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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相对好走的北路。
只是,这段时间过路兵马太多,也有沿瀚海边缘来的,他们也没有过份计较,只是做好自己的本份。
麻痹大意造就了悲剧,本应引起重视的烟尘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戒备,至少宋军不可能在三百步发动攻势,甚至连关闭寨门,组织防御也来不及。
几名寨门守军正要竭力关闭寨门,却哪想到几支弩箭射来,一准地把他们射翻在地,对于没有披甲的吏士来说,弓箭就足以致命,别说强劲的弩箭了,真是倒霉透顶的透心亮。
陈郜率部当先冲入寨门,却见大批粮车拥挤在大门内,显然正在装运粮草,他们是分工明确,前队不断前进突破,驱散慌张应战的夏军,保护邱云率队入寨放火箭。
宋军使用的是黑油灌注的特制箭矢,遇到干燥的粮屯,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当漫天大火蔓延之际,战斗也激烈地展开,夏军一边组织救火,一边调集马军迎战。
陈郜受到的压力很大,仅仅两刻钟的时间,就感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周围晃动的都是夏军的人影。<;>;
封元知道战斗并没有胜利,他们焚烧的粮草太少,需要再加把力气突击。
但是,当他率军突击时,却发现侧翼的索慎被击落在马下,几乎还没有爬起来,就被狼牙棒再次重重击倒,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鲜血从身上的甲胄中流出。
“冲,给我想里面冲。”他没有时间去忧伤,更无法去考虑,所要做的是不断地突击,焚烧最大的粮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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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八章 战争的转机()
或许有人在战斗前还有犹豫,但在冲天火光和血肉横飞中,彻底激发了他们的血性,不再抱有生还的希望、
到了这个时候,金钱、美人已经不是那么,杀红眼的人要的是杀人、杀人,直到自己被杀为止权倾大宋1003章。
混战中几乎不存在幸运儿,这群剽悍的亡命之徒,在砍落别人的脑袋后,自己也被其他人削飞头颅,当一颗颗带血的头颅沦落沙尘间时,他们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狞形的微笑,对他们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或许是遗憾。
战斗依然在,随着数百夏军马军的到来,宋军的攻击力逐渐消耗殆尽,邱云眼看三百步外的粮屯,却尤无法靠近,就连改良型神臂弓也无法触及,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要崩裂出来。
同样,守军也是伤亡惨重,他们是人多势众不假,有限的空间内能集结兵力有限,仅能形成相对优势,无法做到四面合围。
他们面对的是一群亡命徒,每杀一人都要付出相当打的代价,对方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绝不束手就擒,只能用源源不断地人命,来不断消耗这群凶悍之徒。
陈郜身边仅剩下三十余骑,却勇敢地发动了再次突击,正是他们的决死行为宋军在此前进二百步。
仅仅二百步他身边还剩下十人左右,战斗非常惨烈,倒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牺牲是极大的,但已经足够了,他已经给骑射创造有利的空间。
随着跟进马军一阵齐射,漫天的羽箭拽着火光,一阵阵爆炸声传来,火光遽然窜起。
陈郜浑身轻松,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脸,闪出一抹轻松地笑,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使命是完成了,一股鲜血从嘴中喷出,整个人卧倒在马鞍上,生死不知。
几名夏军围了过来,想要占便宜,最后的几名宋军吏士,策马杀过来死战。一名吏士用铁锏重重击打马臀,战马吃痛飞奔而去,拖着陈浩不知前往何处。<;>;
“好了,兄弟们,我们对得起朝廷,现在要为自己的生存战斗了。”眼看袍泽一个有一个倒下,邱云的心却冷了下来,既然完成朝廷给他们的任务,他不能去考虑战死者,而是要带着活着的人,去杀开一条生路。
残余的那帮乌合之众,眼看着大火腾起,开始各自结队撤离,至于生死与否,全凭自己的运气了。
盐州最大的粮草大寨被焚烧,恰好刮起了干燥的北风,火势压根就控制不住,大火蔓延烧了两天两夜。
粮草囤积并不是集中,而是分散储存,一般都会有几个粮草大寨,就在宋军东线的沿边,就有五个粮草大寨支撑。
不过,盐州的粮草囤积很特殊,这里地势平坦,关隘很少,无法对分散的粮草大寨有效防护,夏军把粮草集中两个大寨内,南大寨靠近瀚海,宋军很难跨越袭击,才成为主寨,集中七成的粮草,供应前线大军每天所需。
就算是仅仅烧了五成粮食,对夏军来说也是致命的,盐州和铁门一带的夏军,都需要大寨供应粮草,粮草被烧了那么多,必然会造成军粮的减少,你每天吃三升粮,现在压缩到一升,还拿什么去打仗?总不能半饥半饱披甲作战。
让兴庆方面紧急供应,还是算了吧!河南地沿河是产粮不假,但夏国各地的粮储并不丰足,每年也就是稍有结余罢了,现在战火遍地的,哪有那么多粮食供应。
再说,盐州粮草都是东部军州供应,就算有粮草你也得大老远运来,盐州到兴庆之间,可是一片荒地和沙砾,连北地的粮草供应也不足。
不要说粮草的破事李仁孝震惊的是,五六千宋军的马军,突然出现在夏军背后,对嵬立啰部实施抄掠,首战歼灭四千擒生军正兵,不断对夏军实施打压。
人数并不算多,却胜在出奇制胜,他们占据了最有力的位置,把夏军暂时切成两半,造成战场的分割。<;>;历来征战,大军被截断是非常危险的,要不能及时恢复联系,只能被对方分割歼灭。
嵬立啰反应也很快,立即组织部队反击,试图打通南北联系,却遭到宋军坚决抵抗。
高平也不是易于之辈,咬牙坚持到现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立即组织刘惟墉和封元反击。
封元是率先发动进攻,他仍旧采取车马混合战术,刘惟墉也是现学现用,以车兵为核心,展开一场猛烈的突击战。
这次,并非两翼钳形攻势,而是真正的集中一路单向突击,试图彻底分割夏军,他也做到了,面对宋军猛烈的车骑攻势,夏军一触即溃。
嵬立啰被打糟了,整个防线陷入了混乱,他根本挡不住宋军两面夹击,更何况息玉利理压根就敛兵自保,没有救援的举措他大光其火却又无可奈何。
更糟糕的是,李仁忠忍不住了,决定尽快动手,真是流年不利,祸起萧墙。
江云非常高兴,这是决定时刻,他决定再把水搅浑,又找到了任纯聪,还是光明正大地出现。
任纯聪对江云的出现,是脸色苍白,他绝没有想到江云会到府邸拜会,还那么的大张旗鼓,更让他郁闷的是,老爹任德仁还在家中休沐,不得不把江云介绍。
任德仁本来没当回事,认为江云是儿子的狐朋狗友,却没想到江云来了句:“濮王近日将发动,还望大人早做准备。”
他的眼睛当即就直了,死死地盯住江云,那势头就要爆发拿下这厮一般。
任纯聪可是焦急啊!他怀疑江云身份不假,却不代表任由老爹处置江云,那样的话他也会倒霉,不由地沉声道:“你是一介商人,不要胡言乱语。”
“在下是商人不假,却懂得取舍利益,不然也不会贸然来访。<;>;”江云就没在意任德仁,慢悠悠地非常轻松。
“哦,说来听听。”任德仁见江云不慌不忙,倒也是重视起来,直觉告诉他吗,眼前的年轻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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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九章 看谁算计得过谁()
“还是那句话,濮王在三天内发动兵变,望尚书令做好准备权倾大宋1004章。”江云淡淡地道,仿佛在谈论别的事情。
“哦,这可是大事啊!”任德仁干笑两声,目光狐疑,区区商人?简直就是扯淡,他可不是傻瓜。
江云明白对方是疑虑,这才是正常的,莫把天下人当傻瓜,断然道:“是与不是,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兹事体大,听起来有点危言耸听。”任德仁皮笑肉不笑地道,目光却越发地犀利了。
“在下是商人,在商言商,我和贵府大哥相交莫逆,实在不愿任家有闪失。”江云笑咪咪地道。
前言不搭后语,实际上很明确告诉对方,他是利益,任德仁非常明白其中味道,却是捻须沉思,决定无论真伪,都要打探清楚,强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商人自然有商人的门路,大人可以认真对待,也可以一笑了之。”江云那是淡然一笑,一副仁至义尽模样,此时拿捏火候最为,要尽可能吊起对方胃口。
任纯聪眼珠子一转,笑咪咪地道:“老兄,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大王可是陛下的兄弟,怎么会行大逆不道事。”
“有什么奇怪,这种破事还少?你我是兄弟,又有共同的财路,我才得到消息前来,既然二位认为危言耸听,那就告辞了。”江云闻言脸色一变,起身就要走人。
“慢,还请留步。”
江云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任德仁挽留,停下回身,眉头一扬,不屑地道:“难道大人改变主意了?”
“事情紧急,我是做不了主。”任德仁决定相信江云,无论对方是何身份,抱着怎样的目地,李仁忠的确是磨刀霍霍,暗自做了那些勾当。李仁孝一向注重慈孝,一直下不定决心,要能善加利用,或许会出现有利任家的风向。<;>;
“那在下岂不是白来了?”江云强忍心中窃喜,脸色冷冰冰地道。
“既然兹事体大,我来为阁下引荐,希望阁下不要辜负我家大哥。”任德仁话尽于此,双眼射出一道精光,他绝对赌一赌,先让任得敬权衡,是真的皆大欢喜,要有阴谋也能及早控制,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
任纯聪明白老爹的心思,他也是一阵忧虑,搞好了他和老爹就是大功臣,搞不好的后果不能想。
江云呵呵地笑了,背着手回身道:“尚书令绝不会失望,要说消息灵通,什么事可以瞒过商人。”
任纯聪嘴角微抽,这话也有道理,历来回易商人都是刀尖上舔血,关系网非常复杂,说消息灵通倒也贴切。
“既然来了,先吃杯茶。”任德仁皮笑肉不笑地道。
沙门岛,侍卫水军大寨。
王秀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一名胖子的讲述,就是他。
原来,营救赵桓的行动非常顺利,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宇文虚中的人担任了主角,直接控制看守的女真人,没有出现半点纰漏。
然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从居所到城门,几乎没有出现人纰漏,完美的让人感到不安。
赵桓无日做梦,能够回到繁华的开放,却哪想到美梦成真,一直混混僵僵的,到了马车上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获救了,不由地大为喜悦。
秦敏自然也见了圣驾,却因职责在身,需要在大兴善后,无法护送到海边,就此别过圣驾而去。
就在他们刚刚出了大兴府地界,忽然遭遇一队金军巡哨,蓝衣人和死士只能迎战,最终结果不得而知。<;>;
李宝、邵青还有京东东路转运使,知登州事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怎样才好,大家都明白失败了,那太上会怎样?
王秀脸色极为平静,沉声道:“难道太上生死,你们没有打探清楚?”
“燕山全境戒严,虏人封锁消息,知事在城中应付,以减少使臣损失,小人好不容易才脱身。”胖子唉声叹气,脸色极为地沮丧。
“你们也不容易,算是尽了力。”王秀摇了摇头,一脸地无奈,他的话也无可厚非,众人也是那么认为,虎穴救人哪有那么容易的,能成功一半就是庆幸了。
“就差一步,可恨打套司的石里哥我们功亏一篑,知事让小人南下请罪。”胖子噗通跪在地上,一脸地悲戚。
“诸位,你们看。。”王秀脸色不忍,环顾众人问策。
众人脸色很不好看,怎样处置失败的使臣,也不是他们能说的。就算营救失败了,人家也是尽力了,都快要出燕山地界,才遇的突发事件,谁都不是神仙,哪里能料到会遇到敌军,只能说是赵桓运气不好。
当然,大家只能在肚里想,拿不到台面上说,要落下了话把子,恐怕会被有心人拿住把柄,一切有王秀做主。
也只有李宝看了眼众人,沉声道:“使臣也尽了力,毕竟在燕山腹地,情况都可能发生。”
王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
待胖子下去,众人沉默不语,任谁也不想再提,还好李宝岔开话题,道:“相公,第二批船队何时出发?”
王秀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