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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有话压在心底,既然不能来个陈桥兵变,那就王师南归再说,一切尽在掌握。
“王子才重病,恐怕不能再担当大任,你看用谁妥当?”王秀想到他和李光的讨论,北侍军都指挥人选,却是个难题。
王彦一直就卧病,现在越发地严重,就在昨天来的官塘,王彦带病视察部队,却不想又受了风寒,回来就倒下了。
他也明白王彦的急迫心思,哪位大帅不想率十万兵,北上收复乐浪四郡?王彦定是生怕朝廷知他久病他离开北侍军,随便给个宫观养老,这才抱病视察军营,却没想到横生事端。
“王子才不服朝廷失去一员大将。”钟离睿非常看好王彦,他认为王彦是朝廷中,能节制十万大军的将领之一,
用屈指可数来形容绝不过分,真的希望王彦能够统军。
王秀也是目光闪烁,平心而论,他对岳飞并无半点偏见,甚至抱着培养的态度,把河西战场给了岳飞。
怎么回事?原历史上的岳飞,所取得的战绩,几乎都是对内镇压,对外和伪齐作战成果,真正和金军作战很少,实际几次都被金军所击败,郾城大捷不过是小规模战役,兀术并没有投入主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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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零章 秦桧的上位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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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好岳飞不假,却看到很多弊端,认为岳飞担任使副最合适,并不适合主方面大任。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王彦恰恰相反,这位并不算太出名的将领,被中兴四大将光环所淹没,却真正是能节制十万大军的人物,被女真人所忌惮。
历史是后世根据需要书写,本身就带有很多的政治目的,岳飞无可否认是天才将领,任谁也不能否认,却不代表同时代无人超越他,无论是曲端还是王渊,都以战功证明了自己,王彦恰恰就是其中一位。
他正是要用王、岳组成,来进行这场波澜壮阔的北伐,却不想王彦病病不起,再加上强行视察军营,那是病上加病,实在让他非常为难。
“大人,北帅一病不起,还需要真正考虑人选,免得仓促选将,贻误大事。”钟离睿再次进言,隐隐有所指,他早就替王秀考虑将帅。
王秀脸色不予,缓缓地道:“你看,能否舍弃岳鹏举,北帅用谁?若岳鹏举有事,如之奈何?”
钟离睿眼皮子一跳,王秀是什么意思?倒是非常玩味的事情。不过,他大局着想,也陷入矛盾中,岳飞是北侍军副都指挥,又加了知杂的头衔,怎么说都得上位,否则恐怕军中不服。
最的是,王秀的态度相当暧昧,他有点举棋不定。
别的暂且不说,无论别人怎样去反对,有沈默、范宗尹、蔡易等人在两府,泛王势力不是一般地强,甚至连秦桧也是,王秀还是成为宣抚处置大使,全权处置北伐一切事宜。
当然人惊讶不已的是,王秀主动请辞平章军国事,这可是在朝野引起了轰动,至少让很多人侧目。
平章军国事是什么职务?那是凌驾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上,只有资深的重臣,才能担当的职务,并非朝廷常设官制,应该说是因人而设,权柄无以伦比,王秀竟然卸任。
同时,他又上了奏章,表示国朝不再设置平章军国事、平章军国重事等临时职务,以防备权臣乱政,架空两府
只是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为首相,一、二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位辅佐,两名以侍郎、郎中选官的参知政事为副,形成东府框架,权柄逐步向尚书六部倾斜,完善各行政机构框架。
枢密院某些权柄逐步消弱,权柄向兵部转移兵部真正成为军政机构,而不加官的是空架子。当然,并非是完全架空枢密院,而是在皇权消弱的情况下,作为内臣之首的枢密院,逐步成为连接内外朝的纽带。
军政由外朝全部把握,军事相对独立在外,军令由内外朝共同掌握,也就是说最关键的调兵权,必须要有两府的符节和天子的诏谕,形成军政、军令、军事三驾马车。
朱琏也是非常惊讶,王秀竟然放弃炙手可热的大权,相当于总北伐大势,去了相位,就算还有使相的称呼,却怎能和实在的掌权相提并论,她是犹豫再三无法抉择。
那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依赖王秀,哪怕是其北上,只要还有宰相的职务,就能让他心安,突然地去职让人心慌。
王秀却很意,三次坚持朝廷的封驳,最终在众人的惊讶下,卸任了十年的宰相。
出人意料的是,他举荐秦桧担当大任,又是人们所不曾料到的,知情人都知道,秦、王不过是联盟,甚至可以说,秦桧和王秀逐渐生份,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加深,要说走向对立面还在两说,肯定不是那么亲密。
王秀应该举荐李纲或是范宗尹、李光甚至沈默,绝无举荐秦桧的可能,却偏偏这样做了,实在是出人意料。
朝野一片喧哗,不明就里者说是王秀的贤能,黄袍加身的谣言不攻自破,人家连宰相也不做了,你总不能说控制朝政,至于行曹孟德事,王家三位哥年纪尚小,二郎被选为监国太子伴读,似乎也说不通。
这不,朝廷的诏谕刚刚出来,士林就一片征伐,狗咬狗一嘴毛,谁也说服不了谁,倒是民间呼声倾向王秀,是想一位给天下多数生民好日子他们做太平人的宰相,又是被封为道教教主的仙真,竟然突然不做宰相了,一时难以接受。
几天来,不少人东华门请愿,希望王秀能留任宰相,很多士人也被影响。
几人欢喜几人忧,就在人们愕然之际,秦桧尝到了火烧的味道,如热锅上的蚂蚁,连续两次请辞,告假躲避家中不出,却被人称赞为高风亮节,实在是相当的讽刺。
“老汉,你这就是吃不到嘴巴馋,人家送到你嘴边,又嫌烫嘴,这下可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场?”王氏对秦桧是冷嘲热讽,不是一般的奚落。
秦桧是左右为难,王秀这招可是釜底抽薪,看是非常看重他,实际却把他顶到了风头浪尖。这招真是好毒啊!没安好心还是一说,看来早就洞悉的他作为,未尝不是一个警告,想想背脊发凉,几次出了冷汗。
“怎么了,没话了,怕了?”王氏见秦桧六神无主,心也就软了,毕竟是自家的官人,不能不救啊!
秦桧猛然惊觉,急促地道:“婆子,如何破局?”
王氏剜了眼秦桧,悠悠地道:“你要明白,王相公要干什么?他力主罢平章军国事,举荐你监修国史,是何用意?”
秦桧嘴角一抽,道:“有蔡易、沈默在中书门下,李纲、李光把持枢府,他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为何?为何不是别人,偏偏是你?”王氏紧接着道。
秦桧翻个白眼,这不是扯淡嘛!明明知道还要说出来,简直是打脸,却不得不低声道:“恐怕,知道些许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知道就好了,只是,王相公为何这样做?”王氏看是不依不饶,其实点到了关键,她也明白秦桧的无奈,任谁成为傀儡也不会甘心,就别说心高气傲的老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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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一章 秦桧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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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早就想到警告,却忍不住来个哆嗦,摇了摇头苦笑道:“自然是给我提个醒,恐怕他会遥控朝廷,又有沈识之、蔡易之在,就算我兼修国史,也是个空架子,迟早要成替罪羊的。”无实权的宰相最悲剧,有了功劳实惠是人家的,过错却要你担着,整天被御史中丞和侍御史弹脑袋,还要被士林耻笑,真不是人干的活计。
“看来老汉还不明白,真是白当了宰相,见识还不如我等妇人。”王氏撇撇嘴,不屑地看了眼秦桧。
“哦,我却听听,你有何高论?”秦桧脸上不屑,心下却在打鼓,王氏周旋于贵妇之间,有的是小道消息,最让他叹服的是,绝对有通透的政治眼光。
“王相公早就把你架空,还用得着让你上位?”王氏有些恨铁不成钢,恨恨地瞪了眼秦桧,如果眼神能杀人,这厮不知能死多少回。
秦桧眼珠子一转,慢慢扶须琢磨,越发觉得王秀用意深刻,简直就是揣摩不透。
“老汉,你认为朝廷还有谁居心叵测?”王氏瞪着秦桧,不提醒不行啊!谁让这厮是自己夫君,换个人她很乐意看笑话。
“自然是大王。”秦桧倒也有自知之明,顺口就出来了。
“又是谁急切夺权?”王氏没有半点停顿。
“自然是官家,你这是。。。。。。”秦桧不自然地脱口而出,立即意识到不好,双目含煞瞪着王氏,这种话能说吗?
“别跟自家人瞪眼,有本事和王相公较劲。”王氏毫意秦桧作态,似乎自然自语道:“这就对了,王相公罢了平章军国事,把老汉扶上兼修国史,就是给你个机会。还要分化你和官家、大王的关系,别以为人家看不到,就你那点破事,能瞒得了谁,连我家表姐也私下提醒。”
“至于赵官家,我看还是算了,没看到王相公力捧太子监国,连皇太后也是默认。
你要给我记住,人家不可能总会拉拢你,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
“没有你说的严重,官家和大王未尝没有机会。”秦桧不赞同王氏见解,他也有自己的看法,无论是赵构还是赵谌,都准好了一切,王秀看是非常强势,几乎是强悍到无人可挡,却存在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皇室太迁就。
人,只要有了优容,那就会破绽百出,就会被人所趁,他本来很看好王秀,甚至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却失望地发现,王秀竭力维护皇室,绝不是去取而代之。
这就让他起了忧虑,你甘心做个宰相,那就是作茧自缚,受到约束的相权,绝不是君权的对手,历代血淋淋地现实让他心寒,最终慢慢地游走赵构、赵谌之间,希望自己能真正成为宰相。
“老汉,我刚才说了,这可是王相公最后警告,你要是真的安分守己,那就是真正的宰相,要不然,恐怕会有祸事。”王氏见秦桧并意,实在有点急眼了。
她本就不满秦桧朝三暮四,却因为是浑家,不得不周旋一二,当她听到王秀让贤,绝对是大吃一惊,再想想目前的内外形势,恐怕是最后的警告,没人愿意在外面征战,朝廷内部乱成一团糟,攘外必先安内是金科玉律。
秦桧大袖挥动,很平淡地道:“妇道人家,懂个什么,作为宰相倾向天子,又能有错?”他对王氏的整治判断力很欣赏,却不代表事事听从,那也太不爷们了,尽管他的惧内是朝野知名的。
“你,糊涂,老汉可要三思,别被人卖了。”王氏气的霍地站起来,指着秦桧鼻子就骂。
秦桧眉头微蹙,他恼火王氏的谩骂,却生起些许疑惑,近来赵构太反常了,几乎是气定神闲,完全不以王秀领军在意,里面有几分蹊跷,是应该谨慎些,别被这厮给卖了,点了点头道:“倒是要谨慎些。”
王氏见秦桧脸色数变,又说出谨慎的话,认为这老汉算是开窍了,虽说现在不可能修复关系,至少王秀也得用秦桧,双方的合作关系依旧,总比铤而走险强百倍。
政治不是意气,就算你心里再算计,也不可能完全大权独揽,那只能死的更快。王秀是聪明人,必然会给秦桧机会,就算恶心到了极点,也会给予最大的迁就,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争取到最大的政治利益,动不动拿人杀人,只能出现在脑残的世界。
她算是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道:“老汉能谨慎就好,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两面不讨好。”
秦桧没来由打个冷战,挥了挥袖子向外走去,嘴上说道:“妇人家不要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我是妇人,就算倒霉又能怎样?倒是老汉,还要斟酌,明个,就接受王相公好意,不能让别人说咱们没眼色。”王氏毫不示弱地道。
秦桧身子稍顿,快步走出屋子,来到自己的书房坐下,对着长窗一阵发愣,却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行在数千里的南方,广南西路邕州,相对朝廷而言是下州,却设置了建武军节度。
大观元年升为望,为永宁军,是大宋行朝南端重镇。
虽然,只有宣化、武缘两个县,却辖四十四个羁縻州,五个羁縻县,十一个洞,属于朝廷重兵驻扎地区。
南侍军的两个军配属广南乡军两万五千,各州厢军一万二千,还有各处番兵八千人,雇佣各处番汉民夫三十万人,分成两路对交趾李家发动了攻势。
一路为主力三万五千人,自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