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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震惊的是,刺杀的背后竟然有女真人的影子,严格地说是来自北方的僧人,暗中推波助澜,再加上密宗僧人的极力唆使,那些僧人道统铤而走险。
可惜,这些利令智昏的僧人,被人当了枪杆子,人家却很及时地功成身退。
欧阳澈是捏了把汗,本以为很简单的案子,竟然掺杂那么多的龌龊,已经不是江宁府所能过问了,他立即上报两府。
李纲大为惊怒,要是纯粹的道统之争,那也无可厚非,不过是处置几个僧人罢了,竟然牵连到北方的通事司,有了女真人的渗透,这就让整件事情复杂化。
秦桧、赵鼎、蔡易等人也是倏然,要求彻底查办,这已经不是佛道争论,而是有目的地间谍事件,任谁敬重佛老,也不能包庇袒护。
佛老再强势,现实的文人体系不容挑战,孰轻孰重,士大夫还是能分清的。
此时,王秀却在大内觐见,朱琏的态度也非常坚决,道:“无论是谁,已经触碰朝廷底线,既然净土已非极乐,那就好好整治一番,朝廷太纵容他们了,实在让人心寒。”
多年来,维护地方安宁,避免生民闹事,王秀吹捧道家思想,却也只是口头上的,并没有付诸实施。她也是本着统治需要,对佛门尤为宽容,却哪想到佛门有人勾结虏人,妄图行刺宰相,这是她于公于私都不能忍受的,必须要给以雷霆手段。
王秀却平和地看着她,温声道:“娘子,整治是必须的,却要用好手段才行,北伐在即,咱们内部不能乱。”
“这个我明白,只是这些贼秃太过分,这些年佛寺占田,毁人名节的事还少?”朱琏恨意不减地道。
王秀嘴角一抽,不能不承认某些寺院,再也不是佛门清净地,反倒是开门做生意,大肆地收购田产,生意做的颇大,甚至有寺院注册海船买卖,赚了个钵满盆溢,大和尚们个个腰缠万贯,这还能叫佛门弟子吗?
更可恨的是,有些和尚打着做法事,坏了多少妇人名节,民风开放不假,和尚和妇人就是骇人听闻了,民间官司层出不穷,地方官府也就是敷衍了事,谁让佛寺势大呢!有些寺院的主持方丈,甚至能让知县不得不让步。
当然,他并非厌恶佛门,也不是要灭佛,而是要扶持道门势力发展,形成以道门为中国正统,表面上道、儒、佛三家分立的局面,那些败类定要处置,佛道皆是如此。
“为何不说话,难道你另有打算?”朱琏见王秀垂首不语,不免有几分诧异。
“我在想着,有什么办法那些大德高僧让步。”王秀慢悠悠地道。
“你竟然在想这个?”朱琏一阵无奈,苦笑着看着王秀,真不明白自家官人想些什么。
“娘子,你真认为我要灭佛?”王秀古怪地看着朱琏。
“那就说说。”朱琏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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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一章 后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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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些许败类,不足为虑,我考虑的是别的事,那才是心腹之患。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王秀目光郑重地道。
朱琏自然知道,刺杀是两批人,却也隐隐有所感觉,暗自叹息终于来了,她真的不想去提起,却又不得不面对。
“他们已经动手了,我想下步会有更剧烈的反应,不知你要怎样面对?”王秀盯着朱琏在看,即将是摊牌时刻,他不希望朱琏有所不忍,宫廷政治斗争历来残忍,绝不能有妇人之仁,你可以事后去仁慈,临事却不能犹豫不决。
朱琏不言不语,却是矛盾万分,真的无法做出决断,已经不是君权和相权的斗争,而是真正的父子相残。
“我也明白,一切顺其自然,该出手决不能手软,否则,我们就是牺牲品。”王秀轻轻一叹,不再去谈论敏感话题,反正他做好了准备,也开始暗中逼迫对方动手,一切都在掌握中,就看对方何时动手了。
“官人,不会是又想亲自北上吧!”朱琏也是睿智女人,瞬间抛开了不悦,把心放在自己男人身上。
“那么大的事情,我怎能错过。”王秀自然要亲自去节制,这可不是一场单纯的战争,而是他对天下的总体布局,光是战场上就西、北侍军司还有殿前司、侍卫水军司,指挥体系非常复杂,这就需要有绝对威望的人坐镇,也要对战场有敏锐的洞查力,他是最合适人选。
侍军司的设立固然是总一方征战,可惜战线太长了,铺开的局面又太大,一位武将都无法去控制。就算放到后世,也很难掌控那么多的部队,那么长的战线,何况武人的威望不足以令边地文武。
朱琏一阵气恼,抬高了嗓音道:“才安生近几年,又要出去折腾,能不能消停些时日。”
王秀愕然看着朱琏,却无言以对,那么多年来,他们单独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他心怀愧疚。
“好了,官人去忙大事,也就是最后一战,希望不久就能长相望。”朱琏发泄完不满,却又莞尔一笑。
王秀沉默的点了点头,凄苦却又现实,他打定了主意,打完这一仗再除去隐患,就要稳妥下来,该放的权力放出去后辈们去做,自己也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反正,该做的基本都做了,剩下的只是掌控大局,不要让这艘大船偏了方向,其他的拾遗补缺,转折发展,还是要靠下一代去努力。
车兵都监司,大宋禁军最的兵种衙门,自从设置禁军步、骑、辎重等兵种衙门,车兵当之无愧列在首位。
时下,自从设置这些兵种衙门,竟然有人提出,要把侍卫马步军合并,也算是历史的进步,却由于有些太超前了,侍卫马步军合流会让文官感到不安,在没有彻底消除五季遗患前,王秀暂时给压下去。
此时,封元和钟离睿、简雍在座,徐进站立在堂中。
当他们听完徐进的禀告,封元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好了,勾参可以下去,放心,机速司派出多名使臣保护,相信你不会有事。”
“多谢三位大人。”徐进深深作揖退下。
“四哥,我看这厮也是小人,定要防范才是。”简雍对徐进没有半点好感,又见其目光游离,更是有了几分杀机。
封元面带冷笑,淡淡地道:“我自然知道这厮小人,所以才放心用他,待事后再说。”
钟离睿撇撇嘴,轻抚美髯,玩味地道:“你们心胸太窄,这厮也算是及早告发,就算不知道大人被行刺,也算是尽了力,能宽人尽量容忍,不然,天下还有几人可用?”
简雍比不得钟离睿,只能莞尔一笑,在心里非议,这些文官肚里总是曲曲折折,做事情太麻烦了。
封元却翻个白眼,鄙夷地道:“你倒是宰相度量,说的是好听,却不知多少贼厮鸟栽在手中。”
明显在说钟离睿面善黑心,也是,他在灵夏路任上,那是杀伐果断,死在他手上的番汉贵酋,却不知几凡,比当年时雍在西南还要狠三分。
钟离睿并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正色道:“你们看,下步应该怎样?”
“先生何意?”封元自然要看王秀意图,然后再谋划。
“恐怕你是赶不上了。”钟离睿语气玩味地道。
封元目光一滞,拱圣军已经在乘船北上,殿前司五个旅镇也正在集结,陆续乘船北上,他作为副都统制,近期就要北行,听钟离睿的意思,王秀似乎不愿先下手。
“怎么回事,难道山长要后发制人?”简雍有几分不悦,凡事讲究占据先机,那可不是一般的争斗,一步错悔之晚矣。
“你应该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娘娘能下定决心?”钟离睿脸色顿时沉下来,语气变的尖锐。
“官家真是糊涂,先生要天下,早就称帝多年,还轮得到他。。。。。”封元恨恨不已地道,一脸的愤慨。
“这话,也就咱们说说。”钟离睿打断了封元,又道:“当年,不是你首登南熏门吗?”
“陈年往事,不值一提。”封元不屑地摆手,并不感到自豪,不过是军锋而已,决定不了大局,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的确不值得自豪的匹夫之勇,大丈夫应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简雍却有些许神往,他和节制数万大军征战的封元不同,完全不到,在那十万人厮杀的战场上,匹夫之勇是多么渺小,总是想着回到军中,率军驰骋疆场,机速司简直要了他的命,秦敏还不赶紧回来。
钟离睿理解封元的心思,悠悠地道:“正好你也北上,找个机会了结,剩下的事情,就看大人的意思了。”
简雍翻个白眼,暗自腹诽钟离睿,刚刚还宰相度量,转眼间就下狠手,简直比他们还狠。
封元点了点头,却看了眼简雍,道:“子塞,不能参加第一波,实在是可惜。”
简雍不甘心地摇头,本来已经有了动静,他能够重新返回禁军,出了这档子事,还干系到虏人,他是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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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二章 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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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睿瞥了眼简雍,淡淡地道:“上阵杀敌是好,却还要做了军主,节制上万将士,那才是快意人生。子塞,眼看大好时机就在眼前,你可要把握得住,两件大案破了,你将是从六品同知事,再右转禁军职事,恐怕就是大军都校了。”
简雍眼前一亮,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万千将校能有几位都校?能统率军司自然是他所望,成为行营都统制,哪怕是军旅顶点也足够了,强忍心底波澜,笑道:“大人不要拿在下开心,能领旅镇杀敌,我就满足了,军主是不敢奢求。”
“糊涂,匹夫之志,两府已经出黄,秦七哥知机速司,段守钰迁都承旨,你要不好生争取,恐怕就没好机会了。”
钟离睿表情很怪异,慢悠悠地道:“眼光要远点,多学学大人的本事,不要看他逮着佛门不放,上来就是闷头棍,其实里面学问大着呢!你以为区区佛门,能让大人那么上心?这可石灰弹打出去,就看哪个眯眼了。”
“难道,哦,先生并非是顾虑娘娘。。。。。。”封元饶是精通战略,对于政治还是不如钟离睿,明明是王秀顾念朱琏不下决心,怎么又有了别样意味他有些拿捏不准。
“那是你说的。”钟离睿眉头一挑,显得莫测高深,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趣了。
不要说封元眉头紧蹙,连简雍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地道:“这又哪门子说法?”
封元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伸手止住简雍,道:“不错,你是没说过,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明白?你还差得远呢!呵呵。”钟离睿摇了摇头,有战略眼光的大将,着眼点和重臣不同,他绝不相信封元明白。
“行了,不要装道门羽士了,哦,对,你本来就是大罗天仙,东华帝君坐下仙真转世,正所谓生而知之。”封元不怀好意地笑了,王秀重用钟离睿,更加敬重钟离秋。
在这场抬高道门的谋划中,他趁着民间对吕祖没有彻底定位,把钟离秋列为仙神体系的东华帝君转世,虽说是元神几世身,却依然是天帝之一,钟离睿自然成了天仙,比较离谱却恰如其分。
“难道你们真看不出,大人的目光早就在百年之后。。。。”钟离睿对所谓大罗天仙,压根就不感半点兴趣,他所寄最大希望的是王秀的谋划,竟然是引蛇出洞,毕其功于一役,这才是让他沉迷所在。
封元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为将者,决胜千里之外,不屑庙算得失。”
简雍那是一阵牙疼,他虽然是武官,却在担负机速司的职事,实在有些舒展不开身子。
朝廷大肆逮捕僧人,引起了寺院僧人的震动。
当然,朝廷并没有胡乱拿人,而是把入京参加法会的僧人到了藏龙寺居住,好茶好饭地招待,并对涉案的僧人逮捕,那是血肉横飞,第三天就陆续放了大部分僧宗。
但是,由大峰和尚为首,联络了数十位禅宗、律宗、法华宗高僧,联系数百知名僧人,居然在宣德门外默诵经文,表达对朝廷的不满,理由是很多在押僧人无辜,就算是没有受到审讯,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高僧而言,绝对是一种屈辱。
其实,王秀一眼就看出用意,无外乎明白他要干什么,联合起来进行抵制,准确地说是用舆论压力他做出某些妥协,从这艘千疮百孔的破船中,挽救出有价值的东西。
僧人的闹腾一些读书人也坐不住了,他们是儒家子弟不假,却有人信奉佛老,认为刺杀案是有猫腻,应该严加承办,却不应该控制那么多大德高僧,朝廷做的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