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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宣咽了口唾液,震惊地看着王秀。
就在同时,远在数千里外的兴庆,任得敬彻底投向李仁孝,成为最坚定的拥护者之一,又因为皇太后的关系,决定了他受到重视的程度。
不过,当前的局势并不明朗,夏军在盐州方向的进攻,并没有特别的影响,西北行营近五万人对抗十几万夏军,应该是七万虎狼,竟然还能坚持住,这让人极为抓狂。<;>;
他要真正成为当权者,除了取得军事突破外,还需要争取晋王察哥,消灭濮王李仁忠。察哥一个贪财老朽,拿下他却也不难,宋军不是他能左右的,最紧要的是除去李仁忠,这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传来甘肃军司大军失败,被邵兴连夺三寨消息,李仁孝决定增调五千卫戍军东进,给前放下了死命令,必须要突破宋军防线,给宋军主力迎头痛击。
卫戍军正兵两万五千,再调走五千正兵,已经有上万正兵出征,兴庆的防御空虚近半。
这破事按说也是寻常,增兵前线突破,换成谁都会去做,只是调集的将校,却是向来亲近李仁忠的几名大将,恰恰火星落在干柴上,李仁忠当即坐不住了,总算对他开刀了。
就在兴庆的一处民宅中,江云坐在厅堂中,靠着火热的炭盆,悠闲地吃着酒,品尝着西北的美味,他的对面,赫然是任纯聪,任家的未来之星。
江云,机速司西方机速局高等使臣,负责兴庆、西平府、静州等地的据点,也曾经是秦敏的好战友,王门十五杰中的人物,受命组建机速司的元老级人物,他出现何处是非常有意思的,能和任纯聪坐到一起,更加有意思了。
任纯聪心中也在算计,并不知道江云真正身份,却不代表他不知江云和南朝有联系,至少也是个有目地的商人,能干回易的商人,不和官府有勾结,鬼都不会相信。
他之所以和江云联系,也是任得仁的意思,毕竟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任得敬就算是贰臣,那也是被围困才投降的,换句话说,他任德仁却不是贰臣,慢慢发展和南朝关系,也好有个退路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任德仁是有官职在身的,却不好出面,以免连累家族,任纯聪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云心中也很明白,一阵没营养的话说了,才慢悠悠地道:“老弟啊!朝廷一出兵,我这生意也不好做了,恐怕今年的分成,要少了许多。<;>;”
任纯聪嘴角一抽,自然是心疼钱财,每年他都能得到万贯钱财自家的小日子好受点。
要知道党项人建国地域并不大,国内经济主要靠马匹和青白盐,又要保持一支庞大的军队,财政非常的窘迫,官员俸禄并不算高,相对于大宋行朝的优厚待遇,简直就是乞丐。尤其没有部族和属地的汉官,生活是相当窘迫的。
少分一点,就是说自己受到损失,岂能不心里难过,但家事,还是忍了忍,笑道:“大家都不容易,总不能让哥哥倒贴,那也太不像话了。”
江云心中鄙夷,这厮是言不由衷,脸色笑容可掬地道:“总不能太让你吃亏,那边也说了,现在是打仗,往来要被发现,咱们都不好办。总归要过去的,待战事结束了,生意还是要维持下去。”
任纯聪瞬间抓住话中尾巴,不动声色地道:“三路征伐,节节推进,这是要灭国的战事,还有以后?”
“切,大夏屹立西北百年,岂能是说灭就灭的,再说,区区西北荒凉隔壁,王相公也没那份心思。”江云风淡云轻地道。
实在是悲哀,造成西北环境恶化,虽说有历代征战,还有牧马的影响,大宋朝廷对党项人的堡垒战略,对西北的环境恶化,却是致命的一击。
防止夏军铁骑袭击,陕西缘边除了那些大城,竟然建立两万余城堡,所用的木材可想而知,朝廷也明白保护林草的意义,却因为士大夫对西北的轻视,哪怕是赵家被称为天水一族,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漠不关心,拱卫关中,是可以牺牲西北环境的。
不能不说,大宋就算是被金军打的焦头烂额,也能对夏军占据上风,这些堡寨功不可没,就像是一张大网,把夏军马队给限制了。
任纯聪咂咂嘴,一颗心突突地,大宋没有灭国意思?这也太玄乎了,终究有些按耐不住,试探地问道:“哪来的消息,看这势头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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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零章 阴险的任得敬()
“一切事皆有可能,朝廷迟早要和虏人清算,想得到的是党项的臣服,还有稳定的凉州战马权倾大宋995章。再说,现在静州增兵,双方陷入相持,朝廷已经转向保住凉州,稳定占据的四州,这可是从西侍军都参流出的消息。”江云像是憋着大便,脸色极为为难。
“哦,愿闻其详?”任纯聪眼前一亮,似乎极为感兴趣,听口气竟然不是灭国之战,他不太相信,却不妨碍听听。
“老弟也是精明人,怎么就看出来,朝廷能灭国吗?虏人可是在北方虎视眈眈,人家要的是两败俱伤。朝廷对抗虏人,必须要得到战马,至于你说是我灭国,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连禁军将帅也不认为能灭夏,这可是张太尉说的。”江云眨眨眼,有几分神秘地道
任纯聪嘴角一抽,说的有几分道理却很乱,战争哪有固定性的,就算不是灭国,到了一定程度的话,有了灭国机会,人家肯定要动手的,这是常识问题。反而言之,就算打的是灭国之战,却也能在巨大压力下草草收场。
江云也没打算任纯聪完全相信,他主要是套取情报,搅浑兴庆这潭水,稍加沉吟又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别看我是做回易生意的,却也能看出战局陷入僵局,大夏的真正敌人不是大宋,而是在内部。”
任纯聪眉头一抖,还真被江云看准了,不要说党项贵酋的争夺,他任家也想分一杯羹。
如果,江云说的是真的,夏军能够支撑得住,任家能够更上一层楼,迎来辉煌不是梦话,他又看了眼江云,更加肯定这厮有猫腻,好好地运筹一番,或许能两面讨好。
脚踏两条船,这不是无的放矢,更不是无稽之谈,任得敬是贰臣不假,但不代表任家人都是。
无论成败,他要和大宋行朝联络上,就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并不是全然出卖党项人,而是占据某个位置,充当中间人的角色,博取他的个人利益。
当然,只要是有某种利益,并能够交好大宋行朝,他也不介意出卖党项人利益,反正夏国不是他家的,只要有等价的利益,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不知道哥哥有何看法?”既然心思活络,即开始有了别样心思。
“那就看老弟打算了。”江云看了眼任纯聪,脸色没有半点表情,心中却狂喜万分。
任纯聪撇撇嘴,目光勾着江云,半笑不笑地道:“我知道哥哥有办法,大家共同得利而已。”
江云似乎料到任纯聪会得寸进尺,他也做好了准备,从可以接近这厮开始,他就做好了今天的准备。于是,强忍内心的激动,淡淡地道:“还真有点料,你打算怎样?”
随着力量不断被消弱,李仁忠知道刀架到脖子上了,再不奋起一搏,恐怕就没机会了。联络到了近百名御内六班死士,汇集零零总总数千人的部队,发难的时机。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任得敬竟然到访,脸上是挂着真挚地笑,心中却在算计,难道这厮察觉了什么?
任得敬那是礼数有加,茶水稍稍沾唇,动作娴熟优雅,流露出士大夫良好的素养。也是,这厮在大宋任知西安州,算是大宋的士人阶层,自然有风雅矜持的一套,相对于党项人来说,那是雅道许多。
李仁忠却越发地忐忑,趁着放下杯子,谨慎地道:“不知任大人有何指教?”
“不敢,盐州方面久攻不下,青白盐受到影响,户部连连告急。陛下要在下督战,我想不日就要辞陛。大王久经沙场、深蕴兵法,特来向大王求教。”任得敬眼角掠过李仁忠脸面,一副甘心求教的模样。
“任大人客气了,我岂敢指教大人。”李仁忠暗自揣测任得敬打算,他可不信这厮仅仅是请教。
不过,李仁孝打算让任得敬外出,节制夏军作战倒是真的,夏军在盐州没有进展,还影响了国库,李仁孝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不能不说,青白盐是党项人财政支撑,相比大宋的解州盐好上许多,虽说大宋行朝严格禁止青白盐,却仍然有的回易,江云干的营生,就有青白盐大中贩运,对夏的财政有着巨大意义。
现在,战场发展到盐州,造成盐池的生产中断,对夏国财政打击是沉重的,要是把盐池丢了,估计财政要垮一半,一石盐十石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任得敬脸色庄重,沉声道:“在下曾建议大王为帅,陛下对大王也是认同,无奈国都需要大将坐镇,实是憾事啊!”
李仁忠一怔,无论任得敬说的真假,他都有一丝遗憾存在。归根结底,他都是一名战将,向往的是杀戮的战场,李仁孝的上位,终究不能委他兵权,恨意又增了几分。
任得敬见李仁忠变色,知道自己激将成功,趁热打铁道:“息玉利理、嵬立啰两位都统军也不容易,要真的不能突破,南朝就要站稳脚跟了。”
李仁忠也明白局势不太妙,取胜的关键是击溃西北行营,坚守的关键是铁门和盐州,无论从军事还是经济上考虑,两个地方都不能丢。
无法突破西北行营防御,就会让宋军扫荡东部,萧合达必然叛乱,然后挥师西进,局势将坏的不能再坏。退一万步说的防御,夏军真能抵御宋军的进攻?息玉利理是态度暧昧,据守铁门、白池不前柳泊岭战事受挫。
如果,息玉利理能够倾巢而出,对宋军天武军北翼实施猛烈进攻,恐怕天武军的反击,也不会那么犀利,甚至会兵溃如山到。
防御?怎么进行防御,盐州是兴庆东部屏障,更是的产地,地白盐供养国人,一但有失无法想象。任得敬,不是他看不起这厮,一个南朝的文官将臣,有多大的能耐?不过是靠女儿成为都统军,哦,现在又是尚书令了,有啥子能耐打退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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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一章 各方的谋划()
当然,他还是听出任得敬对息玉利理、嵬立啰的忌惮,这两位可都是位高权重的大族长,党项族都是一等一的势力,家族占有丰美的水草地,部族有着的牛羊马匹,还有部族私兵数千,装备媲美擒生军,连夏主也要容忍三分权倾大宋996章。
两人之间的谈话倒也算是融洽,小半个时辰任得敬告辞,当他出来上了马,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遽然间变的极为冰冷,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察哥是元老宗室,他最大的优点是没有野心,对争权夺几乎没有兴趣,汹涌暗流对他如同浮云,唯独的嗜好是金钱美人,这也是大家对他放心的因由。
李仁孝刚刚登基,就帮他压下侵占城西民田之事,李仁忠也是百般示好,又是送珠宝又是送美人。
别看这位老朽很不堪,又对权柄不贪恋,但他确实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李乾顺时代南征北战,颇有谋略又有武力,军中威望极高,连那些大族长也畏惧三分,也是李家兄弟竞相拉拢的原因。
他日夜夜有酒宴,天天美相伴,小日子真舒坦,要不是大宋行朝的征伐,他几乎要不上朝了,好好享受最后的人生。
这不,一大早起来头重脚轻,感叹年龄不饶人,要再不及时行乐,恐怕就时日无多了,偏偏在感慨时,李仁礼来到藩邸求见他一阵蹙眉。
当他姗姗过来时,李仁礼喝了三盏茶,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眼看着就起身行晚辈礼。
察哥挤出些许笑容,温声道:“三哥不要多礼,都是自家人,今个一大早,怎么有闲情雅致到我这里来?”
李仁礼落座,温和地笑道:“这几日无事,想想多日未曾拜见叔父,实是惭愧!”
“三哥有心,倒是我见外了。”察哥打着马虎眼,暗中打量着李仁礼。
多日未曾拜会,纯粹是胡扯,察哥是人老成精,揣测平素不显山不闲水的侄子,在敏感时期突然来拜,这厮没事时压根不来他这,今个必然有所图。<;>;
李仁礼显得温文尔雅,很有耐心地攀谈,心中却不吝叹息,老叔眼眶发黑,明显是身子骨没逐日下。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说的,不免试探着道:“南朝威逼太甚,兴庆也是不平静,陛下说叔父精通兵法,还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察哥浑浊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旋即呵呵笑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