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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剌也没了主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宇文虚中是老朽文人,却声誉很高,在贵酋圈子里很有威望,女真文武大臣以求他一字为殊荣。如今,大金朝廷汉家文人当道,这厮又反对南北开战,不仅符合两派文人的胃口,也让厌倦战争的将领们看好,谁愿意一声去厮杀,留着财富美人不去享用,那简直就是傻瓜。
“证据确凿,绝没有半点虚构。”胡鲁再次坚定口气,他和宇文虚中天生不对付,自然要落井下石。
兀术也非常矛盾,甚至有许多的尴尬,宇文虚中是韩企先提拔的人,在韩企先刚刚病故,就以区区一面之词杀人,恐怕会引起朝野的恐慌。<;>;
胡鲁的口吻让他相信,看样子应该是真的,根据几年来乌思谋陵的密报,南朝似乎有人潜伏大金高层,就像上次营救赵桓,没有内部人的掌握情报,绝不可能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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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四章 宫变1()
果真,他又将陷入两难境地,因需要发展的缘故,也是女真人才凋零,不能不使用汉家士人。|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这些人往往了解大宋行朝底细,至少像张启元这种人,可以制定制衡大宋行朝的对策,而不是凭借武力蛮横掠夺。
如此,至少能够在邦交上抢先一步,维持大金对付大宋行朝的优势。要宇虚中是南朝的间谍,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他,他将会被政敌非议,会导致图强政策的流产,谁让他力主用南方汉家人,却又是间人。
“凡是断不可轻下结论,宇叔通不是旁人,贸然定论会让士人心寒,也会让大将意冷。”张启元和宇虚中并不对路,隐隐觉得这老匹夫和他不对路,有些事刻意针对他。
却碍于唇亡齿寒,不能不周全一二,万一哪天人家说他是间谍,岂不是很冤枉?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能维护的决不能落井下石。
这不是不可能的是,他也得罪不少女真贵酋,宇虚中开了先例,很可能被别人利用,女真人也不是傻瓜,这些年可是学会了不少手段,不再是直来直去。
合剌犹豫再三,盯着兀术道:“有人说他为宫室冠名,往往暗含讥讽,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郎主,决不能瞻前顾后。”胡鲁曾经被宇虚中羞辱,恨不得手刃这厮,大好机会岂能错过?他是豁出去了,必然要绊倒宇虚中。
“郎主三思。”张启元脸色难看,他是看出来了,胡鲁这厮就是公报私仇,得罪胡鲁和防范未然,他自然选择后者。
合剌真心的为难,不得不借助兀术,只得道:“还是由打套司介入。”
兀术想了很多,他很厌恶山北士人,宇虚中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也让他新中不喜,在想到这厮极力反对南征,那是和张启元截然不同,肯定了七八成。<;>;
怎样才能既解决问题,又不让自己被牵连进去,当他的目光触及胡鲁,心中闪出一个计策,朗声道:“郎主,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合剌眼前一亮,军国重臣可用者,唯有这位叔父了,他是相当的重视。
“可用胡鲁为右丞相。”兀术悠悠地道。
张启元瞥了眼兀术,暗自松了口气,要说不问青红皂白,他是接受不了,
兀术用胡图为右丞相,明显的没安好心,谁不知道这厮恨宇虚中,先用这厮到位压制,再慢慢地查访炮制,就算对方不是死间,也能以各种名目拿下。
当然,这个计策不仅针对宇虚中,还能利用胡鲁牵制迪古乃,作为斡本的儿子,迪古乃真正受到合剌的重用,并不和兀术是一路人,同样也和胡鲁不对路,可谓一石双鸟,不可为不狠辣。
胡鲁眉头一扬,不要说合剌对待兀术,那是家国柱石,就单凭军权在握,兀术也能把他扶持到丞相,最兴奋的是兀术明显针对宇虚中,这是明目张胆地给他撑腰他去查办宇虚中,又能对盛气凌人的迪古乃反戈一击,岂能不喜形于色。
“听说,南朝使臣方珍北上。不知消息可确切?”张启元忽然想起了什么,转首看着兀术。
兀术眉头微蹙,他还真没有太多印象,张启元提起了名字,想想倒是有点熟悉,道:“嗯,石里哥说过,那是新任的的高等使臣,几次逃脱打套司追杀。”
“方珍?”合剌不免蹙眉,道:“南朝机速司的使臣,为何如此难以捕捉?”
“郎主,此人神出鬼没,比那知事更加难缠,石里哥几次险些成功,都被人逃了。”兀术彻底想起来了,这位是石里哥通过通事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情报,恍然道:“是南朝王实的门人,只是声名不显,就是在南朝也没几人知道。<;>;”
“此人北上,难道要和宇虚中接头?”胡图自动脑补,有些大惊小怪地道。
张启元翻个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宇虚中要是死间,那绝对是最高级别的,机速司联系必然是单线的,甚至连两府重臣也无全知道,岂能是通事司轻易打探出来的,还具体到使臣的名讳,简直把大宋行朝当白痴。
“郎主,南朝事发,恐怕上京不得安宁,我们也要杀一儆百。”兀术看了眼合剌,神情见有几分不满。
合剌脸色很不好看,面对兀术的责备,倒是说不出所以然,只能以沉默相对。
入夜时分,行在大内。
朱琏在大内慈寿殿阁子里,倚在窗口边,轻轻摇着竹扇,相对北方苦寒依旧,江南却已经有几分盛夏味道。
远在开封的行宫大内颇为狭小,居住不便利,南迁江宁宫室造的广大,王秀按照天干地支重新设计皇城和宫城,取中轴左右对称,端的气派如斯。
虽说,玉阳宫别院最舒坦,她也很欢玄武湖风澜,却因天子受了伤,监国太子年幼,作为太后的她不得不留大内,好在殿阁宽敞,也算是能沉下心居住。
不经意间,她懒散地动了动身子,尽情地消受夜间的凉风,倦怠地困意,逐渐挂在脸上,却看到一名黄门高品慌慌张张地跑来,被几名慈寿殿卫士拦住。
内宫入夜本应无侍卫,有事必须召集甲士入内,只是出了那档子事,在王秀的建议下,主要殿阁还是设了班直轮流值守,以防被人潜入。
朱琏黛眉微蹙,夜间宫门落锁,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黄门高品急匆匆而来,必然有要事,不悦地道:“有何事?”
高品远远看到朱琏,碍于门口班直的阻拦,不得不高声喊道:“娘娘,奴臣见有几名三衙卫士,还有几名邸候,正操刀潜行,意图不轨。<;>;”
什么?操刀夜行,朱琏脸色微变,浑身一阵寒栗,立即闪过宫变的念头,短暂的惊愕立即恢复,低声道:“快去都堂知会王相公,宣张泉,赶紧关闭福宁殿关防,速速派人知会东宫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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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五章 宫变2()
宫人慌张地去传令,慈寿殿的卫士也紧急调动,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兵刃交错和叫骂声,张泉和青君也慌忙赶来。。。om言情首发
“娘娘,还请离开慈寿殿。”青君脸色苍白地道,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张泉也是脸色难看,急促地道:“娘娘,甲士无法及时赶到,还请娘娘暂避。”
朱琏一阵犹豫,要知班直侍卫在宫禁宿卫,都是在宫城四壁与前殿殿门各关防,就算加派内宫人手,也仅仅是高中等班直,他们在内宫墙外宿卫,人手是很少的,也就是撑个场面,有事还要要召甲士入卫。
当年,仁宗时宫中宿卫兵变,曹皇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用宦官挡住叛军,召外廷宿卫平乱。能够内廷的叛乱者,显然是当值的班直,何况杀到慈寿宫,再不避恐怕吃亏。
她在稍加犹豫后,断然道:“张大伴,去宣召卫士守卫福宁殿和东宫,我这用宦官顶着,相信相公会来的。”
张泉发愣了,要把仅存的卫士用在官家、监国那里,慈寿殿可怎么办?
朱琏见张泉不言不语,以为这厮吓傻了,抬高声音道:“还不快去传懿旨。”
张泉一阵牙疼,却又不敢违逆,只好赶紧退下。
景波,作为侍卫马军司的管勾行军参军,正在东宫外当值,他侍卫马军司也是被全面培养,根据可靠地消息,他的升迁贴黄下到枢密院了,就任云骑军都指挥,步入都校的行列,今个可能是最后一班戍守大内。
高中等将校戍守大内,按照王秀的主张,班直侍卫加强宫禁防守,只是行在的大内,远远超过开封的大内,再加上上阳宫,两千余班直侍卫根本不敷使用,那些三衙和殿前司的中高等将校,担负起轮值差事,大家都是天子的侍卫亲军,分班轮流戍守,也是份内事。<;>;
此事,并没有引起朝野非议,禁军大将入宫当值,自开国以来就有,非常时期多用点人也未尝不可。
当年,何灌以侍卫步军都虞侯当值,配合王秀拦住了赵楷,才让赵桓如愿上位,也只有资深大将或重臣,能够处理突发事件,才有了行朝大将当值的由头。
他正和一名班直将虞侯说话,忽然见一名宦官慌慌张张地跑来,对班直侍卫厉声呵斥,充耳不闻。
“怎么回事?”他是艺高人胆大,正面迎上去,却见宦官狼狈不堪,捂着右臂血溅半身。
宦官呲牙咧嘴地跑到景波面前,浑身打着哆嗦,脸色苍白地喊道:“太尉,内廷有变,慈寿宫被逆贼围困。”
“什么?”景波打了个哆嗦,被吓的几乎跳起来,饶是他勇冠三军,也经不起这等折腾,竟然发生宫廷兵变,还被他给赶上了,真他娘地晦气,沉声道:“慈寿宫怎样?”
“逆贼正在攻打慈寿殿,他们是三衙卫士,娘娘要各关防禁卫快去救援,有人知会了当值相公。”
在场的几名班直侍卫,脸色很不好看,内宫兵变肯定有班直,不是傻子都能想到,说出来就不是事了,都恨恨地瞪着宦官,脸色极为不好看。
要知道,作为天子宿卫的他们,有着传承已久的自豪感和荣誉感,高出其他侍卫亲军不止一筹,岂能容别人羞辱?
当年,封元能够出任金枪班指挥使,也是因战功才做上的,更是因为京城残破,班直侍卫凌乱,就是这等人物也无法久任,可见班直侍卫传承如铁板,今个竟然出现宫变,还是他们中的人物,怎能不羞愧万分。
将虞侯握刀在手,双目圆睁,气急败坏地道:“还等什么?一同勤王戡乱。”
“慢着。<;>;”正当众人群情汹涌时,景波大喝止住众人。
将虞侯一怔,转首看向景波,眉头紧蹙,沉声道:“管参这是何意?”
“不对,你们想想,逆贼应该奔福宁殿,怎么去了慈寿殿,甚至连东宫也不去?”景波若有所思地道。
众人也不是傻瓜,混到天子宿卫的人,有几个没脑子的?有人给点明了还不恍然,后宫制度森严,无故不能擅带兵仗入内,逆贼应该去先控制天子,最起码也要拿下监国太子,怎能舍本求末去了慈寿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宦官有点急了,高声道:“有什么疑惑的,你们还不去救驾,难道要谋逆不成?”
将虞侯脸色极为难看,真是左右为难,不由地看向景波,这厮说话也有几分道理啊!只是,他可不敢妄下论断,搞不好坏了大事,赔上的可不是身家性命,可能子女也被连累,朝廷对读书人优容善待,对待武人可是非常严厉,他眨巴眼看着景波,希望对方能拿个主意,谁让景管参是头。
景波横了眼宦官,沉声道:“高仁,你赶紧去都堂知会王相公,就说宫中有逆贼作乱,我等三衙卫士护送监国,前往福宁殿护驾诸公火速率兵入卫。”
没等班直说话,宦官眼珠子一瞪,扯着公鸭嗓子吼道:“监国怎能擅离东宫,慈寿殿被围你们不去救援,反倒挟持监国去福宁殿,意欲何为?”
众人脸色一变,大帽子卡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班直侍卫夜间拥监国入福宁殿,这是要干什么?你不去慈寿殿救援皇太后,反倒去东宫,本身就居心叵测。
当大家目光汇集景波身上,有疑惑、有困惑,更有许多茫然,却见他脸色沉凝,凶煞地瞪着宦官,“唰”地一声,在大家没有回过神来时,直刀搭在宦官勃颈上,厉声道:“你是何人?从实招来。”
宦官顿时面如土色,全身颤抖不已,那里还说得出话。<;>;
“管参,这是。。。。。”将虞侯惊讶不已,变化太快了,他脑袋里一片混沌,不知如何说。
“袭击慈寿殿,吸引三衙卫士救援,伺机刺杀天子和监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