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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莫言想了想,笑眯眯地道“娘,我有话要跟你说。”
。。
三天后,何老道准时送来三千斤黑糖,小屋子是放不下,王秀不得不在自己屋里腾出地方,到处都堆得满满的,连王成也不得不跟着帮忙。
只不过,小屋子内的秘密,是王秀和王卿姐弟分享,哪怕王成也不得而知,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但谨慎没有坏处,知道的人越多,秘密保留时间越少。
一家人的分工很明确,王成、谢氏闲暇时帮忙运糖,王邵和王卿负责浆洗脱白。
看着一斗斗颗粒状的白糖,王成从惊讶到麻木,从麻木到振奋,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何老道免费送糖,收糖再扣除黑糖成本,也不见王秀出钱购买设备,简直是送钱。
期间,何老道亲自过来收了一次糖,带来钱一百贯,唯一的要求是王家不要暴露白糖,他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准备来一次亮瞎人眼的大推销。当然,他给王秀善意地许诺,王秀一旦对甘蔗榨汁进行改良,他将提供最大限度合作,用三百贯买下技术。
对此,王秀答应的非常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令王卿颇为吃惊,这可是财富啊怎能随便贱卖了
“大郎,何老道精明无,他出一切改良费用,还要用三百贯买进技术”王成有些担忧,条件太优厚让人不放心。
王秀毫不在意地笑道“爹,放心是,我明白何老道的心思,决不让何老道占到便宜。”他心里对何老道的许诺嗤之以鼻,三百贯简直是笑话,技术再贱也不能没底线,三百贯打发叫花子啊
王成捻须点头,既然儿子说了,他还能怎样,儿子已用实际行动,还有那一串串铜钱证明,他真的老了有几分寂落地道“虽说糊口是大,但也不要忘了读书。”
王秀退下回到后院,却愕然发现,有琴莫言俏生生站在门外,正和王卿说的惹火,见他来了没来由地脸蛋微红,剜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搞的他莫名其妙。
王卿倒地是过来人,看女儿家的心思细腻,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横了兄弟一眼,浅笑道“怎么了秀哥儿,见了有琴小娘子,也不知打个招呼,没大没小。”
王秀幽怨地瞥了眼大姐,自个都十八了,怎么成了没大没小,忍不住回了有琴莫言一眼,心虚地笑道“妹子怎么来了”
“我也是东主,为什么不能来”有琴莫言白了眼王秀。
王秀那个牙疼啊这叫哪说的那啥,怎么自己不知道人家成东主了,事也太玄乎了,他目光停在王卿脸,眼巴巴地眨着。
王卿莞尔一笑,道“我答应妹子的。”
王秀忍不住嘴角抽缩,看了眼有琴莫言,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
“哼,姐姐,我先回去了,待会再过来。”有琴莫言剜了王秀一眼,快步跑了出去。
王秀总算松了口味,待有琴莫言去后,才如释重负地吐口气,抱怨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
王卿笑嘻嘻地道“如花美眷,不赶紧拽进家里,实在太可惜了”
王秀差点没喘过气,干咳了两声,尴尬地道“大姐,到底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人家在危难不计较,咱也得有所表示,我那三层让去一层,我这个大姑子,算给未来妹子的见面礼。”王卿笑眯眯看着王秀。
王秀吸了口凉气,切牙道“未来妹子。姐。”
“李大娘总算答应,拒绝了马婆子说媒。好了,我去做活了,秀哥儿你赶紧看书。”王卿急匆匆钻进屋子。
“麻烦了”王秀眼睑闪出一抹笑意,嘴却唠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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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
当然,白糖的称呼是王秀取的,既然提纯无限接近透明的糖,又掌握脱色技术,自是有资格命名。 请访问
何老道不愧是老狐狸,深蕴货可居的道理,不可能看着挣钱的手艺,不能掌握自家手。
一名制糖的老糖匠,被何老道私下找来,他扣扣索索地拿出一些白糖,想要寻找脱色之法。
岂料,老糖匠看到几近纯透色的糖,当场大惊失色,急忙问何老道,是怎么得到他一直琢磨不出来的糖,这可把何老道问的哑口无言,回过神来立即大叫后悔。看来王秀的技术真是自己的,他算是弄巧成绌,没有研究出来技术,还得忍着肉痛拿出封口费。
也是这样,他才铁心让王秀制糖,在自家铺子里囤积三千八百斤白糖才出招。
几天的大肆宣扬,赚足了噱头,甚至连州治宛丘县也知道了,无限接近纯透色的糖,仅分批供应三千斤,五百钱一斤,且过期不候。
太牛叉了,什么东西能过期不候,无非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还他妈一斤五百钱,你想打劫啊话又说回来了,何老道是真正的商人,广告手段的确是高,一斤五百钱加过期不候,一下子吸引了别人眼球,吊足了人们的胃口,甚至有糖商专门来商水,看看传闻有别于霜糖的白糖。
所谓霜糖,是黑糖脱色后结成块晶,近白却非白,辈成为糖贵者,六七十一斤,寻常人是吃不起的,毕竟没人奢侈到放着黑糖不吃,专卖贵几倍的霜糖。
现如今,竟然有取名为白糖,好大的口气,不少人怀着好的心理,想看看白糖到底为何物
何老道不愧为商道高手,一番运作,首日拿出二百斤白糖,限量供应。
第一天来的人要么是看热闹的,要么是各地的糖商,当他们看到伙计摆出了白糖,纷纷惊讶的眼珠子大大的,有些甚至张口结舌,纷纷说传言属实,何老道拿出的糖不能再称之为霜糖,取名白字,称呼一声白糖绝不为过。
何老道忍痛拿出半斤白糖供人们品尝,算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品尝过的人无不称赞,白糖的甜度远胜霜糖,不要说黑糖了。
一炮而红,一斤五百钱不是一般人能买的,第一批二百斤白糖,要么被富贵人家买一二斤,要么被各地糖商买点,要么便是酒肆买点,不一会功夫便抢购成空。
何老道并没有追加销售,而是宣布次日再出二百斤,售价一斤五百五十钱,概不二价。
如果王秀再得话,他一定会长长一叹,叹服何老道的奸猾,拿出一点点诱饵,让别人给予宣传,还搞出限量销售的手段,吊足人胃口再利用轰动效应层层加码,给那些能够买得起的人,以好心和购买欲的双重压力,不断抬高白糖的知名度和沈家,直接定位在糖类顶级贵族的位置,它不是一般人准备的,大头还在后面,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藏的很深。
当然,市面的炒作不干王秀的事,两笔生意让王家又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有了重新翻身的资本,这对他而言是非寻常重要的,绝不亚于一场战争的转折点。当然,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来说,这个时刻也是极其重要的,没有这场戏剧性地转折,或许不会有下面的精彩历史了。
白糖的横空出世,又让后世史学家产生重重地疑惑,有学者提出来,似乎当时的技术积累,不太可能支撑白糖的问世,但也有人相信,黄泥水脱色技术简单无,一次偶然的发现足可以推动技术进步。
残酷的现实而言,家境的好转,让他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王卿倒成了内外的一把手,他除了制糖便是读书。
一个月,何老道的生意红红火火,虽卖出的糖不多,却打开了知名度,一部分甚至专门运到东京开封府,王家供货的压力实在太大,在王卿的建议下,重新雇佣铺子的老经济和小厮帮忙,管理几个伙计,在租赁李寡妇的宅院内。
王家也没有必要保守秘密,大家才明白白糖源自王家的宅院,登门求货者很多,大多是慕名来的的糖商,还有县城了杂货铺的掌柜,一个个态度谦和,完全没有王家破败时,冷冰冰地态度,令王成大感人间冷暖。
王邵和王卿对此嗤之以鼻,姐弟商议决定成立一个小型的制糖工厂,专门对黑糖进行加工,黄泥水脱色技术暂时不能让别人介入,但辊筒榨蔗技术不能太保密了,你要想大量生产黑糖,不能藏着掖着。
“大姐,做个几个铁匠铺把货送来了,可以进行组装。”王秀笑嘻嘻地,一个月来他没有固步自封,而是划出辊筒榨蔗机械装置图,采取在多家铁匠铺子制作机括,最后再由自己进行组装,能完成十台辊筒榨蔗机。
正是甘蔗下来的好时候,北方种植虽然很少,却有南方的甘蔗通过水路运来,可以进行小规模榨汁,降低白糖的成本,在维持白糖售价不降的前提下,可想其利润实在让人发狂。
家里地方是有点小,但胜在安全保密,在老经济的建议下,又雇佣几名小厮,把后院给清理出来,买了几头牛,准备开始生产。好在李寡妇出租的宅子不小,后面庭院也足够大,还能勉强让生产维系,只是甘蔗无法进行大规模储备。
一切地操作运营交给了王卿,由老经济在一旁协助,王秀当起了甩手掌柜,这也是王家全体的意思,王秀作为全家的希望,应该把心思放在读书,好参加秋闱。
无论怎样,一个产业的技术革命的开始,在王家后院无声无息地拉开帷幕,他们并不知黄泥脱色虽然原始,辊筒榨蔗虽然简单,但对于历史而言占多重要的地位。
后世史学家公认,国由封建社会步入资本主义社会的,是商水县王家的制糖业进步,然后想催化剂一样,不断地发酵,随之而来的是纺织、钢铁的技术革命。
天进入六七月,那个热啊知了都躲在树无精打采,偶尔地鸣几声,今年尤其热,大地仿佛笼罩在大蒸笼里,让人恨不得一头钻进冰水里。
王邵来到了县学,凡是报备参加解试的士子,必须定期去县学报道,评定近期的德行,一旦发现品行不端或打架斗殴,立即勾去名籍。
还是那位老书吏,又碰到了张启元和陆天寿,王秀不禁很纳闷,自个怎地与他们这么有缘分,到什么地方都能碰到这两货。
“这不是大郎嘛听说你家搞出了白糖,那霜糖白了许多,倒是让你咸鱼翻身了。”陆天寿态度很不好,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嫉妒。那天陆贞娘吃了瘪回去添油加醋的一说,倒是成了王秀欺辱她,让他大为恼怒,怎奈王秀几乎足不出户,没办法找机会报仇,好不容易看到,自然先挑衅再说。
张启元亦是暗恨不已,夺了王家铺子,本以为王家也是勉强度日,对张家构成不了威胁。在传出白糖出自王家传闻,他才明白过来,那天在万事兴碰到王秀,自己的轻蔑心理作祟,失去了打压王家东山再起的契机。
但是,他到底城府颇深,不露声色地笑道“大郎是人杰,竟能为人所不能为,实在让人佩服。”
王秀不需要粉饰什么,平淡地道“托二位的福,活着,活的还算不错。”
“看来这场解试,同窗是志在必得了”张启元态度依然温尔雅。
王秀真的很头疼,跟伪君子打交道不是一般地麻烦,急不得也骂不得,还不如陆天寿这些真小人。既然你玩虚的,我也不跟你多扯淡了,当下微笑道“在下哪敢于老兄相,想必老兄是胸有成竹。”
张启元心里得意,嘴谦虚地道“我哪有什么胜算,不能让家父失望,倒是大郎让我刮目相看。”他在王秀面前只有担心没有愧色,夺王家铺子是商业行为,任谁看来都无可厚非。
“书自有黄金屋,子初兄志在与天子共治天下,哪能是那些只会捣鼓小买卖的小儿能。”陆天寿鄙夷地看了眼王秀,神色十分地不屑。
王秀淡淡一笑,没有理会陆天寿的挑衅,对小人最有效的法子是直接无视,她向张启元一笑,走到老书吏面前,道“老宿,学生前来报到,一切安好。”
老书吏玩味地看了看王秀,忽然出口道“小官人,恐怕你是没资格了。”
“为什么”王秀一怔,下意识转首看了眼张启元。
张启元脸色怪怪地,但眼睑却闪过一丝惊喜,陆天寿更是按耐不住喜色,幸灾乐祸地笑了。
王秀眉头紧蹙,目光死死盯着老书吏,口吻生硬地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在背后捣鼓人,还请老宿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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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波澜不惊()
老书吏用浑浊的眼珠子,瞪着王秀看了一阵,才叹道“你和泼皮打斗,又和命案牵扯不清,怎能参加解试”
王秀脸色一变,道“命案我与命案毫无干系,这件案子早已判完,怎么县学又老生常谈”
“你虽然无罪,但凶徒不曾捉拿归案,你和凶徒高升还是有牵连的,在县尉那里还有备案,又怎么能说了事,还是等高升被捉拿归案,县尉大人销了案再说。 ”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