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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浩无奈地一笑,道:“山长,在下的确不如解斋。”他没有说不如哪方面,也是维护了自家颜面。
刘仁凤摇了摇头,淡淡地道:“直翁兄,他也就是有经营手段,论学问还要逊色直翁兄不少,不必介意。”
费苏玩味地看了眼刘仁凤,眨了眨眼浅笑道:“三哥得山长精义所在,日久当为一代大儒,小弟不过是言利之臣,自然是萤火比皓月。”
史浩眼皮子一跳,品出王门子弟似乎也有嫌隙,看来王秀门下也非铁板一块,王门子弟各有理念,甚至当别人面发生冲突,眼前的就是,没有激烈的辩论,却是唇枪舌剑。
费苏见刘仁凤脸色不虞,转了话题道:“前些日子,研究院赵长德捣鼓热水,跟着了魔一样,我去看了次,那是蒸汽原理,玩的还是挺有趣的。”
“什么叫挺有趣?”刘仁凤白了眼费苏。
史浩不了解怎么回事,但烧开水顶茶壶,他还是知道的,笑道:“武火烧水,不过是正常事,有何奇怪?”
此话一出,不要说费苏,连刘仁凤的目光也怪怪地。<;>;
费苏不免讥笑,玩味地道:“是正常事,但愚者不见其中道理。”
“哦。”史浩脸色尴尬,按照费苏的话来说,他倒成了愚者,任谁也不会高兴,又是当面对他说的人情何以堪。
刘仁凤是看重史浩,却白了眼费苏,道:“也不知怎样,能不能捣鼓点什么出来,我却很想看看。”
“那就去看看。”费苏笑眯眯地说道。
“直翁兄,可愿去看看?”刘仁凤暗骂费苏张狂,不得不委婉请史浩。
史浩是尴尬不假,却也对研究院很有兴趣,那个地方有禁军轮流守卫,外人不能随意,凭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能有机会跟随刘仁凤、费苏进去见识,当然求之不得。
尽管,他对所谓蒸汽原理一窍不通,甚至理解为单纯的烧水,却不妨碍他满足好奇心。
很快,三人到了研究院大门口,前往研究院的小径更是曲曲折折,引的他们谈了几句诗词,两两三三的学子见了三人,纷纷行礼避让。
研究院就在书院后面,书院依山而建,内门也在书院中,几名禁军吏士守卫,还有一名刑部的差拨,专门眼看腰牌。
不能不说,玉泉山的学术分文浓厚,那些来驻防的禁军吏士,也深受文化氛围渲染,尽可能让自己学的文质彬彬,说话谈吐间,都带有几分文雅,生怕被别人说成粗汉。
差拨更不用说了,大老远看到他们过来,那是笑脸迎过来,一开口就文绉绉的人酸的倒牙。<;>;
山长自然有节符,因钟离睿回京,费苏成为王秀在杭州的代理人,也受命看管研究院,节符自然不成问题。
史浩没有节符,但有刘仁凤、费苏作保,几名吏士也不是傻瓜,又不是去库房重地,自然是记录一下放行。
“没想到书院中,还另有一番天地!”史浩见官方森严,院中楼阁多有人守卫,连巡逻的人都有,不吝叹息,看来里面还真有料,希望能看到感兴趣的东西自己不要失望。
第八五五章 金钱是研究的基础()
|…第八五五章金钱是研究的基础?
费苏见史浩脸上充满期望,不由地淡淡一笑,意地道:“国家重地,军国重器所在,自然防守严密,哦,应该是收割人命利器所在。”
史浩眉头微蹙,感觉这话血腥味太浓他浑身不舒坦。
他们来到北苑一说独立宅院门前,刘仁凤笑咪咪地道:“到了,直翁兄请。”
“这。”史浩脸色迟疑,明显是人家的居所,擅闯别人宅院很不礼貌,非德者所为。
费苏看出史浩的犹豫,呵呵一笑道:“按照山长的话说,赵长德他们就是个死宅他挪挪狗窝太不容易,非得军器监给他配上小厮打扫。”
史浩业在书院也待了些时日,书院中流行某些用词,也了解一二。死宅用来形用那些闭门苦读的学生,倒也算是恰如其分。不过,能让军器监配给小厮服务的,不是一般人能得到,当下笑道:“二位先请。”
刘仁凤是山长,费苏是官身,他断不能失去礼数,纵然别人不会说话,终究影响不好。
就在他们刚刚进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人浑身不舒坦。
却见大厅内,两位青年坐在炉边,聚精会神地观察炉火上正在沸腾的水壶,壶盖上竟然有一套传导系统,尽头是齿轮机括带动的小锤子。
壶盖被热气顶的不断升落,发出当啷地声响,勉强带动杠杆和齿轮机括,桌子上摆了许多的琉璃器和比琉璃还要透明的器械,还有一些金属的管子、器物,不只是做什么用途。
刘仁凤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们这是在煮什么,难道晚上要持水煮?”
今个,赵非接待即将远行的谷凉,两人都是玩科技出身,他把新研究出来的门道一说,谷凉也迷住了,他们一起探讨。<;>;
本来说好了要出去吃酒,就这样沉浸在其中,一发不可收拾,待刘仁凤呼喊才回过味,急忙起身施礼。
刘仁凤含笑回礼,道:“二位老弟,我来为你们引荐一位俊才。”说着侧身望着史浩,又道:“这位是明州才子,史浩史直翁,也是书院的助讲。”
赵非、谷凉哪里知道什么明州史直翁,搞科研的认识无关人干嘛?但助讲是明白的,在书院地位并不算高,却不耽误他们称久仰,史浩也是回礼谦让。
“这里太热了,还请到偏廊上叙话。”赵非倒底比谷凉能说会道,他眼看刘仁凤、费苏额头冒汗,忙请他们到偏廊纳凉,顺便把铁壶拿了下来。
偏厅内,五人入座,小厮上了茶水退下,费苏才笑嘻嘻地道:“你们在这炭火熏陶下,云雾腾飞中,可曾悟得大道?”
赵非翻个白眼,撇撇嘴道:“就你能奈,你也来试试,保管你********。”
“我可不是这块料啊!还是你闷自个享受,先生称你们价值禁军两个军,也不是白说的。”费苏捏了捏鼻子,尴尬地笑了。
史浩眼皮子一跳,赵非、谷凉价值禁军两个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玩笑不成?他隐隐有所知,却又不能去相信。
“怎么样?”刘仁凤又问了句。
谷凉摇了摇头,老实地道:“似乎明白些,却又拿捏不住,最终有所得。”
“既然很难把握,那就算了,一点蒸汽而已,积累所得慢慢质变。”费苏一脸坏笑,话说的相当损人。
赵非白了眼费苏,急促地道:“你说的倒好听,山长说的蒸汽设备,那么多年成效甚微,实在是惭愧。<;>;”
“你们都用心改良黄药,哪有功夫研究蒸汽。”刘仁凤倒是善解人意地笑了。
赵非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现在原理很简单,最困难的是无法控制传送过程中损耗。哦,按照山长的理论,动能在传递过程中,要有损耗,却没想到那么大,一直没有解决的好办法,都上百次失败了。”
“如果解决动能损耗,山长说的蒸汽装置肯定能出世,那是就可以用炭石熬水,化作动能驱动物件,甚至能代替马车,也能用脚架向高处运送物品。”
费苏眼前一亮,立即发现其中商机,急忙道:“山长早年说过的,难道你们还没解决?”
“有点眉目,却还有难度。”
“哎呀,如能研制成功,用在海船上驱动,可随时改变航向、速度,就可以解决依靠风力弊端,我海船大军可以随时出击,横行海上无敌。”费苏到底是老辣,在想到商机的同时,又一眼就看到了军事价值。
“道理很简单,但操作千难万难,单单维持动能部损失,就让人颇费脑筋。”赵非很为难地道。
“不就是钱的问题嘛!好办,杭州的大商贾很多,只要你们有眉目,要多少我都能给你们搞来。”费苏似乎很乎,在他眼里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赵非没有否认费苏的话,不得不承认,金钱对于他们的研究,绝对是重中之重,任谁也无法去反驳。
无论是精密材料的购置,还是人员经费的用度,最终还要进行大规模试验,哪个不是大笔的金钱,离开金钱的铺路,你是寸步难行。
就拿精致的器皿来说,单单改良钢质的柔性,就需要金钱的投入,进行反复的实验,才能得到一些经验积累。<;>;越是往后投入越大。
尤其是医斋和中山书院医堂,联合研发青霉药品,不要说的果品采购,还有场地设备,就是精密的容器,也是经过反复试验,失败百次、千次才得到一件成品,珍贵到不能再珍贵的程度,青霉药品仍然不尽人意。
许多人进行许多天的提炼,才能够一个人一天用量,想想那费用和功夫,简直让人发狂,要不是有巨大的改进潜力,还有令人振奋的效果,他们几乎要放弃。
谷凉倒是老成,正色道:“钱倒不是问题,不要说那些商贾,就是大娘子也能,关键是积累不够。”
“嗯,有时候,钱也不能解决问题。”刘仁凤白了眼费苏,他并认同钱能解决一切,抓住机会狠狠反驳。
第八五六章 赵柔嘉的不满1()
(四库书)
费苏翻个白眼,却没有说话,从某种角度上说,刘仁凤说的也不错,钱只能推动研究的积累,积累达不到突破的临界点,那也是白搭。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也就是说,万事没有绝对,凡事都是有必然联系的,很符合王秀平时的论调。
不要说杭州、温州王家,光是其他商人的投资,也少数,玉泉山研究院可以说富的流油,也出了不少利国利民的研究,由那些商人转化为成品,流入到市面上。
但是,关键的研究成果,王秀最关心的真正邦国利器,仍然迟迟不出,这就说明了问题。
“不要说带动海船了,能驱动小车气锤就不错了。”赵非冷不防来了句,又道:“海船数十丈,载千人,行驶于万里海疆,风雨变幻、要用多大的热气推动车轮?即便是可行,又要用多少炭石?以耗费来计算,整船光装载炭石,也支撑不了太远,要几艘转运船才能支撑一艘战船。”
关键,就是能量的转换比率,还有动能的损耗,这两样搞不明白,研究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
费苏并不以为意,笑咪咪地道:“总不能一厥而就,凡事总有开头,慢慢会好的!”
刘仁凤不想在讨论下去,他对言利没太大兴趣,笑道:“好了,今个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今日天气正好,咱们出去走走,午间同去酒楼吃上一杯。”
“这句话,小弟最为欣赏。”费苏呵呵地笑了,既然刘仁凤想请客,他也顺便打打秋风,玉泉山可不是一般地阔气,山长掌握的财货,比知杭州尤过而无不及。
刘仁凤淡然一笑,对史浩道:“这里太闷热了,直翁兄,咱们一同去酒楼吃酒,顺便再说句话。”
史浩听赵非、谷凉说蒸汽设备,也产生了点兴趣,毕竟是对国计民生有利的,眼前两位也是被传颂的人物,黄药发明者之一,他非常想接触看看,这都是他平常接触不到的。<;>;
谷凉脸色为难,低声道:“二哥,还是你们去吧。”
刘仁凤眉头一扬,淡淡地笑道:“怎么?又不是明天出海,不还得等几天,就算给你践行了。”
谷凉尴尬地笑了,并没有做声,他不太喜欢应酬,宁可在宅院中简单吃饭,然后去研究。
费苏白了眼刘仁凤,却笑着打趣,道:“明叔,你也跟长德学学人情,好歹要带队南下,可不能太死板了。”
谷凉本来就是老实人,听了费苏的调侃更不好意思。其实,按照费苏的主张,是建议赵非率队南下,并向王秀私下抵了书信,却不想王秀依然用谷凉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明叔,咱们一同去,也算借酒给你送行。”赵非白了眼费苏道,又道:“不要被言利之人占了便宜。”
费苏捏了捏鼻子,尴尬地笑了,却知道赵非是戏言,也不十分的计较。
“行,说走就走。”刘仁凤见费苏吃瘪,心情很不错。
费苏摇头笑了笑,打定主意赶紧再给王秀修书,定要给谷凉安排个机灵的副手,总揽南海探矿,可不是搞研究。
史浩一脸的风淡云轻,心中却有几分感慨,却不知怎样滋味。
赵构是小心翼翼,越发的低调,现在王秀的权威日盛,做事风格也强势他不能不谨慎再三,越发隐藏心思。
赵柔嘉轻车简从来访时,他并没有当作一回事,而是以叔辈接待,赵柔嘉却让他退去吴夫人。
吴氏是他的侧室,也算是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