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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几天,朝廷又小范围,吕好问任兵部尚书、许翰任吏部尚书,张启元迁枢密直学士。
众人传阅官塘副本,大家心中雪亮,恐怕南北关系要新时期了。
赵谌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指着官塘正本,正色道:“各位卿家,说说看如何应对?”
王秀见赵谌还算有点模样,不由地暗自点头,希望儿子能想的更深,看的更远,既能礼贤下士,又能多谋善断,成为一代明主。
唐格稍加沉吟,道:“陛下,虏人连年失利,军中将帅对天朝甚为敬畏,更兼年初南侵大溃,急切求和也在情理中。
“王公怎么看?”赵谌说话时,嘴角不由地一颤。<;>;
朱琏坚决让他尊称王秀,应该以再生恩人来看,仲父、亚父的称呼少不得。他却以为勤王救驾是大臣本份,当朝那么多老臣都在,王秀不过三十余岁他加尊称实在难以启齿,最终才达成妥协,不称卿家称王公,也算是聊尽人事。
王秀也不愿隐瞒,更没有必要遮掩,朗声道:“陛下,女真议论割让河北,是在情理之中,但朝廷不能过于乐观。”
“哦,这是为何?”赵谌有点摸不清头脑,女真人割让河北议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王秀直截了当地道:“是臣谋划虏人割让河北。”
“什么,王公说是。。是你谋划?”赵谌惊讶万分,绝没想到王秀谋划此事,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事也太扯淡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场众人也惊讶万分,王秀竟有能力遥控女真高层,简直匪夷所思,绝大多数人都心存疑虑,张启元多看眼王秀,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更加警惕。
“王大人如何谋划?竟让虏人归还河北。”李纲瞪着王秀,一脸的不相信,战场上打败金军,那和能左右对方政局,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王秀摇了摇头,淡然道:“那位使臣是在下亲自培养,经过多年的打拼,终于虏人高层,保证使臣安全,不能提他的名讳,还望陛下、诸公谅解。”
赵谌一阵哆嗦,兴奋地嘴角直抽,急忙道:“那是自然,王公快讲。”
“既然使臣身份特殊,身负重任周旋虏人贵酋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唐格表示理解,从几个机速局设立,还有筹备机速司,确保使臣的安全被列为第一位,也是得到两府公认的。
王秀点了点头,很随意地道:“很简单,厚礼馈赠,密谋勾画,刺激贪欲,再让他们知道归还河北,对朝廷并非好事而是负担。<;>;”
“就那么简单?”赵谌很不满意,本以为还能听到的故事,太让他失望了。
但是,在场历经风雨的重臣却不那么像,很简单的一句话道尽无数算计,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人家也不是傻瓜,你从接触到实施计划,没有相当的演技是绝对性的。
第六八七章 王秀对金的挑唆2()
谭世绩撇撇嘴,问道:“河北归来是负担,这是为何?”
“虏人占据河北,却每年都有反抗,义军纷纷太行山东麓抵抗,耗费虏人人力物力,张大人曾率军反攻,想必深有体会?”王秀笑咪咪地看着张启元。复制网址访问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张启元脸色淡然,平静地道:“王大人说的对,河北义军揭竿而起,有的已经坚持**年,虏人也不敢过分相逼,有时候山上山下相互牵制,竟然还有榷场互换有无。”
“嗯,既然虏人占据河北讨不了好,每年又要消耗人力物力,简直就是鸡肋。他们要是把人口迁徙燕山,可以解决反抗,又能充实蓟北十三州的人口,两三代之后就是顺民,一旦有事可以征兵。”
王秀语气慢吞吞地,平缓地道:“朝廷得到荒芜的河北二路,弃之可惜却又不能不守,想要防御残破的河北,又不能投入的物力财力,消弱了正在恢复的国力。从天下形势上看,虏人占据河东,大河天堑与我共享,一旦有事他们还是两路出兵,东路一马平川,西路直接威胁京畿和京西,截断西军增援道路,利用河北有利地形打击朝廷。”
“所以,臣才说河北对于南北都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才设计让他们谋划归还,牵制朝廷发展虏人重新占据主动。”
“王公,如此说对虏人有利,那你为何要谋划?”赵谌的脸色当即不太好看了,要真被女真人得逞了,对大宋行朝绝对是重大打击,他诧异王秀为何如此损人不利己。
张启元看了眼赵谌,又看了看王秀,不免暗自摇头,赵官家太嫩了,连王秀的谋划也看不出来,实在让人失望。
“陛下,有一利必有一弊,不放肥羊岂能让饿狼上当。”王秀也很不满赵谌,十九岁的青年应该明白了,可惜儿子却不太明白。
赵谌撇撇嘴,并没有再说什么,但脸色好像很不高兴,王秀的口气,没有尊敬,甚至还有一丝质问。<;>;
吕好问看了眼王秀,淡淡地道:“王大人谋划得当,但虏人万一实施,朝廷应该怎么办?”
这话问的好啊!既然是鸡肋,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难道不接受?那还不被士民给骂死,连赵谌也紧张地看着王秀,希望得到答案。
李纲脸色很郑重,毫不理会吕好问,沉声道:“王大人计策不错,要虏人顺水推舟,朝廷定然要拿下河北,兵不血刃而得,然后以陕西六路为策应,再把河东给拿下来,他日北伐,距幽州只在咫尺之间,迎回二位太上指日可待。”
吕好问脸色顿时不好看,当年他为御史中丞,维护王秀驳斥李纲,哪想到这老小子还记得他一个大难堪。
许翰和李纲关系不错,也认为顺水推舟更好,道:“河北三镇到手,只要修养数年便可北上直取蓟北,成就陛下中兴伟业。”
赵谌听得李纲、许翰之言,顿时颇为兴奋,驱逐虏人、恢复河山,他必将成为后世称道的帝王楷模,历朝历代还没有偏居一偶而复兴故土的帝王,他定要成为第一人。
想到丹青史册将为他留下千古墨香,连人口问题也不再考虑,那张本无表情的脸面,渐渐露出了笑容。
朱胜非摇了摇头,很不乐观地道:“虏人狡诈多变,此事尚未有证,须得提防一二。”
赵谌正在兴头上,没想到有人给他泼凉水,当即就沉下脸来,不悦地道:“朱卿家倒是说说,提防什么事由?”
朱胜非毫意赵谌不悦,朗声道:“虏人要诚心求和,那就归还河东,否则朝廷绝不善罢甘休。
“各位,还是听听王大人怎样说。”唐格当了和事老,他不想再起纷争,就看王秀如何谋划了。<;>;
王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唐格,当年定策贿赂女真贵酋,是他和孙傅、唐格、秦桧定下的,目的是很明显的大宋的间谍逐渐渗透女真政权,获取对方的机密。
但是,他秘密让秦敏接近挞懒,并许给挞懒十倍的财帛,甚至他暗中帮助挞懒出谋划策,真是下了血本,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要被人知道还不被骂死。
朱胜非素来刚直不阿,连皇帝的面子都可以不顾,可别把唐格逼急了说出来,虽说是既定的政策,却终究拿不上台面,道:“李大人说的不错,但朝廷目前还不宜大动干戈。”
李纲听王秀不想用兵,实在是不悦,道:“王大人定策,如今虏人按照计划归还河北,岂有不拿回来的道理?如此天下士民如何看待朝廷。”
王秀听的一阵牙疼,总是拿天下士民来压人,熟不知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执政者如果真被民意所左右,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当下道:“李大人,只是谋略并非要他们归还,河东是不可能给的,拿回河北只能让朝廷陷入被动。我意让他们陷入内斗,无暇南顾,朝廷争取发展时间。”
“挞懒不过一大帅,岂能对抗虏主?”许翰有此疑问,他对女真贵酋内部矛盾,并不那么清晰。
“有讹鲁观、蒲鲁虎在,虏主不得不考虑,何况兀术绝不会允许归还河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必有一番龙争虎斗。”王秀非常肯定地道。
“陛下,臣留意南北对比彼此消长,朝廷经九年休养生息,国力日渐盛隆。反观虏人穷兵武,不知怜惜民力,二十年征战、民生调疲,将士厌战、人心思安。”
“如今,已然是我强敌弱,南北局势正悄然转变,虏人贵酋中不乏明智人,已经看出了其中玄机,南北盟好是大势所趋。无论是挞懒还是兀术都明白,挞懒有谋怯战,兀术有勇少谋,他们不过是方式不同,目地却是一致的。”
“蒲鲁虎是吴乞买子,被众酋拥戴合剌夺了国主,自然是心怀不满,讹鲁观也是心怀叵测,有谋国主位的倾向。”
第六八八章 王秀对金的挑唆3()
(四库书)
“他们纠结一团必有所图,或许河北能成为一个引子。看官塘上说,蒲鲁虎心怀异志,不把合剌看在眼里,竟然当众持刀杀人,现在又联合讹鲁观、挞懒,恐怕是他们所图不是南北盟好,而是伺机夺取大权。”
王秀似乎不太想再说了,往下说的太多,就会暴露很多不应该暴露的事,他总结性地道:“虏人必乱,但绝不会大乱,朝廷应该有发展的好时机,决不可错过机会,也是帮助他们稍稍乱一点,争取更多的时间。”
秦桧点了点头,道:“虏人归还河北,是想让我们感恩戴德称臣,又能消弱朝廷的力量。”
王秀嘴角一抽,不由地大赞秦桧是人才,差不多明朗的时候,才站出来说话,不能不佩服这厮。
赵谌受不了了,瞪着眼睛道:“称臣,朕乃堂堂天子,宁可不要这河北,也不对虏人屈膝称臣。”
“陛下圣聪,泱泱天朝岂可对虏人屈膝,他们不归还河北河东,臣以请旨北伐,光复故土,岂要那蛮夷辱没朝廷。”李纲很会抓住机会,称臣,简直是挑战大宋士人的底线,有点血性的士人,都不会答应。
王秀听的一阵牙疼,对李纲的豪言壮志颇为不屑,恰巧的是李纲也瞥了眼王秀,四目相对,却又双双躲开,但李纲仍感觉王秀对他言论的不屑。
“一旦虏人要朝廷称臣,王大人当如何?”他警惕地看着王秀直接逼问。
“对,王公算计虽好,但虏人设下阳谋,朝廷该如何应对?”赵谌对王秀有些不满,但对方毕竟对皇室有再造之功,面上的事不能不顾全。
王秀很不感兴趣,现在当务之急是稳定发展,绝不是面子开战,哪怕女真人挑衅,也不能贸然投入决战,小打小闹是他可以允许的。
他一切都着眼大局,为此宁可牺牲局部利益,无论是征讨方腊,还是机会,他都可以极尽忍耐。<;>;
当年,他完全可以采取更激进的手段赵家父子更加信任自己,从而达到挽救这个帝国的目的。
但是,挽救了这个帝国,仍然是一片腐朽,如同肠痈一样,他不愿意给点药吃,暂时缓解病痛,而是要忍住一时的阵痛,动刀子彻底割除病灶。
最终他却选择了抛弃赵家,诚然让大宋士民蒙受极大损失,死者何止百万,他却不认为自己有过错。没有暂时的牺牲,哪来的最后的辉煌?天下更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阵痛的革命还能叫革命?
结果差强人意,却能让这个帝国按照他的设计,逐渐摆脱了沉疴,焕发出新生。
既然,他敢设计让女真给大宋设阳谋,就没有在乎面子问题,换句话说他有足够的办法对付,赵谌的表现让他失望,以为斤斤计较一时得失的帝王,注定不会走太远。
他冷静地望着李纲,为何难么多年还是至刚不屈,不知道变通,北伐固然是士人的责任,但绝不能成为负担,他很平静地道:“以时下朝廷实力,不过与虏人势均力敌,况且西北年年有战,南海尚未有成效,你有精骑十万吗?你有充足的财力吗?现在谈论北伐,似乎有些为时过早。”
李纲忽然觉得没有话辩驳,王秀说的有道理,北伐不是单凭一腔热血来完成,而是国力之间的角逐。没有强大的国力支撑,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几个月的战事,就让国库空虚,大宋国力还不足支撑长期战争。
朝廷的财政年年增长,地方逐渐地富饶,却还没有到支撑决战的地步。
“陛下,可细读过魏人陈寿的三国志?”王秀没有和李纲纠缠,转而问赵谌。
赵谌不明白王秀用意,只是点了点头。
“吴主孙权继承江东基业,内忧外患,赤壁之后才有三分之势,此乃守成之明主,陛下当多读之。<;>;”
许翰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悦地道:“陛下身负光复河山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