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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元还真牙疼,碰这位优柔寡断德尔主,太难侍候了,但不想侍候也得侍候,谁让人家含着金汤勺出生呢他稍加沉吟,道“陛下,明天可以召集两府大臣商议,要追击虏人也得等他们过了河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王秀擅专,以防备万一。”
赵桓处于矛盾交织,即认为解决赵佶问题是头等大事,又不甘心金军北撤,他像一个神经病,谁的主张能听进去用谁的。他不想再提女真人了,把话题一转,沉声道
“好了,这些窝心事暂时不提,万一东南事无法化解,卿家可有良策”
张启元稍加沉吟,他已经摸清赵桓的思路,毫不犹豫地道“万一久拖,陛下还需尽孝心、宽人心,臣也愿讨个大官做做,并举荐钟离秋钟离侍制掌两浙路。”
如果,王秀在场的话,他必然对张启元有新的认识。
赵桓对张启元要大官,一点也不介意,反而非常的满意。这才是他心目理想的大臣,有担当,有胆气,最让他欣喜的是,每次都说他心窝里。
朝廷内一些大臣,开始奏要追究临阵脱逃人罪责,尤其是六贼处罚太轻,必须要重重惩戒才行。他对这些人很失望,一个个知道扯着嗓门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直臣,其实是个不懂策略的笨蛋,真的重办了蔡京、蔡攸等人,处罚南逃的大臣,赵佶还会回来算想回来也会被这些人留下,那时东南小朝廷将尾大甩不掉。
张启元尽孝心、宽人心六个字简直绝妙,让他如遇知音,却对重用钟离秋还有一份不解,问道“钟离秋能担当大任”他对钟离秋拒绝动用银行资本,用于赔偿金军还有芥蒂,心里自然很抵触。
“要是宋焕不行,只有用钟离侍制,臣敢保证钟离侍制会全力以赴。”张启元还有一点没说,把钟离秋推向高位,趁机拿下银行,他也有点眼馋啊
此时,王孝竭快步入内,捧着一封官塘道“官家,畿北制置使紧急官塘,从枢密院刚过来的。”紧急官塘通过枢密院不假,但贴黄表明直达天听,都承旨又不在的话,可以直接转到大内。
赵桓打开一看,眼睛瞪的大大的,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还如何得了。”
张启元在听到畿北制置使时,感觉大事不好,一看赵桓震惊的脸色,也明白了七八分,当他看到官塘内容时,嘴角猛烈抽缩,王秀这厮可真敢干啊竟然说虏人烧杀抢掠,对七十八将发动袭击,这不扯淡吗
地球人都明白,人家连抢带讹,肚子里饱饱的,吃饱没事干找你晦气,还在渡河的时候打你,骗傻子啊
他敏锐地意识到,一个扳倒王秀的绝好机会,放在他的面前,要不要抓住
王秀是下午发的官塘,傍晚时分发动了进攻,时间差打的很巧妙,官塘到了赵官家面前,等诏旨到了仗也打完了。
你赵官家要降罪,好啊不是给你写的明明白白嘛金军先袭击七十八将,老子是被迫迎战的,总不能伸着脖子,等别人用刀砍吧这样你再处罚,恐怕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
战斗从一开始恰当好处,王秀选择的时机可谓绝妙,不是金军警惕性高的夜里,也不是亮堂堂的大白天,太阳刚刚下山,刚刚吃饭人精神最松懈的时候。
为了达到战役的突然性,他故意制造几起不起眼的小摩擦,亲自到斡离不军前,轻描淡写地划过杠杠,实实在在得到两千金的赔偿。
斡离不也没办法,他也怕王秀半渡击之,既然小摩擦也不了台面,旧党花小钱买个过路钱,不是一点钱嘛不要认为王秀冒险,他们虽然交兵,但谁也没有彻底撕破脸,一切军事行动都建立在指责对方,打了一场甚至打仗时,双方使节还在对方那,进行彬彬有礼的外交活动。
杀了王秀斡离不是有点想,甚至兀术也有意思,但他们正在撤军途,屁股后面有几十万宋军,王秀的几千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一旦有任何异常,很可能被七十八将缠住,然后被宋军围殴,携带打量辎重的金军,根本无法和宋军作战,所以王秀拿捏的很准。
王秀心满意足地和斡离不辞别,嗯,他是真的心满意足,不仅讹诈了人家钱财,还让人家相信,他满足于面子,压根不打算做别的事,正如他所说“没有官家旨意,谁闲的吃饱撑的打仗。”
兀术也判断,王秀没有理由进攻,对方兵力很少,有没有天子诏谕,他有机会驱散守桥兵马,烧断浮桥却没有做,绝不会自讨没趣。
正是几种假象造成金军的悲剧,当一批辎重和人口过河时,宋军发动突然袭击,把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金军并没有任何松懈,不要说那些身经百战的将校,这些士卒也是个个老兵油子,自然明白敌国腹地,最危险的时候是撤军,他们岂能没有防备。
兀术的部队率先过河,立即两翼展开,以韩常和高升为军锋实施警戒,万分的小心翼翼。但他们绝没有想到,王秀会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发动最卑鄙无耻的偷袭,金军刚刚做好饭,警戒部队要么吃饭,要么换岗,当几队明显是游骑的金军小马队过来,对他们一阵射杀时,他们还没有回过味来。
王秀的部属非常简单,全军成南北两支,北岸由封元节制,景波和邱云合兵两千人,自由袭击金军过河辎重部队,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这也是对三人的考验,他亲自率南岸四千余人,分成三路袭击金军辎重马匹所在。
说卑鄙无耻一点不错,宋军根本不和金军硬碰硬,先伪装干了你,在用火箭一阵射杀,然后趁机劫掠,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被掳掠的人口,而是战马和金银。
斡离不大惊,金军在浮桥东南方向,等待过河的辎重部队,几乎全军崩溃,外围警戒部队也乱成一团。
赤盏晖再次受到七十八将的羞辱,这个巴掌打的可不轻,他立即组织兵力反击,但宋军袭击时机太巧,金军慌乱很难有强有力的反击,倒是宋军趁机劫掠。
北岸,封元三人也率军突袭,他们虽然只有近两千人,但半数是精锐的骑兵,把金军打的措手不及,冲进去抢了不少好东西。但是,兀术防备较森严,戒备程度很高,他们也是发挥了牵制作用,并没有捞到太大好处。
王秀较好运,他率部杀进来,竟然是一处军马汇集地,这是一个猛安的汇集地,他们刚刚换防下来,正兵正要吃饭休息,阿里喜把战马汇集喂养,哪想到宋军会突然杀过来。
“快,驱散这些仆从,赶紧收取战马。”王秀喜笑颜开,还是金军战马强壮,都是来自鞑靼的良马,耐力十足也好喂养,完全能支撑重骑兵作战。
宋军将士一边驱散阿里喜,一边收罗战马,敢于前阻拦者一律格杀,绝没有半点犹豫。
“真不知李宝那边怎么样了。”搜获很不错,王秀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在打下去不是击溃金军,而是遭到强有力反击了,如果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或许能集兵力冲杀,但今天他压根没有想过决战。“大人不好了,一支虏人马队反击。”“撤,各队快速撤离,不要恋战。”王秀下达撤退军令,绝不能被金军马队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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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 恶人先告状()
第三六五章 恶人先告状
斡离不被打击的很狼狈,李宝率部几乎打到他宿营地五百步内,金军各部很乱,各猛安纷纷结阵自保,他身边守卫兵马并不多。 匕匕小說很可惜宋军没有发现有女真贵酋,驱散守卫兵马,一边警戒,一边劫掠财帛,让他躲过一劫。
“这厮要干什么,难道他当了盗匪不成”宋军贪婪的吃相,让斡离不牙疼,他似乎明白王秀的意思,人家根本不是来打他的,而是来劫掠财帛的。
这可把他气坏了,老子是打劫的老祖宗,你竟敢强抢到老子头,真不知死活。
“赤盏辉,让赤盏辉立即组织反击,绝不能放过王秀。”
可惜,宋军根本不可金军硬碰硬,来的快去的也快,抢完东西赶紧撤,留下一地鸡毛,看看损失让人欲哭无泪。
“郎君赶紧过河,我来组织反击。”赤盏辉怕斡离不有失,急忙率一个猛安赶来。
“过什么河,给我把王秀追回来,这厮太可恨了,我要把这厮破腹挖心。”斡离不眼红了。
赤盏辉翻个白眼,看人家撤退的路线,那是一路向西南方向,是说要追击的话,很可能和种师相遇。
宋军各部大获全胜,嗯,应该是大获丰收才是,他们撤退的也很顺利,几乎没有遇到强有力拦截,各部交替掩护稳妥地后退,要不是携带大量钱财,早撒脚丫了。
“各部向天驷监方向撤退,稳住阵脚。”各部撤退逐渐汇集,王秀也不愿再待下去了,这一顿吃的太饱了,赶紧找个地方消化,人家苦主要拼命地。
“大人,北岸的部队怎么办,是不是暂时撤回来”李宝和王秀汇集,非常担心封元他们三人,毕竟他们兵马不多。
“没事,这三个小子独自闯荡也不错,算是一种历练。”王秀丝毫不担心,封元的沉稳睿智,景波的勇冠三军,邱云的决然担当,他们应该能生存下来。如果不能,只能算是优胜劣汰,战场不容许弱者存在,今天把他们护住了,未来的战争却更加残酷,一样会陨落沙场。
“也罢。”李宝明白王秀心意,不再多说,他也是睿智之士,能体谅培养将校的规矩。
“对了,我要回京城一趟,你率军尽量靠近西军,清点战马财帛,让弟兄们乐呵乐呵,不要太吝啬了。”
“大人要回城”李宝惊讶地看着王秀。
“赶紧回去,先把屁股擦了再说,免得人家说三道四时,咱们还给别人留话把子。”王秀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
果然,封元他们没让王秀失望,在和金军短暂接触,抢掠一番立即脱离战场,金银战马得到也不少,重要的是救出千壮丁,这可都是兵员啊里面还有些能工巧匠。
封元做出撤退的决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们直接向西突围,用抢来的战马能带几人几人,不能带的也没办法,尽人事而已,他们不可能十全十美,一溜烟地跑了,滑的跟泥鳅一样,把兀术气了个半死。
合鲁索率马队追击,被封元设计反击,差点被包了饺子,本人也在景波双锏下,险些为大金郎主尽忠了。
天色渐渐黑了,金军也不敢在夜里追击,谁知道还有没有伏兵啊既然前军损失不大,还是扎下阵脚,赶紧保护斡离不过河,这让封元他们得到从容撤退的时间。
赤盏辉倒是组织两个猛安追击,却遭到李宝恶迎头痛击,一阵强弓硬弩的猛烈打击,金军骑兵哀嚎一片,不得不灰溜溜地撤退。
王秀不理会战后那点破事,七十八将要摆脱不了金军,那才了怪了。他快马加鞭向京城方向而去,到了城下也没有入城,将着住了一夜,顺便接到李宝的战报,并连夜写了奏章,一大早才进城。
也正是今天,赵桓组织了朝议讨论战和,王秀的到来让他颇为惊讶,特别宣召王秀觐见。
当风尘仆仆的王秀,出现在众人面前,赵桓惊讶地问道“卿家没有回家浆洗”
王秀立即道“陛下,臣昨夜反击虏人,深入才匆匆到了城下,蒙陛下召见,一身征尘前来,还望陛下恕罪。”
反击这个词用的,赵桓看着王秀,目光尤为复杂,他那狐疑多变的性格,让他无法决断是处罚王秀还是褒奖,当时满腔的怒火,看到王秀一脸的风尘,身隐隐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尘,他最终还是轻声道“卿家说是怎么回事”
王秀知道赵桓会问,他早做好准备,朗声道“陛下,臣率军在大河护送虏人过河,保护附近生民不受劫掠。哪知道这帮不知礼仪的猪羊,竟然私下劫掠人口,臣所部制止反遭他们袭击,还扬言过河前灭了七十八将,臣不得已只能被迫反击,率军徐徐南撤。”说着话,把奏章递去,反正是恶人先告状,他当恶人算了。
赵桓接过王孝竭递来的奏章,稍稍一看脸色大变,把奏章仍在御案,怒道“胡虏欺我太甚。”
张启元疑惑地看着王秀,目光存有深深地疑虑,但他并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持主战论调,自然不能打自个脸。
“敢问直阁,虏人现在情况如何”李纲目光炯炯,盯着王秀在看。
王秀看了眼不甘心的李纲,道“要不是昨夜打了一仗,恐怕已经全军过河,此时也过的差不多了。”
李纲咬了咬牙,目光凌厉,道“陛下,虏人撤退已经三天,臣建议依澶渊例,立即出动大军护送,可以用我赫赫军威弹压,还能防备这些虏人肆行掳掠,他们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