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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不能不让李乾顺相信,张启元是叛臣不假,但此人曾经是大宋枢密直学士,对大宋的国情了如指掌,哪怕是女真人的阴谋,他能判断出真伪。
西侍军有六大行营,沿大夏边境就有五大行营,可以看出大宋行朝对他是非常在意的,也就佐证了王秀必然图谋夏的决心。
张启元最有分量的几句话,就是:“王秀掌控南朝社稷大权,他志向远大,所谓建功立业兼并天下,才能有不世之功也,古今禅让无不如此。欲与大金争锋天下,南朝万事俱备,只欠良马,也是大金屡屡南下,不让南朝腾出手的缘由。”
“自古唇亡齿寒,但也有自作孽不可活,大夏能先发制人,大金未尝不能给予援助,一旦大势已去,也未尝不可分一杯羹,往青天子斟酌。”
明里暗里的话都说了,非常实在没有半点含蓄,一反邦交使臣说三留七的惯例李乾顺心惊不已。<;>;
同样,也下定决心先发制人,反正战争不可避免,主动多去横山,能得到女真人的支援,总好过被南朝准备得当,打的落花流水,再被女真人趁火打劫强多了。
(四库书)
第八六零章 钟离睿的不服()
(四库书)
但是,解决基础稳定上层还不够,毕竟已经形成的利益集团,没人会嫌钱多,你虎口里夺食会遭人恨的。
他在形成果断地上了份奏章,要增加俸禄,理由很简单,就是天下纷乱已久,官员时常半俸,度日艰难。如今,朝廷财政状况良好,南北盟好承平,应该改善士大夫的苦状,这个建议得到了士人的绝对好感。
能增加合理合法的收入,自然让他们高兴,谁愿意过苦哈哈地日子。
他是趁热打铁,在朝野欢腾时,提出废除那些苛捐杂税,表明对生民的危害,瞬间站到了大义的高度,没有人敢去反驳。再说,刚刚提议加俸被通过,还有改善公厨的待遇,相当于给了大家个甜枣子,这个时候你站出来反对,那可真是傻瓜了,没有几个人是傻瓜,甚至小报也都是赞誉声音。
对付地方官吏自有欧阳澈,连续两名知州被弹劾罢免,临行时还被万夫所指,落了个身败名裂,自然有震慑作用。他还有别的手段,在两浙路实行的县士绅议政会议,被用在了成都府路,这下也算是绝。
士绅议政会议还在试行阶段,却不妨碍在成都府路实行,两路各具代表性。
当然,面对那些苛捐杂税,士绅同样也是受害人,自然坚决维护自家的利益,别看各县正在陆续筹备,但那些士人明显胆肥了,县里的押司、吏目时常被抨击,有些人直接被士人逼着知县拿下。
也算是发动群众的力量,来制衡地方官府的顽疾,不要小看这些胥吏,他们的力量也是惊人的,搞不好整个改良会毁在他们手中,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现实可能的存在。
因为,流官三年一任,大多一任就走,胥吏虽然也是三年一考,但大多会留在任上,辅佐上官,新任知县往往要依靠他们办事,尤其是那些新担任知县的官员,不能不依靠这些老油子,弊端立马就出来了。
某些胥吏做得账目,不要说经验不足的年轻官员,就算是户部的度支,也很难发现端倪。<;>;
欧阳澈恩威兼济的手段两银法得以实行,深得王秀的赞赏,可以预见大好的前程,隐隐可见两府金光大道。
“大人,欧阳德明倒是好手段,成都府路十余军州被他玩弄鼓掌。”钟离睿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人杰之间的竞争永远是意气的,他也不能免俗他去做能否更好?
王秀岂能不知钟离睿的不服,但他并不打算劝解,没有竞争哪来的动力,士人之间的攀比,不是简单能劝服的。
他也就莞尔一笑,平静地道:“德明是个人才,他要是能稳住成都府路,给他个四川都转运使又有何妨。”
钟离睿眼皮子一跳,四川都转运使?虽说如今都转运使地位有所下降,但那还是名义上的大路之首,地位是相当尊崇的。
嗯,应该说经略安抚使或经略制置使流行,却基本用于军事路上,陕西六路设置经略安抚,甚至各有转运使,整个陕西六路又是个大路,设有都转运使调度财货,四川和陕西同样,在各路转运使上,设置都转运使。
欧阳澈以区区微末之功,得到王秀的认同,主持两银法的试行,本就是占了天大便宜。如今,王秀竟然有意给大路都转运使,那可是真正的节臣,这厮运气好的让他眼红。
“大人,在下也想请郡。”
“哦,你任都承旨一年,怎么又动了心思?”王秀怪怪地看了眼钟离睿,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刚刚从杭州来又动心思,显然被欧阳澈刺激的不轻,看来还需历练心性才行。
“他们也要回来了,在下想请郡陕西,为天下再建新功。”钟离睿淡淡地道。
王秀目光一凝,看向钟离睿的目光,似乎是越发地欣赏,却又莞尔一笑,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打算。<;>;
当天晚上,王秀和钟离睿,还有被叫来的封元,他们三人一同研究西北郡县地形图。
当年,女真人的两次南下,西军的东调,把大宋最有可能夺取定难五州的机会打破。在他看来,如果再有十年的时间,党项人肯定被耗死。
女真人牵制大宋西军主力,以政和年间夺取横山土地契机,邀请夏皇帝李乾顺共同灭宋。
但是,李乾顺却被宋军着实打怕了,大宋西军的威风不是浪得虚名,秦风缘边弓箭手,熙河吐蕃族马军,环庆的横山步跋子,泾原的番军刀牌手,那都是一等一的天下精兵,足以和禁军一较高下,甚至比禁军还要凶悍。
更何况横山尽失,夏国最精锐步跋子来源失去,左厢军司三十余万吏士,步军力量逐年减弱,要真面对精悍的西军,那可真有点玄乎,至少他没有信心。
女真人的势力庞大,经过几次接触,夏军吃了几次亏,最大的惨白是李良辅的二十万人,被打的屁滚尿流。也就转变态度,开始对大宋边境试探******,陕西六路兵马不断东调,边境防御也有减弱,算是不错的时机。
但是,李乾顺没有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大宋是庞然大物,他不太相信会被女真人打倒,保持着谨慎地观望态度。
更无耻的是,他是大发战争财,对两方都卖出优良的战马,给女真人吃亏的价格,从大宋朝廷补回来,往往一匹马能卖出两匹的价格。
大宋朝廷不是不知道,却也没有办法,中原不可能养马,就算配种良马也没地方放牧,更何况战事紧急,需要迅速组建马军部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当开封陷落,他才恍然大悟,急忙要调集大军夺取横山,进而要攻取陕西。很可惜,王秀一局定乾坤,大宋幸免于难的行朝,强令陕西六路兵马严守关防,不得随意东进。<;>;
所以,西军虽然损失惨重,却仍有精兵十余万,各路乡军土兵战斗力极强他悬崖勒马,没有做出愚蠢的举动。
(四库书)
第八六二章 西北风云起()
|…第八六二章西北风云起?
就算张启元明话明说,女真人真的会趁火打劫,但他的坦诚赢得了李乾顺好感,还非常的顺理成章。
只要是正常的掌权者都明白,邦交不过如此,相互利用而已,没有别的新鲜事,你有价值那就援助,你没有价值,人家也不会介意分了你。
夏存在的价值,就如同李德明时代所确定,在南北夹缝中生存。哪怕是李元昊坚持称西朝,也改变不了真正的形势,夏之所以没有被宋灭亡,还能频频地大规模反制,究其缘由就是北方强大的军事压迫。让大宋无法集中力量。
大宋对夏取得战略优势,究其缘由是北方政权的衰败,给了大宋千载不遇恶机会,能有条不紊地进行军事部署。
李乾顺是非常果断的,在判断女真人的意图后,立即以大宋降臣,原知西安州任得敬为前导,李良辅为主帅,集结十万大军向平羌城外围开进。
当然,任得敬只是向导,并没有真正抵达第一线,十万夏军却是真的,按照夏军的军制,十万大军中有五六万正兵,用在区区平羌城,可以说声势颇为宏大,也就是梁太后发兵五十万可比,似乎用尸体,就能把城池填平。
张启元却给李乾顺支了一招李乾顺大为欣喜,待他如上宾。
西北好好地天气,遽然风云变色,天边的那火红云彩,如同滴血般地亮堂。
唐重已经回朝任宣和殿学士,下步肯定会有大用。也是,人家在陕西十年,总不能一辈子留在那里吧?不给个两府实在说不过去,两府执政有定额,暂时进不去,那就给相当于两府待遇的宣和殿。
至于掌握实权的尚书六部,那可是两府之外最具权柄的衙门,唐重无门无派,自然无法染指。<;>;
王庶从开封回到了陕西,以端明殿学士,任陕西六路宣抚使,表明大宋开始启动西北战略。
西北战云密布,刚刚达成南北盟好的女真人,本来护送的大军开始遣散,各回本州就粮,却在形势使然下,突然又被汇集起来北方局势遽然紧张。
宗良已经回到朝廷,以宝文阁侍制,兼差知皇宋银行事,仍然跟随在王秀身边,皇宋银行自然有沈默和费苏照看。
何为却被任命为陕西宣抚司判官,直接去陕西上任,也算是一方重臣了,年近七旬的何老道已经在家看孙子,听说儿子成为判官,不由地老怀大为,连续宴请乡老三日,吃酒差点背过气去,幸亏自家十三小妾发现,才又活了过来。
不过,何老道也算是值得了,当年自己的一步好棋,小儿子跟随王秀、沈默鞍前马后,总算有了结果。王秀位极人臣,沈默也位列尚书六部,跟着他们二人,儿子前程一片大好,何家也是官宦世家了。
“大人,张子初出使党项,还真是依仗好嘴,党项国主竟然被他说的出兵平羌城。”钟离睿一阵奚落,但他心中却不得不佩服,张启元实在厉害,绝对是搞邦交的上佳人才,王秀放虎归山是不是错了?
哦,放虎归山实在牵强,王秀也做足了文章,整个大宋行朝也是竭尽全力,张启元运到不灭,最后逃脱生天。
王秀似笑非笑,坐在卧榻上品尝团茶,放下杯子才慢悠悠地道:“你们说,平羌城能坚持多久?”
“一个上旅驻扎,甲仗粮草充足,党项人没那本事拿下来。”钟离睿很意地道。
话,上旅是新军制特殊编制,独立于军单独存在,只属于都司的军事机构,每旅兵员绝不下六千人,南侍军唯一驻扎西南夷的直属上旅,兵力达到万三千人,简直就是一军。<;>;
“那就派一支上旅增援,如何?”王秀目光闪烁,语气散发无限韵味。
钟离睿一怔,惊讶地看着王秀,西侍军才有两个上旅,怎样去支援?不由地道:“平羌城兵精粮足,短时间内根本无需担忧,这可是个大好时机。万一对方围城打援,会消弱我们士气,还望大人三思。”
王秀转脸看到宗良,看那一脸的便秘模样,显然是有话要说,却又憋着没有说出口,他不由地笑了,玩味地道:“大哥,有话就说。”
宗良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恐怕朝廷深陷西北乱局,虏人在北方趁机赚取便宜,先生不得不防。”
王秀眉头一挑,淡淡地笑道:“无妨,我还怕他不来。”
宗良感觉一阵牙疼,他离开了三年多,也算是有了人生认识的飞跃,处理政务更加的得心应手,却仍然无法跟上王秀的思维,始终是慢了一拍。
钟离睿瞥了眼宗良,平静地道:“虏人要是不来,那才真是怪了,先生早就把他们算计了。”
“哦,先生一向神机妙算。”宗良觉得自己多想了,王秀至今未尝一败不假,却都是战场上临机决断,怎么会料不到女真人干涉,那可是家国上层的决策。
“什么神机妙算,大哥外放几年,也学得油腔滑调了,想想真不该放你走啊!”王秀半调侃地笑了。
钟离睿看着宗良,玩味地笑道:“嗯,大人说的是,应该知谏院。”
知谏院,那可是清流们的活计,宗良给钟离睿个白眼,心里把这厮女性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钟离睿视而不见,脸上玩味地笑道:“虏人参合与否关系不太大,大人,区区一个上旅,恐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善用兵不限局部,各大行营出击,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我就不信拿不下党项人。<;>;”王秀的脸色是非常的严肃。
“大人高论,在下不及。”钟离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