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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怔,召集两府六部重臣,专门来说薄章的事情,绝对当成了军国重事,不能不让人艳羡。
薄章也惊呆了,甚至认为是王秀对他辛苦的酬劳,才给了囊啊哦的荣誉,却又不符合王秀的性格,想想万里海疆的富庶之地,以王秀对海外的重视,未尝不想对这些地区移民,看来得好好准备了。
“要全面的说,嗯,重点还是要把握的,要为海上殉国的烈士好好说说,稍后我给你列个纲要,你有针对性地准备,最好能匀出点玉米诸公尝尝鲜,烤的娇嫩的最好。”王秀笑眯眯地道。
“先生放心。”薄章激动地满脸通红,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绝好的机会啊!这次,出海的六七艘大船,回来仅有三艘,殉难的人也要说上一说,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定要大力宣传。
“六哥,两府六部诸公为一人会商,这还是首次啊!”宗良艳羡地看着薄章道,他知道王秀对薄章回归的重视,绝不亚于两银法。
王秀看了眼沉默的刘仁凤,目光隐有一丝复杂,又道:“无论怎样说,二哥把玉泉山办的井井有条,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书院风气还要放开,百家争论岂不是更好,学生都是朝廷的栋梁,束缚的太紧了不好。”
刘仁凤认同百家争论,不争不出学问,他对某些讲学也不满意,这些人反对学生辩论,极力驳斥其它学说,哪怕王学也斥责为异端,虽然,他不尽赞同王秀观点,甚至站在王秀的对立面,却不妨碍他学生辩论。
不过,王秀在肯定他的时候,用了句无论怎样说,这就让话味道有些转变,最多只能说他勉强称职人心中不爽快。
“会场怎样了?”王秀并没有去看刘仁凤,转眼看向费苏,这小子是有些能耐。
费苏轻轻咳了声,低声道:“已经布置就绪。”
“一个是万国博览,一个是辩论大会,嗯,务必要加强治安才行。”王秀非常得意,天下学问大辩论,还有工商业的聚会,就在前后两天举办,注定要被人记下。
“先生,行在往来士人增多,有些人夜宿妓舍,甚至公然和优伶同进同出,实在是有碍瞻观。”宗良脸色难看,显然不太感冒。
刘仁凤颇为尴尬,他也是听说了,对某些读书人颇为不齿,士林对和优伶往来并无不可,甚至抱有雅趣看法,反正多是没有官职的士人,朝廷明令官员不得,却没有规定士人。
但是,此乃天下文人和佛道大辩论,来参加盛会的人放荡不堪,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费苏却是莞尔,某些所谓名士,自明风流倜傥,寻花问柳是平常的事,何况他们又不是流官,没有这麽多的约束。行在原就是繁华之地,小娘子们热情奔放,对这些名士向慕有加,自然而然地吸引到一起。
他是一点也乎,反倒是用另类眼光去看,能够增加朝廷的税赋。
王秀不屑一顾,却也能理解,轻轻地笑道:“才子向慕美人,人性使然,管不了那么多,别闹出笑话就行。”
宗良嘴角一抽,这话明显有所指,某理学名士自负才高八斗,却和云溪比丘尼交往,闹出了一段风流佳事,实在劲爆多少人大摔眼镜。
“先生洒脱,只是有些所谓理学名士,却又人欲横流,实在是让人费解,天理何在?”费苏嘿嘿地笑了,目光却看向了刘仁凤,那讽刺的味道毫无掩饰。
刘仁凤脸色僵硬,狠狠地瞪了眼费苏,就知道这厮会落井下石,拿着几个败类说话,却不得不说道:“天下之大、儒者之多,一二无良之人,还是难免的。”
“天理人欲,名士大儒啊!”费苏看着刘仁凤,一阵怅怅地叹息。
王秀眉头微蹙,玩味地看着他们二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宗良白了眼费苏,心下暗骂这厮嘴贱,竟在王秀面前争斗,显不出你的能耐不是。
封元轻哼一声,沉声道:“解斋。”
费苏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脸色还是很随意,他和刘仁凤针锋相对,并不是无脑行为,更不会在王秀面前卖好表现。
相反,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王秀对于刘仁凤很特别,能够容忍这厮的背离,那就需要能制衡的人,他显然是不错的选择,能够虽是给刘仁凤打击,说出王秀要说却又不便说的话,只要把握住尺度,相信王秀不会怪罪。
因为,王秀不想九子中有内讧,维系王门最核心的团结,他恰恰是十五子中的人物,同样也是王门势力核心,定位在刘仁凤对面再合适不过了,也只有这种掌握财货大权的人物,能从国计民生方面,给予那些空谈者有力回击。
王秀摆了摆手,转首看着封元,轻声道:“四哥,你和八哥一南一北,不久就要走了。”
高堪,一直冷眼看笑话,他对费苏相当感兴趣,却也有几分看的不顺眼,认为大家应该拥护王秀才对。不过,他对王门子弟内部龌龊,相当的不感兴趣,大家在一起风花雪月不好,非得要剑拔弩张?
也罢,他也不想掺和其中,早在两天前,他被新委任知邕州军州事,权广南西路安抚制置使,对旁人来说不算是好差遣,在他看来却是好机会。
这是王秀对他的重用,更是他的好机会,有着海外守臣的经历,对交趾、占城熟悉他被提议节制边务,这场战争能够分割交趾李家,他的前程会更加光明,尚书省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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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三章 北伐阻力初现端倪()
邕州,地处广南西路南部,也是和交趾接壤的重镇,神宗时代交趾曾进攻邕州,屠杀十余万平民,岭南为之震动朝廷也越发重视南方,王秀主政尤为重视,不断加强广南西路开发,广南西路安抚制置使司设在邕州,就是就近节制战争,准备了接近十年的时间。
话说,大宋行朝设置侍军司主征战,却并不是放弃文官管军,安抚制置使司依然有监督战事,供应物质,签发丁壮的大权,端地是非常。
“此次,殿前司以拱圣军为主,其它五军各选旅镇,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四哥可知其中玄机?”王秀并没有计较高堪,南侍军征讨势在必行,准备了那么多年,又有海外驻军和侍卫水军的支援,拿不下交趾太不像话。
封元摇了摇头,他在王秀面前不准备隐藏心思,道:“高太尉领军征讨河东,恐怕分割北侍军战场。”
王秀明白封元意思,高平作为殿前司大将,又是文人从戎,自然是心高气傲,又加上西北战事的功勋,已经是节度留后,自然是目空一切,连枢参也不放在眼中,被王渊阴了几次,始终没有登上殿帅宝座。
这次统兵出战,要不是几位大将的联合,殿前司也不可能单独成军,恐怕要和北侍军有了摩擦,影响战事的进展,封元有此考量是有大局观。
“你作为使副,并非是副手,而是直接统率拱圣军和殿前司车旅,至于朝廷的意图,等到北上再说。”
似乎有点猫腻,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封元捉摸着王秀为何同意殿前司单独划分战区,里面透着诡异,他却不敢去妄自揣测,以免坏了先生的大计。
“拱圣军是七十二将改编,掌握在你手中,我非常放心,记住,万勿贪功冒进,要和北侍军都参常联系。”王秀又交代一句,显得语重心长。
北侍军都参军不是别人,正是张宗颜,也算是朝廷的宿将,主动向王秀示好,成为王门势力的一员。
这厮爬的也挺快的,从新军建立就两任统军大将,一任行营都统制,最终成为都参军,封元显得非常平静,他们可是有深厚交情,办事自然顺畅。
刘仁凤静静地听着,看来北伐迫在眉睫,看来能在宰相身边得到消息,比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要强。
王秀没有再说别的,就算是门人亲信,有些事也不能说的太多,目光转到刘仁凤身上,轻松地道:“北伐前,能流过墨香余韵,也算是优雅。”
刘仁凤眉头一动,却没有说话。
就在第三天,朝野剧烈震动,两府六部重臣,连同兵部职方司、枢密院机速司、司农寺、太府寺、都水监大臣,听取归国薄章的天下游论。
原来预备一天的会议,竟然足足开了三天,最后连监国太子也来了,甚至连钦天监的人也过来,他们和职方司一同根据述说,标注船队所过之处的建议地图重臣们有了更加直观的印象。
市民可就有了话头,通过断断续续的传言,各大小报推波助澜,引发了不小的争论。
“我等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圆的,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等个屁,不是说天方地圆吗?老祖宗都说了还有假,人家薄学士只是验证。”
“也难为他了,整整七八年的时间,刀山火海,地狱尽头,听说去的时候上千人,回来却只有百余人了,真是不容易啊!”
“听说,薄学士见到仙山,想必遇到了仙人。”
“对啊!听说他到了山经所述的汤谷,那可是大日升起的地方。”
“鬼扯,海外仙人可遇不可求,如今王相公不就是仙人临凡,你这消息不正。
”
“胡扯,我大姨妈家的小舅子的结拜兄弟的连襟,那可是尚书省的都事,他昨个回家说的。”
“是不是仙人,不是马上要开佛道大会,王相公肯定会去坐镇,仙家法术任你看个遍。”
“这些仙真鬼神的敬而远之,咱是升斗小民,却听说薄学士带回了海外的种子,听说能够高产,解决饭锅子人人都能吃饱饭。”
“切,现在哪有饿着的人,没看到连粟米都是喂马养猪,还要那些粮食干嘛?”
“说了你也不懂,我那大姨妈。。。。他就尝了口玉米饭,真是天上的美味。”
“说的就跟你听到一样,是不是真的?”
“骗你是小娘养的。”
“我看,那些粮食都是为西北准备的,这些年那些军州,年年靠我们来养活,有了这些粮食就好多了。”
“不错,要不是王相公的善政,太府还有钱年年去贴补,恐怕要给我等增加赋税了。”
“我看,这些地方要不要一样,都是鸡肋。”
“话可不能这样说,那些军州都是我汉家的,岂能让别人占据?”
“你就愿意加税赋?”
话说,朝廷重臣被薄章图文并茂,连带着实物展示,看到波澜壮阔的海外。
不能不说,薄章这些年辛苦有所值,从所谓的黑人到碧眼金发人,还有大陆上的殷人,都让众人大开眼界。
尤其是解决了一段史家公案,搞清楚殷人后嗣去了哪里,王秀借题发挥,既然天赐之地,嗯,他把那片大陆称之为天赐之地。
既然,这片富饶的土地是殷人所发现,殷人又是黄帝子孙,那就说明这片土地是中国,好办了,下面的事情就是开辟航道愿意冒险的子民,去开拓这片大陆。
至少,也要让流落海外的子民,有了一条回家的道路。
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先秦时代的周开创的,殷人并没有乡土观念,却不防王秀拿着偷梁换柱,为海外开拓做铺垫,哪怕有人察觉也不能辩驳,你敢说殷人非中国,那还不被别人给喷死。
有薄章那会殷人文化的括本,对照史官的记录,众人也无话可说,最的是他们看到了新物种,那些玉米还有所谓的地瓜干,烤制食用味道极美,自然首先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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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四章 人心无止境()
对于有组织移民的事,没有人发表意见,连赵鼎也没有,倒是秦桧说生民愿意去是无不可,也可以做刑徒终身流放之所,这就让人勉强接受。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朝廷政策是让很多人富足,却依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依旧有穷苦人家,而且沿河和陕西仍不富裕,甚至发生水旱灾祸还有不少流民。却不能不说,王秀尽了全力,那么大的天下,那么短的时间,他真的不是神仙,根本无法全部顾过来。
朝廷投入不少钱财治水,却不可能每条江河都圆满,哪怕放在几百年后也不可能,就不要说现代了,只能说政府效率提高很多,救灾的举措也多了,钱粮准备足了,能够救济更多的灾民,更快地恢复家园,减少灾害所带来的损失。
时下,南海的海外军州,也是作为刑徒流放地,不少人被送到南州,就是此次征讨交趾,也有不少流人随军效力,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王秀并没有失望,不不反对就好,只要有人在就会有冒险,大片没有开发的土地,那么多富饶的矿产,还能吸引不到人?他一点也不担心。
人心是没有止境的,有了富饶的土地,金山银山所在,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