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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乾顺待他们不薄,家眷还在兴庆,一旦要真的归顺大宋行朝,恐怕全族都要遭殃。
息玉利理作为主帅,自然不能轻易表态,就算他待价而沽,那也得卖个好价钱才行,不能委屈了自己。
封元自然心知肚明,这厮和李仁忠走的近,也是李仁忠的军方大将,现在想必非常尴尬,也是他决定前来因素,既然李仁忠被杀,息玉利理岂能掌握重兵,至少战后也讨不了好,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至于既往不咎的屁话,聪明人压根就不当一回事,没人相信虚无缥缈的承诺。
郝政瞥了眼封元,沉声道:“大夏尚有精锐十万,右厢兵马也正源源开来,恐怕胜负难料。”
封元不屑地看了眼郝政,暗骂这厮打肿脸充胖子,明眼人都看出来,党项人是四面楚歌,除非女真人彻底撕破脸皮,还有一线生机,关键是有没有足够利益女真人铤而走险,不由地笑道:“看来都统军还不曾得知,前些日子兴庆那把大火啊!”
息玉利理脸色非常难堪,作为大将又岂能不知,兴庆最大的粮仓被焚烧了,本就艰难的形势更加复杂,没有粮食你拿什么坚守?无法长期坚守,又拿什么谈条件?
郝政一阵尴尬,正要说话时,嵬立啰眉头紧蹙,双眼死死瞪着封元,手按刀柄厉声道:“龌龊贼子,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种面对面厮杀。”
封元双眼一眯,闪过一道精光,不乏杀机,冷冷地道:“看来几位还真不知道,被人给卖了,还是为别人数钱啊!”
息玉利理、郝政和嵬立啰不以为然,太小儿科了,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
封元见三个老东西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熙河第九行营数万大军,早就占据凉州,东西道路早就被截断,三位所希望的右厢大军,连战连败,自保还来不及,恐怕是来不了了。”
“哦,对了,右厢北地三军司主力,嵬立都统军可是厉害,在下差点没有守住,实在是别了把汗啊!”
嵬立啰老脸一红,对方何止没有守住,要说整个西北行营处于守势,他是压着神卫军打不假,人家天武军却始终处于攻击状态他实在无可奈何。
当背后被宋军奇兵袭击,最先反击的也是天武军,车骑联合攻势,端地犀利无比,他的部队被一次有力进攻,分割成了两半,这才造成被神卫军趁虚而入。
“兴庆的一把大火,连供应粮草都发生困难,你们还怎么去打仗?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封元淡淡地笑了,又道:“不废话了,你们认为虏人会增援,那就大错特错了。”
“呵呵,听说兀术可是捞了不少好处。”息玉利理鄙夷地瞥了眼封元。
“嗯,是捞了不少好处,我家先生付出代价不少。”封元很大方地承认,话锋一转,沉声道:“都统军难道忘了,邦交唯利是图,虏人南下屡战屡败,朝廷早就恢复实力,他们也就是虚张声势。我家先生也就是付出一点他们尝点甜头,也不敢过分紧逼,否则我面对的绝不是三位。”
“三位应该明白,朝廷大军取得五州,你们左厢主力土崩瓦解,中路直逼西平府,西路截断南北,嵬名家大势已去,难道各位大族长还要为之陪葬?”
“不要侥幸虏人回来增援,曲太尉已经决定,掩护中路突破,虏人已经妥协,北侍军两个军西调,抵近灵州的大军已有六个军,三位都是名将,应该明白灵州失守的后果。<;>;虏人会冒着沿河开战的危险,与我大军在西北开战?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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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三章 商品集散设想()
“哦,恐怕他们的六万大军,会赶在我军之前,席卷右厢的军州要地,这也是行朝不愿看到的权倾大宋1018章。不然,你认为我们还会坐在这里慢慢谈?简直就是笑话。”
息玉利理郝政、嵬立啰脸色凝重,他们不得不承认,封元没有的夸大,夏几乎到了山穷水尽地步。尤其是西平府失陷,宋军不再用北上省嵬城,可以直接进攻兴庆,人家和女真人权衡,再调两个军也是正常。
至于金军可能的直接增援,他们真心的不会相信,要是女真人要干预,早就在沿河开战了,还需要遏制草原各部,明显的让宋、夏拼命,女真人坐收渔人之利。
宋军取得决定性优势,再把西平府拿下来,就算金军南下进攻,那宋军整个东部将成为屏障,胜败尚不可知,在西凉、西平失守的情况下,很显然买卖不太划算。
封元说的女真人趁火打劫,绝不是没有可能,反倒是现实存在的问题,换成他们也会趁机捞取好处,夏军困守贺兰山东麓,河西各军州显然是绝佳的美味。
“三位都统军,大局即将定策,决不可错过机会,一念兴、一念忘,全在三位一念之间。”封元悠悠地道。
息玉利理脸色犹豫,嵬立啰是目光游走,郝政却是神色阴郁。
此时,的确关键阶段,解潜调兵遣将进行各项准备,大宋行朝也起了争论。
一些大臣认为西侍军打的不错,只是女真人可能强行干预,反正已经拿下东部各军州,应该保住现有的成果,接受党项人的请和,以免节外生枝。
也有人极力反对保守战略,主张一鼓作气收复西北,一劳永逸地消除西北边患,就算女真人干涉也无妨,西侍军精锐尽出,又得到凉州战马,大宋行朝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双方的争辩不仅在朝堂上,小报上也是大打出手,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激烈程度不下于前方战事。<;>;
最终的结果很显然,彻底解决论调占了上风,那也是朝廷的主流论调,玉泉山、钟山两大书院,在辩论中功不可没,逐渐展示了政治能量。
王秀明白曲端自有打算,从两万乡军调走就知道,这厮要转入中路突破。面对女真人可能的翻脸,把主力当成屏障使用无可厚非,作为前方的大帅,曲端具备一定的政治洞悉力,他也很赞成从西平府北上策略。
还有几天的路程就到开封城,他索性在宛亭县小歇几天,下这个小县城的风景。
“大哥,你看了解斋来的官塘?”王秀淡淡地道。
宗良笑了笑,风趣地道:“费解斋脑袋瓜子不知装着什么,竟然要开万国贸易大会。”
“很不错的想法,难道不是?”王秀对费苏的上表很赞同,这可是具有时代意义地创举。
不仅是对提议赞赏,他看了奏章上的简要概述,认为建造大型的万国商贸区,绝对是很好地想法,即便利又能打出名气,相当于后世批发市场和购物中心的结合。
不过,筹办万国贸易大会可不是小事,牵连甚广,千头万绪,需要得到朝廷和东南巨贾的。
“他还真会玩新花样,只是天下四方物产,就是内地军州也不缺少,何须再多此一举。”宗良轻轻地笑了,费苏素来新鲜事多,做事也很激进,他能够理解,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谁不想增添政绩通向两府的金光大道更加平坦。
这就是见识的差距啊!王秀对宗良的稳妥很认可,却不认为其有开拓才能,恰恰费苏是个急先锋似地人才,只要用对了地方,绝对能给你京西。
他眉头挑了挑,耐心地道:“你说的有道理,就算偏远军州也有异邦货物。但是,各军州异邦货物过于分散,无法做到货比三家,就算是咱们自产的也无法做到。<;>;”
“万国贸易大会恰恰补足这个缺憾,把各地物产于一处人自由选购,方便了居民购买,又便利赋税,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数量少成本会高,数量多了,成本自然下去,相信大家都会明白。”
他相信一旦能开办成功,将形成大的商品集散地,各地商人看到了巨大的商机,必然会蜂拥而至,逐步在各地形成抱团发展的趋势,抵抗或许即将到来经济危机的冲击。
宗良也知道自己行,却对费苏这厮出风头,有几分的意,有些事情还是低调的好,当什么露头鸟。
王秀感觉很愉快,徐徐地道:“既然解斋有这番心思,我就大力他,要把制度延续下去。不仅要有海外的物产,还要有大宋各地的特产,更要有宫中的供奉之物。”
宗良脸色一变,哑着嗓子道:“先生,供奉之物?”
“那又怎么了,不过是沾了皇家的物件,可是能卖大价钱的,又不是没有过。”王秀笑眯眯地道。
“先生说的是。”宗良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殿中省下属二十八所,出产的物品并非样样精品,很多都是平常无奇的东西,也时常被宦官拿出来交易,或是以货易货,半强行地购买民间好东西,引起一些怨言。
不过,在某些内地军州,凡是与大内沾上边的东西,在百姓心目中都是好东西。
其实,皇家用陈旧的物品换取民间财货,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历朝历代无不如此。
宗良担忧的是宦官用残次品,以权势压人,盘剥升斗小民,引起台谏官的弹劾,那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风波,这不是不可能的,反倒是经常发生的破事,有的还被写入文章,好在大宋世风开放,对宦官管制较为严密,强买强卖的事并不常见,也就是杨戬那厮括地惹了大麻烦。<;>;
王秀显然是高兴地,抬高嗓音道:“只要风气形成,必然带动周边饮食、杂耍,会中摊铺万金一方,每年固定的赋税,就能达到数百万巨利。”
宗良撇撇嘴,却没有跟王秀争辩,那也是实际存在的现实,有买卖就会有盈利,有盈利就会有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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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四章 唇枪舌剑()
却说,封元息玉利理、郝政和嵬立啰的决断,他是一点也不担忧,形势使然,大势所趋,只要是聪明人都会做出抉择,何况三个败军之将,他们除了战死,只能归顺大宋行朝,再也没有第三种选择权倾大宋1019章。请大家¥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息玉利理看了眼嵬立啰,淡淡地道:“嵬立大族长,是如何打算的?”
嵬立啰当然清楚,息玉利理倾向于归附,从战事一开始,这厮就拖拖拉拉,没有主动袭击宋军,现如今国事败坏,孤军被宋军迫近,恐怕不归附就会被消灭。
但是,败的太吃亏了,他非常不甘心,不满地道:“尚有数万大军,白池城和铁门关险要,未尝不能一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大族长好魄力,用几万残兵顽抗,在下非常佩服。”封元不屑地笑了,口气颇为调侃。
嵬立啰脸皮一红,厉声道:“要不是小人偷袭,恐怕太尉早是我阶下囚。”
“呵呵,都统军司老将,岂能不知兵不厌诈?”封元笑的非常玩味,分明是露骨地讽刺人。
也是,兵者诡道,不看你用何办法,只要你能取得胜利,那才是真本事,败了,无话可说。
嵬立啰恼羞成怒,霍地站起身来,手握刀柄,瞪着封元厉声道:“太尉有恃无恐,以为军前不斩来使?”
封元丝毫不以为意,风淡云轻地道:“我一人之命,有三位殉葬,倒也值得!”笑话,嵬立啰敢动他?不要说别的,就是息玉利理也得护着他。
果然,息玉利理瞥了眼嵬立啰,沉声道:“嵬立大族长息怒,封太尉是贵客,你我又不是草原的野蛮人。”
嵬立啰那个憋屈,他也明白时下处境,他是有近万兵马不假,但那都是逃出来的残兵,早就是惊弓之鸟,又被息玉利理分割安置,形不成有利的拳头,他只能昂人鼻息。<;>;
当然,他也并不是非要杀封元,非得反对归顺大宋行朝,却是受不了这口恶气,这厮太气人了,屡屡戳动他的伤口。
息玉利理却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地道:“听说封太尉是王相公的高徒?”
“不敢,只是自幼被先生收留,在商水小学校读了几年书,跟随先生学了些学问,侥幸考取了功名,算不得学生,充其量只能是门人。”封元很谦虚地道。
在大宋你可以私下或是半公开称学生,承认师生关系,却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面前承认又是一回事,盖由天子开科取士,凡尽是皆为天子门生。
“太尉过谦,却不知王相公怎样对待我党项?”息玉利理笑眯眯地道。
封元看了眼息玉利理,知道这厮关心今后的前程,他却是领命而来,有着王秀给他的承诺,当下微笑道:“都统军是大族的族长,要是率部归顺朝廷,定然会授予上将军,领边地防御重任,再不济也是知军事,巡检边务。”
具体的官职,他是不好许诺,却能够大致画出个全权,上将军是环卫官,只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