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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五叔应该在燕山,他们的前锋大军刚刚抵达霸州,作为汉军大将,必然跟随兀术。”宗良用肯定的口气道。
“看来,还得用偏师试探。”
形势对兀术来说,压力不是一般地大,他是彻夜不眠,紧张地调兵遣将,谋划各战场的部署,再加上不断传来的坏消息,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了,竟然吐了血,幸亏是合扎发现的早,及时得到救治,却对全军隐瞒,只是说偶感风寒。
“郎君,还需要好生休养,身子要紧。
”高升见兀术盯着地图,冥思苦想半个时辰,不断地咳嗽,忍不住规劝。
“哎,时不我待啊!南朝王文实磨刀霍霍,他是要亡我,就算留下残躯,也是被他羞辱。”兀术不为所动,他明白王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必须要击败王秀,才能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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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一章 兀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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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逸待劳他三鼓士衰,比能在大兴南部击败他,郎君千金之体,还要保重才是。”高升何尝不明白军情紧急,前线连连战败,宋军偏师频频出击,已经到了紧要关口,兀术的病情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各部的恐慌。
“你说,王文实何时发动?”兀术没理会高升劝解,反倒是又关心前线。
“王大郎用兵,实在不敢揣测,按照常理判断,他早就应该出动大军,却迟迟观兵不前。”高升紧蹙眉头道,他也摸不准虚实,不要妄自揣测。
“张子初说王文实要两翼战况,然后迅猛出击。”兀术似乎自然自语道。
高升轻蔑地摇了摇头,不屑地道:“张家二哥算是人才,要论领兵打仗却不行,郎主集结四万大军奔袭高丽,恐怕会让我们兵力更加分散,对河北前线极为不利。”
他也是刚刚率部抵达大兴,才知道张启元建议消弱大宋侧翼,以马军奔袭开城,彻底摧毁挞懒所部,不由地大为惊怒。原本,大宋行朝纵横结交,集结天下精兵北上,金军已经捉襟见肘,怎能再分兵征讨高丽,就算拿下开城击溃挞懒,那又能怎样?
你不击败王秀的主力部队,就算把草原给扫了,那也无济于事。
兀术的心思考虑,不仅是军事还关乎政治,正如秦敏所料,他并不认为王秀能真正灭亡女真,最悲惨结局是女真人偏居一隅,真正对完颜家造成威胁的,还是皇室成员挞懒,关乎着点,他和合剌有着惊人的一致。
如果,挞懒的存在能够深入上京,必然是大宋行朝喜闻乐见的,王秀必然会利用挞懒的身份,完成宋军不可能的征服,实现对会宁的占领,那时女真人真的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他并不认同张启元的侧翼战略,却意外同意袭击高丽,实际却针对挞懒而去,这是高升看不到的。
“无妨,我们有足够的力量防御,我准备把乌烈调到河北,有你们两部,足可以应付危机。
”他稍加沉吟说出决断。
高升脸色微变,地道:“河东怎么办?只靠一个军帅外加六猛安,绝对无法支撑。”
金军在河东绝不止这点兵力,他所指是猛安谋克军和契丹军,金军绝对的核心部队。
原本,加上乌烈的部队,他们维持在两万人左右,还能应付宋军的进攻,要真把乌烈调出来,固然能加强河北的兵力,却让河东主力下降到五六千。
面对宋军第四行营的进攻,就算河东还有几万汉军,也很难坚持下来,除非兀术要放弃,想想,忽然惊诧地道:“郎君要放弃南路?”
“并非放弃,而是要集中力量坚守阳曲、平定,我们已经没有太多回旋余地,只能保持一路的优势。”兀术有几分沮丧,却说得非常坚决。
高升作为经验大将,立即明白兀术意思,时下金军分兵作战,兵力已经捉襟见肘,河东作为有利防守的地区,自然要为河北做出牺牲,阳曲、平定一线有利防御,金军可以利用少量兵力牵制第四行营。
不能不说,坚守两处还是颇有见地的,完全能控制宋军北上要道,也能掩护河北战场,更能够及时得到河北的增援。
“一切河北战场,必须要击败王文实主力。”兀术在此重申一句,表达自己的立场。
高升默默颔首,决定完全兀术,轻声道:“是否发动反击?”
“有把握吗?”兀术却反问一句,似乎有所意动。
“我来亲自上,先打打的第十一行营,不行也得行。”高升语气相当的坚决。
“也好,那就试探一下,我让合鲁索支援你,断不可恋战。
”兀术同意了高升请战,至少能够打乱王秀部署。
“郎君放心。”高升目光闪烁,神色有几分兴奋。
“我们必须要打赢,现在,郎主越发地沉湎酒色,朝中只有聊聊几位老臣支撑,恐怕很难持久,真被南朝得逞,恐怕会有小人谗言。”兀术淡淡地道
高升心念一动,轻声道:“郎君是说那位?”
“还能有谁?年轻人有冲劲,也有野心,这也不是坏事,就怕他干出莽撞事。”兀术意味深长地道。
“郎君,既然这位主不安分,那就把他调过来,就近也好弹压。”高升显得很不高兴,兀术手段强硬,却对这为主很优容,任凭对方逐渐把握权柄,又是他认为是不是看在其老爹的面子上。
“他迟早要来前线,却不是我调动,平白惹人议论。”兀术摆了摆手,似乎不想聊下去了,又道:“你去准备一下,我感觉王文实还会有动静,敢在他前面打一场,咳咳。”
“郎君,还是休息片刻。”
“好了,军务太繁忙,不能有半点耽搁。”兀术挥挥手,示意高升可以出去了。
就在双方摆兵布阵,相互算计时,滑州白马县天台山东麓,第十一行营都统制司大寨。
既然是都统制司驻地,光是直属部队就有五座大寨,各色吏士来来去去,旌旗招展飘扬,战车猎猎生光,一切都是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混乱景象。
第十一行营是新组建的,却也是顺理成章,横冲、羽林两军往往联合训练,彼此间非常熟悉,也就是云骑军新加入,却驻扎在卫州一带,似乎和大家不太合群,那些配属的乡军正在集结,那是一片的热火朝天。
前线相当的平静,反正有浚州作为屏障,金军面对强大的第十一行营,也不敢贸然来战,除非对方有想找死的家伙,至少封元这样认为。
这天,他的大帐内飘荡着酒肉的香气,景波和邱云赫然在座,军旅也没太多讲究,大家席地而坐铺垫。
各自前面放置小小几案,烤熟的羊肉、猪肉甚至牛肉,成盘地端了上来,用刀子自己削着吃,酒也是用土瓷罐盛着,倒在大腕里喝。平时天各一方,战时好不容易,尤其邱云的到来,大家自然是好好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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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二章 兄弟再次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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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云怎么来的?还不是避祸,其实也很简单,韩世忠可是懂进退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会存身之道,张宗颜更是官场老油子,直接以北侍军都参军司名义下了调令他卸下六十一旅镇都指挥职务,调任第十一行营副都参军。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第十一行营刚刚组建,行营都参军司还没有组建完毕,正好缺了个副都参军,恰是避祸的绝妙地方。
不过,按照军制都参军系统为参赞军机,列为大将不假,却要依附主帅的存在,并非率千军万马的大将,而是高等的幕僚官,这就有些不对他的口味了。
“二位哥哥,你看我样子,是做副都参军的人吗?”邱云喝了一大口酒,颇为无奈地笑了,今个是给他的接风宴席,倒是大吐苦水的好时机他坐镇后方运筹帷幄,还不如杀了他得了。
“呵呵,谁让你小子那么狠,竟公然斩杀两千降兵。”景波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说心里话他就压根没在意,不就是达成战场持续进攻,直接斩杀降兵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战场上取得胜利,百般手段都要用起来,杀几千人是在算得什么,眼前这位爷,不也刚刚屠杀上万人。
也就是那帮措大,看着西北战事杀戮甚众,非得要定下不得擅杀降兵,劫掠民间的破军规,他们要是看到残酷的战场,恐怕也不会那么迂腐。
邱云在自家兄弟面前,那是相当的放松,闻言翻个白眼,撇嘴道:“四哥,你在冀氏杀了多少人?”
封元一头黑线,那是迫不得已杀的好不好?好不容易风波平静,他也如愿以偿成了都统制,竟然又被提起来,还是刚刚在战场屠杀的邱云。
景波是粗中有细,不仅看到封元的尴尬,更是明白邱云的心思,暗骂这厮何时也学坏了,心里有了小九九,不由地笑骂道:“好你个贼厮鸟,也会数落起四哥来了,不一样的,咱们是不一样的。”
“是不太一样,呵呵。
”邱云嘿嘿地笑了,他只是提出个要求,并不打算让封元难堪。
封元似乎不以为意,正色道:“王子华打的不错,你们配合的也好,能够迅速解决博州,全在迅猛果断。”
“看样子还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啊!”景波不怀好意地笑了,目光却没有善意,那厮当年徇私,差点让石包寨战役失败,怎能让他释怀。
“王太尉领宣武军十余年,依旧是雄风不减当年。”邱云倒是敬佩王秀,也明白封元和王德的嫌隙,更知道景波话里的讥讽,王德因石宝寨战役缘由,虽说么有明面受到处分,实际被王秀下了仕途死刑,这辈子也是军都指挥了,并逐渐从王门势力淡出,再也没有上升的可能。
怎么回事?你要是从一个势力脱身,完全有人来拉拢,却没有人来接纳王德。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你要是烦了非原则性错误,或是势力内部矛盾,自然有人很高兴接纳你,任谁都明白石包寨战役的性,可是关系到西北战事关键时刻,一旦失败两年努力化为乌有。
王德在关键时刻,竟然一己之私,迟迟扣着两个军不战封元不得不用天武军、五十二旅镇和党项人奋战。
就算最终他率部参战,在别人看来也是宣毅军主动参战他不得不加入战场,犯了原则性错误。在大臣们的眼中,此人没有掌控全局的手段,更没有全局的观念,关键时刻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他得罪王门势力。
战前,他也曾经和王德碰面,谈起了当年事,隐隐觉得王德明白王秀的用心,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到头了,坦言当了那么多年宣武军主,也算是够本了。
要不是王秀的袒护,恐怕他早就到地方担任副都总管了,哪里还有机会参加北伐大战,抛开封元不说,他很同情王德,这是一位悲剧性的老将,谁又能没有私心?眼看自己失去机会成全别人,任谁也不会甘心。
景波狠狠瞪了眼邱云,一口闷了整碗的浊酒,军中的可都是烈酒,这年头有了钟山和玉泉山,简易的蒸馏设备也渐渐推广,酿酒提纯技术不断提高。
虽说仍然比不了高纯蒸馏酒,却也不是需要筛的水酒,度数高出平常酒很多,五大碗足以让一般人醉倒在地。
这厮是尸山血海中爬过来的,在刀口上舔血日子长了,经常用烈酒来麻痹自己,才练就了一身的好酒量,却依然有些晃悠,沉声道:“王子华可恶,就算有所悔悟,也不能同情,当年险些坏了先生大策。”
话,不能说错,怎么?有了第一次的人,绝对不会让人放心,连王秀也气愤地定了其前途死刑,就不要说他们了。
封元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却也不想多谈王德,如果当年以王德为正他为副,估计不要说石包寨战役顺畅,今天北侍军行营有其一席之地。
这段是他不愿回顾的往事,再次端起酒碗,哈哈笑道:“痛快,没想到咱们兄弟,又聚到一起了,今天不醉不归。”
“今个,我是有军令在身,断不能酒醉不醒。”邱云可不想以一对二,急忙借口推脱。
“怎么,老九不给面子?哦,当了副都参军,掌管行营各军作战指导,就看不上老哥了?”景波翻个白眼道。
“我这还算个鸟官,五哥奚落人本事见长,小弟只是担心虏人袭击,他们在博州可是被打痛了,可能会在此地闹出点蛾子。”邱云急忙解释。
“哦,他们敢袭击?”封元放下酒碗,神色庄重地道。
景波打个哆嗦,他们这些军主级别的大将,不必担心军旅征战,不得随意饮酒的军法,只要能把握个度就行了。
但是,邱云说的金军可能的袭击,还真的不好说,人家在东面吃了大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