确实是个神算子,也确实没有算错过一卦。
……
“哎,算了,算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听天由命吧”终于,男人将洗好的碗盛满了饭递给了丑说道。
丑接过这个加大号的碗,立马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问道“爹,你听说过御林军没有?”
“慢点,慢点,不急。”妇人边给丑夹着菜边说道。
“听你爷爷说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