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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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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好了?”王秀明白岳飞放弃,看来他的分析劝诫有了作用,只是岳飞还有几分眼光,知道抢占先机,东部可是两大行营,就算第十一行营发动,也无法取代这支重兵的地位,能得到第一、二行营,也就占据了主要功勋。

    岳飞郑重点地颔首,最终是要决战的,应该说是三大行营为主力的决战,谁要是掌握东部两大行营,谁就会有最后的决战指挥权。至于河东的第四行营,那纯粹就是侧翼的进攻,不一定会决战战场,根本不用担心别人争夺指挥权。

    他要是直接拿下两个行营,韩世忠必然会节制河东方面,到时候就无力和他争夺。

    “两大行营,汇集北侍军精华,太尉还要谨慎用兵。”他没有考虑,直接就答应下来。

    岳飞见王秀同意,也是大为欣喜,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北侍军实际成了三个战区,王秀就没有打算设置都指挥,这都是他的幕僚黄纵、王处仁所看出。

    当时,他是勃然大怒,说王秀垄断兵权,定要去据理力争,却被王处仁劝住。

    王处仁认为,王秀借着王彦告病,就势空置都指挥,就要宣抚处置司掌握实权,自己亲手去完成北伐大业,相当于打了军制的插边球。**

    。。。

第一三六零章 岳飞的妥协() 
<;>;<;>;黄纵同意王处仁的说法,总结道:“王相公隐忍二十年,就是今天,可谓他毕生所愿,谁敢从中取利,必是不死不休,太尉身为知杂,本应替补为北帅。”“

    只是,朝廷北伐声势浩大,前后动用吏士民夫百余万,又有宣抚处置司坐镇,都指挥不得随意行事,实际是三路大帅便宜行事,都指挥又要受宣抚处置的制约,形同虚设,实在不如一路大帅。”

    “太尉要争北帅,必然被王相公置于身边,成为宣抚处置司和各大行营之间的传话,形同傀儡。”

    岳飞也算明白了,合着王秀要亲自领导北伐,他是很不满也想极力争取,却明白自己无法和王秀抗衡。

    说王秀要节制整个战争,放在别的官他还真不服气,王秀却是官中的另类。

    一生都以官治军,南征北战屡立奇功,就算是朝廷诸多名将,也无法望其项背,灭夏的西北战事,王秀没有靠前节制,实际无论是战略还是三路的进兵,全部都是对方的手笔,连那些大将也非常服从其指挥。

    平时,他可以顶撞王秀,甚至故作清高姿态,却也明白人是有底线的,正如王处仁说的王秀底线。

    黄纵告诫触犯必死,想想当年王秀的果断,虽说也是培养他,却未尝没有警告意思,发配河西虽是培养,未尝没有警告的意思,他绝不是傻瓜,很明白王秀雅外表下的手段。

    一阵子沮丧,不得不做出选择,赶紧争夺第一、二两个行营统辖权,那可是有七个军又一个上旅的主力,能够节制十余万大军也足够了。

    宗良见岳飞妥协了,化解了一场矛盾,自然是大为欣喜,道:“太尉,那些后进将校可是整天吆喝,要大帅节制出兵,不能让王子华专美于前。”

    “胡闹,大军令行禁止,自然有朝廷和处置司定夺,岂能容他们喧闹不休。”既然王秀给面子,岳飞忍下不愉快,很是相对帮着王秀说话。

    王秀不免摇头,岳飞是忍着一口气,他岂能看不出来,只是并意而已,大将跟他做对,那是自讨没趣,你服气也好不服也好,只要愿意领兵打仗就行。

    不过,他倒是担忧那些年轻将校,尤其是年轻的行军参军,实在有点超出想象,应该说新军制有着天然缺憾。

    新军制的核心,就是以行军参军为核心参谋军制,减少领军大将统御大军的精力不足问题,能够建立起行营、军、旅镇高效运转体制,又能慢慢培养年轻将校他们既能跟随老将身边学习,又能够实际参与军事决策,视野得以开拓,对今后个人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最大的弱点是让年轻的,身在高层的中低等将校身在核心,难免孳生某些问题。

    枢密都参军司的行军、职方、军情、辎重动员等司,那些管参、勾参只是四十岁之下,至于其他参军就更加年轻,这些衙门可都是真正实权机构,掌握着很大的权力。侍军司、行营、军都参军司的参军更加年轻。

    虽然,发挥了年轻将校的才略,给禁军注入了活力,却也让他们升迁很快,缺乏年岁所积累的沉稳和经历的磨练,往往更加热衷名誉和机会。

    一些人自己的理想,甚至不惜手段,这种冲动有时候是必要的,但有时候却是扰乱了国策的执行,甚至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河东行营战败,未尝没有那些年轻气盛参军的影响,这些都是血的教训。

    他也认为不能任由这些年轻人任意胡为,是到了该反省军队越加成熟稳定的时候了。

    “那些参军求战心切,却不可轻易抹杀!否则坏了他们的锐气终归不好,加以磨练才是可以的。”教训和约束是应该的,却不能抹杀积极性,更不能全盘否定。

    岳飞对军务深得三味,自然明白王秀的意思,既然自己有所求,王秀的意图又和他接近,索性你好我好大家好,点头道:“相公言之有理,末将定然严加管束。”

    “嗯,参军们参预军机本意好的,他们也做出不少贡献,只是有些人太沉不住气了,凡事不讲究长远谋划,单凭一腔热血,拖着行朝走向战争,要不是诸位老将,恐怕会生出诸多负担,西北战事的教训,还没有让他们幡然领悟。”

    随着王秀的叹息,岳飞、宗良等人又岂能不明白,西北战事的引发,朝廷也做了很长时间的总结,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虽说是李乾顺主动来犯,张启元从中的挑唆,却也是枢密都参军司和西侍军都参军司谋划,那些管勾行军参军、勾当行军参军们,都想利用此战灭夏。

    果断地抓到机会,不断推动行朝走向战争,从枢参到西参,手握权柄的行军参军,不断影响大帅们的判断,助长大帅们的野心,最终以三源地战事的爆发,曲端下令西侍军动员,结果把行朝拖了进来。

    更为可笑的是,行朝竟然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王秀只能就势国策,一切力量在战争中推进,好歹灭了夏争权。

    事后,王秀曾郑重地总结得失,开始消弱行军参军的权力,却依然处于矛盾中。让这支军队处于潮气蓬勃中,还必须加入年轻的力量,而这些年轻的力量,思维太活跃了,老将们还颇有纵容,恐怕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

    博州之战,本来计划只是袭击金军,探听大名的虚实,却在北侍军第二行营都参军司勾划中,变成了夺取博州的战役,直接让大名暴露在宋军刀剑下,引发可能的强力反弹。

    至于浚州的战事,在场没有几人担心,有禁军最强大的十一行营,又有大河阻拦,还有开封为屏障,恐怕金军要白费力气。

    宗良却看了眼王秀,轻声道:“岳太尉坐镇两大行营,令行禁止,先生又在开封遥控,他们还能闹出哪门子蛾子。”**

    。。。

第一三六一章 王秀病了?() 
<;>;<;>;王秀看着宗良,风淡云轻地道:“兵家在势于形,这场仗怎样打,并于老将,也于参军,而是就势北上,我看博州大捷是好,虏人已经在浚州反击,恐怕他们声东击西,还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行。|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

    “相公,何必等虏人反扑,末将节制两大行营克日北上,必能拿下大名,进兵河间。”岳飞信誓旦旦地道。

    王秀眉头紧蹙,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太尉,此言不妥。”虞允虽说身份较低,却也是管勾机宜字,实际相当于王秀的内政助手,权柄是相当高的,可以和大将们直接对话。

    “哦。”岳飞瞥了眼虞允,心中颇为不屑。他对虞允的贸然插话颇为不满,你就只是管勾机宜字,那也仅仅是正八品阶官,完全不对等的节奏,他可是带有节度观察留后的大将。

    虞允得到多年的历练,又岂能不明白岳飞不快,却还是正色道:“虏人绝不敢在京东大动干戈,太尉此去还请放心,一切要稳住阵脚,听从宣抚处置司令,大军齐头并进,才是稳妥举措。”

    王秀暗赞虞允得当,给岳飞提了个醒这厮遵从他的调度,不要妄自侥幸边功,这才是能独当一面人物的心机。

    岳飞尴尬地捻须颔首,两个行营出动战事,绝不是小事,他要真敢私自率先发动,恐怕仕途也到头了,如今可不是行朝刚刚南迁那会了,不由地道:“李成从河东东调,虏人要从大名反扑,恐怕王子华孤军难支。”

    王秀不以为然,摆手道:“王子华是老将,些许虏人还话下,再说振武军在后,太尉也不会坐视不理。”

    被看破了心思,岳飞颇为尴尬地笑了,道:“王相公说的人是,李成不足为虑,就怕王子华忍不住。”

    “放心。”王秀就不给岳飞机会,不就是想要自主的机会,你要真有了机会,恐怕两个庞大的行营会不受节制,这并非不可能的,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岳飞有几分不悦,却又无可奈何,王秀似乎识破他的意图,一点机会也不给,真是让人郁闷死了。

    王秀也不愿让岳飞过份压抑,温声道:“此战干系重大,东西各部需要协调一致,第一、二行营为重中之重,为决战所用,切不可出现东西进退失措的失误。”

    岳飞一怔,王秀分明是拿太宗第二次北伐说事,东路曹彬进退失措,导致被契丹人反击大败,潘美的西路不得不全军撤退,话说的委婉,却不乏告诫意味。

    决战所用又让他心动不已,这就等于给他个承诺。

    虞允玩味地看了眼岳飞,心下知道王秀的底线,用岳飞是稳定军心。

    “末将铭记在心,必然稳妥进兵。”岳飞也是大将,自然会吸取教训,也会记下王秀给他的好处。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王秀随意地笑了,本来就是岳飞的,先给个承诺让对方办事,还得让其承情。

    待岳飞退下,虞允谨慎地道:“大人,东部干系甚大,岳太尉前去,还需北侍军都参跟随。”

    “无妨,岳鹏举素来豪爽,急公好义,身边汇集不少能人志士,只要派出副参跟随便可。”王秀毫意地道。

    虞允听着不对劲,他本意是认为两大行营,汇集北侍军马步军精锐,岳飞恐怕难以节制,配上完整的参军班子,还是非常必要的。却没想到王秀竟然说急公好义,汇集能人志士,这话就让人品味了。

    自从朝廷逐步让公使钱归公,杜绝了地方守臣大将聘请幕僚,只是随着朝廷岁收增多,官员俸禄超过神宗时代他们手中有了闲钱,造成仍有部分人聘用幕僚。

    这些幕僚可以作为顾问,也能发挥很大作用,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有些人幕僚,往往唆使武将争权夺利,更被朝廷所忌惮的是,有些人胸有大志,不甘寂寞啊!

    “哦,浚州那边还要些,四哥的防御还不错,你看宁朔军是不是进驻滑州?”王秀抛开岳飞幕僚时,把话题转到了浚州战事上。

    “虏人多是杂兵,大人也无需太过,有横冲军陆续北上,宁朔军还是留在开封妥当。”虞允很顺畅地回答,他并不认为第十一行营有危险。

    横冲、羽林两军装备战车千乘,步骑六千,战斗力之强悍,连马军也无法企及,再加上云骑军上万人,还能怕区区杂兵不成?

    “嗯,那就静观其变,看看四哥他们迎战。”王秀长长舒了口气,悠悠地道:“高五哥打的好算盘我第十一行营提前展开,拖延大军北上,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大人,在下愿去浚州观兵。”虞允犹豫半响道。

    王秀抬眼盯着虞允,沉声道:“也好,要小心为上,不要轻易涉险。”

    “多谢大人。”虞允大为惊喜,他非常向往军旅,却一直在中书任职,又担任王秀的管勾机宜字,虽说也是权柄颇重,却总是不如驰骋沙场来的意气,能够去浚州观兵望风,也算是聊了心愿,想着立即回去就走。

    “你也不用那么急,浚州一时半会打不完。”王秀看穿虞允急迫心思,免不了给他吃颗定心丸。

    虞允被看破心事,有些尴尬地笑了,的确是有些心急了。

    当天夜里,一骑绝尘入汴京,一名身穿普通铺兵服饰的吏士,竟然出示了机速司最高等级金剌牌,直接觐见了王秀,没有人敢阻拦。

    王秀也是相当的重视,单独在密室见了铺兵,小半个时辰才脸色沉重地出来,虞允辞别时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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