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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之饮,呵呵,不就是想功成名就,名垂青史嘛!说的那么高尚作甚。”王秀洒洒地笑了,一句话把事情的本质说出,就像揭开了遮羞布,里面的那些弯弯道道完全袒露。<;>;
岳飞脸色潮红,对王秀怒目相向,双拳紧握,恨不得就要动手厮杀。
王渊见岳飞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受了莫大刺激,深恐这厮控制不住发飙,急忙厉声道:“鹏举,还不退下,你要尝试军法不成?”
岳飞被王渊怒喝,头脑冷静了几分,却仍旧怒火难耐,一副咬牙切齿的脸色,咬牙道:“末将,只愿驱逐虏人。”
“好,我不管你真正想法,有这份心就好,比那些勇将强上百倍。”王秀冷峻的脸色忽然舒展,呵呵地笑了起来,既然是削刺头,冷嘲热讽是必须的。
王渊却不敢大意,上位者心机莫测,恐怕笑容背后是无限杀机,岳飞是北侍军有韬略的大将,断不能毁了前程,急忙道:“相公,鹏举也是心急,还望相公担待一二。”
“呵呵,太尉放心。”王秀不经意地回了句,目光直视岳飞,淡淡地道:“知道你********?”
“末将有何错?”岳飞气势不弱,目光却有些躲闪。
“好了,知道你不会服气,上几次不过是小战,你对付的也就是虏人偏师而已。”王秀仿佛在自言自语,似乎在回忆道:“虏马如雷,这绝不是谣传,等你真正看到万骑奔驰,就不会再有异议。”
岳飞心下不悦,无论是淮上还是河北,他都和金军马军奋战,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怎能说他不知金马?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你火速去河西,协助邵晋卿,希望还能有仗可打,顺便见识下数万骑的战况。”王秀很认真地道:“委屈你做个行营使副,可好?”
岳飞有点发晕,竟然让他去河西,不对他进行惩罚,完全出乎意料,他已经做好抗争的准备,甚至要忍受不住羞辱了。<;>;
王渊也一阵牙疼,目光有几分艳羡,河西可是西侍军独有战场,完全是马军对抗,虽说战事到了尾声,甘州被金军占据,实际上等于刚刚开始,还能没有仗可打?
“末将何时起程?”岳飞反应过来,立即目光灼热,他曾经节制骁骑军,却也仅有三千骑,能够指挥万骑,自然是平生所愿。
“越快越好,晚了,恐怕赶不上大战。”王秀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只要拿捏住刺头的脾气,还不事顺顺当当地干活。
待王渊和岳飞告辞下去,蔡易有几分埋怨地道:“文实,你太迁就这帮武人了,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易之,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王秀很意地笑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岳飞都是有野心的人,绝不是教科书上的单纯,既然有野心就好办,他还真怕教科书般地岳飞。
“顶撞宰相,总须惩戒,震慑将校。”蔡易非常的不满,总觉得王秀纵容将校这些粗鄙武人骄横。
“他能活着回来,再说。”王秀双目闪过一道厉芒,战争优胜劣汰,只有残酷的斗争,才能培养合格的将帅。
历史彻底改变,岳飞的人生轨迹也随之改变,并没有经历太多自主的作战,他需要给岳飞更多的挑战,不断让其成长起来,有实力才配说北伐,就算战死河西,那也是命运使然,他不会有的怜悯。
蔡易明白了王秀用意,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他是军中大将,自然不会。。。。。。看重人也不是这种迁就。”
到了军都指挥级别大将,很难有机会战死了,这不是笑话,而是现实存在的。那场河东战略指导失误,造成两名军主阵亡,接着在沿河又是一位,军中差点翻了天,也是南迁后军主级别大将阵亡开端。
这场西北战事接近两年,多次残酷的战斗,宋军阵亡最高者是旅镇将校,可见三位都校阵亡,是多么的巧合。<;>;
王秀却一点也不担忧,甚至认为岳飞很危险,在河西没有熟悉的部队,在彻底融入之前最危险。不过,凉州需要有韧性地将帅坚守,做好长期作战准备,甚至把甘州拿下最好,他希望岳飞能活下来。
第一零六二章 利益妥协()
马军作战,一切都是流动的,没有绝对安全的指挥场所,军都指挥甚至要身先士卒,可比不上寻常军主安全。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王渊和岳飞出来,没来由就是一阵大怒,回首看了眼沉声道:“这次算你侥幸,到了河西,也要管好你的嘴,不要惹尽了麻烦,西侍军可无人给人周旋。”
岳飞撇撇嘴,并不以为意,淡淡地道:“太尉,末将收拾一下,娶了官文明天就走。”
“不回去看看家眷?”王渊一怔,没想到岳飞那么急迫。
“一封家书足矣,河西战事太急。”岳飞脸色一阵潮红,神色端地迫不急耐。
“你啊!真是。。。。。哎。”王渊摇了摇头,这厮天生的战争狂人,竟然也如此好运,顶撞了王秀会如愿以偿,河西可以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或许,王秀早有打算派遣大将进驻河西,就是日后北伐培养大将,这厮算是恰如其分。
不说王渊的嘀咕,却说曲端也倾向采纳王宣的建议,他从来没对王宣有如此好感,进而对枢密都参军司有了些许接纳,这些高傲地枢参参军,倒不是一无是处,自己要有选择的话,枢密都参军司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高平也慢慢接受,只要他率军直抵兴庆城下,一切都可以好说,这是关乎他声誉的大事。再说,薄城转攻高台寺城也很不错,至少那是兴庆府的防御体系之一。
高台寺城真不放在他眼里,自信凭借神卫军的实力,拿下城池还不跟玩的一样,最终依旧会抵达兴庆城下。
是想,他在灭夏战争早就建功立业,最终增添夺取兴庆的大功,足以让他跻身列传,写上浓重的一笔,殿前司使副甚至殿帅、太尉,也未尝不被他拿在手中。
进士出身的殿帅,自大宋开国第一人,想想都让他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提兵北上。<;>;
不过,掌控三军加上嵬立啰、息玉利理部队,征战任得敬的大将,却又是个难题,吴阶是不可能出任的,除非人家是傻瓜,解潜不是不可能,曲端却不太想用,这厮的战功够多了他负责防御虏人比较合适。
“有谁节制十万大军征战?”王宗尹提出了难题。
“封子玄年少沉稳,可当大任。”王宣毫不迟疑地道,他最终谋划就是用封元,自己也能跟着沾光,虚名对于他们真正的战将而言,压根就看不入眼,什么鸟兵薄兴庆,那都是虚名,朝廷真正看重的是实力,能够围歼任得敬大军,才是最实在的战功。
“王子华乃西军老将,勇猛无双,自然能担负重任。”
“我看,还是张太尉身为都参军合适。”
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并没有涉及解潜,他们心里很明白,提出解潜那是得罪曲端,没人是傻瓜,张昇倒是被人看好,毕竟是西侍军都参军,德高望重之辈。
“王子华和封子玄,呵呵,两位都是当世猛将啊!”曲端笑眯眯地道,似乎很随意。
在场众人大多明白,曲端已经界定人选,只能从封元和王德二人中选择,有些不太符合其风格,什么时候大帅那么征求别人的意见了,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
高平眼珠子一转,沉声道:“王子华是北军猛将,也是一员陕西老将,无论是武功还是威望,都能胜任。”
这话,看是是比较公允的,王德起于卒伍,当年王秀征战两浙路,他就是军前将帅,威名赫赫。自行朝南迁十余年间,是宣武军首任军主,虽说不能被定为行营都统制,却是公认的猛将,宣武宣毅二军归他节制,实际等同于行营都统制,没人可以否认。<;>;
是因,宣武、宣毅军西调,在战场上保持相对独立,不被西侍军拆散使用,他受命节制宣毅军,实际成为行营都统制,用他来节制大战,应该说是合适的,反对声音很小。
不过,王德有将才却无帅略,三个军加上配属部队作战,恐怕超过他个人能力,其中还有天武军,那可是殿前司高规格的部队。
高平的用心被曲端看出来,这厮名为公允,实际上不想让封元出头。
话说,封元是新担任天武军军主的,还是临时节制天武军,从资历上讲就不可能担负大任,会有很多人不服的,光是宣武、宣毅军将校的抵触,就有可能影响战事。
不过,大家心中也明白,封元的确是军事全才,战略上劝说高平投入东线,直接造成夏军左厢的崩溃。又被王秀全方位培养,在辎重、学校甚至班直都干过,经验丰富无人说话。
战术上,盐州防御战中大放光彩,他对车步马联合作战,运用的炉火纯青,这绝不是先秦时代的混合军阵战,而是以战车为核心,马步军辅助的小集群作战,利用速度和机动性的结合,小集群组成大的覆盖面人无法进行防御,彻底摧毁战斗意志,甚至比李良辅还要纯熟。
封元和王德,两者各有所长人无法进行抉择。
无论是张昇还是王宗尹,都很想主持这次大战,人生能节制十万大军征战,不再是幕僚参军,那是多么!任谁都不愿放弃大好的机会。
可惜,作为曲端的心腹大将,他们有点明白曲端心意,战事越到最后,内部矛盾就越发尖锐。
各路神仙都蹦出来,想要分一杯羹,战场上的北侍军、西侍军、殿前司还有党项大族长部队,方方面面都要考虑,自家前程也不能耽误,这是不好办啊!
其实,由吴阶率两个行营再节制西北行营,是最好的指挥系列。<;>;很可惜,由于政治上的考虑,不得不采取折中的办法,直接造成参战兵马背景复杂,节制难度增大,都是各路神仙的麾下,哪个考虑不到都不行,搞不好会得罪人的。
想想,他们打消了争夺帅印的念头,王德那是王相公看重的大将,封元更不用说了,王门九子中的俊杰,王相公重点培养的大将,他们之间可以争夺,换了别人除非拿前程玩笑,真让人沮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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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三章 封元挂帅()
“我看,封子玄年轻力壮,又历任要职,不如以曲太尉总大局,封子玄为前方节制,全歼任得敬部。”张昇到底是老滑头,片刻间就把事情全考虑了,他是有希望不假,却面对得罪王相公的弊端,不如大方地让出,也好有个人情。
再说,曲端是大帅,要总揽全局,势必不可能具体指挥,其实还是把重任给了封元,面子上却做到恰当好处。
高平不太情愿,却也不是傻瓜,反正他的利益是保全了,再反对就是毁人前程的生死仇怨,恐怕传出去王秀也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卖个人情,道:“有太尉总揽,大事可定。”
王宗尹也看出门道,虽说心中很不情愿,却不得不接受,连张昇都忌惮王秀,别说是他了。上次,他在王秀面前有些猖狂,事后才发觉自己犯傻了,连曲端也不敢违逆王相公,就别说他区区副都参军了。
“那就这样定了,封子玄负责石包寨战事,临时节制天武、宣武、宣毅军,嵬立、息玉二位大族长配合,务必毕其功于一役。然后,腾出手来收拾虏人。”曲端一锤定音,把封元的定了,也算是给了王秀个善缘。
不过,他也留了个话把子,是临时节制不是临时组建行营,中间的差别可就大了,就是这点差别,险些酿成了大祸,这是后话了。
嵬立啰、息玉利理不免苦笑,总算见识到大宋将帅的龌龊,比党项人争斗文雅许多,却更加复杂诡异。他们作为归降不久的将帅,只能听从吩咐,希望封元不要拿他们做炮灰,保留党项人一点血气。
顺州依然在抵抗,面对宋军两个行营,这种抵抗是徒劳的,随着石包寨的易手,陷落只是时间问题,骨力黑也非常明白,他只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对于曲端做出的决断,解潜并不感到意外,非常平静地接受,他坐镇夏州负责整个北方防线,警惕金军可能的南下,只要能保全整个战局,个人得失无关紧要。
吴阶也是无不可,对于他而言,拿下顺州不过反掌,所愿是率军沿贺兰山路直驱兴庆,他相信曲端绝不会舍弃西侍军,在徐徽言无法南下情况下,只有他能担当大任,歼灭任得敬主力吸引人,却没有打下兴庆荣光。<;>;
王德没有得到重任,并没有不悦,封元是王秀的得意门人,他有何资格去争。再说,封元表现出来的才略,足以担当大任,参战部队的复杂性,也让他有些把握不准,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