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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话,难道先生认为休养生息,善待士民,勤修政务是空话?”刘仁凤有点气愤,他认为王秀根本不理解他,甚至不屑去了解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你说休养生息,怎样修养?怎样去增加财富,怎么发展,怎样富民,怎样提升军备?一切都是空话。不要说劝课农桑,那只是最起码要做的,人总是要吃饭的,做不好不是收复失地的问题,而是国破家亡的惨剧。”王秀很平静地看着刘仁凤,态度是不温不火。
刘仁凤却有些顶不住了,额头上隐隐有密密麻麻的细汗,他还真没考虑那么多,士人多谈勤政爱民,却很不屑亲历俗务,认为那是胥吏干的鸟事,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
不过,他也明白某些方面的确不如张陵、林四郎等人,那些小师弟都是奇才,拿出手的物件,受到商人们的吹捧,连兵部也非常感兴趣。但是,绝对受不了此等羞辱,他是饱读诗书的士人,绝不容许杂学凌驾儒之上。
忽然,他明白了,明白张陵、林四郎等人,为何会出现在杭州,看来王秀真要实施心学正论上某些观点了!
宗良看着吃瘪的刘仁凤,忽然有一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出了口气。他和刘仁凤是兄弟不假,但这些年随着理念不同,共同语言逐渐少了,来往自然也少了。上次来杭州办事,是刘仁凤做东不假,确无法改变他们理念的差距。加上刘仁凤对王秀隐隐有抵触,造成他对刘仁凤某些隔阂。
人,一旦有了隔阂,想要去弥补,真是千难万难,就算是表面上依然亲密无间。<;>;
“这几天我也看了,书院不能选在城中闹市。要选择山清水秀,又不要离城池太远。嗯。玉泉山不错,临近西子湖,来往道路也很方便,还有村庄和集市,半年内可以把书院主体建起来。嗯,可以分期进行建设,还能让学子们亲自动手他们自己的根。”王秀不再无聊的问题,他在杭州的时间有限。决不能任意挥霍。
宗良点了点头,道:“先生,可以采用红砖、水泥建设,杭州附近也有不少冶铁作坊,现场就能取材,想必速度不会慢。半年时间不算长,但只要多花点钱。从开始很快能建成,时节也恰当好处。”
“至于书院讲学,还得细细筹备,我也有些现成人选,但还要聘请一些名流,也好让学子领受百家之学。开拓视野,不要局限了视野。”王秀非常满意宗良的务实,或许,宗良没有钟离睿的智谋,更没有沈默的才能,也有许多的缺点,却重在脚踏实地。一切讲究效率。
“先生说的是,采百家之言,最终形成自己的学问,才算学到东西。”宗良很赞同王秀的说法。
“嗯,人要有自己的道,才会走出人生辉煌路。”王秀笑咪咪地,态度温和许多,心情也好转了。就算他仍保持平常心,但上位者的心态不可避免地养成,有人赞同他的观点,自然是非常舒坦。
王秀和宗良你一言我一句,把刘仁凤晾在一边他很难受,有种被边缘化的感觉。不过,他对采百家之言,有几分认同,脸色和缓了许多。
“哦,险些忘了,二哥,李娘子的居所,可曾打探到了?”王秀没有看刘仁凤,目光落在远处的绿波上。
刘仁凤才想起来,今个来的目地,是交代王秀的任务,他急忙稳住心神,道:“李娘子住在城外西子湖畔,弟子曾经慕名前去拜访。”
“哦,”王秀眉头一动,笑道:“那就良辰吉日,我要专程拜访。<;>;”
刘仁凤嘴角一抽,李清照不过是已故宰相儿媳,以王秀的身份,派人传来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要亲自去拜访,他甚至和秦桧等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王秀看上李清照。
但是,他转瞬就推翻可笑的想法,尽管李清照依旧明艳照人,但毕竟四十八了,相信王秀绝不会有些的想法。如果,王秀要知道刘仁凤的遐想,非得把鼻子气歪不可。
他到底是俊杰,压下不良念头,也就明白个七八分,轻声道:“先生想请李娘子,执掌女斋?”
王秀浅浅地笑了,玩味地道:“明日就去,就看李娘子愿不愿意了。”
宗良咂咂嘴,笑道:“有先生出面,相信李娘子定会出山,毕竟她也是做学问的,那么好的待遇放过了,岂不是可惜,换成我都觉得可惜。”
刘仁凤给宗良个大大地白眼,你是称丞相长史不假,是进士出身不假,但要论学问,李清照能甩开你八条街。
穷文富武,自古书生多寒士,但金石研究却需要财力和物力,没有钱和人,你是搞不出名堂的。李清照在战乱中散落很多金石,必然想全力收集,王秀想不出李清照有拒绝的理由。
就在王秀准备拜访李清照时,一名青年书生,带着一名从人,二人二马杭州治城仁和县城。
“大人,前面就到了。”
青年书生眉头一挑,双目炯炯,抬首望着两浙路海事局朱红大门,淡淡地道:“到了就好。”
“大人,不去王相公那拜会,是不是。。。”从人有点犹豫,好意地提醒一句。
“山长不是迂腐之人,过衙门不进,我是干不出来。<;>;”
此人,正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士子,被人称为王门十五杰中的费苏,也是赐进士出身,当年,外放一任知县,颇有理财经营手段,任期满了,王秀把他调到两浙路,担任权试知两浙路海事局一行事,官不算大,却足以见王秀的重视,他才入仕不到四年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票、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五九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4()
由于他资历尚浅,不可能遽然担任高官,只能成为临时代理,也算从八品官,况且低调上任,不引人。笔~/@痴~!中@!文~VVww。bi^Chi。me首发
两名门子见费苏过来,像是要进去的样子,两浙路海事局岂容人乱闯?一人喝道:“站住,这里是海事局衙门,不得擅闯,还不赶紧退下。”
从人不等费苏说话,急忙道:“大胆,我家大人奉旨权知两浙路海事局一行事,你这厮好生大胆,速速禀报大小官吏迎接。”
门子细看费苏,却见对方年轻的不像话,一袭青绿湖织长衫,做工细致,腰间丝带上坠着块上等的白玉,却胜在浑身上下那淡淡地傲气。衙门公人也是世故油滑之人,知道新任大人年轻,宁可搞错也不能失礼,急忙拱手赔笑道:“小人无礼,官人进门还需官告身。”
费苏淡淡一笑,从袖中掏出吏部告身,递过去道:“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久等。”
果然,一干大小官吏出来迎接,虽说仅有两名从九品官员,但那也是一阵子的闹腾,热热闹闹地把费苏请进去。
“流放、杀头真是便宜他们了。”
费苏没有纠缠太久,他办事绝对雷厉风行,第一件事就在公厅里翻看账目,听两名未被牵连的官员上报,暗自心惊不已。万没想到某些人胆大包天,几乎到了骇人听闻程度,两浙路海事局实际被蛀成空壳,难怪八名流官只剩两人。
就这两位爷,也不敢说清廉如水,只是没有参与回易罢了。
“今年,有多少商家上报出海,货物都陈报核准了吗?”
一名中年官吏嘴角微颤,谨慎地道:“大人,有二十一家商户报请出海,计有商船三十艘,以真州吴家船最多。笔~/@痴~!中@!文~VVww。bi^Chi。me首发”
“淮南东路真州吴家,他们也跑到两浙路了。<;>;”费苏一怔,隐隐有些疑虑,回易案牵连商人很多,朝廷对商人防范甚严,他怀疑吴家也是正理。
下面的胥吏多是老练世故之人,费苏的意思又岂能听不出来,一些人的脸面变的不太好看。
一名中年胥吏阴沉着脸,当即高声道:“大人,吴家小官人吴宣来移户,说是本局靠近良港便利转运。小人虽是末吏,却也知局司制度,只要船主无官司恶迹,不限地方入册,才为之登记在册。”
胥吏说的合情合理、有名有姓,人家也是按照制度办事,自己怀疑态度太明显了,费苏点了点头,道:“这吴宣是先故吴相公侄子,是出了名的贵人。”顿了顿,又目光锐利,看着两名官吏,道:“本官奉旨掌两浙路海事局,无奈才疏学浅,难以独支大局,还望二位能鼎力相助,他是天官南曹考功,不难富贵。”
两名官吏眉头抖动,目光尤为炙热,不想晋升的官吏,不是合格的官吏,他们也想更进一步。何况,费苏直接无视胥吏,那就说明了问题,能从账目中看出点端倪的官,绝不是皓首苦读的书呆子,压根无需依靠胥吏。
却说,杭州西门十里,西子湖东小镇普通的宅院外。
“有人在吗?”刘仁凤轻叩三声大门。
“是哪位?”不一会门开了,一名十四五岁,相貌俏丽的青衣少女,眨眨乌亮的大眼睛,问道:“官人何事?”说着又盯着刘仁凤道:“这不是知县相公吗?”
刘仁凤一阵难堪,相公的称呼在地方已经用烂了,民间或胥吏称知县也叫相公,也算是公开了。但你私下称也就得了,当着王秀这位正牌的相公人情何以堪啊!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小娘子,你家李大娘在吗?”
“大娘正在书房,相公请入客厅相侯。”
刘仁凤尚未回答,王秀上前一步,温和地笑道道:“烦请小娘子传个话,知杭州王秀前来拜会。<;>;”
“原来是王相公客厅用茶。”名媛侍女就是不一样,少女待人接物颇为老道,自然知道新任知州大人是谁,待人接物毫不落俗套。
王秀来到客厅座下,宗良、刘仁凤侍立一侧,徐中没有来,被放了一天大假。
他细细打量这客厅,只见四面白墙挂着几幅名家字画,两扇井纹窗前摆着几盆花草,点缀的颇为雅道。
不多时,一位白衣********进来,虽说美人迟暮,却也是艳光四射,成熟风韵,王秀意识到这是李清照,立即站起身来,浅浅作揖道:“一向听李娘子芳名,今日叨扰,还望恕罪。”
来人正是李清照,由于王秀的横空出世,女真人没有机会跨过大江,她的命运也发生变化,再没有历史上金军蹂躏江南,南逃时家财丧尽,孤苦交加的情景,定居杭州过上小康生活,倒也算是安闲自在。
当她看到声誉崇高的王秀,对她彬彬有礼,不免心生好感,万福道:“罪妇见过相公。”
“李娘子何出此言?”王秀轻轻一叹,明显是为赵明诚弃地,不由地道:“虏人猖獗,朝廷尚不能自全,就是在下也惊悸不已,难为读书人了!”
李清照见王秀为赵明诚开脱,动容道:“错就是错,身为守臣就当守土。”王秀的意思她懂,但无论如何去说,赵明诚弃地而遁,都是她无法解开的心结。
“王相公请上坐。”她强忍万般心思,露出温和地笑容,毕竟王秀是客人,不能慢待。
“客随主便,李娘子请。”王秀很有风度地谦让。
李清照看了眼王秀,微笑道:“相公是观文殿大学士,率臣守土,妾身岂敢居上。<;>;”
“唉,都是虚名,李娘子不要计较,在下拜访,无仪杖、无名帖,只是陈州王秀。”
“既然相公谦让,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坐定后,王秀又对宗良、刘仁凤道:“你们去外面等候。”
曾经的副都承旨,还有知县,本应是座上宾,此时却不得不退下等候。
李清照知道王秀有事,很知趣地道:“婉玲,招待二位大人外厢用茶。”
待少女请宗良、刘仁凤出,李清照才说道:“妾身每每拜读大作,惊异相公文章诗词风格徇异,十篇十味,令人读之如饮甘怡。”
第五六零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5()
王秀摇了摇手,淡淡地道:“李娘子过讲,不过是书生伎俩,比不得婉约宗主大气,倒是有些小作,还望娘子不吝赐教。(乡)(村)(小)(说)(网)。g………高速首发!”
李清照眼前一亮,王秀是士林领袖级的人物,声誉是无以伦比的,能让他现场作诗,实在是难得,不免有几分欣喜,欢悦地道:“不敢,还请相公赐教。”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王秀意图很明显,既然要请李清照,那就从入手,从心里打动她。
至于诗词早就麻木,拿来就是自己的,无关谁人的东西,存在即是自己的,不是吗?
李清照绛唇微颤,惊讶地看着王秀,小词明显道尽千愁万絮。她哀怨赵明诚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