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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眉头一挑,秦桧说的是实话,王氏绝对是强势有主见的女子,多给秦桧出谋划策,恐怕秦桧向他靠拢,多半是这位王娘子的主张。<;>;这个女人绝对有政治头脑,秦桧有此贤内助,也是一路官运享通,至于岳王庙前的那点破事,就是政治的需要,没有秦桧、王氏,也会有晋桧、李氏的。
“会之兄有位好娘子啊!”
“文实家的才是贤内助。”
“呵呵,会之兄,行朝立足东南,看是安稳实则忧患重重。虏人年年抄掠,谁能保证不深入江淮,党项盘踞河西,无时不要并吞延鄜,吐蕃朝三暮四,如一狗尔,西南诸夷时顺时叛,朝廷心有余而力不足,南海小国,只会贪图回赐,劫掠海商财帛,朝不满夕变脸。会之兄俊杰能士,定然能体会小弟用心!”王秀开门见山,分析时局,绝不给秦桧拒绝理由。
“哎,文实操之过急啊!”秦桧不得不有所表示,他也是说了真心话,隐晦地点明你复出的太早了,大家的刚坐稳当,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王秀深蕴秦桧所指,点头道:“小弟岂能不知,但有所为有不所为,家国历经大乱,强敌环视,百业待兴,晚做不如早做。错过了时机,后人将艰辛百倍,不如我们一力承担,为后人播下福荫,免得被异族灭国”
“文实,不见文肃公、舒王?”秦桧脸色一动,他何尝不想做下一番丰功伟绩,但时事差人强。
庆历新政不足一年胎死腹中,老范相公不得不请郡陕西,熙宁变法也不得不草草收场,又引起新旧党争,拽相公不得不遗恨江宁,最终得不偿失,王秀又岂能不知。
他稍加沉吟,沉声道:“偏安一偶,倒是可以安享百年浮华,但坐视异族强大,子孙将沦为胡人奴役,华夏衣冠被胡服取代,于心何忍。”辫子戏风靡时代,国人分不清汉服和和服,穿着满清服饰祭孔,爱好者戴着汉代的冠,穿着明代的袍,简直就是笑话。
“文实言过其实了。<;>;”秦桧嘴角一抽,心中拔凉一片,看来王文实吃吃了秤砣铁了心,他是何去何从啊!
“会之兄学贯古今,怎能不明白。”王秀见秦桧仍在犹豫,五年时光可以让人厚积薄发,也能消磨人的志气,他也不便对秦桧过分要求,毕竟是盟友。
秦桧默然,大宋开国至今百余年,官衙膨胀、用度超支,尤其是抵抗女真人入侵,授予地方武装官职太滥,朝廷实在不堪重负。如今,无论是应付时局还是笼络人心,都到了必须改的程度,也是孙傅、唐格、张叔夜、李纲等人没有直接反对的原因,大家都明白大乱大治的道理,不少南方籍的大臣,对重利言商并不排斥。
但是,怎样改,怎样面对整个官僚阶层,才是大家沉默的另一层缘由,没人敢轻视整个官僚阶层,哪怕是天子也不行。你可以去打压别人,也可以为非作歹,但要针对整个官僚阶层,那绝对是找事。董卓残暴不残暴?还不是一样拉拢不分士人,五季那些大将够粗鲁了,非常看不起文人,却不得不用文人治国。
似乎王秀做的太急了,搞不好会引起整个士人阶层的反弹。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得早点回去,不要让嫂嫂埋怨你。”王秀也不为难秦桧,人各有志嘛!
秦桧撇撇嘴,无可奈何地苦笑两声。
王秀刚刚回来,友琴莫言就迎了过来,为他宽衣解带,换上平时家居服饰,柔声道:“大姐过来了,刚刚去看十四娘了。”成婚多年,她就在两年前总算瓜熟蒂落,产下了麟儿,算是了了一桩大心思,他很自然地把女儿列为十四。
话声刚落,就传来王卿苧格格地小声,却见一身白衣打扮地大姐进来,那是相当的干练。
“大姐,今个怎么有空过来。”自父母没于战乱,王秀对王卿苧感情更深,可以说是同辈唯一的血亲了。
王卿苧美眸闪过一丝溺爱,大大咧咧地道:“还不是你家的十三姐,非得要经营酒楼百货连根针也插不进去,真是气死人了。”
第五四二章 王家大娘子()
王秀不禁莞尔,细君和王卿苧真是八字不合,那就是拧不到一起去。~/@~!中@!~vvww。^。王卿苧把南京当成中心,全力发展王纪百货,又和万事兴联手,涉足钢铁、海运、银行,陆续在军州设下各个分店,几乎成了工商业的巨无霸。
再加上和宫中走动,那些贵妇们也时常来往,王家大姐成了王家大娘子,绝对是受人尊敬的存在,就是开封府和东南一些军州官员,也得给王家大娘子几分薄面。
但是,还偏有不信邪的,人家细君也没闲着,刚来第一年就开设百货店,并筹集资金,在玄武湖畔造就一所规模不小的酒楼,对外称小丰乐楼,那是宾客盈门啊!
如今,正在筹划在小丰乐楼旁,建造真正的丰乐楼,六层五楼并列,堪称行在第一浩大工程,宛然商业饮食界的大腕。王纪百货由王卿苧主导的势力,始终无法涉足江宁府商业饮食,百货有两级分化的苗头。
他并不反对两极分化,只要在温和可控的范围内,王纪百货内部竞争,还是喜闻乐见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会让人不放心,成为松散的集团比较合适。
“大姐,这事还得你自己解决。”
王卿苧白了眼王秀,哼了声道:“就知道你护着那狐媚子,也不住在府邸,非要开哪门子别院。”
王秀一阵子尴尬,人家这不是避开您老人家嘛!每次回来都趁你老外出,怎么成了打击人的借口了?
“得了,洪山长来了,正在客厅等候,我也不耽误你正事,赶紧过去吧!”王卿苧撇撇嘴道。百度中
“大姐,今个我陪你逛逛秦淮去,别问哥哥了。”友琴莫言笑眯眯地道。
“也好,这些日子海船,真是累坏了,那群臭汉子没个能让人省心。<;>;”王卿苧想到了烦心事,又是一阵唠叨。
面对王卿苧的强势,王秀是赶紧闪人,眼不见为净。
有琴莫言挽着她香肩,笑道:“大姐,你也该找个臭汉子了。”
“呸,看着就腻歪。”王卿苧翻个白眼道。
王秀不理会女人们的事,他来到会客厅,却见洪真在坐品茶,立即拱手笑道:“刚刚从宫中回来本叔兄久等了。”
洪真站起身还礼,笑道:“山长日理万机,我这个副山长都难见一面。”
王秀难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请坐。”
“这趟来,还是大学校扩大的事,不能再等了。”洪真直人直言,一点也不客套,立马正题。
王秀咂咂嘴不置可否,商水小学校搬迁到了行在,在此基础上他和洪真商议,又建立了大学校,教授更好层次的学问。小学校学子考核合格直接,在大学校学习三年,可以攻读,也可以考太学,课程依然以数理化,政治经济和天地理为主,当然儒学诗赋是必不可少的。
经过几年发展,设在钟山的大、小学校颇具规模,逐渐有了成立院的雏形。
就在去年,他和洪真商量,合并大小学校成立真正的院,不要看合并院,工程量可真不小。无论是各堂斋设置,还是堂长、斋长,讲学、副讲、管干等,都需要精心安排,断不能有半点马虎。
“我的意思在钟山设置院,分算、理、化、治事、经济、天、地理七堂、经义、诗赋二斋,设立讲会制度,聘请大儒和有名望的大臣,再购置良田作为经费。。”他还没有下最后决心,是成立综合性院,还是专业性院。
洪真捻须点头,他真正把教当成毕生所求,现在给他知州也不干,自然非常上心,道:“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嗯,反正张陵、林四郎他们推敲出红砖和水泥,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自给自足万事兴和百货资助,却要等等再看,绝不能仓促上马。”王秀说着笑了。
他并没有过多介入事务,而是潜移默化引导,火药颗粒化、硝化甘油、蒸汽设备还挺遥远,但在炼钢过程中就地取材,张陵、林四郎他们成功让水泥、红砖横空出世,也算是具有时代意义的大事,只是暂不被士人。
“你倒是省事,不过红砖的确比青砖经济,观感也好,倒是可以推广。”洪真很满意地道,他经常接触王秀的学问,从开始的疑惑,眼看不断试验成功,逐渐成了者。
“我还想更省事,可能不久就要有事,院一切事物,就由本叔兄多多费心。”王秀一脸的奸笑。
洪真嘴角一抽,不解地望着王秀,道:“山长大隐朝廷,还能有何事繁忙?”
王秀眉头一挑,淡淡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是该有点作为的时候了!”
洪真也是官场上过来的,似乎隐约明白王秀何意,不由地道:“相公,风急浪大啊!”
“正好乘风破浪。”王秀一阵大笑。
晚上,房中
王秀神色严肃,坐在桌旁的高背椅上,静静地听宗良说回易案查办内情。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涉及官吏之多,胆大妄为之极人心惊不已。
“先生,可以说银行、海事司、水军官吏勾结,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程度,置家国安危于不顾。”宗良狠狠地下了判语,几乎决定某些人的脑袋。
“的确是没有想到,事态很严重,到了非雷霆手断不可的程度。<;>;”王秀说的平淡,但语气中充满了杀机。
宗良吞了口吐沫,并不奇怪王秀态度,在暗中察访中发现,不仅是银行、海事司和水军,连朝廷一些高官都牵连进去,案件越深入了解越触目惊心,最终连刘豫都不吝而寒,说不能再翻下去了,不小心真会朝野震动。
王秀瞥了眼宗良,目光充满了复杂,道:“刘侍制如何说的?”
“牵连工部和军器监,刘侍制请先生定夺。”
“好,你能查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了!”王秀淡淡地道。
宗良心下忐忑,他岂能不了解王秀,越是平静越是得小心谨慎,岂不知火气足以掀起滔天巨浪,何况他那点小九九。
第五四三章 处罚()
“七哥,他回去了吗?”王秀把话题转开,似乎有点漫不经心,轻轻地抿了口茶。‘‘‘‘中‘‘
“是,七哥从钱塘直接上船走的,还带了大宗的货物,估计价值六万贯。”宗良松了口气道。
王秀淡淡地一笑,玩味地道:“这个秦慎之,江南之行,别人要倒大霉,却让他发了不小的财,你就没有宰他一刀?”
宗良嘴角一抽,我有那么贪财吗?先生这玩笑开得大了点,这可是敏感时期啊!朝廷铁定的要动刀子的,他弱弱地笑道:“七哥是辛苦生意人,就是运送一批稀罕物,私心倒是有点二哥调了艘转运船,也出了几滴血犒军,算是商人勾结水军回易。”
“呵呵,那也是朝廷允许的回易,他是出力不小,动用军船无可厚非。不过,他那都是刀尖上滴的血,别人不知道的也罢,二哥倒是心狠手辣啊!”王秀笑呵呵地道,他的心情颇为不错,也开起了玩笑。
“七哥为家国牟利,我倒是为他省钱,可其他人不知道,还不得拿杀猪刀,幸亏时子睦仗义,要不动用转运司的大车,由转运司吏士押送,还真不好外运货物。”宗良放松下来,开始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好话还得说点的。
“子睦,嗯。”王秀瞥了眼宗良,忽然脸色一肃,沉声道:“水军败类自然有军法处置,但子睦的事,你看怎么办?”
宗良不曾想王秀突然回归话题,更没想到王秀忽然提起时雍。//中顿@。这是怎么了?自己掩饰的很到位,绝不会出现纰漏,难道先生派出另一波人马?如果是真的,说不上对他不信任,却也是先生手段毒辣。他顿时背脊发凉,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措不及防失声道:“子睦介入程度不深,又迷途知返,我擅自做主,把他的事压下来了,连刘侍制也不知道,还望先生见谅。”
原来,时雍也介入了回易案子,他最终看在小师弟的份上,再加上时雍也是知趣的人物,那是开一面,悄悄地把事压下来,希望能瞒天过海。<;>;
王秀瞪了眼宗良,双目闪过一道厉色,沉声道:“子睦能迷途知返,很好!有你在是他的造化,所幸陷的不深,没有出卖家国,但错就是错,他要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
宗良暗自松了口气,王秀说的严厉,但仍然留下那一线生机,看样子时雍还有点希望,不由地道:“现在海外贸易规模逐渐扩大,数倍乃至十倍利益,回易更是丰厚,海事司各路局官吏俸禄那么高,都很少有熬住的,就不要说其他衙门的官吏了,实在没有办法。”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